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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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诱妃入宫- 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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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慕容千寻依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依兰忍无可忍,就算是丧命她也要说出心底的话。

“皇上!”她抹了抹眼泪走上前站在慕容千寻跟前,迎向他充满怒意的双眸哑声开口:“皇上觉得娘娘敢说吗?”

慕容千寻紧了紧拳瞪着她。

依兰带着眼泪苦涩一笑:“自从皇上有了琴嫔娘娘就把凝妃娘娘抛在了脑后,而且对娘娘的话也充满了质疑,当初分明是一个圈套,可是皇上却相信了琴嫔娘娘的话,还把娘娘打入冷宫。”

圈套?

慕容千寻坐到床沿看着夜婉凝苍白的脸色,他当初何尝不是认定是圈套呢,虽然当他看到那一幕时他被怒火冲昏了头,可是他而后也派人去调查过,结果呢?一切的一切都是对夜婉凝不利的证据。

依兰哽咽着继续说道:“当娘娘知道自己怀孕时,娘娘竟然害怕到连奴婢和德贵都不告知,皇上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慕容千寻低哑着声音问,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她要瞒着他。

依兰紧了紧袖中的手心痛得身子都在发颤:“娘娘说,皇上如今盛宠馨妃和琴嫔两位娘娘,若是让她们知道了,娘娘腹中的孩子又岂能保住?后宫的争斗娘娘从来不愿意参与,可是即使娘娘没有害人之心,也不能保证别人不会有害娘娘的心。

众人听了无不动容,心口像是被什么锐器划过,慕容千景看到慕容千寻悔恨的痛心地紧握着夜婉凝的手,闭了闭眸让众人全都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依兰替夜婉凝说着该说的话。

“娘娘说,即使皇上不认她腹中的孩子,她也会好好地将这个孩子安全地生下好好地保护,若是不能离开那座牢笼,有这个皇上肯定不会承认的孩子作伴,她也不会孤单。娘娘还说,她知道被遗弃的滋味,所以不想让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还没出生就被自己遗弃了,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慕容千寻手上微颤,耳边似乎响起夜半时她在他耳边的呢喃:“千寻,你真的相信我不是丞相的女儿夜婉凝吗?你真的相信我叫叶凝吗?那么你是不是相信,其实我是住进夜婉凝身体的一缕孤魂,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样的我,还能与你相配吗?”

耳边的呢喃清晰重现,他当时以为是在梦中,所以只是将她搂进怀中低应了一声。如今想来,那个时候她已是对她推心置腹真心相待,是他没有放在心上。

“皇上,奴婢知道有些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可是奴婢要清清楚楚地告诉皇上,那一天的确是琴嫔娘娘来找凝妃娘娘,说接到楚怜小姐飞鸽传书,信上说皇上出宫不为别的,只为了秘密处决夜将军,娘娘急着出宫也并非全是因为夜将军,还怕皇上和夜将军两败俱伤。一个是娘娘的哥哥,一个是娘娘的夫君,娘娘怎会不急?”

第209章 感觉如何【不可错过】

“娘娘说,那天赶去酒楼,问了小二夜将军是不是在楼上,结果一进厢房的门就被重物袭击打晕了,可是皇上不听解释,也不给娘娘检查伤势,若是那天皇上能派御医给娘娘检查伤势,不就真相大白了?”

慕容千寻眸色一紧,是啊,当时他为何不那么做?他当时是被气糊涂了,嫉妒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低声问道:“那为何她不说请御医?”

依兰苦笑摇头:“皇上,当时娘娘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皇上认定了娘娘对皇上的不忠,又岂会给娘娘辩解的机会?就算娘娘说了,皇上当时会信吗?”

依兰的每句话都如当头棒喝妃。

“传邹子谦。”

依兰怔了怔,而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便立刻转身去叫来邹子谦。

邹子谦来到夜婉凝的床边,这伤势要检查就必须要有肌肤之亲,他看了看慕容千寻始终不敢动手裾。

“还不快医治。”慕容千寻顿了顿又道,“朕恕你无罪。”这次出行未带医女,也只能由他来诊治。

“微臣冒犯了。”他俯身伸手按压夜婉凝的颈部,慕容千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动作,顷刻过后,邹子谦抱拳一礼:“皇上。”

“如何?”他有些急切地问。

邹子谦蹙了蹙眉:“回皇上,娘娘的颈部虽然因为时间久了没了淤青,可是颈部的骨头有一处有凹陷的迹象,想来当时是被重物袭击,动手之人……”他看了看慕容千寻,一时间以为是慕容千寻所为,所以不敢用痛斥的言词,只是接着说道,“似乎有发泄的迹象,使了蛮力,若是再重些恐怕会丧命。”

说完,他垂着头不敢抬头,慕容千寻的脑袋瞬间“轰”地一下一片空白。

原来这一切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这般重物袭击不丧命也会晕厥,她又怎可能和夜墨凝躺在一张床上?而夜墨凝虽然深爱着夜婉凝,但是他绝不会让夜婉凝置于险境。

他当时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若是他再冷静一些,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伸手抚向她的腹部,那里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没有了。

看着慕容千寻悔恨的样子,依兰也不忍再说些什么,心中有千万句话,最终还是忍了下去,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希望他好自为之。

“皇上好好照顾娘娘吧,希望这一次娘娘醒来时能第一眼看见皇上才好。”依兰虽然是没大没小的一句,却是真心希望他们好,只是她也知道,这一次夜婉凝的伤恐怕没这么快痊愈。

慕容千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心像在被凌迟,抚着她苍白的面容,千言万语却哽在喉中无法出声。

夜婉凝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慕容千寻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一方面他派人去将楚怜和楚尚书押解过来,另一方面他不敢离开她半步,就怕她醒来时没有第一眼看见他。

邹子谦说,她的高烧已经退了,至于为何不醒全因她自己,她自己不想醒来,或者说害怕醒来。

知道这个因,慕容千寻更是揪得心痛,他不知道她醒来会如何,知道了自己失去孩子又会如何,但是他做好了所有准备,她要吵要闹都由着她,只希望吵闹过后他们能重新开始,她能重新接受他。

夜婉凝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一缕孤魂的感觉,没有重量,浑身轻飘飘的,可是渐渐地,她又觉得身子疼得像是被拆了骨,就好似那夜她穿越而来。

难道这次她真的穿越回去了?她真的远离那个牢笼那个炼狱了吗?

她想要睁开眼,可是又好怕自己还是身在炼狱,醒来躺在血泊中,没有人救她,没有一个人……

可是,身子真的很疼,她要看个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还活着,是福是祸全凭天意。

她感觉自己似乎又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吃力地睁开眼,那红色的帐幔令她心里没底,脑海一片空白,昏迷了三天她的脑子有些乱,但是她还是以为自己的噩梦醒了,怀着一丝希翼转头环顾四周,当她看见慕容千寻憔悴的俊颜出现在她眼前事,她的眼底闪过浓浓的惊愕和绝望。

“醒了?”见她醒来,他眸色一亮,可是当他伸手过去她却极力躲避时,他的手僵在半空不得动弹,眼底的伤越发浓烈。

“感觉如何?饿不饿?”见她不语,他低声问,嘴角仍是那一如当初的温柔笑意。

可是,她却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暖,心底寒得透彻。她知道她早该死心,否则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视线移开,最终落向自己的腹部,被子下的手覆了上去。

他心头一紧,隔着被子按在她的手上:“凝儿,还是先吃东西吧。”

没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闹,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他心头慌乱。做好了所有准备,唯独这样的她……他始料未及。

蓦地,她的嘴角吃力地微微扬起,带着苦涩带着自嘲,而后又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她问:“你感觉如何?”

慕容千寻的眼底骤然闪过错愕,紧接着便是窒息的疼。

他感觉如何?他好想说他后悔了,他好想说让我们当一切没有发生过重新开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感觉自己好累,身心俱疲,合了合双眸,她淡声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一切都结束了。”

“凝儿,什么放心,什么结束?朕放不下心,也不会结束。”他急急地握着她的手想要将她的心唤回,“凝儿,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还会有的。”

她吃力地苦笑:“孩子?呵呵……多的是女人给你生……你也能让众多女人给你生……而我们……不会有以后了……不会……”

说完,她又阖上了双眼,疲惫地昏睡过去。

“凝儿……凝儿……你醒醒……邹子谦!传邹子谦!”他不停地喊着她,他怕她醒不过来,“凝儿……我们会有以后……以后……朕只要你和朕的孩子。”

她的最后一句“不会有以后”吓得他苍白了脸色。

怎么可以没有以后,他说过要跟她共度一生的,怎么可以没有以后呢?

这几天整个避暑山庄一团乱,原本的喜气在馨妃和凝妃两人失去孩子的那一天立刻没了声息,众人不敢提孩子,不敢提龙嗣,更不敢对馨妃说慕容千寻日夜守着夜婉凝。

只有一人,从始至终都淡定如初,肚子虽然没有显,可是她却已经感觉到了幸福,如今馨妃和凝妃的孩子都没了,那么她的孩子就可以做太子。

一想到这个,她的嘴角就微微上扬。

吩咐了御厨炖了鸡汤,她亲自端着鸡汤来到馨妃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个小宫女之外便没有别人。

“你出去吧。”她柔声对小宫女说了一声。

小宫女听她这么一说,高兴得立刻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几天对于这个小宫女来说是一种煎熬,馨妃一直问她皇上在哪里,为什么她滑胎了也不见他来看她一眼,到底是生气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不敢说凝妃也滑胎了,所以皇上一直守着,可是馨妃躺在床上不停发着脾气,一直喊着要见皇上,她想要离开却不得离开,万一馨妃有个好歹,她也没有命活下去。

房门被关上,楚琴将鸡汤端到馨妃面前劝道:“姐姐的身子需要好好调养,可别为了一时之气伤了身。”

“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说话时,馨妃的视线落在楚琴的肚子上。

楚琴低眸看了自己的小腹一眼,随后莞尔一笑:“馨妃姐姐,难道妹妹的心意姐姐还看不出来吗?妹妹是向着姐姐的,而且我相信皇上很快会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馨妃的双眸一眯,含着质疑和狠戾。

楚琴轻叹一声,手中搅着鸡汤轻轻吹着,见馨妃很想听她的后话,她便微蹙了眉道:“姐姐还不知道吧,那凝妃也滑胎了。”

“凝妃滑胎?”馨妃不禁惊愕,“她何时有的身孕?”

楚琴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现在的关键不是在凝妃何时怀孕,而是她滑胎了,皇上衣不解带日夜照顾着。”

好似一记闷雷在馨妃脑海炸开,手不由地一颤,紧紧地攒着被子恨不得将之撕裂。

“本宫滑胎后连皇上的面都未曾看见,为何那个被打入冷宫的贱人滑胎却可以得到皇上的眷顾?皇上还衣不解带地照顾,那本宫算什么?”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楚琴怒问。

楚琴神色一慌急忙劝道:“馨妃姐姐别这样,我这都说了什么啊,本来是心中为姐姐鸣不平,岂料惹了姐姐不高兴了,好了,我不说了,姐姐注意身子。”

“你还知道什么?说。”馨妃知道,琴嫔所知道的不止是这些。

她抿了抿唇有些为难,但是看见馨妃如此急切地想知道,便轻叹一声道:“或许是我多疑了,只知道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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