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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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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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才不管外面乱作一团的人,跑到阮汐汐的床前大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装模作样,你这恶婆娘怎么舍得死,快点给我起来。”

一巴掌拍向床上紧闭双目的那张晕红的脸,一触即开,随即抚上她的额头,又回手捂上自己的额头,不由喃喃道:“怎么会这么烫?”

掀开被子,握住那只无力放在身侧的手,手心依然滚烫异常。

江南才皱紧他俊秀的眉,乌黑的眼珠定定的瞧着床上病恹恹地脸。眼睛里神色莫名,时而像一个恶霸般的小顽徒,时而又深邃得不似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眼神,两种神情在交替着。最后他终于无意识的摸了摸屁股,嘴角上弯,扬起一丝奇异的笑意。

第十章  我的金钗

此刻秦洛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被几个丫环婆子纠缠住,恼意顿浓,于是他奋而一个旋身,缠在他身上的几个丫环婆子立时如狂风卷落叶,在惊呼声中被甩向了院子各处。

被甩开的木子几个丫环并不恼,心里反而高兴得很。

平日私下里她们谈论得最多的就是老爷身边的护卫秦洛。秦洛向来冷漠,不易容人近身,想不到今天因为小少爷的一个眼色,竟能一亲芳泽,大大的一饱了她们多日的相思之情。脸色绯红眼含娇羞,把眼波直都往秦洛身上送。想不到秦洛早大步向门口走去,不禁都露出失望之色。

江南才这时恰好拉开门,唤回被扔到地上的几人,大摇大摆率着众人回到他的天地。大呼好累好累要睡觉了,“砰”地一声把一众丫环婆子关在了门外。

丫环们也不知小少爷今天是哪根筋不对,面面相觑,只得齐齐整整站在门外。

只过得一会,只见得江南才卧房旁边一个厢房的窗子被悄悄推开,从里面探出一颗小脑袋机灵地两边一望,见没人,身手敏捷地几个飞跃,掠上对面高高的墙头,提身一纵,已跳到江府围墙外。

江府是建在南良城东头较繁华的地段,宅院面积较广,所以除最后院一面是人迹稀少的小巷外,三面都临街,较为热闹。

从江府跃出的矮小身影落下的墙面正对着一家生意甚好的酒楼,正是午饭时间,里面人来人往,人声喧哗。为了避人耳目,矮小身影急忙把早备好的破毡帽往头上一扣,沿着墙角急匆匆往另一条街道奔去。

转了两条街,直走到一人声较少,店内静悄悄地药堂前停下,低目警惕地再四下一顾,飞快的跑了进去。

不一会,又从里面提着一大包东西原路返回。

稍倾,一个打扮非常普通的汉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抬头望了望这间药堂:春和堂,又看了看消失在街角的矮小身影,嘴角浮起一股神秘的笑,转身而去。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一众丫环才听到小少爷的房间里有声响。

门被拉开,江南才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慵懒地吩咐道:“去,给厨房交待声,我晚上想喝粥,煮好了送到我房间来。还有,”他转身从桌上递给小丫环木子一个纸包,“把这包药熬了,这是我刚刚新想出来的配方,可不要让人看到,不然这药全都给你喝了。”

木子打了个寒颤,小少爷最喜欢自己炼制一些古怪的药,时不时拿他们这些下人来试药性,通常把人整得七晕八素,哭爹叫娘。所以跟在他身边的一众丫环最怕听到的就是小少爷说“又配出新药了”。

一个和木子较好的丫环怯怯道:“小少爷,刚才老夫人来过,叫小少爷醒了去报个信,老夫人说不放心你的伤。”

江南才神色一紧,想了想大声说道:“那你还不去给祖母报信,就说我没事,就是想睡觉,让她老人家晚上就不要来了,我明早再去看望她。”

夜深人静的时候,江南才悄悄跳下床,左右看看,确定屋里没人,于是冲到柜子旁,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个尺来见方的木盒,随手拿一件衣服仔细把木盒包紧提在手里。然后吹灭房里的烛火,轻轻推开窗子跳将出来。鬼鬼祟祟地往梅开苑走去。

避开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秦洛,绕到他日间早打开内栓的窗子前轻轻推开,跳了进去。想不到屋内竟还点了灯,也不知是谁所为。

望向床上那人,双目依然紧闭,呼吸似有些粗重,嘴唇上都已经干裂起皮,烛光投在她脸上的阴影,竟令人感觉有些死气沉沉。

江南才倒抽一口冷气,慌忙把木盒放到桌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乌黑透亮的小药丸,一手一捏阮汐汐的下巴,手里的小药丸就塞进了她微张的嘴里。

打开衣包里的木盒,里面两个小格子里装着粥和药。瞟一眼一脸病色的阮汐汐叹口气喃喃道:“我真的不想你死,本少爷就勉为其难救你一次吧。”

夜色如水,灯光昏暗,窗纸上映出一个模糊而忙碌的矮小身影。

直到鸡叫的时刻,他才手里提着个东西翻窗离去。

隐在树影下的秦洛,默然地看着这一切。

阮汐汐醒来的时候,只觉头部晕沉得不得了,抬手欲揉一揉,不想手譬上像压了什么重物,侧目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埋头靠在她被子上。这是谁?怎会在她床边睡着?

靠在床边的人像是睡得极浅,这一动猛然惊醒了他,当他一抬头的时候,阮汐汐懵住了,怎会是那个小霸王江南才?只见他眼底尽显疲色,似乎很久没睡过觉?

江南才睁开有些惺忪地眼睛,见她已醒来正静静地望着他,脸上立时闪过一抹不自然,抬头左右望望,霍然站起直摸后脑勺:“啊……哈哈,我怎么会在这里,想是梦游了。”

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当挪至窗子边的时候,一个翻身已跃窗而出。

阮汐汐把目光投向桌上凌乱的勺子木盒,再望望窗口,这小子怎么给她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窗外阳光灿烂而明媚,空气中似乎有流动的香气。

不敢置信地抚着自己的胸口,心脏还是在很有节奏的跳动着。掀被而起,抬起飘浮的步子跌跌撞撞地奔到窗前,仰头迎着太阳,缓缓闭起眼睛,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尽情享受着阳光倾洒而下的温暖。

站在阳光下的感觉真好!

她欢欣的想大声高呼:啊——我终于又一次重生了!我比小强还厉害。

这次,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逃出江府!

坐在梳妆台前,满心喜悦地再一次细细打量自己的面容,想不到病过之后,镜子里的容颜竟有一种柔弱的妩媚。

洁白的面容,淡色的眉,挺秀的鼻梁,苍白的唇,以前倔强的眼神已淡漠得恍如深不见底。

轻轻拿起妆台上的梳子,把凌乱的头发一缕缕梳得细光柔滑,想起老夫人怒叱她头发时的样子,不由微叹,还是等绿萍来了让她帮自己吧。

门外一阵脚步急跑声,直向这边而来。

门被霍然推开,阮汐汐扭头看去,一个矮小身影背对着阳光在看到她后慢腾腾地向她走来。

眯眼遮住刺眼的阳光,原来是江南才那臭小子,他又来做什么?阮汐汐警惕地看着他。

似乎有些扭捏,江南才两手手指互握紧,垂眼小声道:“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眼睛里带着狐疑。

“就是……那个……我今天在你房间里的事不要说出去。”

阮汐汐一挑眉:“你不是有梦游吗?”

江南才有些急了,走前两步拉着阮汐汐的胳膊:“就算……就算是梦游也不能说出去。”

阮汐汐只是盯着她胳膊上的手。

神色讪讪地把手拿开,江南才压低的声音几不可闻:“算我……求你了。”

阮汐汐眼里有了笑意,但还是淡然问道:“那我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办?”

“当然……当然是我收。”江南才跑过去七手八脚地收拾桌上的东西,再熟练地用放在凳子上的衣兜包起。

阮汐汐似无意的小声嘀咕道:“也不知谁把这些东西放到我这里。”

江南才手一抖,刚包好的木盒一骨碌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看着那小子心虚的样子,阮汐汐嘴角一弯,小霸王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讨厌。

江南才捡起盒子偷瞄着阮汐汐的神色,心里惴惴道:“十六姨,能不能不说出去?”

阮汐汐眨了眨眼睛,轻皱眉:“那以后……”

急忙挥了挥手,江南才连声道:“只要十六姨不说,当然再也不会为难十六姨了。”

阮汐汐笑了,盯着江南才的眼睛试探地问道:“你有秘密?”

如被刺了一刀,江南才惊得一步跳开:“没有没有,十六姨不要乱猜。”

越是否认得快越是表明有了,她只不过随便问一句,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只要以后这小子不再制造麻烦让她好过些,她就已经在心里烧三柱高香了。

“我病了几天?”正了脸色淡声问道。

“三天。”

那就是说已经过了七日之期了,阮汐汐顿时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掩不住脸上的笑意,转过身子继续对镜梳发,该梳个什么发型呢?

左拉拉右拉拉,就是不知该怎么梳。

一只手从后面接过她手里的梳子,竟手法轻柔而熟练地为她绾了一个髻,再拿起妆台上一根镶有碧绿玉珠的金钗插上去。

阮汐汐盯着镜子里绾起的头发一阵愕然,十来岁的毛孩子而已,还是衣来伸手饭来伸手的蛮横少爷,竟会熟练地绾女子发式?

“你不要用这么古怪的眼神看我,以前九姨教我的。”江南才避开阮汐汐镜子里盯视的眼神小声申辩道。

阮汐汐明明看到他转开的脸上有一抹绯色,他在害羞?这恶霸小毛孩在害羞?脸上的笑意越扩越大,在她忍不住快要笑出声的时候——

江南才猛然转过头怒道:“有什么好笑的。让你一个人笑死去。”飞快地从阮汐汐头上抽下刚插上的金钗,愤而跑了出去。

头发披散而下,阮汐汐跳起来急忙追出去:“喂,我的金钗——”那可是她的嫁妆,她唯一最值钱的东西啊。

追至门外早已不见他踪影,臭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倒是在回廊处正好看见绿萍跚跚而来。

来得正好,她正有好多事情要向绿萍打听。

第十一章  无题

当绿萍看到阮汐汐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时,脸上一抹讶色闪过后,猛地抱住阮汐汐痛哭失声:“十六姨太,太好了,太好你,你竟然没有……没有……”

“竟然没有死对吧?难道绿萍很希望我死?”阮汐汐推开绿萍打趣的望着她。

“没有没有,十六姨太不要误会了,我是……是……”绿萍连忙摇头,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急得脸上一片嫣红,如盛开的桃花,煞是好看。

“好啦好啦,知道绿萍最关心我,早早地就过来瞧我了,还不行么?”阮汐汐笑着拉起绿萍的手走进屋内。

绿萍侧目看着阮汐汐毫不做作的笑脸,这才抹掉眼泪破涕为笑。

阮汐汐把她拉到梳妆台前让她一边给她梳发一边闲话家常似的了解她现在最迫切知道的一些情况。

她现在所来到的这个朝代叫做泽,想遍历史也不记有这样一个朝代,应该是到了异时空吧。不过文化经济和中国古代的唐宋时期差不多。

这个时空除了有大泽国外,周边还有几个小国,不过因为都不如大泽国物资富饶,土壤肥沃,都把大泽国当做天朝来贡拜。

大泽皇朝,嘉统二十二年,先帝突然驾崩,大泽皇朝上下一片混乱,各小国蠢蠢欲动,边疆从南到北不时有各小国假以匪类之名派军出没骚扰百姓。因先帝死得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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