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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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犯桃花-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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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威尼斯的早晨笼罩在雾中,像是覆了轻薄面纱的美人。孟知微行走其中,心情很好。虽然腿间还有些不太舒服,这样糊里糊涂的发生关系也不是好女孩该做的事,但对方是陈景扬,她顾不上管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能飞蛾扑火般由着自己任性放纵小心思。
    到了澳洲馆,才知道只是一个临时粘合的小玻璃展柜被挤破了,展品并没有损坏。破裂原因是之前在混乱中使用了错误的胶水,很好处理。工人没有来,孟知微找到正确的胶水,自己动手修补。
    这样的状况时有发生,她作为实习生,开展后的主要工作就是处理类似状况。孟知微把玻璃展柜重新装回去后,又去了她管区范围内的其他展馆检查情况。来看展览的人中,有些并不是专程为了展览而来的,只是普通的游客,素质参差不齐,因此各展馆都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小问题。虽然都不是大事,倒也浪费了她一整天的时间。
    日暮的时候,她突然想去看看陈景扬的展画。当站在它面前时,她再一次确定自己曾经写的论文没有夸大,中国只有一个陈景扬。
    画并不大,一米见方,基础色调是晦暗的绿,画框则挑选了明亮的红。奇特的是,晦暗并没有被明亮压制,看着画的时候,孟知微只觉得周围没了多余的声息。
    在它面前站了很久,直到新朋友Oliva过来拍她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挪了挪久站发酸的身体。Oliva也是实习生,意大利男人,热情又大方,负责维护陈景扬这幅画所在的这个展区。
    “亲爱的知微,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还不错。”孟知微点点头。
    “开展才两天,已经有很多人来问价格了,可惜画家本人说是非卖品。”
    见孟知微好像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Oliva忙换了另一个话题,“晚上去喝酒吗?Azzura提议咱们一起聚一聚。”
    孟知微终于回过神来,微笑说:“好啊,当然要去。”
    和Oliva告别后,她先回了酒店准备换一身衣服。打开房间扫视四周,不见陈景扬,床头柜上的纸条也消失了,房间里干净如新。她心想,应该是他看过之后扔掉了吧,毕竟喝醉走错房间还发生一夜情这样的事情,多少是有些囧的。
    一丝失望袭上心头,很快又消失。她自嘲的想,难不成指望人家一夜之间就爱上自己么?又不是拍偶像剧,别妄想了。
    换衣服前先洗了个脸,化了淡妆,收拾妥当后,孟知微出门往Azzura短信里说的酒吧走去。他们这些实习生为了同一个目标共同奋斗过,彼此间不存在竞争关系,因此相处的还算不错。大家见孟知微进来,纷纷招呼她过去坐。
    她来之前没吃晚餐,坐下寒暄几句后先点了一份意面。其他人已经开始喝酒了,甚至有几个已经开始面红耳赤。Oliva端了一杯酒递给她,她道了声谢接过酒杯放在一边,先专心吃面。
    酒吧门又被推开,一股冷风灌进来。孟知微抬头往门口看去,只见陈景扬和一个陌生女人走进来,两人的互动并不亲密,但看得出是熟悉的朋友。
    陈景扬见到她,挑挑眉说了声:“嗨。”
    “嗨。”孟知微干巴巴的应了一句,赶紧把目光转回到意面上,吃了一口,有些食不知味。
    聚会的组织者Azzura敲了敲酒杯,说:“亲爱的同伴们,我明天就要离开了,能和你们共事很开心。希望下次再见时,是在你们独立策划的展览上。”
    这个佛罗伦萨女孩是孟知微同一个小组的成员,在她初到威尼斯时帮了很多忙。孟知微有些惊讶她这么快就要离开,不过马上又释然,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纷纷端着酒杯去和Azzura干杯,孟知微也端起杯子走过去。
    “知微,我会去伦敦看你的,还有著名的圣马丁。”Azzura温暖的笑着。
    “你一定来,我当你的导游。干杯,为了美好未来。”
    “干杯,为了美好未来。”
    孟知微作为北方女孩,喝酒还是很豪爽的,一口见底。回到座位上时她的头有点晕,喝得太猛了需要缓一缓。
    “知微,我也要和你喝酒。”Oliva的脸有点红了,站在孟知微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她。
    “别闹了,我喝光了。”
    “不行啊,同样是意大利人,你怎么能偏心女生呢,不能落下我。”
    孟知微只得麻烦酒保给了她一杯调酒,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当时的她忘了,喝酒的大忌就是各种酒混到一起喝,否则会醉的非常快,在她喝过vodka后,是不好再喝其他酒的。
    一杯调酒,在其他相熟的实习生过来“干杯”后见了底。她的头更晕了,看人的时候都有些重影。Oliva见她真的醉了,问道:“需不需要送你回去?”
    她轻轻点头,脑袋里像有个水球,轻轻一动就滚来滚去,起身后走路也有些不利索。Oliva连忙搀住,防止她一个不稳摔了自己。
    “我送她回去吧。”Oliva抬头只见一个男人站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声音清冷。再仔细看看,居然是孟知微下午对着发呆的那幅画的作者。
    不等他回答,陈景扬已经伸手揽住孟知微的肩膀,把她的重量移到自己身上,往门口走去。Oliva站在原地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出口,脸上只余一抹苦笑。
    孟知微本来因为头晕闭着眼睛,突然感觉到换了一个人扶着自己。睁眼一瞧,这还得了,居然是陈景扬。她试着挣脱,嘴里说着:“不用麻烦你,Oliva送我就行了。”
    “不麻烦。”声线又低了几分,像是压抑着情绪。闻言她不再挣扎,任由他扶着往酒店走去。
    夜里冷风一吹,孟知微脑袋虽然清醒了一些,胃里却越来越难受,也越发的想吐。她一直强忍着,害怕在陈景扬面前丢脸。直到回了酒店,她掏出房卡打开门,保持镇定对陈景扬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然后迅速转身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就吐了出来。
    身上酒精的味道很重很不好闻,她听见外面关门的声音,放心的脱衣服开始洗澡。洗完才发现浴袍还在外面,只得围了浴巾开门出去。结果,陈景扬还没走,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他不走,明显并不是因为有多担心她。他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心里猜测着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女孩的单纯和女人的世故居然能够共存。
    孟知微尴尬的缩回浴室,套回有酒精味道的裙子,才又开门出来低着头问道:“那个,你还有事吗?”
    “你的字很漂亮。”
    “谢谢。”驴头不对马嘴,孟知微心里囧的快泪奔了,完全没法和他沟通嘛。
    “穿平肩的小礼服应该也会很漂亮。”
    “啊?哦。”脸越来越红,腹诽着,这个男人怎么还不走啊,他到底想干嘛啊啊啊啊?
    “不过以后喝醉不要随便让男人送你回来。”陈景扬说着,唇边勾起一抹笑。
    “啊?为什么?”孟知微根本不想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一心希望他赶紧走,场面尴尬的她已经hold不住了。
    “因为……”陈景扬向前一步扣住孟知微的肩膀,吻下去。
    “……我昨天喝多了,但还是有记忆力的。”一吻结束,他在她耳畔温柔低语,“你很诱人,你不知道吗?”
    孟知微的脑子里轰得一声,像有一朵烟花在眼前绽放。虽然胃里残留的酒精不多,但在这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情况下,她的意识有点不受自己的控制。
    陈景扬是个很好的老师,他再次吻下来时,她已经懂得怎么回应。两人之间一触即发,战火升级。莲蓬头里的水淋在皮肤上时她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裙子早已不知去向。
    他一身漂亮但不夸张的结实肌肉,让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热水氤氲,印着他的眼睛里荡起一片温柔的涟漪,她以为她看错。
    他将她困在怀里,拿了浴液要求她帮他。见她犹豫,他搂得更紧,控制了她的呼吸。
    她的素手抚上他的背时,感受到他一瞬间肌肉的紧绷,随后放松。
    水冲在她身上,白的皮肤粉的茱萸,腰肢纤细身体柔软触手滑腻比例完美,看起来瘦抱起来却意外的有肉。
    陈景扬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人,即使他学美术,对美的定义很高很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副美景。
    他将她转过身去,吻上她的雪背,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温/软,另一手却探向她的私密。细碎的从背后舔吻到她耳后,盘旋不去,她呼吸逐渐急促。
    他说,求我。
    她说,求你。
    她说,求你,陈景扬。
    余音中他凶猛进入,顾不得身下的她如何低泣呻/吟。她起初还回应,渐渐的失了力气,只能任由他动作,好像只有攀附住他,才不会被抛落。
    浴室,洗手台,再到床上。这一番激战结束时,已经是陈景扬要了她第二回后。她累的只想睡,朦胧中感觉到有人拿着吹风机,正用手指梳理她刚刚被打湿的长发,头发半干后身侧一沉,他搂着她一起睡下。
    一夜的温柔缱绻,让孟知微沉入睡乡前依稀以为,他们俩其实是彼此依恋的爱侣。


    12
    第二天孟知微醒来,身边的人已经进了浴室。她迅速捞了一条裙子穿上,听见脚步声又赶紧缩回被子里。
    “起了?”陈景扬这会儿的声线清亮,全不似前一晚的暗哑。
    “嗯。”孟知微在心里大骂自己没用,肯定又脸红了。
    “那个……”陈景扬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早起来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他的温柔体贴,就等于有点喜欢她的意思。算起来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短,即使以前对她没有印象,如今这样的状况,他但凡有一点儿心,私下问方筱江子铭也不是不行,但是他没有。
    孟知微垂下眼睛,努力平息内心翻腾的羞恼,淡淡回答:“不重要,你可以走了。”
    “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不走是准备拿钱吗?不过我还是学生,没有很多钱。”孟知微语带嘲讽,这个时候的她,只能让自己表现得像一只防备状态的刺猬。
    见他皱眉站在那里看她,她猛的掀开被子下床去拿钱包,扔到他身旁的桌子上,厉声道:“只有这么多,自己拿吧。”说完背对他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一室静默,不一会她听见陈景扬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孟知微一直忍住的眼泪,这才决堤而出。
    大概自以为是的爱就是会让人丧失原则,她随随便便就和他上了床,被他弃如敝履也是自找的,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对她的尊严肆意践踏。可是他呢?不上心不在意,只因为突然发现她表现尚佳,觉得以后可以继续惠顾才要问清楚姓名吗?
    暗恋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但是连续两晚水□融之后,才被问及姓名,这两晚的交缠就显得格外讽刺。更何况如今她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剩,只剩这么点可怜的自尊。
    连续两天的剧烈运动让孟知微的腰酸痛不已,又躺了好一会才起来洗漱。房间里陈景扬的气息太重,她必须出去工作,以便客房清扫员来把所有痕迹抹掉。
    傍晚在展馆碰到方筱一行人的时候,孟知微觉得自己需要回去翻一翻黄历,上面一定写着今天诸事不宜。
    “童童,你今天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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