《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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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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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的身体感觉到,有人将她轻轻地抱起,她的额头上感觉到对方温热的鼻息,和一触即离的柔软嘴唇。

“别怕,我来了。”低哑的磁性的嗓音,是她所熟悉的声线。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意识便彻底遁入了一片灰暗中。

……

高锦恒前脚踏进总裁室,陈菲后脚就跟了进来,没有敲门也没有询问。

“我应该说过以后不要随意出现在我眼前。”

一转眼,温柔疼爱变成了残酷无情。

陈菲纤细娇小的身影晃动了一下,似摇摇欲坠,许久,她才强迫自己发出声音,“高总,昨晚我们楼里发生了一件事,你知道吗?”

“出去!”高锦恒不耐烦地斜睨了她一眼,无心倾听她的心事,翻开桌上的文件看了两眼,脑中尽是“离婚”二字,烦躁得一把丢开文件,仰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

陈菲没走,她咬住下唇,尔后抬头道,“警察保安昨晚来了一大堆,听说有人入室行凶,受害者……是、是你的妻子。”

高锦恒闭起的眼猛地睁开,看着她。

陈菲小声地又说,“不过高总你不用担心,我当时亲眼看到有个男人把她抱走了,应该会好好照顾她的……”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蓦地哽在喉咙里。

因为高锦恒的眼顷刻间猩红一片,极为骇人。

“说清楚。”他倏地站起来,几步走到陈菲面前。

“我没听清,那个人好像对身边的人说了‘回家’什么的。”陈菲的手臂被他抓得生疼,泪盈于睫像只惹人怜爱的小松鼠。

只可惜,早已无人怜惜。

眼看着高锦恒面色如霜地冷漠离开,她还是忍不住伸出小手,颤抖着抓住了他的衣袖。

“高总,那时候为什么……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说话?”

……

“是,主宅地址我知道,查一下他常去的其他几个地址,马上!”

挂了电话,高锦恒把手机扔到仪表盘上,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这么多人,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说话?”

陈菲问的。

高锦恒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路况。

那天他从新进员工面前走过,余光一扫,望见一个女孩面颊微红,羞赧地微微垂首。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中学校庆上,有个小姑娘上台给他献花,他一笑,她便低头看着脚尖,悄然羞红了一张脸。

“吱——”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剧烈刹车声响彻四方。

“靠,不要命了啊,怎么开车的!以为有钱了不起啊!开个劳斯莱斯就得瑟,路是你家的啊!”险些被撞上的出租车司机大声叫骂。

那是他少年情动的开始,原本应该刻骨铭心的一幕,他竟然把它遗忘了。

明明是愈加炎热的夏天,高锦恒却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刹那如身处冰天雪地般冰凉。

那张熟悉的小脸在冰雪中渐离渐远,呼啸的寒风刮过,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

好难受。

林海蓝刚开始很不舒服,后脑处一直在突突地跳动,时而有发涨的感觉,伴随着间歇性的刺痛。脑子里也宛如装了一个马力强大的发动机,一刻不停地嗡嗡嗡运行着,搅得她很想吐。

身边有人停留,她被温柔扶起,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着,等她吐过一次之后,脑中那股晕眩感似乎好多了,胸口的闷气也消散了不少。

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嘴角,离开的同时,有更温热的东西贴上她的唇,甘甜的水便顺着那温热柔软的两片唇流入她的口中,滋润了她吐过后干涩发苦的口腔和喉咙。

不一会儿,脚步声走动到另一边,窸窸窣窣像换衣服的声音。

“这是……她吐的?”

“嗯,没事的,吐过一次就好了。”

“我是在想,你不是一向都穷干净的很么?被吐了一身居然这么淡定。”

“……”

林海蓝仿佛看见那瓶硫酸就在自己眼前摇晃,下一秒就朝她泼了过来,她“啊”地一声尖叫,双手胡乱摸索着,抓住了伸过来的一只大手,把它贴在自己的小脸上,这才安心了一般,把脸埋在里头,沉沉地又睡过去。

……

东方的光芒亮得耀眼。

林海蓝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卧室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明媚的晨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温柔地铺洒。

她单单看着那窗帘,就知道现在自己身在何处。

贺承渊……又擅自把她带回贺家的主宅了。

她身陷在松软的被褥里,动了动,才发现他的手臂环住了自己。

他宽阔的身躯把纤细的她搂在怀里,以致于她抬起头,只看见他的下巴,稍稍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一些,林海蓝的视线却一怔。

目光在他的胸膛上凝住久久不动。

有那么几秒钟,她竟觉得如此留恋在他怀里所得到的庇护,以致于离开的刹那,她的心底莫名的失落。

她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怔愣着,耳边萦绕的全是那简单而力量十足的承诺,“有我在,别怕。”

不知何故地欣悦一笑,她悄悄从贺承渊的怀里退出来,下床。

下楼的时候,发现客厅里贺老,贺老夫人和青裴都在,林海蓝顿时尴尬得脚步一顿。

全家都在啊……

到是贺老夫人眼最尖,头一个发现站在楼梯上发傻的她,连忙过来,边让她下来边担忧地追问,“怎么不多睡会儿,没什么不舒服了?承渊抱你回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林海蓝看着贺老夫人深达眼底的满满关怀,心中无限动容,嘴角含笑刚想开口,贺宅大门的门铃忽然被按响。

110 有夫之妇的身份曝光了

门铃响了两下,就很有礼貌地停了下来。

仿佛来访者正在安静地等待佣人前去开门。

贺家来了客人?

林海蓝这时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想到这个,她觉得自己现在站在这里可能不太合适。

贺老夫人眼精心也明,瞧见她踟蹰的模样,心里就明了了大半,也不多说什么,只拉着她的手牵她坐到沙发上钕。

“保准又是他老朋友来找他下棋了,一会儿让他们去花园里呆着。”贺老夫人瞟了一旁喝着茶专注看报纸的贺老一眼,又摸了摸她还带着些凉意的小脸,说,“你看你脸儿白的,先在沙发上坐着,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

贺老夫人对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和疼惜,觉得这孩子本就该是他们贺家人。

总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感桥。

和血脉羁绊的感觉也差不多了多少。

反正认定了她就该进这家门一样。

“海蓝姐,你感觉好点了没?”贺老夫人一离开,贺青裴就忙不迭地挪动屁股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舅舅昨天一直只顾着照顾你,也不说出了什么事。”

一直照顾你……

林海蓝觉得心口痒痒的,不由地咬了咬唇,却掩不去微微弯起的眼梢嘴角。

她笑了笑,刚要开口,视线就恰好对上了一双略显锐利的眼。

似乎在一心专注读报的贺巍山这时慢慢收起了手上的报纸,搁在茶几上,然后抬起眼,直视着林海蓝。

林海蓝没来由地局促了。

贺老手术后住院一周,这一周时间里,每次见到她,贺老都是柔和的,这还是第一次,他用这么犀利的审视般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抿起唇,心里猜测着,贺老夫人一定是在他出院后才把她和贺承渊是“一对儿”的事告诉了他。

贺老虽然对她很好,可当儿媳妇儿,未必会觉得好。

林海蓝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慢慢蜷缩,握紧。

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机会一股脑儿说个清楚,不然持续让贺家两位老人误会下去……

她的喉头动了动,张张嘴,顿觉从口腔到喉咙一阵干涩刺痛,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正好佣人及时送来了茶,她甚至没来得及试探温度,就稍显急迫地端起来喝了一口,试图消去喉咙干痒难耐的不适。

贺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眼中闪过一道精锐的光。

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和承渊好上了?”

简单、直接、粗暴。

林海蓝险些被一口茶水呛死……

“咳、咳咳……对、对不起。”她呛得面红耳赤,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纸巾。

“海蓝姐也没说她已经和舅舅好上了。”贺青裴对外公如此粗暴的问话比较有意见,暗暗磨牙,怎么大家都觉得舅舅已经成功拿下海蓝姐了,明明八字只有一撇!

贺巍山像是没有听见小外甥的话,直接无视了他,刚要继续问,一旁等候了一会儿的佣人走上前来。

“老爷,外面来了位客人,说是有重要的事。”

“客人?”贺巍山看了眼佣人,如果是老棋友,应该是直接进来。

“什么客人?”楼梯上忽然响起的低沉嗓音让楼下的人纷纷将目光集中过去,林海蓝望过去时,就看到他略显疲惫的俊容上,幽深的视线直直投射过来,落在她脸上。

明明是最平淡不过的注视,却让她心弦随之一颤。

“他说他姓高。”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空气中的氧气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林海蓝有好几秒的时间都反应不过来,连呼吸都成为了最困难的事。

贺承渊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太阳穴突突地刺痛。

客厅里诡异地静默下来。

直到贺老夫人从厨房里出来,贺巍山才转眼看向楼上下来的贺承渊,“姓高的话那应该是高氏那位,你们现在有生意上的合作?”

说着随意地一挥手,“请他进来!”

……

不止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很快,佣人就带着客人步入客厅。

掀眸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时,林海蓝原本一直紧紧握成拳的手指反而一根根慢慢地放松了。

心里一片空白。

“贺老,贺老夫人,恕我冒昧,突然过来打扰。”高锦恒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气定神闲地走进来。

“生意上的事现在我全权交给承渊打理了,你们要谈公事去书房吧。”贺老的态度不冷不热的,真要说起来,似乎更偏向于冷淡,不太待见高姓一般。

贺承渊侧目看了父亲一眼,心生疑窦,但很快,淡漠的视线就转向高锦恒。

“贺总很清楚我来谈的不是公事。”高锦恒虽然是笑着的,那唇边的讽刺意味却十分明显,贺巍山和夫人对视一眼,心中疑惑,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只审度地扫了眼自己的儿子。

听他的口气,他们儿子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高锦恒讥诮道:“没想到贺总一个名誉院长对底下的医生这么关怀备至,我替我的妻子谢谢贺总的出手相救。”

说完,他面色倏忽闪过一丝阴沉,长臂揽住林海蓝的腰身。

林海蓝的身体蓦地一僵,下意识去看抿唇不语,只用深沉到极致的目光直盯着她看的贺承渊。

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高锦恒转过来,低头,在她的唇角上轻轻吻了一下,“老婆,我们回家吧。”

林海蓝闭了闭眼,再也没脸去看对面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贺老夫人和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贺老。

……

贺家的客厅里是死一般的沉寂,许久,才听到贺巍山一声暴吼,“混账东西,跟我进来!”

贺承渊的一只脚刚跨进书房,一个黑乌乌的东西就迎头砸过来。

他往边上一避,那东西就砸在门板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然后里面的棋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蹦落地满地都是。

贺承渊淡定地弯腰把他父亲的宝贝棋盒捡起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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