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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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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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蔓的眸色愈渐黯淡了下去,更加衬的她的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拽着裤子,指甲都已泛白。

严蓓蓓不忍再刺激她,没再说下去。

“说完。”她的声音暗沉低哑。

“钟易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也不跟徐一山说你的事。”严蓓蓓有些不敢看傅蔓此刻的表情。

傅蔓怎么都不相信,怎么都不会相信曾经跟他海誓山盟的男人竟会这样对她。

后来,她找到了钟易宁,是严蓓蓓带她去的,傅蔓一踏进包厢就看见一个很清秀的女人凑在他耳边低声跟他说笑,他只勾着嘴角淡淡的笑着,听她说着。

看见她进来,笑意僵硬在脸上,举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滞。

傅蔓缓缓地朝着他们踱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很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然后,他们听见她说:“该回家了,易宁。”

钟易宁身子猛的一震,僵直着背靠着沙发。

简彤疑惑的眼神在他们两之间来回打量,问道:“宁,她是谁?”

傅蔓不急,目光不转移,牢牢的盯着他。

“她是我妹妹。”钟易宁眼底泛着的微光无人察觉。

傅蔓笑了。

严蓓蓓大怒,“钟易宁,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你丫的就是一混蛋,蔓蔓怎么对你的,你有没有良心?!”

钟易宁沉沉的目光锁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不语,边上的徐一山忙扯过她,“姑奶奶,您就别添乱了,谁让你带她来的。”

简彤讶异的瞪大了双眼,手指微微发颤的指着他们:“你们,乱伦?”

随后,转过身,扯着钟易宁的袖子,问道:“宁,你说,是不是她勾引你?”

包厢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钟易宁的答案,他握着酒杯的手愈渐收紧,青筋凸显,直到“啪”一声,玻璃碎渣滓扎破了他的手,鲜血汨汨冒了出来。

同时,听到他说:“对,是她勾引我的。”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山盟海誓、缠绵话语都是在黑夜里说的,因为它永远见不得光。

之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包厢的。她连夜收拾行李定了机票就走了。她谁都没有说,一个人都没有。

去英国一个月后,才给傅雪茹打了电话,傅雪茹接起电话后才知道是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自己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才知道她走了之后,他们找了她很久,就差满大街贴寻人启示了。

后来,钟远山托人查了出入境纪录,才知道她去了英国,之后他又拖了英国那边的朋友帮她安排一所好的学校,那时候,她正在读研。钟远山说让她在国外好好休息一阵子。

其实钟远山也后悔了,气归气,但不能把话说绝了。但是他也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怎么也拉不下脸来道歉。

那一次,谁都没有提过让她回家。

她没有去那所研究生学院,她不想即使在国外靠的还是钟家那点权势。

***

傅蔓过了很久才回过神,随即替傅雪茹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缓缓开口道:“妈,我那边儿还好多事呢,等钟叔稳定了,我就回去。”

傅雪茹牢牢抱着她,死活不肯撒手,“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许走!”

她好笑的扯着嘴角,淡淡的盯着妈妈,蓦的怔住,双鬓那一根根斑白地发丝跃进她的双眸,提醒着她,时光终将带走妈妈的岁月青春。

怔愣着出神之际,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久违低沉的男音:“走去哪儿?”

傅蔓僵着身子不敢回头,三年别过,再次重逢,却有什么不一样了。

“易宁,你也劝劝这死丫头,崇洋媚外,国外哪里比得过家里?还要去住酒店,酒店有那么好吗?”傅雪茹看着两人,试图打破此刻的尴尬。

钟易宁盯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痛,沉沉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道:“能不能让我跟她单独说说?”

傅蔓闻言,紧紧拽着妈妈的手,手心直冒冷汗,眼神茫然失措的看着她。

有些东西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们谈谈也行。傅雪茹摇着头轻微叹息了声便松开她的手,道:“蔓蔓,跟易宁谈谈吧。”

说完便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房间一片寂静,傅蔓执拗的不肯回过头,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

“不肯住家里,还要回英国,这都是因为我吗?”钟易宁凝着他的背影半晌后才开口问道。

傅蔓勾了勾唇角,“哥哥,你想太多了。”

钟易宁伟岸的身躯为之一震,往前跨了一步,一把转过她的身子,手指捏上她小巧的下巴,缓缓道:“哥哥?”

“不是吗?”傅蔓这才对上他充满怒意的眼神。

为什么要生气,不是他自己说的么?

傅蔓脸上的湿汗早已被风干了,脸颊却还是红扑扑的,艳红的嘴唇微启,如墨般的眸子淡淡的盯着他,竟显得那么无辜,看的钟易宁口干舌燥,他强制压下心里的暴躁,说道:“你留下,我搬走。”

“不用,我就呆几天,那边还有事。”傅蔓轻轻移开眸子,转而将视线投向窗外。

钟易宁终于忍耐不住,抓着她的手就望墙上推去,结实的双臂牢牢将她圈在怀里,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迎面而来。

“够了没?傅蔓!就算耍脾气,三年时间也耍够了吧?爸爸现在这样子,你忍心扔下他?”

傅蔓心中一痛,挣扎着推开他,却无果,戴了这么久的面具终究被撕破,破口大骂:“放开,钟叔吉人自有天相!”

钟易宁眉目一冷,问道:“你喊他什么?”

傅蔓别过头,轻哼了一声。

“钟叔?我爸爸疼了你这么些年,你他妈一句钟叔撇清关系了?”钟易宁充满着压抑怒意的话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傅蔓看着他泛着红光的眼眶,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她真的没办法跟以前一样跟在他们身后,嗲嗲的喊他爸爸。

她心里有自己的执着和坚持。

钟易宁低头瞧着自己怀里的人,可怜巴巴色样子不由又恨起自己。

着了魔般,便欲俯身吻住这娇艳欲滴的唇瓣。傅蔓立时奋起挥舞着手推他,及不过他的力气只能猛然一侧头,温热的唇瓣便落在她的侧脸。

她滚烫的泪珠潸然落下,混同着汗水。咸咸的、湿湿的,让钟易宁满嘴都是咸味儿。

“你滚!”傅蔓歇斯底里的喊道。

钟易宁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只说了句:“你留下,我搬。”便转身出了去。

正好遇上闻讯赶来的傅雪茹,见他出来,忙问到:“怎么啦?谈崩了?”

钟易宁松了松领带,“我搬出去吧,让她留下。”

傅雪茹心一惊,“不行,那我怎么跟远山交代,你给我老实呆着。”

“爸那边交给我。您进去看看她吧,她有点,不太好。”钟易宁叮嘱完便转身下了楼。

钟易宁开着车一路上想的都是刚刚那柔润的脸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丫头崛起来真的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钟易宁一推开包厢烟雾缭绕铺面而来,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徐一山一见他进来,便吆喝着:“怎么才来?回家换个衣服换这么久?”

钟易宁随意的瞥了他一眼,便坐了下来,眉头紧锁。

徐一山面露疑色的望着他,抛下包厢的众人,挪到他身边,揶揄道:“搞什么?老子欠你钱了?”

钟易宁懒得理他,狠狠往他小腿肚子踹了一脚,“滚!”

徐一山呲牙咧嘴的惊呼了声,“真狠,下手不会轻点?”

“帮我在城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钟易宁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边说道。

徐一山立马问道,“干嘛,金屋藏娇?”

钟易宁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跟简彤不是快订婚了?怎么没买房子?”

“订婚而已。”钟易宁专注的盯着手里的手机,眼也没抬。

徐一山默了,估计也只有他能说出这句话。

良久,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傅蔓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钟哥哥就是个渣。好吧男主在哪?江北名字改成徐一山。太多姓江的,好吐艳。

☆、第三章

傅蔓那天便在家里住下了,没有再跟傅雪茹提起要回英国的事儿,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稍微拾掇拾掇,便让司机开着车去医院看望钟远山。

傅蔓靠着车窗,深锁着眉头垂眼看着窗外,额头时不时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轻轻抬手携了一把,却听傅雪茹柔润的声音传来,“蔓蔓,其实这几年你钟叔也挺后悔的,小时候,他待你多好你心里也应该清楚。有啥好的偷偷摸摸、藏着掖着送给你,易宁那时候还因为这些事儿没少给你钟叔摆脸色。这些你难道都忘了?你钟叔也是普通人,气急了难免说几句重话。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这些吗?”

车子不疾不徐的行驶在车道上,一阵阵热风扑面而来,有些令她窒息喘不过气儿来,随手按下边上的按钮,玻璃升了一半,才能堪堪挡住些热风。傅蔓有晕车的毛病,坐车必须开车窗,不然不出一会儿,就会出现胸闷、恶心。所以,她这辈子最怕的一样东西便是车子,连带着交通规则也是一文盲。

“我知道。”夏日坐车更让她感到不适,拧着眉目躺靠在后座上。

傅雪茹心疼的看着她煞白的脸色,不由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很难受?真是,你这晕车的毛病到底像谁?我跟你爸可都不晕车。”

傅蔓仰着头阖着眼,不再开口说话,傅雪茹忙叮嘱了司机几句,“老刘,开快点吧。”

司机忙应承下来,很快,车子便停在市中心医院的门口。

傅雪茹扶着晕晕沉沉的女儿下了车,对着司机叮嘱了句,“老刘,等会提前半小时给你电话再过来接我们。”老刘连连点头,屏声息气的应承下来。

两人徒步走了一段路,傅蔓头晕,胸闷的症状也都好了,气色才渐渐红润起来。两人走进病房的时候,钟远山睁着眼躺在床上。

傅雪茹警告的看了傅蔓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但是,显然,钟远山见到她的心情很激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傅雪茹连忙冲过去将他按在床上,“远山,你好好躺着。”

钟远山浑身使不上劲儿,被她轻轻一按,便倒回床上,眼神却紧紧追随着门口的傅蔓,气力无声道:“你,回来了?”

傅蔓僵着身子踟蹰不前,咬着下唇垂眸盯着地板,垂在身侧的手紧拽着衣摆。

躺在床上的钟远山原先激动的双眸愈渐黯淡下去,无力的垂下手。

傅雪茹心里着急,可是她也知道这孩子执拗起来谁拿她也没办法,随即转身低声安慰道:“远山,三年没见了,这孩子越发沉默了,给她一点时间儿吧。”

说完便走上前拉着傅蔓走到病床前,疾言厉色道:“蔓蔓,怎么不叫人。”

“钟叔。”良久,才听见这两个字轻轻的从她牙缝隙里挤出来。

钟远山顿时精神恍惚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仿佛被挡住了一层迷雾,声音枯槁:“蔓蔓,恨……爸……钟、叔吗?”他从来没想过因为自己曾经的一句气话,失去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虽说不是亲生,但这十几年的感情,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抹煞不了的。

傅蔓怔怔的愣在原地,眸子低垂着,目光毫无焦距。听着钟远山的问话,沧桑地问她,恨他吗?那一刻儿,她心里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爸爸走后没多久,妈妈嫁进了钟家,钟远山总是费尽心机讨好她,但从来不强迫她喊他爸爸。

直到有一天,她半夜里发烧到四十度,钟远山不眠不休地守了她一夜,一眼都没阖过,她手上吊着瓶,他不敢睡,他怕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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