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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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请息怒!-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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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男人能接受?

案子到这里,水落石出抉。

所以,眼前这个身为首席男法医的男人,早该撤了。

“好歹合作一场,顾警官似乎不怎么乐意见到我。”

顾绵撇嘴:“怎么会,与季先生合作相当愉快。”

男人挑眉,忽略她话里夹枪带棒:“既然愉快,再陪我走一趟。”

“干嘛?”

“案子还有疑点。”

“可是我们队长说……”

“你们队长不是验尸官,尸体所反应出的每一处疑点,都要排除。”

说到专业性,这货的倨傲清高自大就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了。

“那请问季先生,还有什么疑点?”

男人面容肃冷:“从受害者体内留有的jing液分析来看,受害者被杀害那天早晨,不止被迫与犯罪嫌疑人发生了关系,是病理检验室的疏忽,一听说确定了犯罪嫌疑人,检验都不细心了。我昨天重新拿受害者切片检测,发现有三个男人的jing液。”

“什么?你的意思是……”

“没错,受害人被犯罪嫌疑人强--jian并且杀害后,犯罪嫌疑人抛尸地点不是河里,而是码头,在那里,有两个男人与已经的被害人发生了关系。”

顾绵捂着嘴,单单是听他这么说,都忍不住要吐出来。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会恶心恐怖到这个地步?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已经死了,居然还有人对她做那种事……

“受害人所受的一切,我们有义务为她讨回来。”

………………

在赶去码头的路上。

顾绵听季深行详细分析了,从另外两个男人的jing液的检测结果来看,两个男人的年轻不会超过四十。

极有可能是外地民工,长期不回家,对异性渴求过度以至于到了一种病态。

这么一来,罪犯的目标锁定范围得到缩小。

他们只要专心从民工着手就成。

………………

到了码头,下车。

凑巧的碰到凌枫带队在这一块执行任务。

顾绵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

听她说明来意后,凌枫扫了一眼西装革履的季深行:“怎么不多叫几个人?要不我跟着你们去,季深行动手估计不行,你一个女的对付两个男人……”

话没说完,那边有警员高呼:“凌队,这里有情况!”

顾绵知道他忙:“我们能搞定的。”

凌枫摸了摸她脑袋:“保持警醒和手机畅通,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顾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了笑。

身侧刮过一股阴测测的风。

回头,男人薄唇紧抿,眉眼阴沉:“不是带你过来谈恋爱的!”

顾绵不满:“打个招呼而已。”

他眉眼肃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就是你打招呼的时间,那两个男人有所察觉跑了呢?身为警察,你就这点职业水准?比起为受害人伸冤,和男人腻歪更重要?”

“你……”

有没有这么严重?干嘛突然发脾气?真是莫名其妙!

…………

码头边上的建筑工地。

这个时间点,工地上的工人不多。

这个建筑工地很大,可能将来是要作为一个生产车间用。

问了外面的工人,说里面还有几个专门负责民工。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构造越来越繁复。

顾绵下意识拿出手机给凌枫打过去。

季深行回头看了她一眼,眉目沉沉:“给他打电话做什么?难道我保护不了你?”

顾绵懒得理他,保险起见,拨过去,报了地址。

正要继续往前走,身旁的暗处突然传来动静。

季深行举着手电筒走在前面,手电筒照到正在移动的人的衣角。

季深行停下来:“请站出来,我们是里南区公安局的,有几个问题……”

那人撒腿就跑。

顾绵立刻追:“站住!”

那人从暗处跑出来,顾绵看清,是个民工,二三十岁的样子,身材健硕。

那民工边跑边冲斜前方喊:“猫子,猫子,快跑!”

“看到我们就跑,说明你们心虚了!”

季深行大喊一声,和顾绵对视一眼,两个人分路追上去。

追到最里面的时候,另一个民工出现了,光线也豁然开朗。

到了建筑工地的出口了。

顾绵这才看清楚,另一个民工比之前这个身形还要魁梧得多。

季深行拿出受害者照片:“认得她吗?”

两个民工均是表情一变。

“猫子……”

“闭嘴!”名唤猫子的男人,似乎是主导者,对着季深行咧嘴:“哼,可惜是死的,只能将就着用,活着的话,滋味要好得多!”

顾绵简直听不下去:“你们还是不是人!她被人杀害了你们还这样对她!”

猫子盯着顾绵和季深行:“我打听过,这个案子已经结了,你们非要多事查到我们,那就别怪我……”

说着,亮出身后藏着的两把砌墙用的钝刀,扔了一把给另一个民工:“小票,拿着!”

名唤小票的民工似乎胆怯些:“猫子,他们是警察……”

“那又怎么样!是他们逼我们动手!”

季深行一把把顾绵推开,挡在前面。

顾绵更理智,与他并肩而立:“每人对付一个。”

正要开打,凌枫从入口冲过来。

顾绵看到他顿时心松了大半,季深行毕竟不是警察,会拳脚,也没有制服过歹徒的经验。

凌枫放轻脚步,从后方侵袭,一个快很准,飞身就把那个胆怯的民工踢到在地。

猫子看到来了个厉害的,撒腿就跑。

凌枫追过去。

那个胆怯的民工从地上爬起来,顾绵眼疾手快要跟他抢那把落在地的钝刀。

民工快一步,拿了钝刀就跑。

顾绵追。

季深行从捷径绕过去。

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木板。

躲在柱子后面,等着那个民工过来。

而柱子前方,凌枫正和猫子对手,猫子明显处劣势。

那个民工一面被顾绵追,一面心系兄弟猫子,眼看着猫子就要被制服,只想冲上去救兄弟。

没注意到柱子旁边,季深行已经举起大木板,只等他过来,往他头上一砸。

顾绵看到季深行了,一面追一面冲季深行使眼色。

季深行点头。

民工举起钝刀冲过来了。

季深行拿了木板就要砸过去。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下脑袋爆炸了一样,剧烈的疼痛袭来。

“啊……”尖锐彻骨的疼痛发作,蓦地失去力气,木板从手里掉落,他慢慢地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

而民工没受到阻拦,举起钝刀就冲着凌枫的后脑勺疯跑过去

“季深行!你怎么回事?!快起来追啊!”

还落在后面的顾绵看到季深行突然停下来不配合了,又气又恼,眼看着那民工已经冲凌枫扑过去了。

“季深行!快起来啊!追过去,凌枫有危险!”

她只恨自己现在距离凌枫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可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的男人还是不动,像是没听见一样。

顾绵急得加快步伐,可还是晚了一步。民工举起钝刀朝着凌枫脑袋砍下去:“猫子,我来救你了!”

凌枫反应算快,迅速躲避,可还是没躲过那把沾满水泥的钝刀:“啊!”

“凌枫!”

顾绵眼睁睁看着他头上喷出鲜血,倒地

民工大概也知道自己惹事了,和猫子迅速闪身,跑了。

顾绵哪还有时间追人,走过去蹲下:“凌枫!凌枫你没事吧?别吓我……呜呜……凌枫你醒醒!”

他的整张脸几乎都要被鲜血淹没,顾绵哆嗦着拿出手机拨120,脱下衣服撕成布块帮助凌枫正出血的伤口,唯恐他流血过多,咬牙搀扶起已经不省人事的他就往出口挪。

经过柱子边时,看到男人犹自抱着脑袋面容痛苦地蜷缩在水泥地面上。

季深行痛得死去活来,看到她走过来,咬着出血的下唇:“对不起,是我出了差错。”

本来可以一击就中,可这该死的头痛……

顾绵只停顿了一下,用从未有过的冷漠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嘴角冷讥:“季先生,真没想到你的作风就是临阵当缩头乌龟!”

季深行身子猛地一顿,知道她误会了。

他痛的几乎发不出一点声音,意识渐渐模糊中,看到的是她扶着凌枫决然离去的背影。

他想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来,脑袋就像被钻孔机钻了一样,那种疼痛,无法形容。

他必须离开这里……

最后,趴着地面,拖着身体,一点一点艰难地爬了出去。

晌午的日光正猛,光晕一点一点刺着他放大的瞳孔。

他强力睁开眼睛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了,她一定很着急凌枫的伤势,陪着他去医院了吧。

头痛愈演愈烈,几乎要崩裂了一样,他扶着墙面面前走出几步,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这回,怎么都爬不起来了。

卫川说随时可能丧命,是不是指现在?

季深行惨淡一笑,想起她刚才离去前那么冷的声音,她那么担心凌枫,在她眼里,他是缩头乌龟。

晕死过去前,头顶倾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他强力睁开眼,意识模模糊糊,似乎看到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容颜。

他笑了,伸手要抚上那人的面颊:“绵绵,你回来了……”

那人好像很担心的样子,长发垂落到他眼里,很清透的声音:“先生你怎么了?醒醒,先生……”

112:你永远不知道他现在承受着什么

直到凌枫被医护人员从救护车上抬下来,一路被推进抢救室。

顾绵才趴着手术室的门,来得及喘了口气。

稍微能缓过劲儿,刚才那股气不知不觉也下去了。

当时情况太急,现在仔细一回想,是自己太冲动,说那么伤人的话。

和季深行相处那么些年,他绝不是临阵脱逃的性格钶。

而且,他当时抱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在她扶着凌枫离开后,也没见他出来。

顾绵想了想,给医生留了电话,拦了辆计程车,返回码头明。

码头那块建筑工地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局里的同事走过来:“小顾,那两个民工已经抓获。”

“季先生呢?”

同事一脸茫然。

“那个男法医!早晨我和他一块来的,后来警员受伤,他落在了后面,现在不在了吗?”

“建筑工地已经清空,里面没人。”

顾绵不死心,往里走,按着记忆找到事发的地点。

那根柱子旁的空地,此刻已空空荡荡。

徒留地上几滴血迹。

铺满厚厚灰尘的水泥地面,依稀可见摩擦过的痕迹,这串痕迹,一直延伸到另一个出口。

不是脚印,而是一副擦着地面,扫过灰尘的痕迹。

他当时……难道是爬出去的?

顾绵心一惊。

看来,那个时候他的确是出了什么状况才会临时不得已没拦住那个民工。

可他到底怎么了?

顾绵一直循着地面的痕迹走到另一个出口,四周安安静静,没有人。

说明他离开了。

正要给他打电话,手机适时响起。

“喂。”

“顾警官,凌先生手术已经完成……”

“情况怎么样?”

“危险还没有排除,半小时后麻醉醒来,未来七十二小时观察期。”

焦头烂额的,顾绵上了辆警车返回医院。

凌枫脑袋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因为受伤的地方是后脑勺,只能侧躺着。

面色苍白,不省人事。

顾绵在床头呆呆站着。

从未如此仔细地凝望过他的脸,鼻高唇薄,英俊凌锐,面容没有季深行那样深邃,但线条分明立体,小麦色的肌肤,透着一股坚毅。

这个男人,在她的事情上,从来都是那么拼命,不曾犹豫过半分。

她一个电话,他就能第一时间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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