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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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雅公主-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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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环顾一周之后,再次将我扯到刚才坐过的椅子旁边,不顾所有人的相视,自个儿便大大咧咧的坐下,刚坐下好像又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突然眸瞳微缩,目光定定的看向立在一旁的皇后,淡淡的语气突然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这大冷天,宫里不是都配发了棉垫的吗?怎么还光秃秃的如此冰冷,冻坏了坐的人可如何是好?”

“皇上恕罪。臣妾这就准备。”皇后先是一怔,随即便立即反应过来,刚才如玉的脸色却突然有些暗沉,一旁的丫头慌忙走过来想给景唐帝的椅子上垫上棉垫,可他却是看似烦躁的一挥手,看似无意的又看了一圈儿,那丫头急忙识眼力的退避到远处,却见他突然一声冷笑,“皇后常在宫里倡导节俭,今儿个可算是以身作则了……”

我被景唐帝这淡漠的语气搞得很是茫然,只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又是冷笑一声,却在我不注意之机,突然用力一扯,我身子猛朝前一跌,慌乱中寻求平衡之余,腰间却被他用力的一揽,瞬间便极为尴尬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诸位爱妃均有棉垫暖身,唯独皖妃没有,这是何故?”我越是挣扎,他却愈发旁若无人的揽紧我的腰肢,口气如寒冬一般的冰冷,“还是中宫就差这么一个暖垫,因此才没给皖妃用呢?”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零二章 与父辞别

“这……”,皇后声音低沉,原本暗沉的脸色竟有些青白,“臣妾原本都准备好了各位妹妹的,只是因为皖妃妹妹来的晚……”

“呵!”他冷抽一口气,硬生生拦下了皇后未说完的话,仿佛是很烦躁一般,投在皇后身上的目光也收了回来,若有若无的扫过其余众妃,“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还是要顾及全面才是,如若宫里缺了东西,即刻命人去内务院领就是了,也比这样缺这少那的让人心烦的好。”

“是。”皇后刚才微扬的头颅此时已经完全低了下来,唇角紧抿,秀气的眉毛执拗的锁在一起,仿佛是在本能的显示中宫之主不容人欺灭的自尊与高傲。

“皇上,您别忘了您来是有事情……”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之时,殷全儿颤颤的声音传了过来,“您说,您是要来找皖妃……”

“对啊。”他突然一拍手,握起我的左手站了起来,刚才阴晴不定的感觉突然一扫而光,萦绕在他脸上的只是说不出的神采飞扬,看我依然一言不发,他将握着我的手微微抬高了一些,掩不住的笑意慢慢爬上那冰漠的唇角,“朕已下令,册妃大典改成三日。昨日朕未能与他们同饮,今儿个上朝,这些臣工们竟都打趣朕。今儿明儿两天,除了要宴请皇亲国戚,另外还要将举国闻名的大商贾都邀进宫里来同贺。”

“你自昨日还没见过你父王吧?”他俏皮的一眨眼睛,竟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看我怔愣的点头,竟然有一些猜透别人心事般的得意,微微晃晃相握的手。他唇角地笑意渐渐增大,“朕已命汗王在瑾榕殿等候,你与他暂叙之后。便和朕一块儿去樾殿宴请那些臣工巨商。自古以来各朝均无宴请商人之说,朕今日破了祖宗的规矩。必能赢得世人交赞呢!”

“走!”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急急的拽起我地胳膊往外扯,只觉得背后又有灼热的视线仿佛能穿透我地身体,我不由得在门口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后面。皇后的不甘,吉玛的悲喜交加,其他妃子嫉妒却无奈的表情,都在我眼前一划而过。

“怎么了?”景唐帝见我站住,瞳眸闪过一丝狐疑,我叹了口气,刚要回答没什么,却见他突然粲然一笑,幽深地瞳眸仿佛燃起万千星斗。亮灿灿的让人转移不开眼睛,“朕知道了,外面雪未化的干净。今儿一冷又结了冰,你是怕自个儿摔倒了是不是?”

我刚要反驳。却见眼前一晕。伴随着我的一声浅呼,整个身体已经堕入到他的怀抱里。像是已经练过千万次这个动作一般,他轻巧的将我抱起,而我,则是被惊吓的有些手足无措,像是想要抓住救命浮木一般,无措的揽住他的脖颈,瞪大眼睛看着他,见我如此,他又是轻浅地一笑,像是划过静水的蜻蜓,只轻轻一点,便荡起了层层涟漪。而我则在他如此的笑意里,没出息地缩在他的胸膛处,慢慢闭上了眼睛。

皇后和那些妃子们在心里已经将我千刀万剐了吧?我闭目冥想,其实我左右不了地事情,何必又在乎那么多呢?

自从出了中宫后,景唐帝与我反而不像在中宫时那般亲密,到了没有积雪地地方,他便轻轻的将我放了下来。看到明黄地御撵在前,浅粉色的轿子在后,我便下意识的往后面那轿子走去。谁知手腕又是一紧,景唐帝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坚定的拽着我向那御撵走。

一路上举目皆是耀眼的黄,黄的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我缩在御撵的一角,不敢看一旁他的表情,老感觉这样的他若即若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刚才如孩子般稚气,现在又如深沉的男子,一言不发,却散发着不怒自威的神气。在这样的他面前,我甚至有些惶恐,强烈的不安在心底涌了上来。我下意识的绞着手中的帕子,紧紧的咬着嘴唇,肆意的想着心事。

御撵在瑾榕殿停了下来,还未下轿,便听到父王在大声向他请安的声音。我眼里一酸,突然有些想哭,眼前谦卑的弓着身子,低头请安的就是我那在玉城强硬了一辈子的父王,可是如今,他却要向自己的女儿请安。我想躲到一边,却被景唐帝的手牢牢住,越来越紧的攥住我的手,像是怕我凭空消失一样,那样用力的手劲与他脸上此时云淡风轻的表情是那么的不契合,而他和悦的声音却像是解救父王此时躬卑的念咒,“汗王多礼了,快快请起。”

看到盛装的我与景唐帝并肩站在一起,父王脸上竟划过一丝安慰的笑意,随即我们三人便在宫女的簇拥下入了瑾榕殿正殿,我始终做着挣脱景唐帝的手,到父王一旁站着的努力,可是,那个人的强硬与霸道,让我每次的努力都看似是徒劳,试验过多次,我反抗的意识在他愈发用力的手劲中,终是无疾而终。

我与景唐帝在大殿两旁的椅子上坐下,面前站着的是我沧桑的父王。与我的心酸不同,父王那苍老的脸上却隐然透着一股欢喜,起初,我还在他的眼底捉摸到一丝落寞,可是自从看到我与景唐帝相握的手,父王的落寞便彻底淹没在无尽的欢颜里。

“这回朕与汗王可是一家人了。”景唐帝依然是浅笑,却和暖了很多,“依普通人家的规矩,汗王可是朕的岳丈,朕应该向您拜礼才是。”说完,便笑盈盈的起身,不等我与父王回神,完美的宫廷礼节便在他的俯身之礼演绎出来,父王大惊,忙上前一步弯腰单腿叩拜,低沉的声音竟有些许颤抖,“皇上哪儿的话,自古能成为皇上岳丈的只有皇后娘娘的父亲,小王只是普通皇妃之父,担不起这些的。”

“朕说能担的就能担得。”景唐帝唇角微勾,在扶起父王之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子坐下,而依然站着的父王,原本喜悦的眼中却分明浸染了丝丝泪光。景唐帝刚才的一声岳丈,显然已经进入到了他的心底。

“小王想告诉皇上,小王马上就要回玉城王府了。”父王突然转过头看向我,眼里充满不舍,“女儿成婚,做父亲的也了了桩心事。昨日玉城又来信使,夏族内部可能又生出祸端,皖雅的几个哥哥又应付不了,只能让小王赶紧回去。”

我的眼泪突然流了出来,只是与相见时的出声痛哭不同,现在要与父王分别之时,我却只是任眼泪横流,却哭不出声。清澈的泪水顺着腮一行行的划过,父王看我如此,突然上前迈了一步,只在要接触我的那瞬间,眼睛突然斜睨一旁的景唐帝,那即将迈出去的左腿,又像是突然僵住一般,硬生生的缩了回去。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零三章 陪宴群臣

我依然没有什么皇妃公主气度,看到父王这样心疼的表情,只知道不想让他担心着回玉城,便仓皇的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强忍着哽咽说道,“父王放心,女儿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玉城生乱,必定会牵绊父王的大部分精力。作为他的女儿,我要做的,只是保障玉城无外忧的同时,尽量增强父王按捺内乱的精神。如若我在这儿哭哭啼啼,父王必会乱了手脚。

“那朕就让他们准备快马,另外拨出御前侍卫六人,连夜护送汗王回玉城。”景唐帝看我一眼,肩头一耸,又像是微微叹了口气,“临别之前,不知道汗王有什么要告诉朕的?”

“小次深深的看向我,像是想要把我刻在心里一般,久久不愿意将视线撤去,“小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正目看向景唐帝,与平时的恭敬不同,现在父王的眼睛里,只描绘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陈恳与从容,“小王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想让您记得我昨儿个说的那些话。”

昨儿说的话?我脑子轰的一声仿佛被炸开,父王和景唐帝说些什么了?

只见父王极其宠溺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什么值得自豪的宝贝一般,丝丝的笑意翻涌上眼角,“您也知道,皖雅一直是我玉城的宝贝,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我卓达汗王最珍惜的女儿,”突然父王深吸一口气,郑重的看向那个傲视天下的男子,“小王只希望她在您的身边,不求日日承您宠爱。成为您最喜欢地那一个,只希望她安然无忧,宫闱之中快乐和宁的生活着。不受他人排挤,不受他人为难。”

说完便突然俯下身子。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一般,郑重的叩头,“小王唯有此愿,望皇上成全。”

父王终是在我含泪地目光中离开了皇朝,看着父王跨在马背上不再英武却略显苍老的背影。我甚至有些恍惚,这次匆匆而来地父王,难道只是为了看着我嫁为人妻么?想到这儿自己又拼命摇头,人总是把自己看的太清高,父王不管是什么原因来到皇朝,与我能见上一面已是不错了,而我还要就他来的原因琢磨上半天,果真是个贪心不足的人。

对于父王的请求,景唐帝并没有说出明确地答案。我只是在一旁微微苦笑。父王的要求,在平常人家可能不算是苛求,可是在这皇宫里来说。如能保我快乐和宁,不与人争的生活。那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景唐帝的不回答只是证明了这个请求的难度。我并没有因此而难过,反之。如果他当时一脸坚定的拥着我的肩,对父王承诺他的请求,那倒比一个帝王发誓会永远喜欢我一个还要让人笑话。帝王之宠,原本就是一时情绪之作。这事儿我在册妃之前可能还不想承认,可是自从今天见了那么多妃子,我便真地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冰冷的手指突然感知到了一丝温度,我诧异的低下头,他修长地指头正与我的手指相抵,我微微一动,那手指便像是感知到一般,小幅度反转之后,轻轻地勾起了我地小指,低低的声音只有我俩能听地清楚,“难过么?”

我深吸一口气,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哀伤,于是三个字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不难过。”

他不说话,只是轻轻揽过我的肩头,父王骑马时溅起的灰尘已经散去,我的眼睛现在却又蒙上一层迷雾,用力眨眨眼睛,想要自己看的清楚一些。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还是越来越朦胧。

揽着我肩的手慢慢用力,我抽了口气,故作轻松的抬起头,“我只是为父王遗憾,您所说的大宴,他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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