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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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婚-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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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诺南僵硬的坐着,感觉到许天一在他怀里胡乱的动作,调整了无数个姿势,最后伸手抱住他的腰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天一。”他的声音有些黯哑,伸手去推她紧贴的身子,才刚拉开一点缝隙,许天一就以更大的力道又缩回了他怀里。

“别动,好冷。”她嘟囔着低语了一句,头在他胸前蹭了无数次,终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郁诺南抬起的手僵硬的落在她的发顶,嗓子干涩,低咳了一声才用诱哄的语气说:“天一,乖,先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找药。”

怀里的人纹丝不动,只传来她有些粗重的呼吸。

郁诺南想将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来,才刚搭上她的手臂,许天一就更深的窝进了他的怀里!甚至还在他腰上拍了拍,“别动。”

无奈,只好任由她抱着,费力的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顺手拨了管家部的内线电话。

“拿些退烧药上来。”16605333

天个现句身。生病中的女人真的不能用常理来思考,比如现在赖在他怀里的许天一,如果是平日里,怕是难受死了都不会坑声!

门外有敲门声传来,一声接一声,郁诺南用手捂住许天一的耳朵后才开口,“进来。”

一脸睡意的小陈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温度恰好的白水和一盒未开封的感冒药。

“先生。”

郁诺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过小陈手里的药和水,将许天一的身子撑起半靠在他的怀里。将药放进她的嘴里,苦涩让许天一的小脸紧紧的纠结着,郁诺南将水杯靠近她的唇瓣,水徐徐的流进她的嘴里。

药丸卡在喉咙处,许天一半睁着眼眸剧烈的咳嗽着,水从唇角溢出,连还没化开的药丸也被她吐了出来!

“先生,要不你将药咬碎合着水用嘴渡给少夫人吧,这样折腾下去,少夫人被呛得多难受啊。”小陈在一旁好心的建议。

却见郁诺南将杯子和药递给了她,“打电话叫王医生。”

折腾了一个小时,王医生才将退烧的点滴挂好,房间的温度渐渐回升,许天一才终于松了环在郁诺南腰上的手,乖乖的躺回了床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了,身上的感冒症状好多了,只是身上还很软!

脸色有些苍白,她简单的化了个妆,换了身职业的套装。

公司的假只请了六天,今天得销假上班。

“少夫人,您醒了啊。”小陈刚刚推开门就看到准备出去的许天一,立刻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少夫人您昨晚都烧到近四十度了呢,先生守了您一夜,到今天打完点滴烧退了才出去。”

许天一心里微微一荡,他守了一夜?

小陈掩嘴笑得暧昧,“少夫人昨晚死活赖在先生怀里不肯起来,我在郁家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先生这么温柔的照顾一个人呢。”

“嗡”的一声,许天一的脸顿时滚烫,浮起了一层薄博的红晕,她清了清嗓子,惊疑未定的问:“我昨晚赖在他怀里?”

“嗯,双手还揽着先生的腰呢,王医生来的时候费了好大力才将你的手拉下来,输上点滴。我第一次见先生脸红,别过头都不敢看王医生揶揄的脸。”

“额,我先去上班了。”许天一急急的落下一句话,逃似的出了那间让她压抑的房间。

天啊,昨晚竟然死赖在郁诺南的怀里,不只赖了,还抱了。果然,还是不能生病,要不这丢脸的事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呢!

“少夫人,您要去哪?我让司机送你吧。”管家见许天一下来,急忙放下手中的事迎了上来。

管家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许天一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平日里觉得慈祥的笑容今天看来怎么的都有些暧昧。

看来自己是被小陈传染了,也开始胡思乱想了,昨晚自己抱郁诺南的事管家应该不知道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两个小时后,许天一终于明白了管家那副欲言又止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了,她穿着只是寸高的鞋子,却还是走了整整一个小时,都还没走出郁家的花园。

阳光被桫椤的枝桠挡住,只透出零星的几点光晕,脚掌已经传来了针扎一样的痛意!

高尔夫球场上有人正在修建草坪,空气里漂浮着青草的腥味。

再花两个小时走回去显然是不可能了,只是,一路上都没看到有郁家的人回来,只能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

一路走走停停,还好路上有供人休息的凉椅,在经过了三个小时的龟速移动之后,累得连喘气都顾不上的许天一被开车回来的郁诺南捡了回去。

“所以,你就徒步走了三个小时?”郁诺南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叩击,眼眸里有清浅的笑意,细碎的光点落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有着璀璨的光泽。

“嗯。”许天一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

身旁有低沉的笑意传出。

隔了片刻,郁诺南才含笑的问道:“怎么不让司机送你。”

“我是去上班,又不是去参加珠宝展,如果让司机开着劳斯莱斯接送,我怕老板第二天都不敢让我进公司的门了。”许天一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恢复了些生气。

“那明天去买车。”

郁家的车库车倒是不少,不过照许天一的性子,多半不肯开那些奢华的豪车。

“我。。。。。。不会开。”许天一的手在剧烈的颤抖,阿然死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她面前,本来因为运动而泛起红晕的脸颊倏尔变得惨白一片。

“我教你。”郁诺南握住她颤抖的手,言语中有种安定人心的魔力,视线落在许天一苍白的脸上,“相信我,以后都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他的手心温热,却莫名得烫得她手背滚烫。

许天一的唇瓣微启,拒绝的话被身侧的男子打断,她回头便跌进了男子深邃浅笑的眼眸,“花园里每个休息凉倚的右侧都有个连接管家部的按键,下次再这样的时候,让管家派车来接你。”

“嗯。”许天一点头,脸颊在夕阳的余晖中染上了薄薄的晕红,她回过头小心的看身侧有些温润笑意的男子,被他握住的手微动,“那个。。。。。。昨晚。。。。。。对不起。”

“嗯?”郁诺南尾音上扬,不似丁瑶的妖孽缠绵,多了一份温润优雅,却让许天一的心莫名的加快了几许。

脸色更是晕红,本来还算镇定的她此刻更加紧张起来,多了些平日里没有的羞怯。

车子停在停车场,这个尴尬的话题才算止住,许天一抽回自己被他握住已经汗湿的手,不等郁诺南开车门,自己先下去了。

身后有低沉的笑意传来,许天一的步子一个踉跄,她发现郁诺南其实挺爱笑!

回到家,郁镜渊还没有回来,只有唐清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是那种哭得声嘶力竭的台湾片。

听到门响,她猛然间转过头来,脸上激动兴奋的笑容在看到郁诺南伸手去牵许天一的手时,蓦然间僵住!

“诺南。”她低低的喊,声音极小,但在安静得只有电视声音的客厅里还是非常清晰的传入了门口两个人的耳朵里。

许天一没说话,步子却是微微一顿,这一瞬间的停顿,郁诺南就已经握上了她的手。

“唐女士,你身为父亲现在的妻子,用这么缠绵悱恻的目光看着我的丈夫,怕是不合适吧。”许天一的眉头微挑,言语中有着讥诮的笑意,对唐清水她原本并没有敌意,纵然知道她和郁诺南之间的纠葛,她也打算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她偏偏不安于现状,一再挑衅自己的底线。

红色衣服,项链坠子——

唐清水是个很楚楚可怜的女人,如今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惹人心疼,她望着只是微蹙了一下眉头的郁诺南,见他并没有说话的打算。

眼泪终于落了一下,声音发颤:“诺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证明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我不是故意要穿红色衣服的,我更不知道天一看不见红色。”

这话是真的,她只是想证明许天一在郁诺南心里的地位,并没有想过要刺激谁,更没想过要伤害谁。

郁诺南的眉宇间那种疏离的神色更胜,“唐女士,天一说的没错,确实是不应该。”

有什么东西在刹那间碎了,唐清水的泪水似乎凝固了一般,在那一刻突然就落不下来了。

想起和郁镜渊的约定,她的眉眼间都是一片死灰!

许天一换了鞋上楼,郁诺南去了书房,唐清水紧紧的咬着唇瓣,眸光眷恋的落在郁诺南身上。

这个男人原本是她的,为什么会有命运弄人,为什么会明明已经执手最终却有了这么尴尬的身份。

她想,她人生中最完美的转角就是撞到了郁诺南的怀里,这个被所有人认为是天上繁星的男人。

那是大二刚开课,她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去英国做交换生的资格,走在异国的大学里,入眼的是和中国完全不一样的建筑风格!

空气里都是和中国不一样的味道。

她性格孤僻柔弱,在热情开放的英国人里总是显得格格不入,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对她这个中国的女学生有些好奇,久而久之也就平淡了。

那种孤寂如一个利爪一般拽住她,紧紧的。

习惯低着头走路,心理学上说这是自卑的表现。也正是因为这个习惯,在转角的地方才会以十分狼狈的姿势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周围有低低的抽气声!

手中的教科书以一种非常华丽的方式落得到处都是。

一双手稳稳的扶住她两侧的肩膀,让她的身子尴尬的停在了离那个男人只有一个手掌宽度的距离。鼻息间有浅淡的茶香,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将她的脸蒸腾出滚烫的温度。

“对。。。。。。对不起。”唐清水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窘迫的视线乱转,就是不敢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这辈子最丢脸的也就是这个了吧。

“没关系。”对方一口纯正的中文,唐清水猛然间抬起头来,才发现刚刚自己在慌乱中说的是中文。

而对方,竟然是个中国男人,但又不完全是,从他的轮廓中隐约还能看出英国人的线条。

男人眉目如画,眼底有温润淡薄的雾气,他只是淡淡的点头便已经走远,唐清水回神的时候,空气里只剩下悠远的茶香!

也是这一眼,唐清水做了她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主动追求那个男人。

第一步就是打听他的事情,原本以为偌大的一个校园要打听她撞到的人是谁很难,但是等不到她打听,她撞到bart怀里的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

bart——

每次念到这个名字时,她的嗓音都是绻缱缠满的,带着中小女人怀春的旖旎!

她一直以为整人是中国学生的专利,因为那无意中的一撞,让她见识了英国氏的整人手段,相比中国更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当她无数次全身被突然的一盆水淋得里外湿透之后,唐清水仰望着蔚蓝如洗的天空,喃喃的说了一句:“我没还没撞到他怀里呢,差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话音刚落,一张叠得整齐的手巾递到她面前,唐清水一眼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的bart,想起刚刚自己低喃的话,脸色顿时窘迫不已。

“bart。”她愣愣的喊着他的名字。

眼前的男人却突然笑了,“郁诺南,我的中文名字。”

她拿着手巾发呆,身侧的男人却已经走远了,一时间已经有些灰凉的心再次因为他的动作有了复苏!

于是,她刻意的制造了无数次的巧遇,无数次轻描淡写的问候,一张洗涤干净的手帕硬是第五次见面的时候才还给他。

“丢了吧。”郁诺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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