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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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欲望-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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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楚云飞刚刚写好的检查,葛玉林副团长琢磨起来。

该怎么处置楚云飞呢?就事情本身而言,楚云飞并没有犯多大的过失,毕竟事情起因是村民盗窃财物。要说楚云飞当时没有阻止打斗是错误的话,那这个错误在相当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谁不知道山民的彪悍啊?楚云飞如果真的那么脑袋不够用,上去调解的结果可以肯定是陪着战友一起躺在地上,只是他有可能不会象他的战友那么惨就是了。

那么从理智和负责的角度上讲,处罚楚云飞唯一的理由就是不该在对方丧失抵抗力以后还加以毒打,但是楚云飞的检查上也说了,本来是想忍气扶战友回去的,但是在看到是同一个城市的“远房表哥”(检查上原文如此,怀疑已串供)后才情绪失去控制的。显然,部队虽然不认可“狭隘的地域和亲情组成的小团体”那种关系,但是……也不能愚蠢到认为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开始培养战友间的战斗友情吧?看到战友受那么重的伤害而热血上头不正是“战友情深”的体现么?毕竟是年轻人啊。

没错,这明显是影响“军民团结”的大事,不尊重人民的意见是不行的,虽然楚云飞已经被关过禁闭也写了检查,虽然梁东民同志遭受的毒打没人负责,但看来楚云飞同志在短期内是不能回连队那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想帮他的话只能让他在团部住下,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恩,就是这样,到会上也这么说好了。(老葛你真的没点私心么?)

事情一如葛副团长意料的发展,楚云飞在团部营房里搭起了床板被褥。他的入住其实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毕竟是个团部,需要处理的人和事太多,他本身犯的事用“芝麻绿豆大小”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虽然知道此事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没人去操心。

楚云飞有点无奈的是:他虽然离开了连队来到团部,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或者会再回去,于是在团部中短期内没有属于他的位置。就象一个来部队探亲的家属一样,除了作为编外人员参加参加训练和时不时的跟葛副团长过过招外,他根本就无事可做。

于是,我们闲不住的年轻战士就在休闲的时候东游西逛,结识了不少领导和士兵。由于他喜欢琢磨新鲜东西,也有兴趣帮助别人,能力强脾气也不错,渐渐地大家也习惯了他的存在,并且口碑居然还相当不错。。。。。。。。。。

签完了汽车队士兵的报销条,耿风团长伸伸懒腰,恩,还行,今天居然没什么事了,休闲的时光难得啊,做点什么好呢?要不去山里打打猎?叫谁一起去呢?高政委,巩参谋,葛副团长?——算了,葛副团长就算了叫吧,别一去找他又被他缠住比武,那还怎么去打猎?

这葛副团长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对格斗那叫个痴迷,比自己这个正宗“龙扬”门人还狂热,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实力,每天上午下午的来登门讨教。自己也不是不喜欢比武,不过,这个频率太夸张了点吧?为了打击他的信心,每次必须绝对压制他的实力,要不他该俩小时来找一次了,要不是怕打击过分弄的自己也没对手玩,才不会偶尔的放他一马呢。

收拾心情,耿团长走到门外,刚要喊通讯员,却感觉到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会是什么地方不对呢?苦思冥想半天,葛副团长,对,就是他,老葛,老葛他……好久没来挑战了啊,怎么回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喊来了通讯员:“去看看高政委和巩参谋有要紧事没有,说我想叫他们去打猎,……对了,葛副团长这最近怎么不来了?”

“听说,葛副团长最近和一个士兵对上了,就是那个从五连来的打了人的那个。”通讯员明白耿团长指的是什么。

“哦?”耿风有点意外,葛玉林的实力他还是清楚的,看来打人的那个家伙真的身手不错啊。会上说他一个人空手打倒4个山民救了他的表哥,与会者为了保护自己的战士,并没有追究这事的真假,不过任是谁也能想到里面该是有猫腻的。莫非,这家伙真的没有用器械就打倒了4个山民?有功夫?

平常人是体会不到练武者对遭遇同行的那种喜悦的,尤其是水平差不多的同行,大家一见面一般就是先互相伸量伸量对手,倒不是非要争个胜负,而是武者的本能。

“算了”耿团长制止了通讯员离开的的脚步,“和我去找葛副团长吧。”

楚云飞刚刚和拿着图书室钥匙的老兵白为民说好一盒烟看5天书,正琢磨没事就去买烟吧,迎面撞上了葛副团长,葛副团长眉毛一扬:“来两盘?”

两个职位和年龄有相当差距的选手对练已经十来天了,葛副团长觉得身体恢复良好,有直追以前最佳状态的趋势,当然楚云飞收获也极大,毕竟是年轻么,水平上升得极快,十盘里基本上能拿下3盘了,反正现在俩“武疯子”一天不来那么十几二十多乃至三十来盘就浑身的不自在。

连输两盘以后,楚云飞“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头槌一晃,闪过首长闪电般伸来的右手,支撑腿倒至右腿,左腿佯动,窜至首长体侧,一个非标准的锁喉动作和反转擒拿将首长制服在地,为了防止首长的滑脱甚至是反制,正如教科书上所说,小战士极其敏捷地将膝盖狠狠顶住了葛副团长的腰眼。

耿风团长和通讯员进入训练室,一眼就看到了这令人发指的一幕,通讯员看到堂堂的副团长的遭遇在楞了两秒后飞快地跑了——当着首长们的面笑出来实在是有点不合适。

“继续,你们继续,别管我……”耿风乐呵呵的说——想不笑都难。

楚云飞认出了是大老板,想想平时葛副团长跟自己说的其人其事,料到了耿团长的用意,战斗继续。

可郁闷的是,尽管楚云飞使出全劲依然抵挡不住葛副团长的进攻,老葛也许是猜中了年轻人着急取胜的急躁心思,也许是想挽回刚才的尴尬,也许是有高手在旁边观战引起了他想充分显示实力的念头。总之,楚云飞连输3盘。

有领导兼高手在观战,两人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所以3盘过后两人已经没力气继续战斗了,葛副团长坚持站立着,对耿风说:“老耿,怎么样,呼~呼~,这家伙不错吧?”,说完慢慢坐在地上。耿风摇摇头:“奇怪啊。”

“奇怪什么?”葛玉林问。

耿风转向楚云飞:“你练过气吧?”楚云飞点点头,“是的,首长。”

“那就正常了,”耿风说:“我看你在格斗过程中把握不住呼吸节奏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通过闭气来调整,而葛副团长是通过急促的短呼吸来调整——只有经验丰富的士兵才能有他这种敏感和这种调整技能。”

在擒拿格斗中其实并不是很讲究呼吸和动作的配合的,但是擒拿格斗练得时间长了每个人就形成属于自己的习惯,什么动作吸气,什么动作呼气,什么时候呼吸转换,因为大家练功的时候多是单练,而对练的时候,双方也基本是按照套路来练的,所以这是久而久之下意识养成的节奏。而一旦节奏被打乱,练的时间短的人还感觉不到什么,象那种练了十来八年的士兵就会下意识的受到影响,轻的动作节奏配合会受到轻微影响,动作力度也会受到影响,重的甚至会因为换气不畅或者动作变形给对手以可乘之机。

而在实际的格斗中,一切都不可预测,也许这个动作没完就该变招另一个动作,呼吸节奏被打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是就是这个“正常”是绝对会影响招式威力的,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让你在正常情况下全力一拳和呼吸紊乱时全力一拳哪个效果可能更大就明白了。

再打个比方,就是刚才楚云飞那很冒犯首长的一膝盖,在训练中,一般是要吸气提膝的,因为那样比较符合大多数人的习惯。一个习惯了这样训练的人在格斗中忽然在要吐气的时候有了这么个制服对手的机会,那是肯定会影响动作的敏捷和延续而使对手增加反制机会的,或者说动作强度不够而不能够彻底制服对手。

虽然在力量强弱分明的情况下这个问题绝对不是问题,但是在旗鼓相当的对战中它是绝对会带来变数的。

能注意到这个问题那绝对就是很高明的了,起码也得是练拳多年加身经百战,所以葛副团长居然能在打斗中着意调整某些比较离谱的频率就足以说明他实力的雄厚了。

而楚云飞能随时闭气则证明他具备了格斗过程中对全局把握的前瞻性——这点对如此年轻的人来说很不容易,并且对于明显经常格斗的人来说,养成闭气而不是换气的习惯者有可能是练过气的人,最重要的是,楚云飞的闭气是下意识的——这就证明这个年轻人不但可能练过气,资质好,而且发展潜力是绝对惊人的。

证明了自己的判断,耿风肯定的告诫葛副团长:小家伙用不了几天就会超过你,尤其是在现在你拼命陪练的情况下。

第八章有本秘籍

首长之间的交流完毕后,耿风很感兴趣的看着楚云飞:“你练的是谁家的气?”

楚云飞很尴尬,“这个……我是从一本手写书上学来的,没有名字,那书是梁东民——就是我那个表哥送我的。”这家伙还真会利用形势。

“哦,书上没有招数,是吧?”

楚云飞脸有点红:“首长连这也看出来了,是,除了那几手擒拿格斗,我用的那些招式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最近也从葛副团长那里学了点。”

有现在这个机会,楚云飞其实还想跟耿团长说说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学点“龙扬”门的功夫,但转念一想,好多书上都写着多数门派的功夫是不外传的,虽然不知道这传说是真假,但是贸贸然向首长提这么个要求总是不太合适的。

现在的楚云飞明显还不是耿风的对手,所以耿风也没有了和楚云飞交手的兴趣,随便说了两句,带着一肚子的不自在就准备空手而归了。

眼看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就要眼睁睁在自己手里溜走,楚云飞可太不甘心了,“耿团长,我对那本书还有些不太了解的地方,你是高手,能不能给帮忙看看,要是方便的话就再指点指点我。”

楚云飞的算盘打得很快,练气者谁会对这东西不动心呢?先孝敬首长试试,反正这连名字都没有的东西是无主之物,现在归自己那就由自己做主了。至于团长那里要是不能教自己点“龙扬”门的东西,那这书他也不能白看吧?他可也算是觊觎了别家的东西了呢,指点指点自己一直不明白的东西不是也不错?唯一冒险的地方就是:万一团长对此书没太大兴趣的话那自己就冒失了。

其实耿风心里也在为难呢,看着这么一块好材料,自己却恪于祖训不能对他指教,遗憾是难免的。更让人难受就是这家伙居然有本关于练气的书,虽然心痒难耐很想看看,但是这个小战士自己连名字都不记得了,贸贸然张口总不合适自己堂堂团长身份,别人会怎么想啊?

惊讶的听到楚云飞如此一说,耿风差点笑出声来,好小子,懂事。不过,首长的矜持还是要有的,“方便么?”

楚云飞全明白了,抓紧机会弄好处啊:“报告首长,我表哥说这书是捡的,也没封皮和名字,我一直在拿着瞎练也没人教我,就当物主是我好了,应该没什么吧?”。

话里面有话呢,“报告首长,我表哥说这书是捡的,”——先把老乡绕进来再说,“也没封皮和名字,我一直在拿着瞎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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