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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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财-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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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咸猪手就摸上了苏君逸的脸,却听一直沉默的妹子忽然喊道:“强了她!叫她放屁!”

男人松手,皱眉转过脸去,仿佛是难以相信,又或者是感到妹子一语中的,苏君逸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妹子是个蠢货,根本不懂她的用心。

慢着,或者妹子是有意为之呢?苏君逸念头一起,瞪着前方骂道:“欧阳雪莱!你个没良心的蠢货!老大哥你别客气,这个妹子我会当做从来没见过的,你喜欢就随便怎么处置吧!”

“我呸!朱云龙,强了她!叫她满口胡言!要不是她,我老子怎么会被抓住!你强了她!我心里痛快了,再帮你审讯她!”妹子怪叫。

靠!来真的?苏君逸心里暗骂,嘴上也不示弱:“去你老子的大头鬼!想男人了自己抱大腿去!不知道害臊的蠢东西!”

后院失火?朱云龙顿时得意起来,一会儿凑到欧阳雪莱面前去哄着,一会儿又跑到苏君逸这里来安抚着,两头忙活,屁颠屁颠。

怪不得这货只能屈居他人之下,看来是个蠢到家的笨驴,这么急切的救火,怎么像是在安抚妻妾的封建大老爷们儿呢?恐怕这人是个见不得女人吵架的软蛋吧?

苏君逸心里恶寒阵阵,对接下来的形势,总算有了几分把握。

第66章 暗夜之魅(2)

人生在世,得意总是短暂的,失意才是经常到访的,苏君逸刚在心中将朱云龙鄙视了一番,却不料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此时的她背对地下室入口,双手被吊在脚手架上,整个人悬在空中,想扭头去看一眼背后的来人,却是无能为力。

勉强侧转过半个脑袋的她,只听得一声咳嗽,煞笔呵呵的朱云龙立马收敛起那一副宵小之辈的嘴脸,匆匆退到一边,垂首以听。

“审问得怎么样了?”一个老沉的男声响起,朱云龙战战兢兢,不敢回话。

“就知道你是个废物!”来者背对苏君逸走上前,因着光线昏暗的缘故,苏君逸只大概瞧出这人身量不高,又见他走路一板一眼,每一步都重重落地,仿佛这样才走得踏实一般。

一把抢过朱云龙手中的鞭子,男人对着身侧的空气甩出一鞭,吓得朱云龙当即跌坐在地。

转过身来,一米六出头的小个子男人看着苏君逸不说话,却将鞭子捏在手中,踮起脚,伸手在苏君逸的脸上比划着。

“先拿你妹子开刀,你要是看的下去,就继续做你的犟驴吧。”男人说着,压下脚跟,将鞭子丢给朱云龙,转身向白炽灯下走去。

慢悠悠的解开绑在妹子身上的绳子,只留妹子的双手双脚依然被束缚在座椅上,男人一把撕开妹子的棉衣,遂又走到椅子后面,好让苏君逸看个明白。

即便是昏黄的光迷人视线,苏君逸还是看到了妹子瞪得大大的双眼,以及老男人那不安分的手。

这么冷的天,这么潮湿阴冷的空间,这么无助的境地,这么揪心的现实。

苏君逸震怒,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见到了老男人妄图侵犯小女孩的触目场景,她失声高喊:“住手!”

“哦?刚才你与小朱的谈话我也听到了,怎么,你不是很倔吗?不是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吗?”男人边说,边解开了妹子毛衣的扣子。

而此时,妹子看向苏君逸的眼神,却有说不出的诡异之感,是愤怒,还是嘲笑?是不甘还是畏惧?苏君逸分不清楚,大概她更分不清楚的,是自己那呐喊不已的内心吧。

要好好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呢?是不是要她舍弃那所有的财产,才能换来清明一片的世界?

可一旦她身无分文,又如何自保,如何养活妹子?学还要上,村里的工厂已经是开弓绝无回头箭的状态。

要她拱手让家财?门儿都没有!不过,她不介意开个狗洞叫那猪油蒙心的人爬一爬。

警方借吴三强放出的假消息是:经查实,昨晚在校门口生事的主谋确实是苏君逸,警方不日便会将其逮捕,因为涉及到高中在校生,与校方周旋还要耽误些时间,故而最迟将在明晚的校庆晚会上,趁热闹的时候悄悄带走苏君逸。

中午在包间,张楚已经交代的很清楚,苏君逸唯一想不通的是,如果这是警方设下的局,为何没有派人暗中保护她呢?不是说便衣已经到位了吗?难道就没有安排女警?

张楚不像是糊涂的人,周亦铭失去了她这个富婆客户也会损失惨重,她有理由相信,这帮匪类被逼得提前捕蝉的时候,一定顾不得背后扮演黄雀的警察了。

她相信,张楚一定会找到她的,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活下去!

心中略定,苏君逸见老男人的手已经摸向了妹子的秋衣,终于冷笑:“就靠这点戏弄女孩子的本事,还想跟警方较劲?还想跟我玩把戏?这个妹子与我无缘,随你处置就是了。至于能不能容得了我继续犟驴下去,那就看你的气度,而能不能靠犟驴之术拖延时间,那才要看我的本事。”

“继续唱戏!你以为我的人会不经调查就将这欧阳小孽种拐走?你要是对这个半路捡来的妹子不上心,会给她报那么好的学校?会为了她与你们市长家的小姨子对着来?你继续装无所谓,老子是真的无所谓。这么新鲜娇嫩的小花花,老子最爱吃了。”男人说着,终于发狠扯碎妹子的秋衣,露出妹子白皙的颈部与尚未发育完全的蓓蕾。

“啧啧,老人家,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这么个飞机场,你也好意思下手?”苏君逸说着,看了眼一旁的朱云龙,此人正眼馋得站起,并探出大半个身子向前凑。

因此她接着毒舌道:“想必老人家你平日里跟男人厮混在一起太久了,才会觉得这十来岁的小娃娃都是美味呢。”

老男人倒是淡定,探出咸猪手,就要毁去一个姑娘的清白,只是他伸到半路的手,却被大哥大的铃声给止住了。

催命一般的铃声,叫苏君逸心中大感不妙,想必是接应匪类转移阵地的人要行动了,没办法,警匪片看得多,这点警觉性,她还是下意识的有了。

朱云龙巴巴的向前挪动着,老男人拿起腰间的大哥大与那头通话,无人看顾的苏君逸终于开始琢磨逃生的法子。

双手被吊得高,想要用牙磨断绳子几乎不可能,双脚腾空,想要找个什么东西借力站好都很难,更别说上前踢朱云龙几脚、踹老男人几腿了。

脚手架呈人字形,越是往下,越是劈叉的大,她若是学着体操运动员的样子,在空中一腿蹬向脚手架偏上一些的位置,再借势蹿高,用另一只腿蹬向更高的位置,那么,她可以在攀到最高处时,在空中奋力翻转一下,从而盘踞到脚手架上方。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唯一要顾忌的,便是她被死死绑着的双手。

在身体巨幅摇摆蹿高的过程中,双手一定会被勒得更紧,同时双臂也要受罪,最后她少不得要在脚手架的横梁上空翻转半圈,以最别扭最疼痛的姿态,维持身体其余部分的平衡。

一旦盘踞到脚手架上方,她便算是彻底被束缚在脚手架上了,唯一值得一赌的是,匪类会忌惮她伤了双臂。

因为,如果她因伤不能签字转走那些存款,那么匪类想要得到钱款,就只能冒着极大的风险,带着她一起躲藏或逃亡。

他们这几个乌合之众,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到了脚手架上面,老男人再想非礼妹子,那么她就可以拿自己做威胁的筹码了。

想到这里,苏君逸单腿蹬向脚手架,将身体荡到脚手架的另一边,再就势一蹬,转向相反的那边,同时向上升去。

当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的时候,苏君逸拼着折了左臂的代价,终于翻转到了脚手架的横梁上。

老男人挂了电话,这才发现尽管他慎重看待了苏君逸的智商,却还是低估了她的身体素质以及拼死一搏的勇气。

人都说,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时间越久,反倒会越发的胆小甚微,越发的挂万漏一。

这个谨慎到将苏君逸的底细几乎调查了个遍的老男人,独独遗漏了苏君逸会功夫的可能。即便这时苏君逸的功夫还只是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水平,但是搏对方一个出其不意,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君逸半趴在脚手架横梁上,大笑:“你再动我妹子一下试试?我不介意帮你废了我的右臂!好叫你早早回头是岸!”

老男人震怒,将大哥大小心的别回腰间,腾腾向苏君逸这里走来,又一把夺过朱云龙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这个不中用的络腮胡子身上以泄愤。

鞭响之后,再响起的便是经过消音器减弱了的、一声几不可闻的枪声。

第67章 亲情之死

枪声?苏君逸感觉胸口仿佛被什么猛然揪住一般,紧张与恐慌带来窒息的压抑感。

人类的双眼,无法在这样暗沉的光线中捕捉到来自身后的子弹轨迹,可在那一瞬间,被吓得闭上双眼的她,仿佛看到了带有死神气息的子弹头。

枪声过后,是老男人呼痛的怪叫声,朱云龙慌乱的哭喊声,以及苏君逸骤然加速的心跳声。

入口处脚声响起的时候,老男人已经倒向地面。一直淡定不说话的妹子,安静的盯着入口的方向,终于激动的喊了出来:“你来啦!”

“嗯!”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乍听之下,似乎纯良无害,再听,却叫人胆战心寒,男孩缓步踱进,似笑非笑道,“你这个姐姐,还真是配合呢。要不是她蹿到了脚手架横梁上,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手,否则伤了她就不好了呢。”

“快点看看吴三强死了没有,看完赶紧把我解开!”欧阳雪莱沉声下令,俨然一个大姐大一般。

吴三强?苏君逸震惊抬头,吴三强!那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男人,居然是吴三强!

周亦铭怎么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人当信息中间商,这件事他又参与了多少?如果是吴三强收了周亦铭的钱后,贪心不足,干脆自行犯险,将财主苏君逸亲自掳走,那么今天的突袭还算解释得过去。

可是,这解释的过去吗?如果周亦铭参与了绑架,他又能获得比帮助她更多的好处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且张楚似乎很是信任周亦铭,目前看来,她找不到周亦铭反水的动机。

“看看你,把你大姐给吓着了吧?要不要灭口,你自己考虑吧,反正咱们也不缺钱花,她那点算什么?杯水车薪的级别都达不到。”男孩子一脸鄙视的在脚手架前站定,不看苏君逸,却看着欧阳雪莱,仿佛他自己不过是个听命办事的傀儡罢了。

“混蛋,先把我解开!你个色鬼!看到美女就硬了是吧?早知道不让你来了……”欧阳雪莱怒极,在椅子上挣扎起来,口中骂骂咧咧,用词不雅,男孩只好走向白炽灯,走向他的使命。

苏君逸恨不能捂上自己的耳朵,她目测,男孩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似乎已经成年了。他的头发长及双肩,颇有点艺术家的气质,一袭黑色长风衣敞着扣子,隐约可以叫人看见他腰间别着的手枪。至于年龄,在苏君逸看到他的正脸之前,不宜过早下结论。

看来她是被妹子暗算了,这一个连环计,到底有多少人环参与其中,到底形成了多少环,她已经推断不出来了。

奥数题再难,好歹有迹可循,有理可依。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变化来得太快,已经无迹可寻,无理可依。

智商,已经派不上多少用场了。

她感觉自己那一颗记挂妹子的心受到了重重一击,心寒,如坠冰窖,她不知道刚才妹子与朱云龙的对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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