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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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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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阎越!

容恩心里陡的凉却,如置身云端后又猛地坠落,她腿一软,呆呆坐在了床沿。

“所以,你应该是我们这边的人。”护士走到容恩身边,将放在床头的两个手机拿起后放入兜中,又掏出样东西贴上床头的警示灯。

待一切妥当后,便拿着东西离开了。

“南夜爵——”容恩轻推了下他,却发现男人牙关紧闭,不对劲极了,床头的警示灯按上去毫无反应,她急忙冲到门口,拉了几下未果,门已经被反锁了。

容恩踮起脚尖,透过上面的玻璃向外张望,“救命,救命——”

喊了几声,这门的隔音效果似乎非常好,容恩拍了几下,手里的力却慢慢减弱下来,如果,南夜爵无事,一旦深究起来,总有一天会查到阎越头上,以他的性子,定会残忍对待。容恩捏紧了拳头,转过身去。

病床上,男人痛苦地呻吟出声,容恩暗暗咬了下牙,毫不犹豫地拍起了门,“救命……”

整个手掌已经肿起来,并且红的像是要渗出血似的。

她却来不及感觉到疼,只是用力拉着门把,拍着门板,过了许久后,才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容恩大为惊喜,刚踮起脚尖,就看见夏飞雨站在门外。

对方显然也着到了容恩,在门上拍了两下,示意她开门。

容恩一手指向身后,夏飞雨见状,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女人神色瞬时大变,忙转身去喊医生。

大批脚步声赶来的时候,李航率先将门踹开,紧接着,涌进了满屋子的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将南夜爵推出病房。

变故来的如此之快,容恩站在屋内,只觉像是多余般,被推来挤去,等到她反应过来时,病房内只剩下她同夏飞雨。

“容恩,又是你!“她想要出去,却被女子挡住去路,“为什么他每次单独和你在一起,就会出意外?”

“你想说什么?”

夏飞雨抓紧手袋,脸上的焦急还未退去,从医生方才凝重的表情和护士们急促的动作来看,南夜爵准是被再次推进了急救室。

容恩心里也着急,她赶忙出去,在不久前坐的那个位子上,李航埋着头,急救室的门口再度亮起红灯。

忽然发现自己喉咙苦涩,眼底竟有种酸酸胀胀,想哭的冲动,尖细的高跟鞋声音跟在身后,夏飞雨红了眼睛,在另一边的长椅上坐下。

这次的时间,远远比上次要久,中途,护士焦急出来,李航忙起身,“里面的人怎样了?”

“当时是谁在病房内?”

容恩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起,“是我。”

“病人被注射了angel…beat,现在,正全力抢救。”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了。

“angel…beat?”李航那张淡漠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惊慌,夏飞雨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般的药物反应那么简单,“什么是angel…beat?”

李航几乎是跌坐回座位上,他的如此反应,让容恩心跳骤地紧拧起来,男人双手撑起前额,过了许久后,才掏出手机,低声吩咐着什么。

“容恩,那药水是谁给爵注射的?”问题终于被摆上台面。

李航收了电话,两眼朝她望过来,夏飞雨见她不说话,语气超发咄咄逼人,“是不是你?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不是我,”容恩急欲争辨,“是一名护士。”

“护士?”夏飞雨复又问道,“长什么样子?”

容恩眼窜垂下去,“她戴着口罩,我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也就是说,这护士只有你看见了?”

“飞雨,”静默在旁的李航不顾走廊上的禁烟标志,点燃了一支烟,“爵少没有出来前,谁都不知道当时在病房内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李航?”夏飞雨没想到,他会帮容恩说话,当即就气地跺下脚,坐回了椅子上。

男人抽了口烟,淡淡的烟圈顺着微启的薄唇飘逸出来,对面,容恩垂着脑袋,长发遮住她的脸,走廊上,灯光呈环状包拢下来,将她瘦削的身子紧襄其中。

容恩累极,她两手捂住脸,顿觉无力。

南夜爵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注入了药水,她的话,他未必会信,再说,那个护士一旦被抓回来,必定又牵扯到阎越。

事情陷入矛盾化,容恩头痛欲裂,她埋下头,将身体紧紧蜷起。

急救室的灯始终亮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李航再次问起时,他们已经不再多做解释,而是争分夺秒。

气氛,在瞬间显得有些窒息。

到了正午时分,南夜爵原先住的病房前多了两名男子,任何人想要靠近,就连医护人员,都被挡在了门外。

急救室门口,同样守着几人,坐在李航身边的男人,容恩认识,是阿元。

两人低着头,应该是在商量着什么,每个人的脸色都异乎凝重,这更让容恩确定,angel…beat,并不像这名字那般无害。

天空,在焦急地等待中渐渐暗下来,容恩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晚霞,大片大片渲染在一起,红的像是齐相竞放的牡丹。

第62章  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容恩望向夏飞雨,语气已经不能够平静,“当时你也知道,门被别人反锁了?”

“我怎么知道是被别人,还是你自己!”夏飞雨也不由提高了声音。“你说给爵打针的是名护士,那她人在哪?”

“他穿着护士的衣服,戴着口罩,打完针后就拿了我们的手机出去,还将我反锁在这,我喊了半天,后来,就是你来了……”

”夏飞雨听完,也不再咄咄逼人,这种情势下,容恩的劣势已经很明显,她多做相逼,反而显得多此一举。

周围,又恢复成先前那片死寂,说道最后,容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变收住了口,“你不相信,是不是?”

她双眼直盯南夜爵。

男人微闭起眼镜,并未正面回答,“李航,给我将这人挖出来。”

“是。”

“其余人都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医生适时下了逐客令。

阿元率先走出病房,去安排保护南夜爵的工作,容恩心里堵闷,转身刚要离开,就听男人那霸道不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恩恩,你留下。”

原先同她一起出去的夏飞雨明显怔了下,就连跟在身后的李航都面带异样的看了眼容恩病房门被带上,独留下他们二人。

半晌没有说话,她却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

容恩转过身,视线从那杯水上收回,“angee……beata;究竟是什么?”

“给我注射的是angee……beata?”南夜爵语气明显低沉,脸上神色阴鸷,深黑色的瞳仁顿起汹涌,容恩这才意识到,李航他们并没有对南夜爵说实话,看来,这药水定是十分骇人。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南夜爵神情松缓了些,脸上勾起几许挪揄的笑,:恩恩,你连撒谎都学不会吗?”

容恩站在床前,南夜爵的手背上,因连续的挂点滴而呈现大片淤青,她不忍再看,别开眼去,“你,是不是没事了?”

“你关心我吗?”

容恩盯着南夜爵一夜间憔悴的脸,这个男人,应该是最意气风发的,夏飞雨说的没错,是她亲眼看着他两次陷入险境,又是她亲眼看着,那管药水推入他体内的。

“我不想你有事。”

南夜爵微笑,点了点头,容恩知道,男人现在的平静,不是不追究,而是想要在事情明朗后再秋后算账。

心里的担忧一层层波及而来,南夜爵见她满腹心事,便漫不经心问道,“你真的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

容恩心头咯噔一下,摇摇头。

“坐过来。”

她上前,坐在南夜爵床沿,男人敏锐如鹰的双眼睨向她眼底深处,一个眼神,就像是能将她看穿一般,“她明显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既然这样,又怎会留下你?”

容恩不再争辩,她怕越说反而会越露出什么端倪来,那名护士的话,她不能装作忘记,放在膝盖上的手被男人抓在掌心内,南夜爵没有在说什么,拧着眉头沉沉睡去。

病房内,男人虽然只留了容恩一人,但守在门外的阿元时不时会透过玻璃向内张望,这种被监视的感觉,令她坐立不安。

南夜爵只休息了一个小时,就连夜被李航等人护送回白沙市,这是容恩第一次坐上私人飞机,漫步云端,她这才恍悟,她对南夜爵,了解的这么少。

住所内,安顿好后,容恩下楼,就看见李航坐在客厅内。

“你好好照顾爵少,我先回去了。”见她下楼,男子起身道。

容恩点下头,在李航走到门口时,心中疑惑还是压不住,“angee……beata,时不时很可怕?”

男人想了下,透过他的侧脸,容恩能看见那种令人压抑的凝重,“是一种毒品。”

“什么?”

“angee……berta,是最新型的毒品,毒素程度……难以预料。”

容恩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想象不出,阎越怎么会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何时,他竟然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一路,从云南到现在,容恩都寸步不离南夜爵,想来,他定是相信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放心将她留下。

想到这,容恩阴霾许久的神色这才晴朗了些。

李航一手打开门,却又犹豫着没有踏出去u,他侧首望向容恩,对她,似乎有种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亲近,想了须臾后,还是打算不隐瞒她,“你要好好照顾爵少……”

容恩满口答应,“我会的。”

“爵少暗中已经吩咐,康复医院那边,有人24小时监视着,所以……”接下来的话,终是残忍,男人没有说完,就走了出去。

知道门被阖上,容恩才稍稍回神,她一手扶在少发上,轻轻坐下来,原来,南夜爵早已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一旦她真对他不利,医院那边,立即就会行动。

容恩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她自嘲地挽起嘴角,全身,已经提不起半点力气。

南夜爵静养三天后,精神大好,已经完全恢复,几乎看不到angee……beata在他身上留有的痕迹,容恩稍微定下心来,以为,这样便没事了。

他,一如以前那般玩世不恭,明明对她不信任,可表面上,却并未表露分毫。

容恩心知肚明,中间隔着的这层纸没有被捅破,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那般,实在累得很。

员工旅游已经结束,容恩想去上班,可南夜爵给她批了一星期的假期,这几天,她只能呆在御景苑内,一步也没有踏出去过。

二楼书房内,阿元已经进去了好一会,容恩站在楼梯口,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蹑手蹑脚迈步向前。

书房门紧闭着,但隐约能听到里头的谈话。

“人挖出来了?”

“是,在地下城关了一夜,总算松了口。”

“谁的人?”

“阎家。”

“阎越?”南夜爵一贯轻佻的声音传入门外的容恩耳中,他语带嘲讽,“阎家,怎么也想涉足黑市了?阎家老头子不是最憎恶这些么?”

“现在的阎家与远涉集团,完全由阎越全权操纵,据那人交代,海上事件并不是阎越的意思,她只是收了钱,在医院要你的命。”阿元的嗓音依旧不卑不亢,将调查出来的据实相告。

“我被送入哪所医院,李航应该做到保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能安排妥当这一切?”

“因为,有人里应外合!”阿元咬牙,语气愤恨。

书房内半晌没有说话声,南夜爵安详每个环节,脑中一下就忆起,他们躺在病床上时,容恩掐断的那个电话。

若说是巧合,似乎,也太难说服人。

再加上那杯水,以及夏飞雨所说的话……里头越是静谧,外面,容恩的心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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