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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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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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容易让人误会,眼睛又急忙左右游移,实在不知该往哪里瞧。

只觉温言在挽袖子,也不知他脸上有什么神色,伸出白皙肌肉纹理分明的胳膊就要将她从木桶里抱起。

阮汐汐终于忍不住红着脸:“你……你能不能叫别人来?”

温言道:“不用了,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什……什么?他每天都对她这样?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差点把阮汐汐雷晕,温言竟然用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语气说,每天都把她脱得光溜溜地上下其手,就如在说他每天都要吃饭一样简单。

温言的眼睛似乎有看穿人的力量,忽然微笑着:“我吓着你了吗?”

阮汐汐只得摇摇头,其实她确实被吓得不轻。

温言一手绕到阮汐汐背后,一手绕在她腿弯处,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抱出了水面,阮汐汐立时几乎整个身子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温言的眼底。她知道这具肉身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而且身上皮肤是好得没话说,但就这样呈现在一个男人面前,她全身上下从头发根到脚趾尖的肌肤都羞得红通通的,一双眼睛真的不知该往哪里放,干脆闭紧。

一席又薄又软的丝被裹在她身上,又把她放平在床上,温言看到阮汐汐一副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放下她头上的发髻,轻轻帮她理到耳后,柔声说道:“你也不要害羞,这是为了治你的内伤需要,每天都要把你泡在药桶里帮你理顺受损的经脉。”

知道是我有需要,但也不要说得如此直白,温先生。

他继续说道:“我会对你负责,你不用担心。”

对她负责?怎么负责?娶她?

这句话若是放在以前由这位温先生的嘴里吐出,阮汐汐不高兴得躲在角落里闷笑半天才怪。

但她现在心里却连声反对,不用不用,其实只是为治病而已,何必把自己的终身都搭进去,在现代,还有男医生接生,那男医生哪能负责得过来?何况像温言这样的美男她现在已是避如蛇蝎,哪敢要人家负责终生。

另外,像他这样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语气,没有感情,只有客气,就算温言真娶了她,这种比白开水还无味的婚姻,她就算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他。

身体上有了遮盖物,没了那乱七八糟的感觉,阮汐汐也冷静下来,睁眼看着温言,轻声说道:“其实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温先生只是为救汐汐而已,您就不要往心里去。”

温言叹道:“我温言答应过的事,从没失信过人,本就是我先失信于你,没能将你保护好。”

说到这个话题,阮汐汐心里还真是有些不爽,想起自己被杀手拍下山坡滚进急流的狼狈,心里一涩,酸声道:“温先生并没有保护汐汐的义务,汐汐从来没怪罪过先生。”

怎么听怎么酸溜溜,温言却仿似未听出来,干脆坐在她床沿边,和声说道:

“其实从南良城出来的时候,我就发觉你的经脉内息异常,因在路上不方便,本想到都城后再帮你调理,万想不到竟遇到最难缠的杀手把你打到河里,处理完杀手后,我和南才沿河寻了好远,都没寻到,只得作罢。”

阮汐汐沉默,他们只是寻了一下就离开了,自己还生恐那个小鬼担心,自以为是。

见她不语,温言又道:“一回到都城,南才就催着要我找你,幸而知道你在离方城附近出现过,在路上遇到正赶往离方的方宛云,才能及时救你一命,不然,只再迟得一步,就是神仙也再难救回你。”

“所以还应该谢谢温先生救命之恩。”阮汐汐黯然。

温言摇了摇头,站起来,“你才醒来,就不要想太多,静心把伤调理好,什么事情都等有一副好身子了再说,你先休息,我去唤人给你送点吃的。”

阮汐汐其实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她想知道江南才怎么样了,她想知道三大门派最后怎么样了,她还想问她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动弹得了,不过她现在甚觉疲累,随即微微点头,温言这才起身拉门而去。

温言走后,留下一室的宁静。阮汐汐忍不住四下看了看。现在天色已近黄昏,借着落日余辉,可以看到这间房布置的相当精美细致,案几上的青花瓷瓶里插了两支兰花,淡红粉白,温润潮湿的空气里隐隐有暗香浮动,红棂窗下摆了一架色泽暗哑的古琴,青黑色的床前垂下半透明的月白幔帘。

看上去这里比以前在江府的房间雅致许多,让人感到一种清幽的静和。

第四十二章  相处

就算环境再好,又有什么用?不由暗自一叹,自己这样躺着不能动弹,不知是只维持一段时间,还是以后终生都这个样子?温言说是内息练反了,真的是自己把那小册子上的心法练错了吗?还是明瑶本就给了她一本除武功招式没错,而心法却是错得离谱的册子?只能怪自己,不懂对人设防。

回想起自到这个世间来所遇到的人和所发生的事,没有一样是能快乐得起来的。自此以后,自己还会再去信任人吗?

自己到这里来并不对人具有威胁的人,反而一再被人加害,所以说,这个空间的人和事并不能以常理论之,以后就算不去害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没有凭空就出现的好人,比如明瑶,比如朱瑞,虽然朱瑞在最后时刻想把自己带离那个危险的地方,但谁又能断定他不是又有另外的阴谋?

受此大创,什么对江晴初的恨,对明瑶朱瑞的仇,都让人心灰意冷。不如,就再厚一次脸皮,向温言讨个清幽的地方安定下来,再也不要踏进那些纷尘烦扰中,或许,像自己这样的弃妇,在这个国度里,说不得是最悲哀的一种身份。

附身于阮汐汐这个身体真的很失败,但,她要认命了。

正在她暗自寻思之际,一阵“砰砰”声从外面传来,好像有什么巨大的物体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声音越来越近,到了门口,门被推开,只见一个庞大的物体塞进屋内。

“阮姑娘,俺大熊给你送莲子银耳粥来了,这是公子一早就吩咐俺熬好的,你可别嫌弃。”一连窜若狮吼地叫声在阮汐汐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半响,等她缓过神来,一个高快两米、宽似巨塔的憨厚大汉,蒲扇大的手里端着一个青花小碗,已经递到她面前。

阮汐汐看着那碗发出清香的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现在手脚不能动,怎么吃?

“你吃呀,我熬得很浓的,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难道你还嫌弃。”大熊又把碗朝她面前送了送,见阮汐汐只是盯着没动,他憨厚地说道。

哪里是阮汐汐不想吃,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这碗粥肯定是到不了嘴里,随即问道:“你叫大熊?”

“是。”大熊点头,他不明白让她吃粥和他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能不能换个丫头来?”

“我们这里没有丫头,难道你嫌弃俺大熊长得丑?吃不进去?”

面前黝黑的大个头瞪着牛眼,阮汐汐不由苦笑,赶紧说道:“不是不是,大熊别误会,是汐汐的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把碗端起吃就行了,你现在已经醒了,难道还要先生用嘴?”

阮汐汐脑筋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什么用嘴?”

“就是……”

“咳!咳!”

随着两下干咳声,阮汐汐扭头向外看去,温言清朗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背光而立看不清容颜,却能感觉他的目光正盯视着自己。

大熊立即放下手里的碗跑过去说道:“咦,公子,你怎么咳嗽,没病吧?要不大熊给公子再熬一碗去风寒的药?”

“我很好,”似乎已习惯大熊地一惊一咋,温言缓步走进来,对大熊说道:“我只是要你把粥送过来,阮姑娘现在伤还没好,不能自己端碗吃,你先忙你的去吧,铺子里的人还没吃饭。”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阮姑娘已经醒了就能自己吃了,嘿嘿,是大熊犯傻了。”大熊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砰砰砰”跑了出去。

“不要看他个大,对人很实在。”

阮汐汐点点头,从外表看是这样。

温言把阮汐汐扶起来,背后垫了一床被子,让她靠在上面,然后端来大熊放到桌上的粥碗,坐在床沿,用汤匙盛粥,轻吹了两下,送到她嘴边:“快吃吧。”

阮汐汐看着他翘唇轻吹的样子,想起大熊说的“用嘴”这个词,是用嘴给她喂东西吃?

这个想法让她脸上一红,眼睛不由瞥向温言轻抿而淡色的唇,想不到他的唇竟是少女般娇嫩的粉色,虽然很诱人,但也不能那样对她,那可是她的初吻!

温言一见她的神情,就知她想法不纯良,直接把汤匙塞进她牙缝。

阮汐汐这才从哀叹中醒悟过来,赶紧抿了一口,味道果如它的香味般香甜爽口,说道:“真是太麻烦温先生了,也不知道我这手脚什么时候才能动?”

温言把又盛了粥的汤匙送到她嘴边,微笑道:“不要太见外,叫我温言,你的手脚若是想动,明天就可以,因为你的经脉受损,在你晕迷的时候我怕你乱动会影响到我的治疗,才给你吃下软骨散,不过你现在已醒来,今天就可以给你解了药性,但是注意要尽量少动。”

原来是这样,小松了口气,不用担心自己成残废了,又吃了两口,待要开口再说话,温言已笑道:“先不要说话,有什么疑问等粥吃完再说。”

也是,古人都愿意尊崇食不言寝语的行为方式,像她这样边吃边说话,这自然不合礼教不合规矩不合温先生生活习惯的,乖乖闭嘴。

等她一口一口地将粥吃完,浓浓的睡意向她袭来,两眼不承重力的渐渐合在一起,温言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帕子,给她细心的擦擦嘴角,然后抽了被子让她躺下。

不一会,阮汐汐已沉沉睡去。

给她放下纱帐,打开周围的窗子,外面的月华倾泻而入,温言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倾听着夏夜地虫鸣,清风地吹拂。他清挺消瘦的身材被月光倒映在地上,拉出一道细长的身影,月华照着他疏朗的容颜,仿佛昆仑之巅灿烂的雪光,晶莹、耀眼,漆黑的眼瞳变得既清淡而又深邃,似可融于天上清月,又似可包容天地万物,静静抬首遥望着夜空中那一轮冷月。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流逝。

直到夜半,月影西斜,露气渐重,他才一一关好窗子,走到床前掀开帐帘,看着熟睡中仍紧锁眉头的阮汐汐,试图伸手帮她抚平,想了一下,随即嘴角挂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缩回手指,再放下帐帘,转身轻步走出房间。

第四十三章  绸缎庄之众女

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大亮,阮汐汐抬手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能动,心里欣喜万分,温言这次没骗自己。

推开薄被,身上仍是不着片褛,枕边正放着一袭折叠整齐的白色衣裙, 赶紧爬起来把衣裙往身上套。洗脸架上已打好水,洗过脸后,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同时对着铜镜发现,脸上那些丑陋划痕已消失,只剩一些淡淡地红印子,看来过不了多久,会全部淡去。

才穿戴完毕,一个眉目灵巧伙计装扮的少年,手里端着一碗药适时地推门而入:“阮姑娘怎么就起来了,公子说应该要卧床休息。”

公子?大熊和这小伙计口中的公子都是指温言吧。

阮汐汐做了几个弯腰踢脚的动作,舒活一下筋骨,心情顿时好起来,抿嘴轻笑:“别紧张!你看,我现在很好。”

“阮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公子出门前仔细交待过,一定不能让姑娘下床乱走,你还在这里伸胳膊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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