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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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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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里不一的人;第二是嘴巴很毒的人,第三就是像他这种对人对鬼都笑得不清不白的人。

而温言就属第三种人,她现在已看穿他的真面目。所以,她决定从现在起,将不再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也所以,阮汐汐已完全放开心底的小秘密,很轻松而又八卦地问道:“不知道温先生中意什么样的女子?”

大熊这时端来三个清淡的炒菜,一个青菜汤,摆好,打个招呼退了出去。

温言顾自摆开碗筷,帮阮汐汐盛饭,放到她面前,慢悠悠地说道:“中意什么样的女子温言自己也不很清楚,不过若有那种敢在暴君宴客的时候谈条件的女子倒是觉得有些意思。”

这温言是什么意思,敢在暴君宴客的时候谈条件的女子?怎么和她有些相似?难道那天在江府晚宴上和江晴初咬耳朵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阮汐汐被温言这一句话噎住,一口饭卡在喉咙里上不得,下不得,捂着喉咙直咳嗽。

温言满意地看着她,含笑不语。

阮汐汐忽然不敢直视那样的目光,赶紧低下头扒饭,直到一碗饭吃完,她也没吃出什么滋味,形同嚼蜡。

尊崇温言吃饭不说话的规矩,一顿饭在静默中好不容易吃完,阮汐汐还来不及问他一些话,温言就已站起来,交待她不能乱跑后,便自回房休息。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证明他为救她,已有多日未能好好睡一觉了,阮汐汐不得不做罢。

其实她一直憋在嘴边最想问的一句话,便是江南才在哪里,还是他已经又回到江晴初身边?

第四十五章  公主

一直到下午,阮汐汐躺了又起,起了又躺,实在觉得无所事事,外面烈日炎炎,身上汗涔涔的,哪也不想去,哪也不敢去,她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毕竟她现在还挂着杀人犯的头衔,好像温言还没为她洗清冤屈,她仍怕三大门派的人找她麻烦,所以呆在房间里,也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

在屋里绕了不知多少个圈儿,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正百无聊奈地阮汐汐忙开门一看,只见小光白着一张脸像受了什么惊吓般,一边频频朝后看,一边跑到她面前急切地说道:“阮姑娘,公主来了,你快躲起来。”

阮汐汐莫名其妙:“公主,什么公主?”

小光跳着脚急道:“你就别问了,快点躲起来就是了……”

“来不及了。”一个十五六岁娇俏美丽的少女,从后堂大步走出来,后面跟了四个凶神恶煞的带刀侍卫,还有两个英气勃勃的丫环。

此时只见这少女柳眉倒竖,瞪着小光恶狠狠地道:“好你个小光,还说这贱人没在,就知道你要来报信,果然不出本公主所料,想不到你竟敢骗本公主,该当何罪?”

小光赶紧哭丧着脸:“公主饶过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下次铺子里有了新货,第一个就叫公主您来挑选还不成?”嘴里虽在哀声求饶,但却并不是那种卑躬屈膝的谄媚相,好像只是在摆个样子给公主台阶下。他只不过是温言手下的一个小伙计,似乎竟也不简单。

这位公主根本没耐心和他蘑菇,挥手让他离开,小光赶紧朝门外跑去。

阮汐汐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位公主美丽的脸上满是不屑地上下打量她:“你就是第一弃妇阮汐汐?”

什么叫第一弃妇?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响亮的称号,这位公主似乎来者不善,阮汐汐警惕地站好,任她仔细端详。

“也不是很出色,哪一点比得上我?”小公主侧头问她旁边的丫环,“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丫环赶紧大声回道:“公主金枝玉叶,她自然连公主身上一根头发都不如。”

这个两个丫环好夸张的说法,说得如此溜口,看来经常拍这位小公主的马屁,这位公主被人天天用马屁包围着,难道不觉得很臭?

阮汐汐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什么公主,只不过是封建社会下的产物,成天被一堆马屁精围着,还自认高人一等。她也不屑地看着公主:“你若不是仗着人多,出身好,说不定还不如我这样的平民,跩什么跩?”

“咦?”小公主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平日被人吹捧,全是些阿谀奉承的话,她长这么大,何曾有人对她如此语气说话,不由觉得有些新鲜,“你人长得不怎么样,胆子倒不小,你不知道这样和本公主说话是什么后果吗?”

阮汐汐大笑:“你只会说人胆子大,还能说出什么有新意的话?你以为你是公主就有什么了不起,无非能呼唤几个下人欺负弱小,除了这些还能比我这平民强多少?“

她现在是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温言就在不远处休息,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会不知道,若有什么好歹,温言也不会置之不理,她心里就有这种肯定的想法。

小公主先是一瞪杏眼,当四个侍卫两个丫环紧张得都以为她快要发怒的时候,她却“扑哧”一笑,犹如绽放地花儿般,娇俏可爱,两边脸颊竟还有两个浅浅地梨窝。她一拍阮汐汐肩膀:

“你这女子还有些意思,很合我脾气,不过,你不该抢我的朱瑞,你若是答应以后再不缠着他,我玉宁今天就愿和你结拜为姐妹。”

阮汐汐恍然大悟,敢情这位玉宁公主喜欢朱瑞,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天地良心,朱瑞实在不算是个好东东,她再怎么想男人也不会去纠缠他。她嘴角一撇: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抢了你的朱瑞,那个朱瑞奸滑得很,我才不会喜欢他那种人。”

玉宁公主大喜:“真的?那太好了,来来来,那我们现在就义结金兰。”

想不到玉宁公主是个风火性子,说风就来了雨,她一边说一边把阮汐汐拉至门口,阮汐汐哭笑不得地被她曲膝按在地上,两人正对南方,玉宁公主正而八经地学那英雄结义般嘴里念念有词: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玉宁今天愿与阮汐汐结为异姓姐妹,我们有福有同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应该还有……”

说到这里,她一皱眉,这才想起没问阮汐汐的年龄,阮汐汐自己也不太清楚这具身体具体的出生年月,只知道年龄是十五,只得胡掐了个日子,不想却比玉宁小,她十六,阮汐汐十五,小公主自然喜不自胜地以姐姐自居,大声连连地叫着妹妹。

阮汐汐总觉与这位玉宁公主结拜好像很儿戏。

玉宁公主挥退侍卫丫环,兴奋地与阮汐汐坐在八仙桌边,说起了一些私房话,阮汐汐这才了解到一些情况。

原来朱瑞是当朝朱丞相唯一的儿子,朱丞相一直在为抱不上孙子而犯愁,如今听闻朱瑞与明瑶有那么一回事,赶紧跑到明太傅府里提亲,不想满天下都找不到朱瑞的人,而朱瑞只是着人送一封信回来,至于里面写些什么朱丞相没说,当时有侍卫说他气得两手发抖,拍着桌子大骂朱瑞孽子,不孝,有辱家门之类的。

玉宁公主听朱瑞要与明瑶成亲,慌了神,跑到明太傅家里大闹一场后,扬言与明瑶绝交。

后来她又着朱丞相的女儿颜贵妃写信相询,原来是朱瑞在信里说,他与一个叫阮汐汐的女子早有奸情,除非他老爹也把这个女人迎回家,他就回来给他生孙子。

天下谁人知这个叫阮汐汐的女子是什么人?都城第一富江晴初第十六房姨太,因红杏出墙,被江晴初弃于离方酒楼。如此败德丧伦地女子,朱丞相无论如何也不会迎进来,所以他只是抖了抖身子,没气得当场吐血已是万幸。

阮汐汐无语,朱瑞难道被她诬陷后,想把她弄回去折磨折磨?还是他嫌她阮汐汐的名头不够响亮,让更多人来骂她厚颜无耻?

不过她心里有一丝丝快意,明瑶被她说成那淫荡不堪的行为,不管有没有人信,但传言的力量可以想像,是非常大的,一传十,十传百,中间不乏有人加油添醋一番,说不定街坊间已经把她描述成荡妇淫娃,也给所谓名门正派玄慈斋的声誉抹上了一层不光彩的污渍。

想不到她阮汐汐也能因江晴初是都城第一富而一举成名,被人美其名曰第一弃妇,好比美国总统的什么第一夫人一样名扬天下。不容易啊,这都拜江晴初有赐,应该要非常感谢他才对。

据说现在所有人都在找朱瑞,朱丞相肯定不用说,三大门派,玄慈斋,明瑶,包括眼前这位玉宁公主,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仿佛自人间蒸发了般。

总算今天因祸得福,能结识公主这种天真浪漫的女孩子,却也是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阮汐汐和玉宁公主相谈甚欢,直到天色已暮,玉宁公主才依依不舍同几个侍卫丫环返宫,这之间都不曾见温言出来,要么他知道她没事不想露面,要么他就是睡得太沉了没听见,不过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第四十六章  练功

吃完晚饭,都不曾见温言现面,问大熊他也说不知。

阮汐汐回房后,却久久不能入睡,一些事情总萦绕在脑海不去。她忽然心血来潮,想试一下自己练了那么久的内息到底还在不在,便盘膝坐到床上,冥神在丹田内一查探,竟发现空空如也。

正在发愣之际,经脉里不知从何处突然窜起几股强大气流,自四肢百骇如百川汇流般飞快涌向丹田,阮汐汐被突如其来的气流涨得经脉疼痛不已,忍不住痛呼出声,想把这突如其来的气流渲泄出来。

整座安静地庭院在她的痛呼声中蓦然惊醒,有几间房门被迅急打开,大熊、小光和另一个伙计的身手竟无比轻快,转眼已惊疑不定地奔到阮汐汐房间。

而温言比他们先一步从阮汐汐隔壁房间飞掠而出,一脚踢开阮汐汐的房门,见她正痛苦地在床上翻滚,立时按上她的脉门,发现她体内三种气息各自不受控的到处乱窜,赶紧让她盘膝坐好,一手抵在她气海穴上,命令道:“集中精神,不要被那几股气所扰,按我给你指引的脉络,慢慢地去引导行气,最后再归入丹田,千万不可大意。”

语音未落,阮汐汐顿觉一股祥和的气流自气海穴慢慢将乱窜的气流一一逼回原处,整个人感觉轻松不少。

慢慢地,已能感觉这股气流已开始有迹可寻,并引导她的意识,探视着自己体内每个奇妙的所在,渐渐地,随着每处经脉的寻视,她仿佛觑窥到一个无穷无尽的天地,这一瞬间,她似已不受身体上的束缚,有一种自由翱翔山川百泽之快感。

终于,她已进入空灵忘我的状态。

时间在她空冥的神游中快速溜走,温言时刻不离其左右顾其身前,未能放过她身上所有无形的变化。

屋内的烛火明了又灭,灭了又明,也不知过了多久,阮汐汐蓦然睁开双眼,眼睛竟是奇异的明亮,如在夜空中闪闪生辉的明珠。

这一时间,阮汐汐只觉眼前物事一下子变得比以前都要生动,不远处的人声、虫鸣听得更为清晰,甚至这间屋子角落里的鼠跑声,她竟然也能感觉到,眼前的世界仿如变得活力无限,心里无法着力的空虚感亦化为虚无。

眼前恍若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她跨下床榻,身体轻盈无比,这种轻忽飘越的感觉,令她宛如一条游入大海的鱼儿,想到外面更开阔的地方去遨游。

拉开门,外面漆黑一片,无星无月,踏进院子,整个院落里安静异常,站定,抬首仰望苍穹,她几乎感觉自己已与天道融为一体,整个身心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正在她深深体验着这种不能言语的感觉之际,离她不远处隐隐有人声,回首一看,与她房间只一室之隔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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