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爱情,叫作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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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爱情,叫作伤痛-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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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叫谭尤漓,不叫喂,还有,是戚叔叫我看着你,我没想跟着你。”

“还敢顶嘴是吧。”

戚雅恼火跳下围墙,却看清,谭尤漓木然着脸,没有不悦,没有不爽,也没有无表情,反正就淡淡的过,戚雅一时萌生,有种骂不下去的无力感,却又碍于好倔的性子,硬扯一句;“别给老娘装清纯,装无辜,反感得很。”

“那个,我没觉得无辜,也装不来清纯,只是我妈把脸生这样,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她塞回去,从新来吧。”

戚雅嘴角一抽,既欢腾笑出,顺手搭着谭尤漓的肩,一手抱着肚子,然后在谭尤漓一副;“有这么好笑吗?”戚雅笑抖着说;“你┅你太┅幽幽默了┅”

谭尤漓一把汗颜,甩开戚雅得手;“我没时间跟你幽默,我还要上课,只是我先声明,你干嘛,我随意,只要没太过份,让我不好交差就行了,至于逃课,你可以悠着来,但主科必须进去,副科你乐意,至于被抓的话不关我事,也别让我有事就行了,好了我说完了,你要逃,慢点逃,没人跟你抢┅”

这会戚雅不笑了,她是直接傻了,这?这丫?也太┅太有趣了吧。想到这戚雅瞬间抖擞过来,朝着围墙大叫一声;“你们慢点逃,老娘今天休息。”

说完戚雅神速奔向谭尤漓,从后跳上她的背;“你刚才说你叫尤什么来着?”

“谭尤漓。”

“哦,谭尤漓是吧,我叫戚雅,真的真的相当乐意认识你。”

“你360度,转得我受宠若惊,之前那样挺好的。”

“不要这样吗?人都需要过渡期的吗?”

“谢谢,我也需要缓冲期┅”

“┅┅┅┅┅”

几杯酒过后,明月不再装载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戚雅忽而感觉,身子不知何时暖和起来,可是为什么视线也着模糊呢?

她朦胧揉了揉眼睛,却在端起酒杯时,突然挣扎起来,跑向阳台,手指向上空;“谭尤漓,你TM越来越神了是吧,金刚不坏之身了是吧,你TM忽悠人,忽悠到老娘头上了是吧,有种你给我滚出来,你给老娘装什么龟,你知道老娘有多不爽吗?你知道老娘,宁愿你哭爹喊娘的说,你要死了,也不愿你一个笑着,撑着,装着,还能什么事都没有的瞎闹着┅谭尤漓,你TM给我滚出来┅”

一声咆哮,戚雅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向院子,随着院子里,炸出花的酒瓶,戚雅顺着护栏滑坐在地,然后将脸深深埋入曲起的双膝。

严熙俊,赤脚行走在偌大的房子里,他每走一处,就打开一个开关,直到整座严宅都在通明,光亮的灯火中,他才止步在客厅。

“大叔,你也赤脚没穿拖鞋咯。”

身侧突起的声音,让严熙俊先是一震,复又落寞望向,踩在冰冷地板上的脚;“嗯┅,凉凉的,很舒服,你也是这种感觉吗?”

严熙俊抬眼反问,却还是没看向出声的地方,因为他害怕,怕他一扭头,站在他身旁的影像就会消失,所以他两眼直视前方,眷恋,贪婪的想留住这一刻。

不想身旁的影像却闪过他视线,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朝他招手;“大叔,你傻站着干嘛,快过来┅”

严熙俊怔怔看着坐在沙发里的谭尤漓,她眉眼弯弯,嘴角挂着淡淡的甜腻,正拍着她身边的位置;“快点┅快点┅”

严熙俊落寞的眉眼,终于在不远的唤叫里,舒暖,然后情不自禁的憋住呼吸,移步走向她,轻轻坐在她身旁。

“大叔,你是不是很累,我帮你按摩按摩”

看着谭尤漓拍在双腿上的手,严熙俊满目溺爱的弯起嘴角,将头靠在她温柔的双腿上,然后整个人侧躺在沙发里,随着眉心轻轻拂过的暖意,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眼。
22。…chapter 22
其实这个世界的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份残缺不全的故事,而往往正是,这份残缺不全的故事,带着你走向,不一样的人生。

无论你是自愿,还是不愿,你都要张大眼得去面对,勇敢得向前迈进,因为这就是时间,不为任何人所停留,不为任何人所改变。

同时,时间又是如此扑朔迷离,它可以给你左手的美好,也不忘在你右手钉上悲伤。

碾转而过,却也只剩一地的无可奈何,最后化成一道炫目的阳光,代表希望的开始,亦或化成一场漫天飞舞的雪花,诉说着满满悲伤。

大雪纷飞的陵园里,谭尤漓跟白影,一前一后的行走着。

走在后面的谭尤漓,她看着白影,手中拿着妈妈,曾最爱的血色茶花,脚上一步不差的向父母的墓地走去,不免有些讶异,只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

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谭尤漓很困惑,正想开口,不料,一张口,一口凉气,就直接灌进她心腔,呛得她,忙捂嘴,单手紧按着胸口的位置,弯身,剧烈猛咳起来。

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闷咳声,白影愣神,顿住脚,转身看向谭尤漓,而他那双清冷,阴柔的凤眼,在触到,她那张,苍白虚弱的脸时,一抹不忍,飘渺的闪过他眼眸,人也不知觉得靠近,朝她伸手。

恍惚中,谭尤漓瞥见,突然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手,有些讶异的抬头,然后在逆风吹乱他那头,原该规矩绑在脑后的长发时,她木然伸出手,却在触到他掌心里的寒意时,她愣然问出;“叔叔,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感觉到眼前的人明显微震了下,可惜回答谭尤漓的,还是只有漫天,不断飘落的雪花,跟他继续前行的冷漠背影。

墓碑前,谭尤漓没有哭,她只是忧伤的凝望,墓碑上的照片,然后缓缓蹲身,静静侧趴在墓碑上,就像小时候,侧趴在妈妈的腿上,午睡那般,轻轻闭上眼,跟着久远里的记忆,哼唱着妈妈曾常挂在嘴边的那双歌;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敲打我窗,┅┅┅┅┅┅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地敲打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不时会想过去┅┅┅┅”

小时候,谭尤漓不知道歌名,也听不清歌词,只觉得妈妈哼唱这首歌的声音很好听,长大后,她才知道,原来这首歌叫作;“被遗忘的时光”

站在离墓碑不远的白影,他冷眼望着不远,沉静侧躺在墓碑上的谭尤漓,他仿佛透过那张脸,又看到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一脸青春,活力的坐在大树上,悠然哼唱着;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

出了陵园后,谭尤漓许是因为染了风寒,所以精神状太并不太好。

从坐进车里,就一直低声闷咳,没一会,她就靠着车窗,昏沉睡去。

只是这一觉,她似乎也睡得并不安慰,次次都从梦中惊醒,然后木然看向驾驶座的白影,又忍不住开口,重复问着之前在陵园问过的话;“叔叔,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闻声,白影似乎微愣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在急踩的刹车里,他冷眼飘向路口的红灯,复又移向倒车镜,见倒车镜里,一脸苍白呆愣的谭尤漓,他似乎轻轻微扯了下嘴角,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移开眼。

谭尤漓见他又不说话,突然有种拿这人没办法的挫败感,于是有些烦躁得抓了抓耳后,声音硬冷;“那大伯,麻烦你开下金口,告诉我,你干嘛要绑架我,你软禁我有毛用啊,我家可没什么钱,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孤儿┅”

“┅┅┅┅”

“喂,正跟你说话哎,你听到没有啊?”

“┅┅┅┅┅”

“汗─真是个顽固不灵又阴阳怪气的老头子。”

“┅┅┅┅┅┅”

“喂┅你真的很郁闷唉,你到底┅┅┅”

话至一半,胸口突起的闷痛,嘎止谭尤漓下面的话,紧接着,狭小的车厢就暴起一阵剧烈猛咳。

谭尤漓痛苦的俯身猛咳,然后在胸腔剧烈的起伏中,一股热流,夹着浓重的腥味冲出口腔,惊得她忙伸出另一只手,摸向驾驶座的白影。

感觉到腰侧的拍感,白影有些不耐烦的侧眼横向谭尤漓,却在触到她捂着嘴的那只手,满是鲜血,他先是一震,复又急忙拿过边上的抽纸递给她,然后旋转方向盘,将车子停靠在路旁。

克止猛咳的谭尤漓,她微皱着眉,怔怔看了眼,掌心乌黑的血,突然有些暴躁的拧紧眉,胡乱擦了下,脸上跟手上的血迹,顺便还拿眼扫了下座位,见血迹没有溅到,其它地方,她这才收回眼,却也撞向白影,不明所意的眼眸。

“看什么看,没见过血啊?”

谭尤漓有些心烦意乱的借题飙出。

不过意外的是,白影不但没生气,还轻轻微扯了下嘴角;“你跟她,真的好像。”

“什么?”

谭尤漓有些缓不过来,郁闷消化了几秒,然后将心里的暴躁一并给消化,诧异看向他;“谁?”

“一个故人?”

“故人?”谭尤漓拉闷的嘀咕声,复又心眼一突,大悟出来;“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像你故人,你就把我绑来吧?”

白影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抽,他决定无视后面的一切,蓦然开着车。

说到这,谭尤漓却下意识的挪向车门,紧紧挨着那角,心口颤颤的在脑中浮想翩翩,情景一,某变态老伯,从医院抱回一病怏怏的女人,然后囚禁在家,把她当成已去的故人,从此日夜以对,直到死┅

情景二,某变态老伯,从医院抱回一病怏怏的女人,结果回来后才知道,此女人有病,不好下手,所以他准备,养肥了再下手?

情景三,“某变态老伯,┅你到底抓我来干嘛啦。”

此情景,谭尤漓直接开口横向驾驶座的白影,而白影则有些头疼的微皱了下眉,想起这两天,这女的不说不闹,却如冤魂似得,一到半夜就飘起,然后楼上楼下的飘,院里院外的飘┅┅

当然不用想也知道,这冤魂是想飘出他家,同时他还是要想想,为了防止,哪天他一时大意,让她给飘出去的后果,他很温和的弯起嘴角;“一,我没抓你,二,我没想干嘛,三,如果你不想,你身边的人因为你,惨烈死去,那就给我乖乖的跟着我。”

“你那什么破┅道┅理”

最后两人字,谭尤漓几乎是硬着头皮挤出,因为那个温和斜睨她的人,就如小红帽里的狼外婆,瞄得谭尤漓心口一颤一颤,蓦然闭上口。

而这边,金珉秀刚走到墓碑前,瞥见上面安放的血色茶花,他先是一喜,复又暗沉而下,人也跟着蹲下,将手中的鲜花,轻轻放在那束茶花旁,口中失神低囔;“你走了,现在连小漓子也要走了,你们兄妹俩,还真是不相上下的残忍。”

然而回到他的只有一张陈旧的照片,跟黑白照片里,少年冷漠的眉眼。

夜,不知何时又悄悄的来了,然后在逐渐灭掉得万家灯火里,在人们沉睡的呼吸声下,渐渐迎接曙光,而灰沉的大地,又在晨早人们,忙碌的身影里,陆续迎来光明,光明,却仍在疲惫不堪的叹息声里,接手日落,日落又紧凑着城市里的初上华灯,迎来夜幕,而时间就这么伦理循环得流逝掉。

严熙俊坐在办公椅上,头靠着椅背,紧闭的双眼,跟淡漠的面容,让人无法猜透,他此刻的心神。

只是那枚,被他把玩在手中的打火机,隐隐出卖,他此时内心世界里的不安跟烦躁。

而边上的阿坤,一脸正色的汇报着;

“BOSS,找到白虎提货的地点,还有上次在别墅刺杀阮少跟这两天,一直跟踪严小姐的人,都是白虎派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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