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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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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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望着他,他的眼眸很深,很沉,里面看不到孩子脱险后的喜悦或激动,仿佛只是在叙述别人的事。他冷情,她一向知,可是她还是觉得哪里有一丝不对劲。

沈小薏也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靳名珩疯了!

他却没有心思理会沈小薏,只是怔怔的宋凝久抱起来,搁回床上,然后帮她盖上被子。

“你不会骗我?”他要起身时,她又抓住他衣袖,问,才发现他今天穿了黑色的衣服。印象中的靳名珩很张扬,极少穿这样沉重的色彩。

靳名珩摸着她的头发,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如他们热恋时他对她的宠溺,当她是小女孩一般诱哄,唇角微弯,说:“我保证。”

她终于迟疑地松开他的衣袖,靳名珩起身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医护人员马上过来,撤换床单被褥,检查,重新扎了针,腹部刀口还是缝线还开了。

许久之后,病房里才只剩下两个人。宋凝久本来就虚弱,经过这番折腾,又得到了靳名珩的保证之后,终于沉沉睡去。只有她睡了,靳名珩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瞅着她。

她过得不好,很不好,即便睡着了,眉头都是蹙着的。伸手,指尖一点点抚平中间的褶痕。却恋恋不舍,又在她的眉眼、脸颊流连,这时候多想抱抱她,亲亲她,给她多一些安全感,可是又怕动作太大吵醒了她,所以只能那样小心翼翼。

坐了很久,就那样一直看着睡着的宋凝久。直到身子僵硬,他才站起来,开了房门出去,想要透一透气。却见不知何时出来的沈小薏就守在门口,仿佛是在刻意等他。

他转头看宋凝久在病床上睡得很熟,便将病房的门关紧,身子往后倚在门边,单脚着地,另一只脚抵在墙上等着沈小薏。

她见状走过来,问:“靳名珩,你什么意思?”

这一句不是质问胜似质问,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可是他刚刚却又给了宋凝久新的希望。明天?明天他要到哪儿去抱一个孩子来给宋凝久?如果抱不来,到时宋凝久更伤心怎么办?如果抱来了,宋凝久以后知道真相又怎么办?

靳名珩把弄着手里的打火机,那样的神色却并不若往常那般轻松,却又让人看不清神,他说:“你只管好好陪她,我自有我办法。”

沈小薏闻言,看着他的神色仿佛也明白了许些。开始是吃惊,随即是恍然。

他想领养一个孩子!

明白他的心思,沈小薏面对他沉稳又深沉的神色,她心里却有了更多的顾忌,她说:“你不能。”

他现在为了不让宋凝久伤心,弄一个孩子过来,将来宋凝久知道了怎么办?还是难免伤心。更何况如今没了那个孩子,宋凝久与他断了也就断了。可是如果他再弄出一个孩子,他们之间的牵扯怕是更深。

说真的,看到现在的宋凝久,沈小薏一点都不想让她再跟这个男人有丝毫牵扯。

靳名珩闻言,抬眼看着她眸子里泄露出的繁复的心绪,问:“难道你有别的办法?”

一句话,便将沈小意问得哑口无言。

她想到刚刚宋凝久不要命的模样,想到她跪在地上那么卑微,字字剜心般的乞求。她没有做过妈妈,所以无法深刻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可是那样的宋凝久让她心痛让她觉得,如果没有那孩子,她就算不会死,也会疯掉。

最终,沈小薏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的决定。

靳名珩在沈小薏走后,自己掏出支烟搁进嘴里,其实他做这个决定也不是完全为了宋凝久。有一点沈小薏是想对了,这个孩子没有了,他与宋凝久之间就是真的断了。

纵使他以前再霸道,再不讲理,他也知道,从今以后,他对宋凝久再也下不去手。所以他做这个决定是自私的,他在给自己与她都留一下牵绊,一个继续牵扯的理由……

甘泉的办事效率很快,就在靳名珩都开始焦躁的倚在门口抽烟,怕面对宋凝久向自己讨要孩子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靳名珩侧目看过去,就见甘泉带了一个护士过来,那个护士怀里抱着一个用薄毯裹住孩子。

只有小小的头露在外面,面朝着护士的方向,所以仅仅看到黑黑的头发。

“靳少。”甘泉喊。

靳名珩却没有看向他,而是将目光长久地落在那露出的一截黑色头发上。

甘泉向护士示意,她便将孩子抱了过去。靳名珩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接过,将她小小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那一刻的靳名珩,心里激动的,仿佛接住的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可能是因为换了一个人,或者是被抱得不舒服,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模样,那个孩子突然就哇地一声哭起来,反而吓了靳名珩一跳。

他的手下意识地松了松,可是她小小的四肢蹬踹着,好像随时会掉下去,所以赶紧将手臂收紧。因为她的身子对他来说实在太小太小,又太软太软,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把她勒疼,可是不抱紧,又怕她会从自己怀里掉下来。

“靳少,你放松一点,手臂托住她的头和屁股就可以了……”护士在解说,可是他的动作还是僵硬,甚至有些手忙脚乱。

他来不及做更多的适应,病房里听到孩子哭声的宋凝久早就已经躺不住,不顾阻拦地跑出来推开病门,但看到在他怀里正哭得歇斯底里的孩子。

“宝宝,宝宝。”宋凝久太渴望这个孩子,她上前,很自然地就从靳名珩手臂间抱了过来。

有时候生命就是这样神奇,也许她身上带着妈妈的味道,或者女人天生的母性让她抱婴儿的姿势,真的比靳名珩抱的舒服吧。她搂着孩子,尽管激动还是抑止着,努力地抱着她用手臂摇了摇,小家伙居然就真的不哭了。

她软软的小脸扭过去,在宋凝久怀里蹭了蹭,都说出生几天的孩子不会笑,可是她看着她,小手挥舞,眼睛像黑葡萄似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心早就软成了一团。

“宝宝。”她看着她,眼睛里已经蓄起泪水。

所有人都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的样子,难免心酸。靳名珩看着她的样子,很想说孩子已经跑过来了,她不要再哭。可是他说不出来,如果他们的孩子还活着,如果她抱得真是他们的骨肉该有多好?

“好了好了,宝宝这么小很脆弱的,我们先进去。”沈小薏说。

“是啊,走廊里有风的。”护士也在劝。

宋凝久点头,她现在满心满眼里只有孩子,真恨不得把她重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一般,可是又怕着吓着了她。这种心情大概无人能懂,但是只要对孩子有一点点不好的,她都不会去做。所以很是听劝,马上就抱了孩子进房。

沈小薏与护士陪她,靳名珩临进门前与甘泉对望了一眼。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交换的信息,甘泉点头,便是说关于这孩子的一切都妥了,绝对没有后患。

回了房躺在床上,都担心她的刀口又裂开,可是她抱着孩子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刻都舍不得离手。最后还是沈小薏劝了好久,才让她放手。

孩子与她都放在床上,脸对着脸,她的眼睛都没有眨过。手放在宝宝的掌心,感觉到她的小心攥着自己的一根手指,感觉到来自“女儿”的力量,她唇角勾起那满足又幸福的笑。让她那张憔悴又没有血色的脸,也变得有生机起来。

所有人都在笑着,陪她一起逗那个宝宝玩,只有靳名珩的目光望着窗外刺目的阳光,不忍回头……

——分隔线——

自从有了那个孩子后,宋凝久的生活便有了阳光。她积极地配合治疗,拼命地给自己塞饭,只为了自己有更多的力气来抱孩子,有更多的精力去照顾她,所以恢复的还算不错。

如今她的病床边加了张婴儿床,她每天一睁开眼便可以看到那个小小的孩子,过着靳名珩给她萦造出的最幸福的时光。

也许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宋凝久越来越溺爱这个孩子。不管自己睡得多熟,孩子一动她便会醒过来,确定她没拉没尿,也没有饿哭才会睡着。只要他不舒服,又不会说,宋凝久着急的模样,就会像有人在剜她的肉一样,让人着实无奈。

这天,靳名珩从外面回来,打开门,就见宋凝久又趴在婴儿床边。其实那孩子已经睡了,她仍然眼睛都不眨地瞅着她,好像永远都瞧不够似的。

如今孩子已经占了她的全部心思,就连靳名珩进进出出都不能分走她丝毫的注意力。靳名珩开始很高兴,可是慢慢的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妇产科里有很多妈妈,可是没有一个像她这样,仿佛完全没有安全感,害怕孩子随时会消失一样,一刻看不到宝宝都会心慌。他为此咨询了心理方面的专家,只能初步预测,这是她出事时留下的后遗症。

建议靳名珩尽可能给她一个安定的环境,让她有安全感,让她觉得自己会永远和宝宝在一起,然后才慢慢试着让她放手,不会因为短暂的一个或者半个小时的分离而惶恐。为此,靳名珩看着身体见好的宋凝久,并没有松一口气。

宋凝久本来专注地看着宝宝的睡颜,听到脚步声转头,便看到靳名珩站在房门口。也不说话,更不走近,只是站在那里眸色深沉地瞧着自己。

“你怎么了?”她问。身子却不自觉地靠近婴儿床,那是下意识的防备行为。

靳名珩的心又开始痛了,甚至痛恨自己曾经对她说要带走孩子的那些狠话。他慢慢走过来,放松了脚步,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也不知是怕吵醒那个孩子,还是怕惊醒心理紧张的宋凝久。

为了让宋凝久放心,他高大的身子就站在婴儿床边,并没有碰孩子。只是看着她,小脸小手都肉乎乎的,皮肤粉嫩,同样是闭着眼睛,可是一点儿也不想他们那个逝去的孩子。

心又暗暗一痛,可是他薄唇却勾起一抹笑来,说:“真可爱。”

也许他的态度很好,也没有要抱孩子的意思,所以令宋凝久放宽了心,她笑起来,然后将孩子抱起,臂弯轻轻摇着,还一边轻轻拍着她背部,唇角的笑更加满足。

“给我们的女儿取个名字吧,她都已经出生半个月了,还没有名字。”靳名珩突然说。

宋凝久闻言,脸上显出懊恼,好像在懊恼自己忽略了这样的问题。然后又皱眉,好像真的认真想名字,那样专注的神色就像个小孩子。

靳名珩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不自觉地放柔。

她好像突然有了灵感,转过头看着他问:“她是夏天出生的,就叫夏初好不好?”

靳名珩却只是看着她,看着她转过头来的那一瞬,眼睛里跳动的光亮,将她整张脸,整个人都映得那样充满朝气,那样美丽,这是许久都没有出现过的。

“不好吗?”宋凝久见他不发表意见,有些失望地问,然后低下头去,好像又在认真思考。

靳名珩已经情不自禁地迈动脚步,走过去,双手捧住她的脸,抬起,看着她说:“小久儿,很好。”

他的掌心暖烘烘地托着她的脸,她抬头望尽他的眼眸里,那样的神色里有赞赏,又像在鼓励自己。不知是不是被这样的靳名珩迷惑,她的大脑好像有些停止运转了,一时不能理解其意。

“真的,小久儿。夏初这个名字很好,我也很喜欢,很适合我们的……女儿。”靳名珩说明。

宋凝久一下子回神来,听了他的话有些脸红,又有些尴尬地退后一步,低头,声音低低地说:“谢谢。”

其实很没意义的两个字,谢谢,到底为什么谢谢,又谢谢什么呢?谢谢他夸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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