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舌交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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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舌交唇-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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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觉得,病房里一股子酸气冲天。

她看看我,咧咧嘴,又叹一口气:“其实你也还可以啦,虽然是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但我们总经理,除了人长得帅一点,钱多了一点之外,也没什么别的长处——听说他脾气很坏的,有事没事就在办公室里砸桌子摔凳子的,而且,我觉得他很符合衣冠禽兽的定位,这种道貌岸然的人啊,说不定会有□倾向!□你懂么,就是……”

我很淡定地望着她,笑而不答。

她像是想起什么,神秘兮兮地靠过来:“我倒是忘了,你这会儿肚子都大了,还能不知道这些,快跟我说说,他哪方面怎么样,厉不厉害,一晚上有个几次?”

我嘴角抽搐,继续笑而不答。

她一副你好没意思的表情,悻悻然地道:“你怎么越来越傻气?真是,江总呢,他没陪着你吗?”

我轻咳一声,掀开被子下床,走两步,一把将原本拉得严严实实的布帘子刷的打开,露出房间里另一张床,和床上捧着PSP打游戏的江总经理。

随着布帘拉动的声音,将总经理抬起脸,先是含情脉脉地凝视我一眼,再微笑着看向莉莉:“来看喜喜?”

莉莉表情僵硬:“是,是,是啊,江,江总。”

江总经理继续微笑,点头:“我记得你,财务部的,叫李莉,是把。”

莉莉面皮抽动,双股战战,嘴唇颤抖,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抿嘴笑,觉得能让莉莉吃一次瘪,感觉非常之好。

而这个事件也充分说明了一点,江佑容他也没多好啊,我也没有配不上他么,至少群众是这样认为,反正我不会觉得这是自我安慰的话。

……

在后来的很多时候里,我都会回忆起和江佑容这么多年来的点点滴滴,很清晰,却也很平淡,我们认识二十几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亲情一直都是主旋律。我记忆的他从大哥哥成为一个男人,我这样的认知变化是从那一年开始的我不知道,真的,因为我从小就喜欢他。而对哥哥的喜欢和对恋人的喜欢,就我这样的,分得清楚才怪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在乎终点只在乎沿途的风景什么的,大概是说结果不重要,关键是过程吧。

我很有些不以为然,谁说终点一定要是死翘翘?就不能是我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至于以后,那就是番外了呀。

过程纠结一点没关系,终点是美丽的,番外是终点的拉长拉长再拉长,那就好了。

我和江佑容没有过程,我们没有恋爱就结婚了,但我觉得那也很好,我们是没恋爱过,但我们相爱。

恋爱有啥用呀,恋爱了不一定能结婚,结婚了不一定不会离婚,就算没离婚也不一定能和谐,和谐了也不一定相爱——我跟江佑容那已经是最终状态了!

江佑容说:“喜喜啊,我发现你的阿Q精神见长不少啊。”

我:“……”

决定重结果轻过程的我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不想去追究了,比如林喜乐,比如陈静,说句老实话吧,即使是到了现在这地步,我依旧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坦然面对他们,但我现在相信江佑容,不是我应该相信他,二十我打心眼里真真切切相信他,他说林喜乐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就不是,他说他的心理只有我,那就只有我。

都说男人不可信,那是和婚姻里没有爱情一样的真理,没错儿,但我和江佑容已经变成童话了不是,我们的婚姻里有爱情,所以这个男人也可以相信。

江佑容说:“喜喜啊,不要试图用你的脑子去考虑需要逻辑思维的问题。”

我:“……”

不过后来的某一次,我们还是在无无意的聊天中说起了这件事。

事情是这样的:

某日,江总经理趴在我的肚子上听咱的娃在里头闹腾,一张实在很好看很好看的脸兴奋得红扑扑。

他仰脸凝视我,双眼亮晶晶:“你说,给咱孩子起个什么名字?”

我懒洋洋的:“姓江吧。”

江佑容:“……我早想过了,男孩子就叫江睿,女孩子就叫江玫,怎么样?”

我睁开眼,冷笑一声:“你这也太懒惰了吧,给人家孩子起的名,居然还用到我这里来。”

江佑容:“……用用你的脑子好吗,我早就怀疑你怀孕了,想的名字当然是给我们孩子的,那个谁,又不是我的孩子,给点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已经仁至义尽,我还义务给名字干什么,你以为我是你吗?”

看看看,看这张嘴!

我相信他说的话,确定林喜乐那孩子不是他的,但作为一个女人,八卦占据着我脑容量的绝大部分,我清了清嗓子,双眼闪烁着击破八卦之光:“你说,你花钱帮她生孩子。”

他瞥我一眼,表情倒变得正经起来,长叹一声:“毕竟,也是我对不起她,她当时跑过来在你面前说坏了我的孩子,无非也就是恨我,不想让我好过罢了。这种事,我和她心里都明白得很,只是当初是我害了她,这么个女人,坏了个孩子却没钱去生,”他又长叹一声,“我就帮她联系了医院,交了钱,谁知她后来又发什么让我去陪她的短信来,偏偏被你这个小心眼给看到了。”

我冷哼:“她会发给你,还不是因为你俩之前说好了?”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天地良心,她是跟我说了,可我根本没理她好不好!”

好~

我又问他:“你怎么知道她怀的不是你的孩子,难道,你们根本就没有……”

他看我一眼:“你可别生气。”

我摇头。

“我们两个,有过一次。”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愤怒行吗?

他又瞥我一眼,那表情,别提多小心翼翼:“我喝得多了点,就……其实我把她当成了你。”

我们两个很像吗?我撇嘴:“那你怎么确定那孩子不是你的?”

他摇摇头:“我后来清醒了,没结束就……你也块是当妈的人,这点总该明白吧,那次是在酒店里,我让她回去了,一个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还是一面想着你,一面自己解决了。”说到后来,压低了声音,语气也变得暧昧起来。

我的老脸开始发热,这人也真是的,以前吧,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啥也不说,啥都闷在心里,额,虽然我貌似也这样。

但我现在还是很矜持啊,哪像他,就跟几百年没说过流氓话似的,三句不离口,也不怕带坏了咱的宝贝娃。

再后来的后来,我在街上见过一次林喜乐,那时我的肚皮已经很大了,至少比篮球大很多,美珍和我一起在逛街,不要惊讶,她也怀孕了,不管她多么的冰块脸,也挡不住两个准妈妈的共同语言。

我们是在超市里遇见的林喜乐,在付钱的地方,人很多,我们离得其实很近,但她没看见我们。

她的大肚皮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已经生下来了,她和一个看起来很流里流气的男人在一起,确切地说,是在争吵:

“钱不够了,这个不要了。”林喜乐的声音。

“那怎么行!这我晚上要吃的,要不奶粉别买了。”

“不买奶粉宝宝吃什么”

“他妈的你自己没奶吗!”

“你!”

我和美珍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

相信幸运吗?老天爷是偏心的,他给了我幸福,却把林喜乐给忘记了。

我后来跟江佑容说了这件事,他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别瞎操心,这件事就没了下文。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结局还有一章的,另外还会有番外,啦啦啦。。

今天的错字儿肯定会特别多,童鞋们凑合着先看,偶晚上会修一下的,因为现在木时间鸟只好先贴出来。。

这个文开始写的时候偶就是设定了这样平淡的结局,但真写到了却有些没底了,就怕大家觉得不好,恩恩恩,大家有啥问题就提出来吧,偶在下一章统一回答一下,一些没有交代的事情会在番外里说明的,但偶也有可能会忘记,所以大家有啥问题一定提啊,偶好将这些都写进去,鞠躬~~~

73结局3

江佑容最近很忧愁;真的特忧愁,虽然在我面前强颜欢笑;但那长在嘴角上的小疙瘩还是说明了一切。其实也没什么不是么,不就是自打怀了孕;我就总觉得他身上有那么一股子味道,闻着让我不自在;当然;情况也没有那么严重,平时在一起吃个饭;偶尔抱个一下两下也没啥,但要和脱得只剩条小裤衩而使得身上味道更浓郁的某人同床共枕;难度就有点大——医生建议我们,分房睡。

我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回想那天在医院里医生的话:“孕妇的身体底子好,小宝宝很健康,至于这个孕吐状况……每个孕妇都是会有的,只是程度不同罢了,大多数孕妇在闻到油腻的味道或有腥味时会出现呕吐情况,但也不一定全是这样,吃什么吐什么的孕妇也有很多,像朱小姐这样,确实比较少见,以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例子,但各方面的检查都证明,这对她和孩子都没有影响。至于为什么靠近一个人会有头晕呕吐的反应,我想,原理和闻到油腻味想吐是一样的。怀孕前也许很爱吃肥肉,有了宝宝口味会变的,同理,怀孕前很爱一个人身上的味儿,有了孩子后口味也会变。”

江佑容当时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他问了医生一个很有长远意义的问题:“那这种口味会在生完孩子后变回来吗?我的意思是说,怀孕前很喜欢吃肉,但怀孕的时候突然不喜欢了,那么,等孩子生下来,她会不会重新喜欢吃肉?”

医生沉吟:“这个……实在很难说。”

“什么意思?”

“口因这种问题,会变化是很正常的。”

我想,其实这医生就是存心在整江佑容。

江大哥后来视死如归地去做了一个检查,检查内容为,彻底深刻地了解在他的身上究竟有一股什么味儿。

检查结果是,江佑容身上的确有一种味道,你懂的,就是体味,每个人都有的,虽然很轻微,但根据大众审美观,江佑容身上的这个,应该属于,体香,不可磨灭。

于是,他忧愁了,他抑郁了,他上火了。

我在阳台上晒太阳,江佑容端着盘水果走过来,站在距离我一米的地方,眼巴巴地望着我,的肚子。

“今天闹腾地厉害吗?”他问我。

“恩?”

“你昨天不是说孩子一直踢你吗?”他继续问。

“哦。”

“喜喜!”他有些怒了。

“干嘛啊?”我仰头。

他没脾气地坐到离我最远的藤椅上,一脸便秘状。

我挠了挠头:“要不,你自己过来听听吧。”

于是,他很渴望地盯住了我的肚子,却又一副望而却步的样子。

我发现他最近越来越喜感了额。

最后,他还是将耳朵贴在我的肚皮上,一脸幸福地在那里听,然后像所有电视剧里那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男人一样大叫:“他踢我了,他踢我了!”那傻笑的样子,我都不想说认识他。

原来,他是如此喜欢孩子。

我有些试探地问他:“当年我自作主张打掉孩子,你是不是很生气?”

他想了想:“我又不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是生气,不过那是因为你居然敢和野男人在外面厮混,做事冲动又不考虑后果,去医院做手术之前你想过流产伤身体没有?肯定没有吧……”

“谁是野男人?”我笑

“朱喜喜,请你关注重点!“

我在椅子上笑成了一团。

他说他当然是喜欢孩子的,如果知道当年我自作主张打掉的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将我大卸八块;他说他肯定喜欢孩子,不然他就该不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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