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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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时代- 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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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臣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幅油画所吸引,因为他总觉得画中的这个场景他应该在哪里见到过。他饶有兴致的来到了这幅画作前,慢慢的欣赏了起来。看得出这幅作品的画风严谨、笔法细腻,应该是出自法国学院派的某位大师的手笔。能够被放在正厅中展览,可见主办方对这幅画作的重视。

学院派始于16世纪末的意大利,十七八世纪在英、法、俄等国流行,其中法国的学院派因官方特别重视,所以势力和影响最大。学院派重视的规范,包括题材的规范、技巧的规范和艺术语言的规范。由于对规范的过分重视,结果导致程式化的产生。学院派排斥一切粗俗的艺术语言,要求高尚端庄,温文尔雅,反对激烈的个性表现,讲求理智与共性,这种风格在这幅画中表现得很明显。

“这是19世纪法国学院派画家让·莱昂·热罗姆的名作《拇指朝下》,它反映的是古罗马帝国最强盛的事情盛行的角斗场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萧逸臣侧头的时候这才发现华特·帕克斯已经悄然站在了自己的身旁。“Xylon先生,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见到您!”

“是啊,这样的见面确实独具风格!”萧逸臣这时候并没有要追究华特·帕克斯迟到的意思。他习惯性的早到了两分钟,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幅画面前停留了多长的时间,所以他并不能确定华特·帕克斯是否真的是迟到了。“看得出华特·帕克斯先生似乎对绘画很有研究?”

“其实我也是一个门外汉,上学的时候的美术成绩通常都是最糟的。不过这幅画很特别,可以说我对它是情有独钟。”华特·帕克斯看着橱窗中的那副名作,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如同情人般的温柔。“Xylon先生刚才也在一直在看这幅画,你也喜欢这幅作品?”

“我觉得用喜欢这个词来表达我对这幅画的感受并不恰当,我承认这幅画很特别,但其实它吸引我的只是画中那位罗马皇帝的手势,我觉得很有意思。”萧逸臣这时候已经意识到,华特·帕克斯今天约自己来,恐怕和这幅画有很大的关系。

“那是宣布处死失败者的手势!”华特·帕克斯轻轻的叹了口气,“它让我想起了罗马帝国的荣誉与邪恶!”

“我的想法可能要更为实际一些,它让我想到了《斯巴达克斯》和《宾虚》这两部电影!”萧逸臣没有华特·帕克斯的那些感慨,他直接就想到了40年前好莱坞拍摄的那两部以罗马帝国为历史背景的电影。

“Xylon先生应该对罗马帝国的历史并不陌生,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很崇拜罗马帝国时期的角斗士。”华特·帕克斯目不转睛的盯着画中的那个角斗士,“可以想象,胜利者站在角斗场中央,享受那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那种感觉是无与伦比的!”

据萧逸臣的了解,对角斗士的最早记载要追溯到公元前264年。这些角斗士大多是奴隶,被迫在角斗场上拼死搏杀。角斗士是经过训练的职业杀手,他们为了取悦皇帝和当地的领主而搏杀到死。

一般来说,角斗士的社会地位比奴隶略高。而且,也有些角斗士,因其所向披靡的高超搏杀技巧而成为超级明星。有证据表明当时的贵族妇女相当崇拜这些竞技场上的勇士,据说科莫德斯皇帝的母亲就曾经为角斗士马提诺斯而疯狂。历史学家们还从庞培古城遗留下来的墙壁涂鸦中了解到,色雷斯角斗士塞拉蒂斯就好像是那个时代的贝克汉姆。

不过在萧逸臣看来,角斗士在罗马帝国的历史中充当的只不过是统治阶级的娱乐工具,一场角斗下来,场上留下的是一具具奴隶尸体。奴隶主的残暴统治,迫使奴隶一再发动大规模武装起义。所以公元前73年,世界古代史上最大的一次奴隶起义——斯巴达克起义爆发了。他刚才的提到60年代拍摄的好莱坞电影《斯巴达克斯》,讲述的就是这一历史事件。

“成为角斗士是我童年的梦想,而拍摄一部有关古罗马的电影,则是我的梦想。”从始至终,华特·帕克斯说话的时候都是看着两人面前的那幅画,他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好在萧逸臣也无意要打断他的这种状态,他恰到好处的问了一句:“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我在研究中发现,古罗马文化的方方面面都与竞技场有关,竞技场是当时所有社会阶层的中心,建筑、排水和金属知道等相关性的技术都因此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随着了解的不断加深,我越发相信竞技场是影片故事发生的理想地点!”

“这就是你今天约我到这里看这幅画的原因?”萧逸臣不置可否的问了一句。

“其实我还是想听一听您的意见!”华特·帕克斯虽然满怀热情,但他深知拍摄角斗士题材影片存在风险,因为现代的观众对这类影片的认可程度还尚未可知。而且他也无权决定是否拍摄这部电影,而有权做出这个决定的人,这个时候却仍旧盯着那幅画沉吟不语。

根据华特·帕克斯对萧逸臣的了解,他应该正在考虑自己的这个提议,所以他决定进一步的亮出自己的观点,好让萧逸臣能够找到一个信服的理由来支持他的想法。“《斯巴达克斯》是40年前的电影,而《宾虚》就更久远了,这些电影停留在我童年时期的记忆深处,在不如新千年之际,我想我们应该重温过去两千年中最重要的历史时期,而罗马帝国的兴衰史正是最浓重的一笔。”

萧逸臣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华特·帕克斯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听自己说话,萧逸臣这种含糊不清的态度让华特·帕克斯一番权衡之后选择了闭嘴。华特·帕克斯是商道老手,自然具备察言观色的本领,他知道萧逸臣应该正在思考某件重要的事情,说不定他已经开始构思剧情,这个时候去打断他的思路显然是不明智的。

但是萧逸臣这时候想的其实并不是如华特·帕克斯所期望的那样,当然他没有开小差,他想到的这件事情,应该说和华特·帕克斯刚才提到的建议有着莫大的联系,甚至可以说两者完全就是一回事。

“罗马帝国时期的角斗士……然后就是这幅画……”所有的线索都将萧逸臣引向了同一个方向,他突然意识到,华特·帕克斯想要拍的这部电影,不就是后世的好莱坞大片《角斗士》?

难怪萧逸臣之前一直觉得这画的场景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原来是和他记忆中有关《角斗士》这部电影的一些场景发生了重叠出现的一种感觉。

萧逸臣脸上的神色让人有些琢磨不透,漫长的等待之后,他终于说了一句让华特·帕克斯很欣慰的话:“你找到了合适的剧本了?”

萧逸臣这么问,无疑是已经认可了华特·帕克斯的提议,按理说华特·帕克斯应该感到高兴,但这偏偏是他现在最不想遇到的问题,在此之前,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剧本。

“没有?”看着华特·帕克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萧逸臣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在他的记忆中,影片《角斗士》这时候应该早就开始拍摄了,现在还没有开拍,他首先需要确定的就是剧本的问题。“很好,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为你提供这个剧本!”

第二百七十二章 将军、奴隶、角斗士

答应华特·帕克斯为他提供剧本,萧逸臣开始着手准备这个剧本。之所以说是准备而非创作,是因为萧逸臣觉得《角斗士》影片的原剧本已经不需要进行更多的修改,他所需要做的只是一种不同的方式,将这个故事完整的“复制”下来,然后把这部影片放回到原来的历史轨迹之中。

萧逸臣并不打算由他自己来主笔撰写这个剧本,他只需要整个故事的大纲、主线和中心思想设计出来,然后剩下的工作都可以交给了X—TMD编剧工作室来完成。

“罗马值得一个优秀的人为之牺牲么?如果我们相信了一次,那就再相信一次吧!”每当回忆起人们托起马西莫斯的躯体,缓缓地离开罗马斗兽场的情景的时候,西方文化中的对国家、精英、信仰与民众的深刻理解也在酝酿良久之后,此时慢慢的显露出来,为萧逸臣所咀嚼、思考。

马西莫斯是罗马的将军,在建立赫赫战功后,准备回到家中亲人的怀抱,其人生的价值取向与现代人何等相似。遗憾的是他的愿望并没有实现,不过这样功成身退的愿望倒是让一个近代的美国人基本实现了,他就是乔治·华盛顿。

然而,专制的罗马不等同于新生的美国。老皇帝紧握权柄且垂垂老矣,按他的说法,专制的确是有好处的,南征北战,统协国力,让当时世界1/4的人口臣服于帝国的威严。民众渴望胜利,渴望看见一个伟大的罗马,尽管这和他们贫瘠的生活毫无关系。

当年的萧逸臣对这段情节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后,他已经完全能够理解老皇帝这段话背后的深刻含义。就如同现在生活在贫民窟的美国人依然希望国家去占领波斯湾的油田一样,老皇帝的话十分苍白,但却掷地有声。因此他自己也不想继续下去,垂死的他将身后那个已无战火却十分脆弱的集权的罗马帝国交付给马西莫斯,一个具有现代人格的将军,一个政治上的白丁,交付给他,去实现共和制。

但马西莫斯拥兵数万,却依然敌不过一个成熟的政客——老皇帝的儿子,这是古今中外将军们共同的悲哀。家破人亡幸免于难的他被迫成为一名角斗士,复仇让他活了下来,而战士的本质与卓越的军事才能又使他在角斗中战无不胜。终于有一天,他站在了仇敌的面前,这个仇敌便是罗马皇帝。

这个通过篡位而当上皇帝的卡莫斯,在西方文化中具有很强的象征意义,他一方面从父亲凯撒那里继承了专制野心,一方面又富有创造性地建设了一座议员称之为罗马跳动的心脏的罗马斗兽场。正如希特勒的演说般蛊惑人心,这个血腥的屠场鼓动起罗马的平民们无止境的狂热,进而彻底瓦解了罗马共和制的民意基础,每个人都被鲜血与利剑所征服。

在欧洲的时候萧逸臣曾经参观过罗马的斗兽场,在那里他固然看到了野性与残忍,同时也看到了一群前所未有的强悍人类,一部荡气回肠的帝国历史,它是一座人类文明的里程碑。

将记忆中《角斗士》的剧情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萧逸臣对剧本大纲的写作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目标,但是他还是希望对古罗马帝国这段时期的历史进行深入的了解,这样让他更容易去把握整个故事的尺度。

让萧逸臣自己去面对图书馆里浩如烟海的历史资料显然是不现实的,萧逸臣并不是学者,他所进行的也不是那些严谨的学术研究,所以他找了一个方便而又直接的办法。通过图书馆馆长的推荐,他找到了一位对古罗马历史很很有研究的一位大学教授。

这位教授对萧逸臣的故事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所以他很认真的解答了萧逸臣心中有关这段历史的一些疑问,并对萧逸臣的故事提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议。他告诉萧逸臣,在古罗马的历史上确实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直接的告诉萧逸臣这段历史的真相,而是来着萧逸臣谈起了古罗马的哲学流派。

“在Xylon先生正在构思的那个故事发生前约400年,来自塞浦路斯的希腊人芝诺航行在爱琴海上,他不幸遭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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