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落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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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落忘川-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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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泠子,你虽然跟着殿下有半年多了,但是真正能够接触他的时间还是太短,刚才你也听到了,殿下还要对你委以重任呢!你真得赶快变得成熟了!”

这些话在齐泠听来,仍旧是有些云里雾里的,他最想知道的是接下来他该做什么,因为刚才城主并没有给他任何指示。

其实,在齐泠向这位殿下禀报滁州城内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中勾画好了下一步的行动,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并且齐泠太年轻,年轻人做事就是容易莽撞和冲动,他的性子还需磨一磨!

齐泠现在是御膳房的一个回事太监,虽然还没做到主管,但手下也能有两三个人。他来到皇宫不过两年的时间,能从一个职位最卑微的小太监升到回事太监,也算是有能力了!

离开密室后,他快步的回到了房间,刚在窗前的桌子旁坐下,就看到一个信鸽扑棱棱的在他的窗户周围盘旋,他赶紧打开窗户,让信鸽飞进来,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一个纸条,打开,上面写着蝇头小字——夏玲珑离开滁州城、林夕下落不明。

齐泠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向密室走去,没走几步,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离开密室,在路上虽然尽量不惹他人注目,但还是被一些人看到了,现在复又回去,恐怕引人怀疑,殿下让自己赶快长大,应该也是要让自己凡事精明些,想到这儿,他拐了个弯,来到御膳房。

此时已到了皇上传午膳的时间,他支开了一个小太监,端起本来是小太监端的雕花盘,和其他御膳房的人一起去乾清宫为皇上送膳,来到乾清宫,齐泠和其他人一样,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迈过高高的门槛,细步走了进来,轻轻的把盘子放在桌子上,他偷眼观瞧皇上身边的宫女。

其实在齐泠进来的时候,锦华就已经看见他了,她很奇怪齐泠为何会在此出现。但是,她转念一想,齐泠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不会现在来这里,于是,她借着摆餐具的机会来到齐泠旁边,齐泠仍旧低着头,他悄悄的将纸条递给锦华,锦华会意,迅速的接过藏在了袖子里。

锦华是皇上的贴身婢女,侍候皇上,当然得随叫随到。但是,她刚才不是还在大殿下的密室内吗,怎么这么快就在乾清宫了?而且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毫无急着赶回的慌乱。

原来,密室内有好多出口,乾清宫内就有一个,所以,锦华周旋在地下与地上之间,还能游刃有余!

第五十二章 乐安州内的煦园

乐安州,“煦园”内,一位王爷正在发怒。

“你们这群饭桶,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只听一声脆响,一只茶杯被这位王爷摔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的确实办事不周,但若因小人的愚钝而气坏王爷的身子,那是大大的不值得的。”

“是啊!王爷。”另一个在下面跪着的人附和道,“我们马上再换线人,换个聪明的,脑袋瓜转的快的,现在这个我们立马把她叫回来,带到王爷面前,任凭您的处置。”

“混蛋,换,赶紧换。”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胡三全忙要站起来。

“啪!”这位王爷猛地一敲桌子站了起来,“你们这群废物,真要把我气死了,我是要你们把自己也换了!”

“啊?”胡三全被旁边的钟劲拽着又跪了下来。

钟劲啪啪啪的磕了三个响头,可能是磕的太用力,额头都破了,让人看起来不由有点心软。

“王爷,我们知道,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这次办事不利,理应受到惩罚,但是,我们想让王爷知道,我们效忠您的心,日月可鉴,绝不会改变。您怎么罚我们都可以,只要留我们口气在,能让我们继续效忠王爷,我们就知足了!”

跪在他两边的胡三全和张帆都抬起了头,看着这位王爷,等待着王爷的发落。

“唉!你们,你们去军机处一人领30军棍吧!”

“多谢王爷!”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钟劲、胡三全、张帆,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从军机处走了出来。

胡三全先嚷嚷道:“妈的,杜翔这小子实在是太狡猾,不动声色的就把咱们的粮库给烧毁了,你说没了粮食,士兵吃什么?”

张帆说道:“唉!王爷生气,这也在情理之中,怪就怪在咱们防范不周,还有咱们安插的那几个人,实在是草包。钟大哥,你说呢?”

钟劲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听张帆问他,他才开口道:“其实,我一直在想,线人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你说咱们放在滁州城里的人,对于杜翔出城之事,只字未提,而王爷安插在朱瞻基那里的人,却把朱瞻基安插在滁州城内的眼线传给他的消息,传给了王爷。这的确说明,我们该换人了!”

张帆听完钟劲的话,复又想了想,说道:“听钟大哥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杜翔我们的确不可不防,但朱瞻基我们更不可小觑,我总感觉,别看他表面上好像虚怀若谷,对王爷也是毕恭毕敬的,但暗地里,一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三全插嘴道:“你们俩是不是想多了?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做出什么事业?”

钟劲摇头道:“你个榆木脑袋,照你这么一说,杜翔不也是个毛头小子了么,他只不过比朱瞻基大了几岁而已!况且,朱瞻基是王位的指定继承人,而杜翔,他,名不正言不顺的,仔细来看,杜翔对我们并不构成威胁,相反,还可以和我们联手,但朱瞻基就不同了,他是王爷前进路上的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胡三全还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那照你这么说,杜翔对我们不构成威胁,可是,他怎么还把我们的粮草给烧了,还有,之前王爷也想与他联手,并且让王雷去与他协商,可是最后怎么着?王雷还不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了,还有,那个叫什么林夕的,都不会武功,还把咱们王府弄的一塌糊涂。”

张帆也说道:“胡大哥,三全说的虽然急了些,但是他提出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杜祥,他可是建文帝的儿子,要说有仇,那朱棣还有朱高炽,与他的仇可是不共戴天的,但王爷与他的过节,与朱棣和朱高炽相比,应该算小的了,何况我们王爷还诚心想拉他进来呢!如果我是杜祥,想要报仇,就一定会和王爷联手的。但他为何就不那么做呢?这次,他的举动,完全变成了我们的敌人,在这个时候,不交朋友,只树敌人,对他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钟劲沉吟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在想,据王雷回来后说,当时那天杜翔应该是有意要与王爷联盟的,但是,他的那个什么夫人,突然出现,烧毁了信件,拿着模仿王爷笔记写的信,盖了印章,还偷出了兵符,让王雷真的以为王爷发怒了,要他即刻返回。”

胡三全说道:“你的意思是,是妖女林夕毁了两家的联盟?”

钟劲说道:“也不尽然,当时杜祥要交给王雷的信件已毁,所以,信上究竟写着什么,我们谁都不得而知,以当时滁州城所处的情形下,换做我们任何人,都会与王爷联盟,但是,杜翔,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胡三全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我说老钟,你呀!分析来分析去,不是还没有个定论,我给你总结一下得了。杜祥和朱瞻基,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看好我们的敌人就行了。”

钟劲笑道:“你小子,就是猴急,不过也说到了点子上。”

张帆突然说道:“我们为何要一直暗中监视他们,主动出击,不是更好吗?按照他们俩的精明程度,我们无论派去多么精明的线人,都有可能被发现。莫不如···”

钟劲停住了脚步,看着张帆说道:“你是要暗地里把他们解决了?”

胡三全乐了,“这个主意好,我正犯愁派谁去做线人才能符合王爷的心意呢!要是能直接把他俩都解决了,那绝对省了我们不少的事情。”

钟劲皱眉道:“这件事情还需禀报王爷,他同意了,我们才能去做,否则,我们有几个脑袋都不管用。而且,就算王爷同意了,派谁去呢?”

张帆看了下四周,无人,对胡三全和钟劲说道:“那个江南四怪中的老四,叫什么万云磬的,不是前两日刚来咱们王府吗?王爷把他当作贵宾一样款待,听说他的功夫不弱,而且用毒,那绝对是一流的,为何不用他呢?”

一提到万云磬,胡三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奶奶的,这个叫什么万云磬的,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见到我们,连看都不看,说话的声音,让人听着,一点都不舒服,看他的样子,跟个僵尸差不多,也不知道功夫有没有谣传的那么厉害,对待王爷,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王爷还那么礼遇他,把他做为坐上客,真他娘的见鬼了!”

钟劲拍着胡三全的肩膀说道:“好了,三全,有的时候,能人异士的脾气就是很古怪,他有没有这份能力,咱们让他去行刺,试试他,不就行了,真有那个本事,他再摆出那副冷冰冰的架子,我们多少也能看上去眼,如果没那份能力,那他就别想回来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还没等胡三全说话,张帆就抢着说道:“胡大哥,你说的真是太对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王爷说这件事情吧!”

第五十三章 兰溪趣事

江南水乡,亦如她的名字,这里是文人墨客最爱来的地方。

兰溪,没有苏州的秀美,杭州的俊俏,但是,如果非要形容她的话,那就用小家碧玉来形容,再好不过了!

这里的经济肯定是比不上中心地带的,因为她所处的地方有些偏远,但是,这里的漕运行业,也很是繁荣。

只听一个人催促道:“你,快点,快点,今天中午之前粮食就必须上船。”说话之人是德盛粮行的主管吴世昌。

德盛粮行是长江以南一带最大的粮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的分行遍布全国各地,此时是在兰溪的一个分行下,身为总管的吴世昌正忙着监督送粮、称粮。

对面走来一个身穿青色布衣的小伙子,长得尤为精神,约么十五六岁,他在那些搬粮食的人们中间闲逛着,东瞅瞅,西望望,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哎!小峰,你来的正好,快看看哪里缺人手,帮着照看照看忙乎忙乎。”

吴世昌见小峰从对面走来,离老远就招呼他,他知道别看小峰人小,脑袋聪明着呢!这个小家伙可是帮了他们不少忙的。

小峰笑着走过去,说道:“吴大伯,您先歇着,我帮您看着。”

“好,好。”吴世昌累了半天,早想休息了,于是坐了下来滋溜滋溜的喝着茶水。片刻的功夫,小峰巡视了一遍回来,在吴世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就拜托你了。”吴世昌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块纯色纹银递悄悄的递给了他。

小峰怀揣着银子走到了一个给粮食称重的老人近前,这个老人是买主雇的人,买主说称重之人德盛粮行就不必费心了,他们已找到,德行粮行此地的主管想着,只是称重,掺不了什么水分,况且,自己那里也不断有人盯着看,他们爱雇谁就雇谁吧!于是,没有干预。

一般人看来这个老人称的是非常认真,一丝不苟,也很公平,但小峰刚才注意到了一点:老人每次称的时候都把称绳往外一抻。

这就好似老人的一个习惯,别人都没太再乎,而小峰却发现如果每次加了这个动作,所称之数可是大不相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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