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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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欲望-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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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汗和他的同伴索性就愣在了那里,半天才回过味来,不让摸头的那位尝试着推了推一个死人,发觉触手软绵绵的,触电般地缩回了手,“怎么会这样?”

楚云飞喊一声,“辛汗,你俩去找有什么地洞没有,放心搜,就算地洞里有人,他们绝对也被震晕了。”

扭头又面向两个战友,“咱们三个搜地面,看看马哈苏德在哪里。”

于是,五个人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搜索。

营地真的不大,总共也就两千多平米的样子,半个小时就够大家搜两遍了。

但是,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的死人由于生前受伤的缘故,早已经血肉模糊了,楚云飞三人不得不弄点雪擦去死人脸上的血迹,然后再详细辨认。

这么一来,时间耽搁得就多了,一个小时以后,辛汗他们都搜完了,楚云飞这里还有几个人没辨认完。

又过了几分钟,大家得出了最终的结论:没有发现马哈苏德!

辛汗他们倒是发现了三个地洞,不过,其中两个是用来藏匿大麻和一些药品、部分酒精饮料的,还有一个,似乎是个逃跑用的地道,不过不算长,刚刚二十米左右,从一间屋子通向屋后的一块石头后。

人跑了?楚云飞皱着眉头寻思了起来,他能跑到哪里呢?自己昨天晚上一夜没合眼,绝对可以确信,没人能从自己眼皮底下溜出去的。

成树国歪歪嘴,似乎想到了什么,“这里,会不会有能通向山谷外的地道?”

楚云飞摇摇头,“不可能,这都是石头山,他挖地道?那得多少年才能挖那么一条出来?”

这是实情,马哈苏德离开“基天”后才来的新纳山谷,不可能有这个时间挖地道。

再说,真有地道的话,他也不可能派人出去扫雷突围了,这倒不是说他绝对大公无私,不可能丢下大家跑了。实在是,他本来就是个玩人气的主,就算跑也得带着大家跑,要不以后都不用再混了。

楚云飞寻思半天,抬起头喊辛汗,“走,带我去看看那个地道。”

地道不算深,因为下面都是石头了,没法再挖下去,而且很窄小,堪堪能容一个人弯腰走过去,最窄的地方还需要蹲下身子侧着过,但到那石头以后,就是一面石壁了,于是结束。

看着那条地道,楚云飞又沉吟半晌,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辛汗,你俩在这石头附近找找,看看还有什么地道没有,要小心,这里可能有陷阱。”

楚云飞想的是,这个地道既小且短,基本上没有存在的必要,那它的存在很可能还有别的什么用。会不会是,这根本就是个藏人的地方呢?

如果真是的话,那就一定还有别的地道来供躲避的人转换。

你搜这条地道,我跑那条去,你搜那条,我跑第三条去,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跑回你已经搜查过的地道。

果不其然,仔细一搜,这样的地道有三条之多,构建成了一个简单的三角形。其中一个五米长的地道最为隐秘,因为,应该没人能想到,就这么点距离,还会有条地道吧。

马哈苏德,就躲在那条只有五米长的地道内,同行的还有一人,两人已经被震得晕了过去,拖出来的时候,尚未清醒。

见到此人,楚云飞禁不住又是一阵的心神大乱,王八蛋,可算让我逮住你了。

他站在那里愣了半天,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到他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没过多长时间,他额头上竟然汗如雨下。

成树国看了半天,叹口气,拎个脸盆一瘸一拐地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大盆雪进来。

刘宁上前拍拍楚云飞,“想什么呢?弄死他走人吧。”

楚云飞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揉揉太阳穴,“没事,我在想该怎么杀他呢,我现在终于理解多尼的心情了,妈的,可惜这里找不到水银。”

成树国不管那么多,直接一盆雪倒在了马哈苏德的头上,就这么等着他醒转。

可众人等了有半小时,马哈苏德依旧没有醒来,说实话,这次爆炸的威力实在太大了。

成树国不耐烦了,拔出了弯刀,刚要扎下去,瞟一眼楚云飞,手腕一转,用刀背重重敲在对方小腿骨上。

一下、两下、三下……,敲了半天,马哈苏德终于醒转,倒也说不清是疼的还是冻的。

刚清醒的他还是有点迷糊,过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是阶下囚了。

抬眼看看,面前,是两张非常陌生的脸,陌生到在俾鲁弯都见不到的那种脸,怕是在巴基斯坦也见不到几张这样的脸。

“你们,是中国人?”

楚云飞冷着脸,没吭声,其他人也没说话。

第二百一十九章元凶伏诛

在瞬间,马哈苏德的表情变得异常地慌乱,大声地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听不到我的声音,我听不到声音,我听不到声音!”

凄厉的喊声,回荡在寂静的新纳山谷上空,久久方才散去。

原来,这家伙的耳朵被震聋了,起码是暂时性地听不见了。

其他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马哈苏德愣了愣,沉吟一下,终于明白了他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你们就是那群人,中国政府派来的?”

楚云飞舔舔嘴唇,眯着眼睛,表情很平静,却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狰狞的感觉,“我是那个中国人质的儿子。”

下一刻,楚云飞想起了马哈苏德听不见声音,捡起根树枝在地上写了句话,“我是中国人质的儿子。”

马哈苏德低头看看地上的字,又抬头看看楚云飞,表情异常地丰富。

他先是愣了一下,震惊之后就是面如死灰,脸上的肌肉也不停地抽搐起来,抖动幅度之大,怕是都能用来发电了。

可是到了最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居然平静了下来,而且,马上又浮现出一种忍俊不禁的表情。

楚云飞依旧没什么表情似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仔细看的话,能看出来,他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

不过,马哈苏德的表情最终还是刺激了他,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眼神。

对的,就是那个辛巴,被楚云飞亲手砍了手脚的那个,“基天”组织地位里比较高的那个,也曾经是这样的表情。

这样的思索,终于使楚云飞的情绪变得正常了起来,他在嘲笑我,他为什么要嘲笑我?

不过,这个想法在楚云飞脑中只是一闪而过,眼前这个人,只有死,没有别的选择,那么,死人的想法,活人是没必要去计较的。

他拿着那根树枝,在雪地上又写了行字,“你希望怎么死?”

当然,楚云飞绝对没有按对方的要求行刑的心思,他只想知道,马哈苏德最不希望怎么死。

看到地上这行字,马哈苏德的冷笑停在了嘴边,愣了一下,接着却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云飞开始倒还无所谓,眼见对方越笑越疯狂,越笑越痴颠,忍不住又焦躁起来,拔出弯刀就砍下了对方的左手小指。

他可不舍得多砍,还有很多种滋味等着对方品尝呢。

这阵剧痛,使得马哈苏德清醒了许多,但那笑的尾音还是持续了十几秒才结束。

看看自己血流如注的左手,马哈苏德却没有为自己一点止血的意思,而是对着自己的左手,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你的父亲,是被沙特政府军……打死的。”

这句话,实在是让楚云飞有点始料不及,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沙特政府军?”

不过,这话出口,他在反应过来对方听不见的同时,也明白了这事的可能性,沙特政府军解救人质,子弹横飞,父亲被误伤,那也是可能的。

但是纵然如此,始作俑者还是面前这个马哈苏德,这是毫无争议的,讨论是谁开的枪,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意思。

楚云飞弯下腰,用弯刀在那句话下面又划了两横,意思很明显,依旧是问马哈苏德想怎么死。

到了这一步,马哈苏德也不再心存侥幸,而是很冷静地说了一句话,“我很欣赏你,为了你的执着,而且在你面前,我没有不死的理由。”

楚云飞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斜眼看着他。

马哈苏德料定了楚云飞会给他说话的机会,所以悠悠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告诉你这件事真正的幕后凶手,你让我完整地死好不好?”

幕后凶手?楚云飞本来已经料定对方要玩点花样,本想借此来好好戏弄对方一下来泄愤的,实在没想到居然等来这么个消息!

难道说,这事里面还有蹊跷?

别是,千万别是二十一冶的内斗吧?楚云飞见多了内讧,对国人有点超级地缺乏信心,实在有点怕听下去了。不过,他怎么可能不听下去?

马哈苏德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不再盯着自己的手看,而是抬头瞟了楚云飞一眼。

楚云飞微微扬了下下颌,示意对方说下去。

马哈苏德也没有计较楚云飞的不做回答,接着缓缓地说道,“是美国人,你父亲的公司,在沙特,同美国人的公司抢活,他们想把中国人赶出那个项目。”说到这里,他血乎乎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愧色。

楚云飞这下可就全明白了,为什么美国人会放了马哈苏德;为什么马哈苏德的同伴总是出事;为什么马哈苏德会脱离“基天”。

这一切,都出在面前这个叛徒身上!

马哈苏德没再说话,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对方很聪明,保持缄默,是他完整死去的唯一希望。

楚云飞沉默半晌,长叹口气,手中弯刀缓缓地举了起来。

他已经不想再追问什么了,也不想知道那个美国公司的名字,仇恨,就到这里为止吧。

资本,注定是要“从头到脚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的,这是没人能够挑战的法则。

现在,他对马哈苏德也没有了太大的恨意,对方,其实也是很可怜的,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成为了屠杀同胞的叛徒。

这些对马哈苏德而言,也是很悲哀的事吧?

有那么一只无情的手,在戏弄着所有的人。

大家都是可怜的,区别只在于:谁会比谁更可怜!

愿赌服输,多少也还算条汉子,那就如你所愿,成全你了你吧,楚云飞打算一刀割断对方的喉咙。

成树国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云飞,山外面来人了,人倒不多,似乎有三、四个。”

看到成树国的伤腿,楚云飞怒气又起,好吧,完整地死是吧?那我抽干你的生命能量好了。

想到就做,楚云飞站在那里开始强行吸收马哈苏德的生命能量。

开始的时候,很容易,但吸到十分之一左右的时候,生命能量的吸收变得困难起来,一直在那里沉默不语的马哈苏德大声地叫嚷了起来,“你……你在做什么?啊哟~~”

然后,马哈苏德开始疼得满地打滚。

楚云飞从没做过这样的试验,也不知道强行吸收活人的健康能量会这么困难,不过,困难就困难吧,这样吸收下去,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

既然还能造成马哈苏德的异常痛苦,那实在就是非常令人愉快的事了。

马哈苏德可真的后悔了,他完全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家伙一定不属于人类。

他觉得自己浑身酥麻酸软,而且异常地疼痛,那不是说某个部位如此,而是全身都是这样,身体内外所有的痛觉、触觉等神经全部发作了起来,天下的惨刑,实在是莫过于此了。跟这个味道相比,关塔那摩里的酷刑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享受了。

站在那里不动就给自己造成了这么大的痛苦,只有魔鬼,才能做到这一步。

其实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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