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终于明白什么叫晴空霹雳了！就是现在！就是在她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知道凌晨有了女朋友！
“是谁？”最伤心的那名女职员气愤地说，“是哪个女人拐走了我们的总裁！我要去找她拼命！”
“不知道！”最先八卦的那名女职员遗憾地说，“只是听说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很神秘，之前都没有人见过，更别说知道是什么来历了！”
到底是谁？到底昨天凌晨宣布了谁是她的女朋友！快想起来快想起来！
秦空丧气地捶着脑袋，想要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未果。
恍恍惚惚地走进办公室，秦空觉得她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消化这个消息，否则，她会……
“呜呜呜……总裁他居然有女朋友了！”左佩罗嘤嘤地哭了起来。
“唉……”蒋晓雅也不甘地叹气，“虽然说早就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就连希望都没有了！唉……”
“你们给我出息点！”陆霏霏恨恨地说，“这不过是谣言而已，用没有亲眼证实总裁有女朋友了！”陆霏霏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先别说总裁现在还只是有女朋友了，就算是结婚了也不打紧！哼……”
什么不打紧！
秦空趴在桌子上，浑身无力。
难不成还去棒打鸳鸯么？虽然她也很想，但是，也要有这个资格呀！
“嘟嘟嘟……”桌上的电话响了。
要是以前，秦空肯定立刻就接，可是现在，心里乱糟糟的，难过得就快呼吸不过来了，哪还有什么精力去接电话！
到底是谁？到底谁是那个幸运的人，能够成为凌晨的女朋友！周婉婉？还是艾米？亦或是某个她不知道的富家小姐……
不论是谁，都是她比不过的！死心吧！趁着恋爱的小苗还没未开花结果，赶紧掐掉！
“你们一个个都在忙什么！电话响了都不接！”电话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艾米不耐烦地从办公室里出来，数落着四位第二助理，“一天到晚就知道犯花痴，什么事情都干不好！”
“你说够了没有！”秦空恼火地站起来，吼道，“就这么远点儿地方，有什么事情出来说不就行了吗？非要打个什么电话，自己搞得这么复杂还怪别人不接电话！”
反正爱情的小苗儿还没来得及长大就死了，也不要继续待在这个伤心之地了，否者只能是徒添伤悲！
“你！”艾米没想到秦空会吼她，愣住了。
但是想到秦空昨天的壮举，不由得佩服起来，特别是在所有人都不方便为自己说话的时候，只有她站出来为自己出头，狠狠地骂了那个老色鬼一顿！
说起来，她还欠秦空一声“谢谢”呢！只是，如果那个人知道了昨天凌晨说的话，会不会后悔？如果后悔，她该怎么办？是继续还是放弃？
一时间，艾米陷入了矛盾之中。
其他三位助理都被秦空的怒吼给震住了，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说她们早就对艾米有怨言了，但是谁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先不说艾米是她们的上司了，光是看到她那张永远没表情的脸就够恐怖了，谁还敢大声说话啊！
“是我疏忽了，以后一定改正！”艾米突然很恭敬地说道，就像平时跟凌晨说话一样的语气，“我只是来提醒秦小姐，昨天交代的事情别忘了！”
既然现在秦空是凌晨的女朋友，那么，在那个人表态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还有，算是欠她一个人情了，以后有机会再还。
“啥？”秦空眼睛瞪得老大，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艾米。那个永远用鼻子看她们的艾米居然会这么恭敬地跟她说话，是不是她出现幻听了？还是艾米的脑子出毛病了？
“就是总裁的咖啡快完了，希望秦小姐即使补充！”艾米很耐心地解释。
“咖啡完了怎么你不去！”秦空没好气地说，“你不也是总裁的助理，凭什么这些事情就该我做而不是你做！”
一提到凌晨，秦空更加来气！亏她之前盼星星盼月亮地希望能够当凌晨的女伴，没想到居然是艾米有幸成为了凌晨的女伴。昨天还那么漂亮，她站在她身边，简直就像是一只丑陋的鸭子站在一只高贵的天鹅旁边！
“秦小姐说的是，我现在就去买咖啡！”话一说完，也不管秦空那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的脸色，艾米就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她还没有睡醒？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啊！
秦空惊恐地看着向她投来疑问的目光的三位同事，吓得立刻缩进了自己的领地，不敢再冒头。
“这是怎么回事？”蒋晓雅不知所措地问，“刚才那个女人真的是不可一世的艾米吗、我没有看错吗？”
“真的好奇怪啊！”左佩罗若有所思。
“管艾米怎样呢！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总裁的女朋友到底是哪个贱人！”陆霏霏咬牙切齿地说。
到底是谁呢？
秦空的心在抽痛！
“唉，这种事情……”左佩罗泄气地说，“我之前听跟周婉婉关系很好的赵沙沙说，周婉婉有一天很兴奋地向她们炫耀说她要和我们总裁约会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呢！”
“就是那天！”蒋晓雅气愤地说，“原来周婉婉就是那个周小姐！没想到我们居然输给了那个丫头片子！”
被迫听到了同事们的猜测，秦空伤心地捂着耳朵。
她不要知道凌晨的女朋友是谁，不要知道！也完全忘记了早上宋绫交代她的话！
如果她记得的话，就不用这么伤心了！
而那个大家最想知道的凌晨的女朋友，也成为了传说中的人了！
☆、第二十七章 笨也要有个限度
秦空已经打定主意要要辞职了，只是在离开之前，想要再看一眼凌晨，就一眼。辞职以后，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再也不可能有交集了，说不定这一辈子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说不定再次听到凌晨的消息，就是在八卦杂志上看到他结婚的消息了……
不敢再往下想，秦空只觉得心越来越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就要窒息了。
只要一眼，就一眼，只要在走之前再看凌晨一眼，她就死心！
可惜的是，天不从人愿，一直等到吃午饭的时间，也没见到凌晨的影子，就连艾米也没有回来！
秦空伤心地趴在桌子上，恨恨地想：谁说总裁助理就可以天天见到总裁的！为什么她总是见不到？难道告别一下都不行吗？难道慰藉一下她那被硬生生掐掉的爱情的小苗儿都不行吗？
都怪秦色狼，非要让她误会，先是拿出什么暧昧的照片让她产生误会，然后又单方面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协议，更加让她误会。现在可好了，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就她还在沾沾自喜、暗自得意！
哼，就算走，也要找秦色狼算账！
说找就找！
秦空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秦暮声的办公室的大门，看也不看里面的情况，张口就骂道：“该死的秦色狼，都怪你，让我自作多情了！都怪……”
“你”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秦空立刻呆住了，那个她等了一个上午的人就在眼前！
坚毅的脸庞，再配上英气的双眉、漆黑锐利的双眼、高挺的的鼻梁、形状完美的嘴唇，活脱脱一个古希腊神话中的天神，英俊且高贵！
为什么会这么好看呢？
秦空悲哀地想，如果凌晨长得像昨天那个猥琐的老乌龟，她肯定不会这么伤心，肯定不会……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凌晨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因为昨天的事情有些担心，担心王大伟和周振会找秦空的麻烦，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和秦暮声商量该怎么办，没想到正商量到重点的时候，秦空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些什么。
“总……总裁……”秦空小声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哎呀，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秦暮声看着脸红通通的秦空，戏谑地说，“才半天没见到晨哥，空空就找来了呢！”
“你还在说！”秦空瞪着秦暮声，既羞且躁地说，“就是你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害得我，害得我……”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差点就沦陷了，不，已经沦陷了！
可是，沦陷了又怎么样？凌晨都已经有女朋友了，都没机会了！
“叭嗒”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是眼泪，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滴在有些颤抖的手背上，然后滚落。
“你怎么了？”看到秦空哭了，凌晨的心一紧，有些生涩地柔声说，“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我替你解决！”
听到凌晨这么温柔的话语，秦空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如果说刚才还是零星小雨，那么现在就是倾盆大雨了。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你到底怎么了？”心里一着急，语气也不怎么好了，凌晨心疼之余又很生气，昨天不是都像个泼妇似的替他出头，怎么今天又变成了个爱哭的受气包？
“别哭了！”凌晨手忙脚乱地替秦空擦着不断下掉的眼泪，低吼。
“人家……都……都失恋了，难道……不……不能哭吗？呜呜……”秦空哭得更凶了，
为什么现在要对她这么温柔？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给她希望？为什么……
心好痛，痛到不能自己。
“空空失恋了？”秦暮声看着哭得凄惨的秦空，一时有些糊涂了。
晨哥不是昨天才当众宣布秦空是他的女朋友吗？怎么今天就失恋了？难不成……
秦暮声小心地问：“晨哥，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让空空很伤心的事？”
“我什么都没做！”凌晨也是一头雾水，而且秦空的哭声让他更本就没心思思考。
“我……我……要……辞职！”秦空哽咽着。
“辞职？”凌晨皱了皱眉，辞职未免不是个好办法。
秦空流着眼泪呆呆地望着凌晨，希望他能反对，希望他能挽留希望他能对他说“不要走，留下”！
凌晨看着仰着头望着他的秦空，因为哭过，眼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可以从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肉肉的小脸上满是泪水，活像一个花脸猫。不由得既心疼又好笑，温柔地擦掉秦空脸上的泪水，轻声说：“你现在辞职了也好，避免在我不在的时候出现危险！”
凌晨说了什么，秦空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凌晨让她离开！垂下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让松了口气的凌晨措手不及。
“我走了！”秦空抽抽嗒嗒地抬起头，迎上凌晨好看的眼眸，悲伤地说，“您和您的…”女朋友三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
“好了别哭了！”凌晨看时间也不早了，便牵着秦空的手，低声哄道，“我们去吃饭吧！”
秦空像触电般地甩掉了凌晨的手，鼓起勇气说道：“如果哪天总裁您结婚了，我一定不会祝福的，我一定会诅咒你们的！”
话一说完，秦空拔腿就跑。
像这样当面诅咒别人，还是第一次！
“你结我回来！”凌晨黑着脸吼道，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真是…真是笨也要有个限度！
“哎呀，晨哥还真是摊上了个麻烦呢了！”秦暮声也大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开始为凌晨默哀，同时也为秦空默哀！
为凌晨默哀，那是因为凌晨需要一点时间去搞定秦空；为秦空默哀，那是因为秦空会有麻烦了。
毕竟，将凌晨的告白忘了，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至于这个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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