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媳太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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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太惹火-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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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微微俯身靠近她一些,问。

夜清歌点点头,想要坐起来,可是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她有些诧异自己此时的情况,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困惑出声问:“我怎么了?”

席司曜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低低的,有些压抑,“清歌,我要和你说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夜清歌最怕他露出这样严肃之中又带点无奈的神情,因为她知道,如果遇到的事情,连他都无奈的话,那她根本是无能为力。

“你要和我说什么?”她强迫自己镇定,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和自己:冷静!不要怕!

可是另一只放在被子下面的手,却是止不住地在颤抖。

怎么能不害怕?无缘无故出现吐血现象,然后他就这样了,是不是……是不是孩子出了问题?

夜清歌越想越害怕,浑身的热度迅速消散,只觉得自己仿佛处于千年冰窖,刺骨的冷,她的牙齿都在打架。

“别怕。”席司曜轻轻地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而缓慢地说:“你的身体出现了一点问题,但是你不要怕,孩子没有问题,只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你都要在医院接受治疗。”

夜清歌的身体猛然僵住,耳边嗡嗡的,耳膜都在发痛。

什么叫——接下来的时间,你都要在医院接受治疗?

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严重到接下来的时间都必须呆在医院吗?

“司曜,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我在医院接受治疗?我哪里出了毛病,我……”

她不安害怕到想哭,一只手抓着他的手,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地摩挲着。

宝宝,宝宝,为什么你要经受这么多的折磨,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席司曜回握着她的手,声音里有着她从不曾听过的难以启齿,“对不起,是爷爷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了芯片,暂时还没有百分百安全的治疗方案,所以要你呆在医院,防止出现突发状况。”

——是爷爷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了芯片。

耳边这句话一直在回响,夜清歌傻傻地看着他,眼神无法聚焦,内心像是被人挖空了一样,然后又用仇恨填满。

从当初嫁给席司曜,到现在已经九个月过去了。

九个月里,她步步为营步步小心,怎么就会被席天浩找到机会植入芯片了呢?

等等!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席天浩叫去,那次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中药味,她以为是因为席天浩的心脏病要吃药,所以也就没注意。

后来晕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没怎么样就没注意,难道真的是那次被植入了芯片?

可是那个时候,自己被席司曜冷落得那么彻底,席天浩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开始防备自己?

又或者,那只老狐狸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呵呵,知道又怎么样?她说过,总有一天,她会让席天浩为自己当初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席司曜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起先她的两眼无神,慢慢地回神之后,眼底居然闪过令他都心惊的恨意!

清歌,你到底是有多恨我们席家?恨到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疼爱你,也不能消除吗?

他摸着她的脸,有些苦涩地想,十六年,没有你的任何一天都是漫长的,可是在过去十六年那么漫长的日子里,我依靠着记忆里的一句‘阿曜哥哥’走了过来,并且此心不变。

那么你呢?你是否可以为了我,放弃你的仇恨?

夜清歌被他那种眼神看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他,深感不安,“你……怎么了?”

席司曜摇了摇头,过了很久,却又问:“你会为了我放弃某些东西吗?”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不安迅速扩大,她直觉他可能知道了什么,那瞬间的恐慌是她之前从未体会过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么问,不就是说明自己有事瞒着他吗?

可是席司曜却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皱着眉头,不解地反问:“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她松了口气,却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只能借着依偎进他怀里的姿势,转移了话题,“芯片对孩子有影响吗?”

席司曜摸着她的长发,‘嗯’了一声,“有一些影响,金博士已经在想办法了,很快就可以把芯片拿出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她又问,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应该是早就知道了,难怪上次在澳大利亚见到了萧医生的丈夫金博士,当时她还奇怪,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席天浩在自己的体内植入了芯片。

又或者,是更久之前就知道了。

席司曜没有回答,一下一下,温柔而眷恋地抚着她的长发,低头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手放入被子里,掖好被角,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守着孩子。

心里一下满一下空,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当初腥风血雨地走过来,也不会这样忽上忽下地不安。

我的小新娘,你要坚强一点,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一点。

——

第二天,天大亮,夜清歌悠悠转醒,一眼看到的居然是站在床边摆弄新鲜花束的卡卡,“怎么是你啊?”

卡卡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撇嘴,“没看到你家那个霸道狂很失望是吗?”

夜清歌低着头一笑,“昨晚睡觉前看到的是他,今天醒来就变成你了,我就是问一下啊。”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卡卡摆好花瓶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盯着她看了看,“怎么样?觉得还好吗?”

她点头,“我感觉很好啊,等他来了我和他说要回家,我才不要每天住这里。”

卡卡听了她的话就笑了起来,“清歌,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小女人,越来越依赖他了?”

夜清歌愣了一下,接着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轻声说:“我已经嫁给他了啊,女人其实有时候稍微依赖一下男人,也不错。”

“哎呦!哎呦!”卡卡觉得自己牙齿都酸倒了,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以前也不知道是谁的,就算嫁人后也不会依靠男人,要做个独立的女人。”

“反正不是我说的。”夜清歌撇嘴,接着自己先低下头笑了起来。

卡卡也笑,接着又叹了口气,“其实说真的,看到你们现在好好的,我觉得蛮欣慰的,我最好的朋友终于幸福了,清歌,有些事能放下的,就放下吧,席司曜对你……”

“对了,容迟怎么样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夜清歌就猛然出声打断了她,一脸的恍然大悟,好像是突然想到了容迟的事。

卡卡无奈地斜了她一眼,但是心里也明白,她不愿意提那些事,就说明现在她还不能放下。

“他还好,早上我上来看你的时候他还在睡,他妈妈守着他,你别担心。”

“现在应该醒了吧,我下去看看他。”说着,夜清歌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脚还没着地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席司曜拎着早餐走了进来。

“要出去?”他一边问一边走向她。

夜清歌点点头,“嗯,我想下去看看容迟。”

席司曜点头,“吃了早饭我陪你下去。”

卡卡看他拿着早饭走过来,两人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顿时嘴角抽了抽,看了夜清歌一眼,“那你们吃早饭吧,我先下去了。”

“哎,卡卡,你吃过了吗?和我一起吃吧。”夜清歌拉住她。

卡卡示意她看身边的人,夜清歌转头看去,果然发现某人的脸色微微有点变了,似是有些不满有人打扰他们两人用餐。13482915

夜清歌囧了囧,不用这样吧,她只是留卡卡吃饭他都这样了,要是她留个男的吃饭,估计他当场就要黑脸了吧?

想着想着又觉得好笑,见多了他冷情的模样,偶然见识一下他的孩子,还觉得蛮可爱的。

卡卡扶额,一个在偷笑,一个满脸不悦地瞪着自己,自己再不走,可真就太煞风景了,“好了好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吃吧,我下去了,等下你们来了,我就要回公司上班了。”

夜清歌点点头,有些抱歉地看了她一眼。

卡卡本来想伸手点一下她的额头的,结果手才刚伸出去,某人杀人一般的眼神就砍了过来,真真是可怕,吓得她立即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人才刚走呢,某人就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搂回去压在了床上,“你存心的?”

夜清歌一脸无辜,眨巴着大眼睛,清纯得像是十几岁的学生,“我怎存心了?我做什么了啊?”

席司曜清楚地听到自己体内‘蹭’一声窜上了欲火,连忙从她身侧起来,理了理衣服,哼了一声,“这次我先记着,等你肚子里的臭小子出来了,我们慢慢算总账!”

夜清歌躺在那里咯咯直笑,她就是存心的啊,刚刚席司曜一进门,看到卡卡的时候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光,她看在眼里,自然只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才故意问卡卡要不要在这里吃饭。

可怜某人虽然知道她的心思,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怀孕的女人是女王啊!

——

卡卡从楼上下来,刚走到容迟的病房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想着大概是自己刚刚出去的时候忘了关门吧。

正要推开门进去,里头传出来容妈妈的声音,“小迟,你觉得卡卡怎么样?”

容迟不想说话,肋骨断了,呼吸都痛,更别提说话了。

容妈妈见他仍旧闭着眼睛不理自己,有些失望,“小迟啊,你是不是不喜欢卡卡?”

门外站着的卡卡,心猛地提了起来,容妈妈不是答应自己不会把她暗恋容迟的事说出去的吗?怎么现在问容迟这样的问题?

容迟听到自己的妈妈这样问,有些吃惊地睁开了眼睛,声音很轻很轻:“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容妈妈神色一闪,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半晌后抬头看自家儿子,说:“小迟,你告诉妈妈,你喜欢卡卡,你先回答妈妈,妈妈再回答你。”

“不喜欢,我和她只是朋友。”容迟果断而干脆地给出了答案。

容妈妈一阵失落,低着头呐呐地说:“妈妈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如果你喜欢卡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在一起,妈妈蛮喜欢卡卡的。”

容迟哭笑不得,“妈,你喜欢有什么用,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啊。”

“也是,也是啊。”容妈妈应和着,心里的失落却更重了。

然而,失落的不仅仅是她,还有门外站着的人。

卡卡在听到容迟干脆地说出那句‘不喜欢,我和她只是朋友’之后,就觉得自己的心上裂开了一道口子,从前那些见不得光的暗恋,通通在这一刻幻灭。

起初只是细微的疼,慢慢的就变得密密麻麻起来,疼得她几乎站都站不住。

后退了一步,又往旁边挪了一步,她仰头靠在墙上,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心口,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减少疼痛。

可是那处还是很疼,疼得她眼角犯湿,呼吸凝滞。

她从没有期望过自己的暗恋有一天能开出花来,她也一直都知道容迟不喜欢自己。

可是……可是此刻亲耳听到他说不喜欢,还是觉得……很难过,好像有一只手,生生扼杀了她心底最深处唯一的美好。

尽管,这些美好从来不曾见过阳光。

慢慢的,她顺着墙往下滑,蹲在那里,双手使劲地抱住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痛,才不知道痛。

这时,夜清歌和席司曜吃完早饭从楼上下来,两人耳鬓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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