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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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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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温言救起她,在玄慈斋和温言的手下,他自认没那份功力强行带走她。

那么,他只有抢先于温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一剑,再把她送入温言的怀抱,或许,自己还能在她心底留下一席之地。玄慈斋要杀她,温言要救她,让他们去斗的同时,引开温言的注意力,自己才可以羸得时间,去争霸天下。

有了权力,不要说一个玄慈斋,一个温言,就算是整个飘渺神宗,他都要将他们全部毁尽,到最后,汐儿,你还是我的。

只是,那无穷无尽的思念,就像无边的海水,让他愈沉愈深,几欲不能呼吸。他日日夜夜忍耐着,日日夜夜煎熬着,挽起袖子,看着胳膊上密密麻麻一道比一道深的刀痕,既触目惊心,又是他心路的见证。这样的刀痕他不用数,都能铭熟于心,到今日为止,已经有三百一十三条,就是说,他已经有三百一十三天不曾见到他的最爱。

思量良久,江晴初低沉的声音在包间内响起:“不用带我去见他们,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引开那个男人,我想单独见她一面。”

明轩皇子有些吃惊:“你是说见那个女人,她很一般啊,大哥为什么要见她,难道……她正是大哥提过的那个美丽女子?”

他真的觉得不可思议,以大哥如此出众的人才,怎么会喜欢那么平凡的女人,从他的嘴里得出的评价是那个女子长得清清爽爽,玉身修长,貌似天仙,笑如春花,让人一见,那眼睛就忍不住要往她身上瞧,再也舍不得离开一分。说得他心里痒痒的,早就想一睹玉容。

但是,那个女人好像与他说的有些不着边,莫非,真的是情人眼里出美女,心情不同,眼光也会不同?

两人的母亲是同时出生于生云国皇室的双胞胎,各自嫁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所以他们两兄弟也算血缘比较亲近了,可是审美观也不会相去如此之远吧?还是哪里出了错?

*****

在褚孟国住下来已有些日子,温言每天都让阮汐汐至少练一个时辰以上的内息。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有太好的功力,有他在身边,她觉得就好像一把撑天的保护伞,完全没有必要去浪费时间做这件无意义的事。

期间,那个自称是褚孟皇子的厚脸老兄每天几乎都会来报道一下,令人不胜其烦的时候,却又忍俊不禁的笑个不停。他还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既怕温言,也不知是何原因,还要每天都来闹腾一下,受尽温言不冷不热的讽刺和白眼。好端端的一个皇室子弟,被他嘲讽得一钱不值。何苦?

自然,那次他相约什么聚才楼的事,阮汐汐提都不敢提,她真的没想到温言还是个醋坛子,若说到那事,必定他的清水脸要变成黑脸张飞。

还没等到温言朋友的消息,已到十一月,这里的冬天来得更快更早,雪片像一团团棉絮,被风扯来扯去,染了一地银白。阮汐汐看了一会,眼前忽然又忆起去年第一场雪的那晚,在一艘快船上,她狠狠地将某个人打倒在地,他嘴里不停地喷着嫣红的血,她几乎以为他会死去……

忽然被人一把从背后抱住,心神一松,嘴角扯开一丝笑意,她自然知道是谁。

温言把下巴放在她头顶上,两人默然欣赏着天地间那苍茫的雪景。

好一会,温言轻轻说道:“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年的第一场雪,值得出去观赏。”

心底暖暖地,他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总是把她看得通透明澈,若说以前的温言给她的感觉是遥不可及,如今,她已知道他与她只有一个呼吸间的距离,很近很近,可以真实的感触到他的每一个存在,他,已经真正的融入到她的血脉里,永远都难以分得清谁才是谁。

沿路不少小孩子拍手望天欢跳着,呼叫着。有的张嘴,让冰凉的雪花融化在唇舌间。无滋无味的雪花也让他们感受到一种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甜蜜。小狗儿不断跟在小孩子身边蹿来蹿去,到处都是一片欢愉之气。

他们两人撑伞不知不觉走到了郊外,这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灰色的天空像一只罩子盖在头顶,风呼啸而起,毫无阻挡,两人相视一笑,正欲转身回去,前面一阵突兀地隆隆响声,抬眼望去,一队彩旗招展的骑士渐渐出现在视野里,老远就见彩旗上斗大的一个泽字,原来是从大泽过来的人。

这队为数不多的骑士转眼已至眼前,后面还有几辆大马车,从刚铺落一层薄雪的地面来看,车辙较深,里面不知是坐的人还是装的物品。

两人退至路旁,等他们先过去了。

骑队在快要完全过去时,阮汐汐无意间抬头,竟在里面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身披黑色大氅的朱瑞和头裹风帽的慕容千秋,两人在骑队中人品貌出众,因此只一眼便能瞧见他们。她捅了捅温言,他向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直到那队骑队走远,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大泽那边怎么派人到褚孟,想不到朱瑞和慕容千秋会走到一起,也不知玉宁怎么样了?”那个性格耿直的公主住在华丽的宫殿里,却向往平民的自由,老是每天偷偷往外跑,那样的公主真还属希有。

温言沉默了片刻,瞥了她一眼,轻道:“这些事情你最好别管,我们目前最紧要的是等诸星子,千万别节外生枝了。马上就到一月期限了,若他还不出现,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当日在南良江晴初自动往崖下跳,他就在怀疑他的动机,以江晴初的武功,对付一个玄慈斋弟子的剑,根本用不着用身体去挡,没有必要的事情他做了,那就是他另有诡计。对于江晴初是真死假死,他一直抱着不置可否的态度,但这样的事情,他绝不会对阮汐汐提起,他明白江晴初那一招对她已经起到一定的作用,他若再在阮汐汐面前说一些怀疑他动机的话,不仅她为看轻他,他自己亦会看轻自己。

这一年的时间,他就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江晴初想干什么。是的,他真的已无心力去管其他的事。他负了对他师父的誓言,但他不悔,为了汐汐,为了能在她身边多守住一天,他都愿意付出他的所有。

自那日见到江晴初跟明轩皇子在一起后,他一直都在时刻戒备着。果然不出所料,明轩皇子每天都来骚扰他们,绝不会是表面那样浅显简单只想见汐汐一面,他有感觉,明轩皇子此举定与江晴初有关。

暗自冷笑,江晴初现在最好别惹上自己,也最好别再打汐汐的主意。不然,定叫他拼搏多年的权势一夕间化为东流水,让他永不翻身。

阮汐汐惊疑的看着他,良久,才道:“你以前不是专管大泽的事情么?而且大泽皇帝还是你师父的外甥,于情于理你都应该不会对大泽的事情不闻不问,你现在每天陪着我,似乎都已经全然置身事外,很不可思议呢。”

温言抿唇,不语。

顿了一下,阮汐汐看着他有些一筹莫展的样子,笑道:“其实想通了,只要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争,这个天下冠上哪家的姓又有什么关系?你们飘渺神宗一直谨守着均衡五国势力,不让哪一国坐大恐对他国觑窥,我认为是一种比较狭隘的想法,若有人能一统五国,又何来觑窥他国之说,就再是有所争议,无非也是皇位之争,那也只是皇家内部的事情,又怎会涉及到民间,世间自然亦会平平和和,你们飘渺神宗不是高枕无忧了么?”

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历代宗主都墨守成规,不愿也不敢去尝试那样做罢了。温言不想在此事上多谈,他既已准备放下,他再多想也是无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绝不会再以宗主的身份出现在人前。

阮汐汐对于慕容千秋他们随大泽的骑士到褚孟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总觉一介江湖人士不会无故与朝廷的人混在一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感觉应该是与玉宁公主有关,不然慕容千秋没理由出现在褚孟。

两人进城后,已是天黑时分。

路上人迹稀少,肚中早咕噜咕噜叫开,两人加紧几步回赶。

这时风中飘来嘤嘤的哭泣声,越来越近,夜色里,已看清是一个女子捂着面孔飞奔而来,两人不是躲得快,定要被她撞到,转眼间,那女子就跑远不见。才走两步,紧接着后面又跟着飞跃而来一个男子的身影,细看之下,竟然是慕容千秋一脸焦急地追着前面那女子而去,不一会也消失在夜色里。

第一百零三章

慕容千秋追的女子会是谁?除了玉宁公主外难道他还和别的女人有牵扯?古代的男人真是靠不住,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阮汐汐为玉宁公主不值,拉着温言往他们消失的地方奔去,她倒要看看慕容千秋又找了个什么样的人。

慕容千秋终于看到了哭泣着跑出来的人,她突然被一根横枝绊倒,摔在地上,她却不愿爬起,干脆扑在地上放声痛哭,声音哀怨,好不凄凉。

缓下步子,慕容千秋走到她身边,轻唤道:“玉宁……”

“走开,不要你管……”玉宁嘶哑着声音哭泣道。

想触及她的手又顿住,慕容千秋轻叹:“玉宁,你听我说,这件事情你要相信我能处理好,你这样追来,皇上不见你的人,到时候恐怕更为震怒。”

玉宁公主忽然坐起,狠声道:“我就要来,看看褚孟哪个敢娶我,我非要杀了他不可。”

用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慕容千秋柔声道:“你这样做会影响两国大局,皇上这次借贺寿之名想与褚孟结交联姻,也总有他的想法,你这样不计一切后果,若是乱了两国邦交,后果不堪设想。”

“我管他,谁叫他狠心想把我当作他的工具嫁了,我是长公主,为什么要凭他作主,他明知道我有喜欢的人,怎么可以不顾我的感受……”玉宁公主越说越伤心,一下子扑倒在慕容千秋怀里,又放声大哭起来。

慕容千秋扶起玉宁,搂着她不断轻声安慰着:“不要任性,朱瑞说他与明轩皇子较熟,在不影响两国关系的情况下,看能不能让褚孟这边不答应联姻的事宜,那样皇上也不会强行将你塞过来,放心好了。”

听到这里,躲在暗处的阮汐汐已是明白,原来是大泽的皇帝想把玉宁公主嫁到褚孟来,玉宁公主不愿意,就追着这队给褚孟哪位高层贺寿的队伍,想发她公主的娇蛮劲后让这边不敢娶她。唉,这档子棒打鸳鸯的事最易折寿,大泽皇帝有必要这样做么?两国之间的友好怎能靠一个女人来维持?荒唐!

玉宁公主似乎憔悴了不少,一直开朗舒展的眉宇间添上了薄愁,那个整天跟在朱瑞后面追赶不识愁的小姑娘如今是真的偿到了情之滋味。。

阮汐汐与温言站在树后,终是忍不住要过去与她相认,温言一把拽住她,低声道:“不要过去。”

“为什么?一年没见,既然在这里见到她,当然要出去打个招呼。”

“我们现在还不到与大泽皇室人相见的时候,不然许多麻烦会接踵而来。”温言牵起她的手慢慢往回走,他们好不容易能安静下来,如果找不千年冰魄,那么在以后相守会越来越少的日子里,又有何心力去管别人的事?

阮汐汐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睡,见到玉宁,她又想起南才,与他相约一年的期限眼看就快到了,见过诸星子后,得马上往大泽赶,她决不能失信于他。

他,这一年过得好么?自她丢下一封信离开后,他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傻笑了两下,南才好像从来都不会生她的气,哪怕与他吵架了,只过一会儿,他又会来牵她的手好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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