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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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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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峙着。

大光头暗暗心惊,她如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柔韧似水,他感觉不到能下手的地方。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已势成骑虎之势,遑论还有美人在旁,他双眼如狼,杀机陡然而现,他不得不硬起头皮先攻,一剑已虚晃着迅急向阮汐汐胸口点去。

此时此刻,阮汐汐见到他的出手反而不再紧张,因为她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此人在心理上已经不战而败,气机已弱了不少,她觉得他的动作如放慢的镜头,只等她轻轻的一剑便能将他挑倒在地。

心念电转,手中剑抬起,脚下轻滑,已转至大光头侧面,剑直击中他握剑那支手的经脉,剑身一挑,一声惨呼声中,大光头剑落于地,捧着手腕倒退出老远。

想不到就这么轻易的将大光头打败,阮汐汐自己都不敢相信,什么时候她的功力竟可挑战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但心底更多的是喜悦。

虽然大光头伤了不少人,她也不追过去打落水狗,只是抱剑一礼道:“常兄承让,看来尚小姐与兄台无缘……”

大光头不待她话说完,狠狠盯着她,厉声道:“汐公子剑术高超,常某自愧不如,他日若有缘,自当报此一剑之恩。”

语毕,深深地望了一眼已激动得站起身来的尚晚词,便展开身形掠过众人头顶飞纵而去。

大光头人已去远,引得台下一片欢声雷动。

众人欢喜,美人配英雄,结局完美,此后又将成就武林一段佳话。

尚老庄主似乎对这个毛脚女婿非常满意,笑容满面,也不管还有没有人要上台,自作主张,就着人将阮汐汐拥到了台后。

阮汐汐也不多作推辞,似乎对于成为尚老庄主的女婿非常认同,她难道不担心自己是一个女儿身,被人识破了将如何?

尚晚词也不再多作逗留,向众人行礼后,便掀开布幔进入后台,隐身不见。

玉宁公主又是开心又是拍手:“想不到汐汐身手这么好,比你们两个自认男子汉的家伙强多了,见弱不救,看你们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丢尽慕容府的脸。”

慕容千秋苦笑道:“汐汐的身手本就不弱,是你自己空担心。这会又怪到我们身上了。”

站在一旁的慕容千怜一反常态,不与玉宁公主计较,皱眉道:“汐汐这是在做什么,难道真要去当人家的女婿不成?”

玉宁公主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女人怎么可以娶女人?莫非汐汐疯了?

此时阮汐汐非但没疯,而且还得意得很。

尚老庄主一切都已备好,喜堂,喜娘,喜服,只待一对新人出来拜堂。

被人拥着换了一身新袍服,此刻的阮汐汐身着朱红状元袍,头戴乌纱帽,脚踩粉底官靴,脸色嫣红,喜气盎然,露齿一笑间,令人难以移开眼目。在坐之人无不向尚老庄主恭贺得此佳婿。

尚小姐也已换好喜服,盖上大红盖头,被喜娘牵至喜堂前。

爆竹声声,应邀而来的亲朋好友,江湖大豪均已落座于大厅中酒席上,乐呵呵地看着一对新人拜堂。

最后,在司仪的高声说唱中,一对新人进入洞房。

经过一座花园,便是一重小院落,只见所有的屋子里里外外都贴着大红的双喜字,无论是带他们进来的小厮还是丫环,均穿着崭新的衣服,他们似乎也被这对新人的喜气所感染,都面带喜色,想掩也掩不住。

洞房里,一对龙凤花烛燃得正旺,阮汐汐手里的红绸一端牵的是盖着红头巾的新娘子尚晚词,她随阮汐汐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挪动着,两人似乎还非常默契。

阮汐汐其实也不过一米六二的身高,身材很匀称,单看似乎还修长,可是与尚晚词站在一起,就如一只高矮颇不相称的吊脚板凳,别扭得很。

她将尚晚词迎至床前,拿起丫环递来的称杆挑开大红盖头,红烛闪耀中,只觉艳光四射,一张美艳绝伦、倾国倾城的脸蛋立时呈现在她眼前。

如此美人,尽管她见识过不少各种绝色,此时也不禁瞧直了眼。

丫环们非常识趣的退了出去,当然不忘带上门,把新房留给这对新人。

尚晚词眼含春意,轻瞟了她的夫君一眼,又娇羞的垂下了头。

阮汐汐咽了口口水,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此时此刻,她竟有心情调笑起来:“娘子,你真的好美。”

尚晚词只是低垂着头,从脸至耳垂,简直比她身上的喜服还要红。

阮汐汐开心的大笑,伸出右手抬起美人下颌,嘴里啧啧有声:“能得此美娇娘为妻,夫复何求?可惜……”

尚晚词顺着她的手势抬起头,眸光柔如春水,轻启朱唇:“可惜什么……”

她一句话还未完,一把雪亮的匕首已自抵在她喉上,她眼神一呆,不解的望着笑得像狐狸的她的夫君:“夫君这是为何?”《|Zei8。Com电子书》

阮汐汐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游戏。”

尚晚词茫然:“什么游戏?难道夫君新婚夜喜欢用刀子来与我玩游戏?”

阮汐汐戏谑道:“你喜欢演戏,我就陪你玩这个游戏,这种游戏我玩了很多次,还算称手,你若是还想演下去,我亦自当奉陪到底,怎么样,还想不想玩。”

她的匕首锋利,轻轻用力往前一送,那雪白的脖子上已有血珠流了出来,沿着匕首慢慢滑动,闪着妖艳的红光。

尚晚词似被吓呆了,望着那抹血珠,一动不动。

阮汐汐当然也不急,她好整以暇看着尚晚词呆怔的表情,甚至觉得十分好玩,所以任她呆想。

好半晌,尚晚词才换掉那副我见犹怜的惊恐之色,叹了口气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阮汐汐终于咧嘴舒心地笑了:“一个识破你诡计的人。”

“我有什么诡计?小兄弟是不是弄错了?”

“你不用给我装蒜,像你这种会演戏的人我见得多了,比如那个……”

尚晚词好像很不会观风色,被人用刀子比着喉咙胆子都大得很,竟然开口问道:“比如谁?”

摇了摇头,这种紧张的时刻怎能想到江大老爷身上去?阮汐汐手上匕首稳稳的抵住她的喉咙,右手伸进怀里摸出一粒鲜红欲滴的丸子,命令道:“吃了它。”

望着那粒丸子,尚晚词嗫嚅着:“我为什么要吃了它?这好像是一颗毒药。”

阮汐汐手上微一用力,她脖子上又多出一滴血珠,狞笑:“那你的意思是想马上送命?”

刀子在说话,尚晚词乖乖地张嘴。

阮汐汐将药丸往她嘴里一送,捏开她的下颌,“骨碌”一声,药丸已滚下肚。

尚晚词故作轻松的笑道:“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味道好像还不错。”

“算你识货,不错,这正是一颗九天灭地丸,用了不少灵药,不仅味道不错,它的功效也多,”阮汐汐又开始了她大吹特吹的本领:“听说你武功很高,吃下它后,它可以让你马上功力消散,而后,里面还混有天下至淫的春药,七天之内要不断与人交合才能解此药性。”

尚晚词嘴里如被塞进了颗臭鸡蛋,脸色涮的变得苍白,身子也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斜靠在床柱上。

阮汐汐见状大笑,收声,她眨眨眼:“不过,你这个假女人与人交合七天后,会不会精尽而亡?”

她似乎忽然又想明白一点:“是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你是天下最贞烈的人,不想精尽而亡,最后还是会被欲火焚身而死。”

她抚着尚晚词那张绝美如花的脸颊,轻语道:“所以,你说,你是交出尚晚词还是让自己死得很难堪?”

在她说话时,尚晚词一直都用水盈的双眸的凝望着她,至此地步,似乎并不为她所中的毒药着急,反而对阮汐汐的每一个神态、每一句话痴迷不已。

但尚晚词若为阮汐汐口中所说的是假女人,那他就是男人,一个男人怎能对另一个男人痴迷?尽管阮汐汐实质上是女人,但这位假女人肯定是不知道的。莫非,他也和慕容千怜一般是个断袖?

尚晚词见她住声了,才自神迷中回过神来,吃惊道:“我就是尚晚词,假女人?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已经吃下毒药,阮汐汐也不怕他使什么花招,她迅速将匕首向他下身刺去,坏笑:“是真女人还是假女人我割开布料一看就知道。”

假尚晚词大惊失色:“别!别!我承认就是。”

阮汐汐停手,瞟着他:“你确定你是男人?”

假尚晚词这时却吃吃的笑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男人?我自认扮得非常成功,根本就没一个地方有破绽,你既然要让我交出尚小姐,也应该要让我败个明白。”

“因为你的手,你无意间伸出的手,”她收回匕首,拿起他无力垂在床沿的手,修长而有力,在男人中算是非常好看的,笑道:“谁叫你在台上被这只手出卖了,试想一个女子怎能有一双男人的手呢?”

假尚晚词恍然大悟:“所以你并不是因为那个大光头要娶尚小姐而上台打败他,是因为发现我是假尚小姐而故意设计来害我?”

“当然,我这人最好管闲事,你一个男人代真正的尚小姐出台招亲,定然是有什么阴谋,再有,真正的尚晚词小姐呢?看来是你这个坏蛋将人家绑架了才取而代之。不过,如今不管你是有阴谋还是阳谋,现在落在我手里了,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出真正的尚晚词吧。”

她其实还没把话说完,她在台上打擂时就跑到后台悄然叫出尚文华问出一切情由。

尚文华开始并不肯说,毕竟他与阮汐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不能拿自己妹妹的性命做赌注,在阮汐汐说出有一事做为交换条件后,尚文华才敢说出事情原尾。

尚晚词今年已经十八岁,因她自己才艺颇高,都城里的一些男儿都难以入她的眼,便向江湖发布比武招亲的消息,希望能通过比武招亲能寻到一位武艺超绝的伟丈夫。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三天前,在尚晚词的闺房里,她被人掳走,后有人送信来,比武招亲继续,不过要由人来代替,若走漏风声,准备到丽春院给尚晚词收尸。尚家别无他法,武林中人将面子看得极为重要,若自家女儿被人发现死在妓院,以后整个家族都难以在江湖立足。只有顺了绑匪的意。

不过尚家万万没想到来代替者是着一女装的男人,只望此次招亲后他们能放回尚晚词。

阮汐汐无意间识破假尚晚词的行藏,只不过是为一时好奇才问尚文华,见他一脸难色,知他家已出了什么事,脑筋一转,便想籍此事拉拢他,愿意帮他救出他妹妹,不过前提是他亦要答应她一个要求。

两人答成协议后,尚文华要求阮汐汐在不透露他的名字的情况下,去搭救他的妹妹,擒贼过程全部由阮汐汐一人出面,将这个男扮女装的假尚晚词抓住,再逼问尚晚词的下落。就算事败,绑匪也不会迁怒于尚武庄而将尚晚词怎么样。

当然,这粒药丸和匕首也是尚文华提供,药丸是几年前他抓住一个淫贼时搜到的,淫贼伏法前交待了这药的功效,她说的散功倒是不假的,里面加春药也是不假的,至于有没有她吹嘘的那样神奇,没有解药就会交欢而死,只有那死了的淫贼知道。

假尚晚词听完她的话,叹道:“想不到这位小兄弟心思如此慎密,竟因如此小的一个破绽而坏了我的大事,罢罢罢,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送了性命,不过希望小兄弟是一个守信的人,等我说出尚小姐的下落后,能将解药给我。”

看来事已成,阮汐汐心头大乐,从怀里又摸出一粒药丸,晃了一晃,得意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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