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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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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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围过去,只见她脸上满是眼泪。
  姜琼哎呀一声:“阿荷,你被蜡烛烫到了啊?”
  她仍是一无所知。
  姜瑜却知道将将是姜蕙救了自己,惊魂未定的道:“阿蕙,幸好你拉住我,不然得泼在我脸上了。”
  她又关心金荷,与下人道:“快些扶了阿荷起来,去看大夫!”又责备姜琼,“都怪你,好好的去抢阿荷的河灯,你看看,现在害得阿荷成这样了?”
  姜琼自是抱歉:“阿荷,都怪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抢你的灯了,其实又有什么好看的。”
  金荷只哭,话也说不清楚:“无妨,无妨的,好,好痛啊。”一边说,却一边用泪眼看众人,只见都是同情之色,唯有到姜蕙时。
  她一双明眸比河灯还亮,满是嘲弄,像是看透了她所做的一切。
  金荷心里一惊,忙垂下头去,忽地想起刚才挨到一腿,定是姜蕙踢的,她浑身不由发寒,好像遇到鬼。
  姜蕙笑了笑,看向她的腿,蜡油已是干在裙子上,成了污浊的一团,看起来与她那人一样,叫人恶心。
  她一开始还真没想到金荷会如此做呢,幸好自己从不曾信她。
  只不知把姜瑜的脸弄毁了,与她又有何好处?
  她走在后面,眉头皱着,正想得聚精会神时,耳边忽听得一句:“小心摔了。”
  她一时以为出现幻觉,怎是穆戎的声音?
  看她受到惊吓似的,眼睛猛地睁大,穆戎不由一笑,刚才他可是看着她救人的,踹人那一脚也够狠,现今露出这等样子,却又觉可爱
  “你看脚下。”他再次提醒。
  姜蕙低头一看,原来前方有块大石头,她转眸一瞧,果真见是穆戎,忽地叫道:“哥哥!”
  姜辞就在前头,闻言回过身道:“怎么?”
  “穆公子。”她往前几步问,“可是哥哥请的?”
  姜辞见到穆戎,笑道:“自然不是,不过穆公子怎会来此?”
  穆戎道:“今日便是蒋夫子都来了。”
  他甚少说话,可这句话却有意思。
  放河灯时,沁河两边满是豆蔻年华的姑娘,此乃大好风光,年轻公子,谁不乐意来瞧一瞧?他虽是皇子,可少年情怀总是有的。
  姜辞哈哈笑起来:“说的甚是,便是妹妹不来,我也得过来玩一玩。”
  真是把无耻当风流。
  姜蕙暗道,明明就是偷看人家小姑娘嘛!
  她快步走了。
  姜辞与穆戎说得几句,便互相告辞。
  到得医馆,两个婆子把金荷扶到椅子上坐着,男人们都退下去,大夫卷了她裤脚看,只见血肉模糊,巴掌般大的一块皮烧没了,肉都露出来。
  这般娇嫩的姑娘,当真是吃苦了,大夫看她可怜,询问道:“如何伤的。”
  “被蜡油滴到的。”姜琼抢着回答,“大夫,能治好吗?”
  “蜡油?”大夫却皱起眉头,“蜡油的话,应该不会那么严重。”
  众人奇怪。
  可都是姑娘家,心思敏感归敏感,却没有那么慎密,姜瑜只道:“大夫,快些治好她罢,她现在疼得走都走不了。”
  大夫沉吟片刻:“治是可以,不过恐是要留疤了。”
  金荷的脸一下子雪白,惊道:“要留疤?”
  大惊小怪,姜蕙挑眉暗道,难道她自己竟不知?
  大夫叹口气:“老夫尽力罢。”
  他叫人拿药来。
  金荷忍不住哭了,抽噎不止。
  姜瑜看得难受,说道:“阿荷,都是阿琼害得你,你放心,治不好,咱们给你再请个好大夫。”
  金荷摇头:“也不怪阿琼,当初她要看,我给她看就好了,谁想到……是我命不好,怪不得谁。”
  二人这番话落在耳朵里,姜蕙当真听不下去。
  可偏偏还难以拆穿金荷。
  她走到门外,与姜辞道:“刚才哥哥可看得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姜辞道:“不就是阿琼要去追吗,堂姐相劝,与金姑娘撞在一起……”
  正如金荷演的那样,大家也觉得如此,哪怕是她哥哥呢。
  姜蕙小声道:“哥哥,我若告诉你,你可相信?金荷是故意的。”
  “什么?”姜辞惊讶。
  “我一早就怀疑她,不然岂会那么巧就到堂姐,我若是慢一些,这蜡油可全泼在堂姐脸上了,这世上真有这等巧事?”
  姜辞是个男儿,论到狠毒,都道最毒妇人心,他无法理解:“为何金姑娘要如此?”
  “怀恨在心呗,上回二婶羞辱了金太太,不想把瑜姐姐嫁给金公子。”这也是她猜测的,真相到底如何,只有金荷才知道。
  “就为这个?”姜辞不可置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哥哥不信我?”姜蕙挑眉,“那你是宁愿相信金姑娘了?”
  她质问的时候,冷面含霜,姜辞忙道:“你是我妹妹,再如何说,我也是信你的,只是觉得很是可怖。女儿家……都是如此吗?”
  姜蕙差点想踹他:“哥哥!”
  “好了,好了,我信你。”姜辞吐出一口气,“那咱们还救她,不是引狼入室?”
  “是啊,所以咱们一会儿回去必是要跟他们好好说的。”她与姜辞商量好。
  姜辞连连点头。
  因金公子在应天书院念书,故而金家在宋州城租了一处院子,几人把金荷先送回去,眼见女儿受伤,金太太大哭一阵。
  听说是姜琼不小心害的,那目光都能杀人了。
  倒是金公子再三劝,金太太才好一些。
  至于金老爷子,他是县丞,平日里都在盂县,不常来这儿。
  姜瑜作为长女,再三给金太太道歉后,这才离开了金家。
  本是欢欢喜喜放河灯,结果弄成这样,几个人心情都不好,回到姜家,老太太问起,姜瑜一五一十说了。
  胡氏恼恨:“这金荷一来就没好事儿!”
  这二婶果然是个狠角色,还不知道始末呢,就推在金荷身上,姜蕙暗自心想,她却也没看错人。
  故而才怕母亲被欺负。
  姜济显沉下脸道:“是阿琼抢河灯害了阿荷,你倒是说什么呢?”
  老太太也道:“是啊,这次得好好道歉了!阿琼,你怎么总是毛手毛脚的,女夫子教的,就不曾好好学?”
  一致都在说她,姜琼有点不乐意了:“我虽是去抢,可蜡烛这么危险的,阿荷早该扔了,还放在手里,要不是阿蕙救了姐姐,这蜡油能滴在姐姐脸上呢。”
  众人吃了一惊。
  老太太道:“真有此事?”
  姜蕙见缝插针:“是的,幸好我跟着堂姐,不然可救不了她,大夫说了,阿荷受的伤也不似蜡油弄的,像是掺了旁的东西。”
  胡氏脸色极为难看,咬牙道:“好啊,这金荷那么狠毒,竟然要害我阿瑜!”
  “别胡说。”老太太很是震惊,这金公子已经叫她失望了,如今金荷竟也那么不堪?可平日里一点不曾看出来了啊。
  姜辞与姜蕙打了个眼色,此时说道:“我在远处瞧了,确实见金姑娘举着河灯,寻常人要摔下来,哪里会还高举着东西?只顾着要找个东西扶一扶,手里无论什么,定是放下的,金姑娘这举动有些奇怪。”
  这话很符合逻辑,众人一想,都点点头。
  老太太好久不曾说话。
  倒是姜济显道:“要辨别很容易,这金姑娘不是受伤了,明儿请个名医去给她看看,是不是蜡油伤的,一看便知。”
  还是相公聪明,胡氏夸赞道:“老爷这法子好,就不信她能瞒得过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唯有姜瑜最是沉默。
  她没想到她那么信任的金荷,竟然会害她。
  她无法相信,只觉心里难受极了,忍不住落下泪来。
  金荷,可是与她认识了那么久的朋友啊,她们那么好,甚至无话不说!
  她摇摇头,这定是假的。
  如果不是,她如何还能相信别人?
  她垂着头,很无精神,姜蕙瞧她一眼,感同身受,当年,她还不是如此,只以为可以依靠的人,无一靠的上。
  这世上,除了至亲,还是只能相信自己的。
  她走过去,递给姜瑜一方帕子。
作者有话要说:  

  ☆、012

作者有话要说:  
  胡氏这人很记仇,昨儿被众人一说,认定了是金荷要害自己女儿,故而一大早起来就去回春堂请了坐堂的马大夫,一同去金家。
  金太太这会儿正是满心怨恨呢,不过看在胡氏是知府夫人的份上,忍住了,上前行礼道:“劳金夫人亲自上门,过意不去。”
  胡氏挑眉问:“阿荷呢?”
  金太太道:“躺着歇息,昨儿疼了一晚上,我这心里不知道多难受,金夫人,虽然阿琼不是故意,可未免也太冒失了。”
  胡氏冷笑:“冒失不冒失难说,还不知道谁害谁呢!”
  金太太大怒。
  作为母亲,见到女儿受伤,且还要留疤,原本就不知道多心痛,结果对方还倒打一耙,如何不气?
  她咬牙问道:“不知道姜夫人此话何意?”
  “何意?”胡氏大踏步往里面走,“阿荷不是伤了吗,我给她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这会儿就给她看一看。”
  金太太奇怪。
  她抬头瞧一眼马大夫,也是认识的,知道他是宋州的名医,暗道这本是好事,可胡氏为何来势汹汹?
  她领着马大夫进去。
  金荷看到胡氏,心里咯噔一声,作势要下来。
  胡氏淡淡道:“别动,你躺着,给马大夫瞧瞧。”
  金荷忙道:“不用,昨日给大夫看过,已经好很多了。”
  胡氏笑起来,小姑娘做贼心虚,可她不会手软,坐在床边,跟金太太道:“不是说很重吗,如今我专程请了名医来,阿荷却不给看,金太太,你说这是何意?”
  “阿荷,你莫怕,快些给马大夫看看。”金太太也奇怪了,只当金荷是害怕,“若是没事也就罢了,若是严重,这事儿怎么也得好好说清楚的。”
  胡氏听出意思,冷冷一笑。
  金荷没法子,只得把裤脚卷了,从被子里露出腿来。
  马大夫低头仔细一瞧,摇头道:“这肯定不是蜡油伤到的,蜡油滴在皮肤上,顶多伤一层皮,若是穿了衣服,更是不可能伤到里面。”
  金太太一惊:“那这是什么?”
  “依老夫看。”马大夫沉吟一声,“既然姜夫人说是蜡烛里滴出来的,那定是在里面掺了松香了,松香灼热,才能造成重伤。”
  胡氏一听,怒目圆瞪,伸手就往金荷的脸上打了两巴掌,痛斥道:“好啊,你这贱人,咱们阿瑜对你多好,有些好东西就念着你,你倒是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竟然想毁了我阿瑜的脸!”
  金荷被打得脸颊显出血印。
  她怔了下,哇的一声哭起来:“我没有,我没有!”
  金太太自然不信是女儿所谓,抢上来护着金荷:“姜夫人,你莫血口喷人!”
  “是不是你女儿做得,她自己知道!”胡氏揉了一下手掌,“也活该腿上留疤,马大夫,咱们走。”
  金太太叫道:“你把话说说清楚!”
  “还不清楚?你女儿原本要把蜡油倒在阿瑜脸上的,幸好被阿蕙阻止,她自作自受弄在自个儿腿上,你自去问她。往后,咱们两家恩断义绝!”胡氏转身走了。
  金太太面如土色,回身问金荷:“你,你……”
  “娘,我岂会做这种事。”金荷摇头道,“这河灯也是在河边买的,我哪里知道有什么松香,姜夫人不过是不想把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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