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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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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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找人晦气

阮汐汐脑内已不再混沌,将意念聚于胸前的飘渺令上,莫大的气流被她念力所引,迅速向被扣的脉门疾涌,这时正好门外有四处不着声息的强大气流亦向老尼的手臂劈去,阮汐汐身如游鱼,趁机已挣开老尼的束缚,只见四个身披灰袍的老者如白发仙翁,卷起铺天盖地的劲气将老尼裹在一处。

老尼嘴里还不忘宣佛号:“阿弥陀佛,四方长老竟被派来护住这妖魂,你们难道也想违背历代宗主的教义?”

四个白发仙翁一言不发,只是与老尼缠斗。

既然有人缠住这个可恶的老尼,阮汐汐不敢在此多呆一刻,在夜色中蹿上屋顶飞快的向远处掠去。

她一定现在就要问出温言的下落,从老尼的语气中听出温言真的没死,她心里狂喜,跃下屋顶,正有个敲梆鼓的老苍头四下慢悠悠有气无力的晃悠着,她上前问明太傅府的去路,赶紧向前奔去。

直到一座庞大的府邸前,她才停下。外墙飞檐下两盏明亮的灯笼在夜色中非常醒目。一个宽大的牌匾上书着明府,那正是这里了。

大门紧闭,是敲门进去还是自己进去探寻?

一般像这种朝臣的府邸里面院落颇多,就算她想一间一间的查找也不见得能找到方宛云。

她拉住大门上的紫金铁环使劲的扣响,寒夜里,最暖和的就是被窝,就怕守夜的被她敲不醒。

敲门声在静夜里清晰绵长,少倾,就听到门内传来不耐烦的怒喝:“谁呀?”

随着这声怒喝,大门已开了一条缝,一个披着棉衣拖沓着棉鞋的年轻汉子站在门内睡眼惺忪地看着她,这一看,他徒然睁大了眼,好美的姑娘,这几天府里怎么尽来些极少能见的绝色?他声音立时放缓:“姑娘,不知夜半敲门有何事?”

美女的待遇就是不一样,阮汐汐绽开一个明媚的笑,抱拳道:“这位大哥请了,小女子有急事想寻你家小姐明瑶姑娘一见,可否现在就去通报一声?”

年轻汉子面有难色:“姑娘,现已至深夜,我家小姐恐已歇息,你不如明早过来吧?”

阮汐汐摇头:“若是能明早过来就不叫是急事了,麻烦大哥去通报一声。”

那汉子犹疑着。

她已有些不耐烦,再不去她就准备有拳头说话了,就不信有人打上门来明瑶和方宛如还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年轻汉子又犹豫了一下,问道:“姑娘请报出姓名,待小人向小姐的丫环小翠去问一声。”

还算他识相,阮汐汐道:“你就说阮汐汐求见,劳烦大哥了。”

年轻汉子点点头:“那阮姑娘请先在此候着,我去去就来。”随即就关上了门。

阮汐汐不会那么傻,呆呆地在门口等,她赶紧绕到围墙前,一个纵身就跃了上去,极目一看,隐隐看见那年轻汉子向内院走去,纵下墙头,身形飘忽地尾随在后。

太傅想必平日与人结怨不多,偌大的府里也不见几个守卫值夜,一路行来暗哨也就两三处,都被她轻易避过。那年轻汉子穿过几重院落,终于停在一处窗内还亮有灯光的厢房前,敲门,一个清秀丫环迎出来。

年轻汉子小声说明来意,那丫环转身进去,只听里面明瑶吃惊问道:“她现在来干什么?不是说已经进宫了么?”

另有方宛云的声音道:“半夜来访,定没好事,她回绝过我们几次,这次也不能如了她的愿,小翠你就说小姐已经睡了,让她明天再来。”

看来找对了地方,明瑶和方宛云都还没睡,时机正好。阮汐汐隐身在一棵大树后把她们的话听得明明白白,想那方宛云平日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也不过尔尔。不待那汉子转身,她已经从树后走出来长声笑道:“玄慈斋的弟子就如此待客的么?我既然已来,怎么又会无功而返?”

年轻汉子一惊,转过身来指着她:“你……你怎会在这里,不是让你候在门外?”

阮汐汐向着里面扬声道:“我若候在门外你家小姐还要拿架子,岂又能容我见到?”

香风过处,门内已现双美的身影,方宛云依旧风神玉骨,她婉然而笑:“温夫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我们正准备歇下,是故才让下人回绝明日再见,望温夫人莫要见怪!”

阮汐汐不动声色,方宛云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不小,看来这都是一应江湖人的本色。她俏生生站在一株翠竹下,满面不屑地冷然而笑。

明瑶这时走出屋外,面色平静,徐徐问道:“温夫人定然有事而来,既然已经进来,如此露夜,不妨进屋喝杯热茶后再道来意。”

几日不见她似乎精神了不少,难道朱瑞已经给过她不少滋润?阮汐汐忍不住恶意的想着。她哂声笑道:“不必,我只问你师姐一句话便走。”

方宛云淡然一笑,轻启朱唇:“温夫人但请相询,宛云当知无不言。”

阮汐汐眼神渐聚于她正气凛然的脸上,死死盯住她,一字一字问道:“告诉我温言在哪里闭关?”

方宛云一怔,随即笑道:“温夫人今天怎么又想到要问他的去处?”

阮汐汐脸色一沉,冷道:“只请方姑娘从实道来,无需问及其他。”

方宛云不慌不忙,缓缓说道:“温言曾一再嘱咐不可以告诉你他的去处,温夫人问这句话,恕宛云无法作答。”

阮汐汐闻言勃然大怒:“胡说,他是我的夫君,又怎么会不让你告诉他的去处?到底你又想耍什么诡计,此话我绝不相信。”

“半夜三更谁在这里大声喧哗,也不让人休息了不成?”一个严肃的声音突然自院门口响起。

转头望去,一个满身书卷气、身体微胖的老者从那里一脸怒意的走进来。

明瑶上前几步,叫道:“爹,这么晚了你老人家还没休息?”

他就是明太傅?

明太傅两眼望向阮汐汐,问道:“你是何人?半夜不知为何在此喋喋不休,大声吵闹?这里可是太傅府,岂能容你乱来?”

明瑶扶着明太傅的胳膊应道:“爹,她就是日前皇子不顾你的反对请进宫的阮汐汐。”

明太傅眼神一凛,慢慢走近,将阮汐汐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你就是阮汐汐?你在宫里,半夜又怎么会在我府里?”

既然他是南才的老师,应当要尊重一些,阮汐汐向他行了一礼,道:“小女子今日来向方姑娘问一句便走,不想竟然打扰到太傅,实在抱歉。”

明太傅完全将她列入魅惑皇子的妖女名单,冷哼:“有事不可明日再谈,何必要夜半扰人休息?”

阮汐汐笑道:“但我已经来了,只要方姑娘回答一声马上就走。”

她转向方宛云,说道:“请方姑娘实话相告。”

方宛云淡笑:“请恕宛云不能失信于人,无法作答。”

阮汐汐眼神蓦然犀利如刀,厉声喝道:“方姑娘若今日不明确作答,请莫怪汐汐无礼。”

方宛云毫不在意:“这里是明府,请温夫人莫要胡来。”

明瑶大声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以为我们会怕了你么?”

阮汐汐心念电转,她不说,也不能将她嘴巴凿开,真真是可恨,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难道真的就这要无功而返?不仅面上不好过,她心底实在又想找方宛云一点晦气,凭什么温言要让她守秘?她和温言又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心里一股酸意涌上来,胸臆间渐升起一股怨气,内息自然而转,两手聚起全身力量,就待要与方宛云全力一搏。

方宛云已察觉到她的气机波动,她亦已凝神聚气,她又怎么会在阮汐汐面前落了下乘?

暗涌的气机一触即发!

“汐汐--”

阮汐汐一个机伶,寻声看去,明太傅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他一双眼眸深沉幽暗,隐晦莫测,俊秀无比的脸上犹如覆盖着三尺厚的冰层。

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他的到来突然舒缓下来!

他默默走到她面前,深深望住她,轻声道:“夜深露重,我们回去吧。”

他脸色是那么的苍白,乌黑的眸子里隐藏的尽是无助和孤独,阮汐汐心里的坚持就他一个眼神、一句话而轰然倒塌,全身待发的气机全消失无踪。

她今天对他做了什么?令他如此神色幽暗。

她的任性,她的随意乱发脾气,可有想到他的感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从未站到这孩子的角度去想他的感受,他只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只不过是比别的小孩聪明一些的孩子而已,他的心灵还是和小孩一样不堪一击。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任性而为,会不会给他带来伤害?看着他苍白无神的面色,她这一刻才明白,她的世界里不仅仅只有一个温言,还有这个依然需要她去守护安慰的孩子。

第八十五章 中毒

回到了皇宫,一切如常,已发生的过事情谁也没有提。至于萧南才没有说完的话阮汐汐也没有再问,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清楚,她现在心里只坚信一点,不管他言语多恶劣,他对她做的每件事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只这点足矣。

最近几天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小哲皇子上吐下泄,面色泛青,身子不住抽搐,再拖得几日,可能会小命不保,太医院的御医齐聚一堂,各拿出看家本领会诊。

最着急的当然是皇后,先不论那是她儿子,起码那是可以让她甚至她整个家族生活得更风光荣耀的筹码呀,不过就算急白了头发,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还是查不出病因,只知是中了一种奇毒,均束手无策。

皇帝大怒,据说张太医和柳太医因此被责八十仗,差点一命呜呼,这还是他最仁慈的一种责罚,稍暴戾一点的帝王早就一刀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整个皇宫里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所有宫人暗自恐慌,小心翼翼,只望不被迁怒到。

碧兰轩虽地处偏僻,被涉及到的可能性及小,但静如和几个宫女非是要用到的日常用品,是大门也不敢出,小心谨慎的,生恐被殃及池鱼。

“听说那天各宫问安后,只有陈德妃、杨昭媛和左修容留在皇后那里逗了一会小皇子,她们走后才盏茶的功夫,小皇子就开始发烧抽搐,最直接被怀疑就是她们,如今除陈德妃外,杨昭媛和左修容都被押往天牢,幸好那日小姐赌气跑出去受了寒,回来怕传染别人只敢窝在屋子里,不然皇后那天又来请你过去的话肯定你也要遭牵连。”静如心有余悸,看着阮汐汐数着扑克牌。

这副扑克牌是阮汐汐趁这几天无聊用厚纸板设计的,今天刚好制作完毕,准备等南才来了后教他一起玩。她一张一张的理着扑克牌,心里暗道,并不是她受了寒,只是装病而已,她不想因皇后的事再与南才吵架。

她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德妃没有被一起押往天牢?”

静如诧异道:“小姐这都不知道,陈德妃已有喜四个月了,皇上本就子嗣单薄,就算这件事与她有牵扯,也要等她将肚子里的龙种诞下后再问责。何况还有太后在给她撑腰,怎么也轮不到她被押往天牢。”

阮汐汐抬眼:“哦?太后与德妃什么关系?”

“太后是德妃的姑母,这宫里谁不知道,小姐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怪不得大皇子生恐你吃了皇后的亏不让过去,如今看来还真的有必要这样做。”

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她才进来几天嘛,还没来得及打听,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想不到静如平时话不多,今天却有点反常,难道在为她那天与南才吵架打抱不平?

丢开这个问题,随意问道:“好像大皇子对皇后很顾忌,为什么?”

静如道:“皇后的兄长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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