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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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4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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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将应是出去,安禄山坐等,未及多时牙将再入禀报:“右相、吏部李尚书之公子岫拜会。”

“哦,快请!”安禄山听是李林甫之公子李岫来,岂敢待慢忙是整衣出迎。

见李岫面以奴自称道:“公子前来可是有事?”

“家父请安节度使过宅一叙。”李岫笑而回礼。

安禄山心上大喜,急是感恩而恭敬应是。

至李宅于客厅垂手躬身相候,不时李林甫笑着进来,奇道:“禄山为何不坐?”

“尚书之下岂能有奴的座位。”安禄山恭敬之极的相引着李林甫坐下,随后侧立于其下。

李林甫舒服的打了个哈欠道:“近来日见凉意,老来的身子便是深感其寒。禄山掌权居营州可要多注意身子,若是因此而病倒,那可是大为的不妙了。”说罢,闭了眼让他去体会。

安禄山冷汗而下却不敢擦拭,暗想,此话可是在点我,苦笑着而道:“国公,下官实是不知哪里得罪了人,请国公看在往日下官时常问寒暖的份上,提示一二。”

“哦,有此等事情?”李林甫睁眼直视了他,见其惶恐之极,便再开口道,“老夫也是未听说过,禄山啊,大抵是你升迁太快,自己心中觉得不稳当吧。”

安禄山被瞧的身子发冷,急是跪下而求道:“国公,下官真是蠢呆脑子,请国公教训一二,下官不胜感激。”

“你这是作甚?快些起来,莫要说什么教训不教训的。本官有女名腾空的,一直敬仰英雄,禄山进击契丹今其胆寒,正是她所崇拜之人。这样吧,让她出来见上你一面,可算了了心事。”李林甫又去说了别事。

安禄山这下清醒了过来,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忘了李扬的妾是为李林甫之女,还想密告于至尊真是可笑。忙拱手道:“下官是为粗俗之人,岂敢让贵女来相见。”

“呵呵,小女顽皮让她出来相见也算识识世面。”李林甫微笑,“来人,请你家姑奶奶出来见贵客。”

不一会,李腾空进来与李林甫行礼,后立于李林甫身后,眼观了鼻下便无再视安禄山一眼。

“女儿,这便是那平卢节度使安将军,他可是大杀四方的英雄,快来见上一见。”李林甫道,眼却看着安禄山。

未等李腾空说话,安禄山早先一步与她施礼道:“见过李娘子,安禄山有礼了。李县男与我可是旧识,自今日别后还能见着李娘子,真是有幸之极。”

“奴家有礼了,奴家夫君也是常常念起,直道将军是为国之英才。”李腾空淡淡的说道,“将军别后,夫君还让人四下寻找,闻将军已走,实感惋惜责婢女未是留住将军。奴家与众姊妹劝了好大的功夫。”话是如此,却是说了安禄山不辞而别。

安禄山听了出来,脸上一红,摇头痛惜道:“真是汗颜之极!安某实是有事不能停留,让李县男如此待我,禄山深感有愧,改日必将登门谢罪。”

“安将军言重了。再次恭候安将军临门之时,奴家定然与大姊以及仁安县主、清徐县君,哦还有太真真人之堂姊随夫君亲迎门外。”李腾空仍是笑盈盈的说着,但又再点化着安禄山,“近来听说至尊有意驾临温泉宫,点了名的唤夫君与奴家等姊妹伴行。”

心中早已打消了念头的安禄山岂能不知这几位的名头与来历,本就去访李扬时就奔着这些女眷背后所牵动的关系而来,方才不过是美色与嫉妒迷失了心窍,如今醒来更是悔恨不已,暗骂自己糊涂,陪了笑道:“不敢,禄山为谢罪而去,岂敢让主家相迎呢。明日如是李县男不弃,那安某就定下一席酒菜如何?”

“谢将军了。奴家定然回去与夫君相说。”李腾空施礼谢着,二人倒是有说有笑起来。

李林甫不语旁看,此时笑起:“哈哈,都是小事何必这般多说呢?既然如此,禄山也不必忙乱了,明日齐至老夫这里便是了。”又唤女儿道,“回去与子仁相说明日要来,正好为父也有事要与他说下。”

“是,父亲。”李腾空施礼退至其背后垂首而立,其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无事了,若是这安禄山能聪明一些是不难做出判断的。

此时李扬已是醒来,饮下醒酒汤后好过一些,便是问起:“安节度使可是醉了?让下人安排留宿,不然倒显的失礼了。”

“阿郎,你,你真是!”坐于床边的小荷口中责怪之语终是说不出口,方才也派了茉莉去公主那边相问,听公主已离去并做下安排,倒是轻松了一些,这时也不知腾空那边办的如何?如是妥当还则罢了,如是未妥那只有自己挺身而出,就道与公主交好辟门只为了方便。但这心中也是气恼了咸直,往日都是先通了消息再过来,如今可好,越来越放肆,听闻夫君回来这便急色匆忙的来去自由,好似自家院子一般,终是让人撞见,还好未失了警惕贸然过来,若是真让那安禄山瞧的真切了,这可有口难辨落了把柄。于是稍稍带了气劲道,“夫君图了痛快倒是醉的沉重,而那安将军却是无事人一般,早已离去了。”

“哦,这倒是我真的失礼了。赶来日再与他说失礼之事吧。”李扬手扶了头缓缓说道。

小荷扭过头去暗自以丝巾沾了眼角,与紧挨而站的余烛说道:“九妹,你过来陪下阿郎,我去催催她等快些打了水来。”起身又与李扬加了一句,意在提醒余烛莫有些事不要让他知道,“莫要多说话了,好生的睡下,晚间让九妹唤阿郎起来。”便是走了出去至自己的房里相等腾空的消息。

第四百九十五章 众心

李腾空回来见正室杨氏相说其事,小荷以手抚胸叹道:“真是好险!”转而笑语,“此次多是亏了妹妹出手,免去了麻烦。”又交待道,“既是你父相约明日叙话,那一会你我便去劝了阿郎一去,不然可就说不下去了。不管是否借了此事造和解之势,他二人说到底还是翁婿。不过园中之事就莫让阿郎知道了,近来夫君是有些糊涂,一些仅凭了好感之人也随意的相请入内,大抵是忘了院中诸多的不便。走吧,去看看九妹是否安顿了李郎睡下,一同再商议商议那位妹妹之事。”

“是,大姊。其实奴家早已想说这些,依了奴家之意早应将那门堵死的为好,这谁能知道日后还能生出什么事端来。”李腾空相随半步于小荷背后小声说道,“那位说起来算了什么,不论身份多高贵,说的难听一些不过是个外室,这般由着她胡闹,妹妹是看在眼里愁在心间。再说了除了这位还有那为姊的那一位,看似平淡无争之极的道门之人却是仍是恋着红尘,想起来奴家这心便是好在的不自在。”

小荷停住身子,回首冷声道:“妹妹之意是说她二人凭什么吗?糊涂!”左右看了一眼,秋娘马上知其意往前走至有婢女之处将其赶去,小荷接着说道,“妹妹,不是我说你,日后切莫不许说了这话,若是让阿郎听去了着恼,一步不入你之房中那可真是后悔莫及。不说别的就单说若不是这二位舍了清白的身子相救阿郎,那你我的夫君只怕身死于幽州了。”微笑拉其手又是安慰,“好了,都是我这个做大姊的多嘴,说了些阵年旧闻。不过妹妹也是聪明之人可切莫办了糊涂之事,到时说起之时可不许再提了这样的想法。”心中却是暗想,看来院中之人多了,不但要防了口还需防了其心呀。

“奴家知道了,谢大姊交待。”李腾空当然知利害,心中再是不愿,但见夫君与正房皆是如此作想,自己还能如何?若是想长久与阿郎厮守那便需懂了规矩,若不然到时苦的只怕是自己。又想了下院中姊妹九人,不说那些早已想上位的陪床大姐,单是想升成大丫头的内里婢女就没听闻过说三道四方之话,想必是早在心里有了主意的,更是觉得自己是有些呆气,暗责一声好没眼色,便规规矩矩地相跟在小荷其身后朝书房之间行去。

进的房中,与余烛打了个对脸,余烛默然迎上施礼悄声道:“阿郎方是睡下,两位阿姊可是放心不下么?”

“这个九妹你倒是直言不讳的性子,所以才得阿郎疼爱。我等相来无事便过来看看。”小荷笑起连带着又扫了一眼李腾空,往里探看一眼,回头与秋娘道,“你在这边守着,有事便过去唤人。”说罢拉起余烛之手道,“走,去朵儿那房中坐坐。”出门唤地婢女吩咐了,“让各房奶奶都去二奶奶那边,四奶奶那边就不必惊动了,让她好生的养着。”

等几女皆来问道:“大姊唤了奴等何事?”

小荷笑了笑道:“今日之事诸位妹妹皆是知晓了,就是想问问众妹妹这往后那二位妹妹相来之事该如何相处,切莫再出了这等事端,你等好好的商议拿个妥当之法来。”

众女低声互相说着,朵儿与太真对一眼,又是偏过头去,各寻了亲近的姊妹。

小荷看在了眼里,不禁暗笑起来,莫要说了那二位了,就这这院中的几位也是私下闹的不可开交,看来今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果然几女皆是说不得重点,一说小心些再言都怨了那安某人,又有茉利这般的蠢妹妹竟然说不妨让其搬来一起住。反正是莺莺燕燕之声不断,却是都让人好笑。

“好了,莫要再议论了。”听了这些后小荷头痛了起来,心底叹息,这哪里是在商议事情,非明是添着乱子。罢了,还是改日自己寻了咸直说下吧。便出口说道,“都无事回去做活计去!若是有心可去四房那里宽宽她的心。”

诸女看了皆是称是退下,朵儿欲言又止,捧茶相敬道:“阿姊,按说这些事情由阿姊作主便好,岂能让我等过来相商之理。如今院中姊妹多了可比不得往时二三位那样简单,若是无个章法,那可要生事的。就如今日这事一样,可不就是一例吗?”

“妹妹有话直言吧,你我还分的什么亲疏之别吗?母亲可是多次遣人来唤你我二人过去说话了。”小荷笑着接过,小饮一口道,“她等皆是外来嫁入之人,可比不得你我之情,切莫生分了。”

朵儿笑起轻柔的捏起小荷的肩头说道:“阿姊说的极是,妹妹也是知道的。自十九年奴家有幸能与阿姊一同嫁与阿郎,心中便是起了誓要事事为阿姊话语,这十有二年多来皆是如此行事,但妹妹这些年来也是发现那杨氏履履兴风作浪想作了乱,可阿姊又好似不大管教,如今我这作为众妾之首的二房传话也是除去几位妹妹听外,皆是动不得半点风头。阿姊,这实为不妙,你可要当心些。”

“太真么?妹妹多心了,她如今不过是仗着阿郎宠爱又有位不要脸的堂妹作了腰身,方才气壮了些,但行事还是懂的规矩的。你呀,也莫要小心眼事事针对她,倒显了妹妹小气了。凡事多与李家想一些,对的支持错了便说了她,大义在此,谅她也不敢胡来。唉,再说了回来,你也是二十有五的年岁了,如今又有了女儿娟,阿郎也对你深爱不差于她,你还争了些什么?你道是看看五房妹妹与新进来的七房韦纥氏处处小心从事,万分也不愿得罪他人,这些你也应学学。”小荷岂是不知她心事,大抵又是与太真在夫君那里争宠没占了上风便是来说事。心道,不管女子再出色或再美皆是一般的心思,为了心爱的郎君从而变的不可理喻。又叹道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己又有何等伟大来说了旁人。这神色便是暗淡了下来,反手轻拍了朵儿之手,愁苦而道,“漫是说了你,就连我也是这样,谁让我等女子皆是放不得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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