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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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 第1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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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回报?!”

简御医连忙跪在地上,“凤后,臣等并非是这个意思,而是陛下的身子关乎大周的……”

“够了!本宫不想再听你们这些搪塞之词,本宫告诉你,若是陛下有什么事情,即使与你们没有关系,本宫一样会让你们陪葬!”水墨笑声色皆厉。

“凤后,臣并非怕死,而是……”简御医咬了咬牙,“如今陛下的病情日益恶化,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方子,加重药力!若是陛下能够撑得过去,那疫症可好,可若是陛下的身子撑不住,那……”

下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水墨笑自然是明白。

“不可以!”蜀羽之倏然起身,“你是御医,怎么可以用这般冒险的方法?!你明明知道她的身子有多不好,还要……”

“翊君!”简御医打断了他的话,“若是可以,臣也不希望用这般冒险的方法,可是如今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这是臣和李院正商议良久之后的结论!若是再不加重药力,陛下便会因为疫症而死!改变方子,陛下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这般下去,陛下连一线生机都没有!凤后,翊君,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臣等是绝对不敢做出这般冒险事情的!陛下如今陷入晕厥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每喝下去药不一会儿都会完全吐出来,甚至最后会连药都喝不下去……届时……”

“够了!”蜀羽之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们是御医,难道便只想到了这般一个法子吗?!”

简御医抬头看着眼前两人,“凤后、翊君,陛下的病情多延误一刻便会多一刻的危险,还请凤后早作决断!”

“决断?你让我们如何决断?”蜀羽之红着眼盯着她。

简御医低下了头。

蜀羽之转向水墨笑,却见他低着头,面无表情,当即心头大骇,“凤后,不可以——”

水墨笑垂着眼帘,呼吸声渐渐加重,双手始终攥着拳头,许久之后,他抬起眼帘,看向简御医,“陛下……怎么说?”

简御医抬头,“臣等未曾禀明陛下。”

“那便去禀明她!让她自己决断!”水墨笑一字一字地道,“本宫不会替她决定她的生死,本宫也没有这个权力!既然这般多年来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决定自己的生死,那如今,也该由她自己去决定!”

“凤后——”蜀羽之大惊喝道。

水墨笑没有理会她,“你去禀明她,让她自己作出决定!本宫不会替她担下这份干系!”

简御医也是有些惊愕,呆愣了半晌之后方才起身告退。

待简御医退下了之后,蜀羽之便冲着水墨笑发作,“凤后,你怎么可以……”

“不然你要本宫如何?”水墨笑双目赤红。

蜀羽之一愣。

水墨笑盯着她,“你认为本宫能够如何?你想本宫如何?本宫还能如何?蜀氏,本宫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本宫没有这个勇气去决定她的生死!本宫承受不起——”

他厉喝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蜀羽之沉默,一切的愤怒在这一刻忽然消失。

他愣愣地站在了远处,任由着悲伤泛滥。

半晌,一个宫侍进来,在见了里面的情形之时愣了一下,随即将头压的低低的,然后禀报道:“启禀凤后,太女有要事求见。”

水墨笑没有回应。

蜀羽之转过了视线看向那宫侍,“请。”

那宫侍愣了一下,然后方才领命退下。

蜀羽之走到了水墨笑的跟前,弯下腰伸手去搀扶他,“凤后,我们不能倒下,不可以!”

水墨笑呆愣地任由着蜀羽之将他拉起。

蜀羽之扶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而这时候,司予述在宫侍的引领之下进来,而她一进来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眉头随即蹙了蹙,然后方才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父后,蜀父君。”

水墨笑抬起了视线,看向了她,便在蜀羽之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他却忽然间开口道:“你来找本宫有什么急事。”

司予述起身抬头,便看见了水墨笑脸上未曾干得泪痕,眸子沉了沉,不过却没有开口询问,而是说起了西南大营的事情,“父后,儿臣进宫来是因为西南大营出事了。”

水墨笑神色一变,“出了什么事情?!”

司予述有些意外,“父后不知道?大皇姐未曾禀报父后?”

“本宫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水墨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声音有些有恼怒。

蜀羽之虽然也是紧张于西南大营的事情,但是同时也担心水墨笑会因为司慕涵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一事而迁怒司予述。

司予述沉吟会儿,然后便将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水墨笑和蜀羽之两人听了顿时脸色大变。

“此事牵连太广,因而儿臣在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进宫来。”司予述正色道,“还请父后示下,此事该如何处理。”

水墨笑盯着她好半晌,然后方才一字一字地道:“你是太女,这件事你心里也定然是有想法,既然有想法,那便直说就是了!”

司予述眉头轻轻一蹙,因为水墨笑的语气,这几日他们虽然不算亲近,也虽然都防着各自,但是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如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司予述却还是摁下了,决定先将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之后再说,“儿臣以为,此事不能彻查。”

水墨笑闻言,没有询问原因而是直接便说出了一句极具杀伤力的话,“你便这般着急着掌控军权!?”

这话一出,不但司予述震惊,便是一旁的蜀羽之也是惊愕。

司予述看着水墨笑,思绪快速转动,会儿之后,冷静道:“儿臣可是做错了什么让父后这般想儿臣?”

“西南大营一年的军需有多少本宫不知道,但是本宫知道这等行为有多恶劣,更是知道若是连这般事情都不查得话,那大周便无律法可言,军中的将士也会因此寒心!”水墨笑一字一字地道。

蜀羽之看着他,心里不禁暗暗着急,凤后终究还是迁怒了。

司予述没有丝毫的惊慌,“可父后又可曾想过,若是在这个时候彻查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军中出现蛀虫的确是不能不除,可是如今母皇病着,朝中原本便人心不稳,东南一事悬而未决,若是这时候作为京城安危唯一保障的西南大营也出事,那京城还有何安全可言?在危难之际,什么都可以乱,但是只要军队不乱,便不会出大事!即便出了大事,也可以将其平息!父后说的没错,若是将士知晓朝廷对这件事不闻不问会寒心,可若是根本便不存在这件事,那今日西南大营一事也不过是两个士兵之间的小冲突罢了!”

“根本不存在这件事?”水墨笑冷笑,“太女是想欺瞒天下?”

司予述神色冷凝,“若是可以让天下太平,即便欺瞒天下又如何?”

水墨笑盯着她,眼底有什么情绪在酝酿着。

蜀羽之见状,便插话道:“凤后,太女所言极是,即使这件事要处理,也不急一时,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陛下的病情!”

司予述眸光一闪,母皇的病情?凤后态度的转变是因为母皇病情有新情况?

“陛下的病情?”水墨笑却是讥笑了起来。

“凤后……”

水墨笑没有给蜀羽之说下去的机会,而是盯着司予述道:“西南大营一事,你爱如何做便如何做,不要假惺惺地来跟本宫商议!”

司予述半眯起了眼睛,“父后,儿臣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父后误会?”

水墨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司予述沉吟会儿,“父后,儿臣不否认曾经想过掌控全局,但是儿臣也明白,单凭儿臣的能力还不足以掌控全局,所以,儿臣方才事事来与父后相商,西南大营一事,儿臣的确没有存着私心,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父后,儿臣相信,即便大皇姐也会同意儿臣的决定的!在这个时候,西南大营便是京城安危是母皇安全最大的保障!若是西南大营不稳,将来若是其他地方有变,京城便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其他地方有变?”水墨笑讥诮出生,“你是说蒙君怡会造反吗?”

司予述拧紧了眉头,“父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下面要说的是不是便是要本宫将礼王给杀了,好免除这个祸患?”水墨笑打断了她的话,“太女,陛下出事这般久,你每一日都来见本宫,可是说的都是朝政上的事情,而你母皇的病情,你一句话也未曾提及过!或许礼王真的不安好心,可是至少她仍是念着你母皇,即便不是真的,但是也好过你一句话也未曾提及!”

司予述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水墨笑站起了身,冷冷地说道:“你放心,本宫既然答应了你母皇会帮你便绝对不会食言,你的太女之位坐的很稳,不需要这般着急便铲除异己!西南大营的处理或许你是对的,可是你方才说你没有私心,太女殿下,本宫不是不谙世事的男子,本宫很清楚你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若是父后坚持这般想儿臣,儿臣也无可奈何!”司予述沉声道。

水墨笑嗤笑,“本宫如何想根本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方才是大周的太女!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如何处理,那便去处理就是!还有,往后也无需日日前来本宫这里商议朝政一事,本宫厌烦了这种虚假的客气!”

说罢,便拂袖离去。

便在他方才从司予述身边走过之时,司予述忽然间叫住了他,“父后!”

水墨笑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儿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父后忽然间对儿臣这般不满。”司予述转过身,神色冷凝,“父后也可以质疑儿臣想趁机独揽大权趁机排除异己,可是,父后没有权力质疑儿臣对母皇关切!”

水墨笑转过身,目光冰冷无比。

“父后,你扪心自问,若是儿臣日日向您问及母皇的情况,你又会如何猜想儿臣?是不是会猜想儿臣问及母皇的情况是不是想做其他打算?是不是盼着母皇驾崩好继承皇位?”司予述声音中添了一抹自嘲,“在父后的心里早便定了儿臣的罪名,即便儿臣说什么做什么,也都可以被当做是别有用心!儿臣不说不问,那是因为儿臣清楚,这个时候不管儿臣说什么,在父后的心里,都会生出其他的想法,都不会相信儿臣是真心的关心母皇!”

水墨笑面容颤抖,抿唇不语。

“西南大营一事儿臣会和大皇姐商议着解决,若是父后真的觉得儿臣有异心,可以下令让大皇姐独自处理。”司予述沉声道,“父后手中握着传国玉玺,有独断专行的权力!”

水墨笑眼眸倏然大睁,但是却没有说话,而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去。

司予述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太女。”蜀羽之缓步上前,“别怪凤后,他是因为担心你母皇,所以方才会这般。”

司予述转过身,“母皇的病情不好?”

蜀羽之看着她,沉吟会儿,“很不好。”

“为何会这般?”司予述忙问道,神色紧张焦急,“有了方子,按着方子治疗即可,怎么会不好?!”

“情况有些复杂。”蜀羽之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这些年,陛下的身子便一直不好,只是一直瞒着罢了……太女,陛下她……”

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总而言之,朝堂便交给你,其他的事情,可以避免便避免吧……陛下……我们不会让陛下有事的!”

司予述没有再问下去,从朝和殿里面出来,天色已经全黑了,月末的夜空,黑得连一点星辰也不见,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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