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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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诱妃入宫- 第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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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细腻心底纯正。

“娘娘,这个凤镯现在带上吧。”依兰从寝殿内拿出了被夜婉凝取下来的凤镯呈到她面前。

夜婉凝怔怔地看着凤袍,未曾动弹一下。

张德贵看了看依兰,从她手中接过凤镯后像哄小孩一般走到夜婉凝身旁,蹲下身子道:“娘娘,您看这个镯子多漂亮啊,里面的凤凰活灵活现的,咱们带上去看看它会不会真的会动好不好?”

他轻轻扶起她的手准备给她戴上去,夜婉凝却突然将手抽了回去,而后开口道:“去拿把剪刀。”

“啊?”

夜婉凝的突然开口让依兰和张德贵怔了怔。

“娘娘……您说话了?”张德贵仰着头难以置信。

夜婉凝转头看向依兰,脸色苍白如纸,轻启红唇,一字一句冷得人寒澈心扉:“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拿,一会儿要告诉皇上,娘娘的病好了,这下再也没有人敢说娘娘不配当皇后了。”依兰兴奋地说着。

她虽然脑子一乱,一时想不到她要做什么,但是听她这么一说,,但还是立刻进屋去将针线盒带着剪刀一起拿了出来。

“娘娘,凤袍难道有线头吗?还是让奴婢修修,这织锦司怎么会越来越不像话了?听说这次新选进宫许多手艺精湛的绣娘,却不料都是虚有其名。”依兰一边说一边拿起剪刀准备修剪一下凤袍的线头。

谁知下一刻,她手中的剪刀就被夜婉凝夺了去。

“娘娘……您……”张德贵起身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好的预感。

只见夜婉凝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抚着眼前的凤袍,那上面的金线的确很耀眼,可是……已经晃痛了她的眼。

凤镯?凤袍?凤冠?立后?

她勾唇冷冷一笑。

事到如今,她还在意这些吗?他以为他身为帝王就可以一切都能弥补吗?他以为她稀罕当这个皇后吗?

曾经的她只想要当他的妻子,一个平凡的妻子而已,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孩子没了,他也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就算之后失去了又如何?他终究还是背叛了当初给她的承诺,所以,一切都该结束了。

纤弱的玉手覆在凤袍之上,感觉那凤袍没有一丝热度,凉得她心寒。

抬眼,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不是别人,正是宫女小娟,那个曾经陷害她的人。

看着她手上的玉镯,回想起那夜她和那名侍卫苟合的场景,她腹中有种想吐的冲动,若不是为了在他们将她视作痴傻去听他们不为人知的话,她片刻都不愿留下。

在那一夜,她才知道一切都是这个小娟在从中捣鬼,她这里一有什么动静,小娟就将情况通报给馨妃和琴嫔,包括之前在虞美人的花盆中放着书信也是由她所为,而之所以她能如此顺利地完成任务,还多亏了御轩宫的那个侍卫。

他们的劣迹远不止这些。

侍卫都能出入皇宫,而那日她被陷害和夜墨凝躺在床上也有他的参与,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能如此兴风作浪。

她一开始还揣测着这个小娟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谁知道他们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钱财,只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就不惜背叛自己的良知,不惜将她这个无辜的人逼上绝路,害得夜墨凝如今双腿不能行走。

虽然他们不是主谋,可是他们的心不比馨妃和琴嫔黑。放下剪刀和凤袍,她倒了两杯茶,在张德贵耳边低语了几声,张德贵原本还因夜婉凝突然恢复了记忆而处在惊愕中,听夜婉凝这么一说,他更是茫然一片。

那夜与小娟苟合的侍卫和小娟被请了过来,看见夜婉凝端坐在宫院内,两人心中忐忑不安,但是看夜婉凝失神地看着凤袍,还是那一副痴呆的模样,他们便松了一口气。

“娘娘叫奴婢前来有何吩咐?”小娟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俨然一副调教得体的宫女模样。

“参见娘娘。”那侍卫也抱拳行了一礼,可是那眼神却在行礼之时偷偷地观望着夜婉凝。都说凝妃貌若天仙灵气逼人,可是平日里他们谁都不敢光明正大地正面瞧上一眼,而那夜虽然没有瞧仔细,可是借着月色却是让他心头躁动,恍然间竟是将身下的小娟想成了她。

夜婉凝虽然刚才没有抬头看他,可是他不怀好意的眼神但凭她的余光就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动声色地缓缓抬头,指了指面前的两杯茶,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示意他们喝下。

小娟心头一抖,自夜婉凝回宫以后她便不曾开口不曾笑过,连御医都说她没了记忆又自闭,如今怎会对他们笑?

看见这样的夜婉凝,还有她突然要请他们喝茶,小娟谨慎自是不敢喝的。

“多谢娘娘,奴婢不渴。”她婉言相拒。

张德贵拧了拧眉不悦道:“小娟,娘娘让你喝你就喝,还容得了你拒绝?”

依兰也在旁帮衬:“凝妃娘娘赐你们香茶那是你们的福气,你们这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吗?”

“不不不!不是!请娘娘恕罪。”小娟吓得噗通跪倒在地。

而那侍卫则是心中乐了乐,心想着或许是那夜里夜婉凝见到了他男子雄风,所以才今日赐茶,说不定这痴呆的娘娘还想要和他过上一夜……

如此想来,他勾唇一笑抱拳道:“如此多谢凝妃娘娘体恤。”

说完,他拿起茶杯仰头饮尽。

小娟见他喝了茶没事,心中更是疑云丛生,而后一想,看来是她想多了,一个痴呆的娘娘还能害她不成?于是她磕了个头起身拿起了茶杯。

可是,那茶杯的杯沿刚碰到她的双唇,只听“哐当”一声,被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手上一顿转头望去,那侍卫双唇发紫七窍流血,死相十分凄惨,就连依兰和张德贵都被吓得怔在原地,御轩宫的宫人吓得苍白了脸色,一个个全跪倒在地。

又是一声“哐当”脆响,小娟手中的茶杯因她手一颤掉在地上,那茶水接触到地面发出了“滋”的一声,茶水瞬间变成了白色的泡沫。

“娘娘!请娘娘饶命,奴婢做错了什么娘娘要赐死奴婢?请娘娘饶命啊!”小娟不停地求饶着。

夜婉凝缓缓站起身,来到小娟面前沉着脸俯视着她:“难道你做了什么还要别人告诉你吗?酒楼里,我被陷害也有你们的参与不是吗?虞美人的花盆中的书信是你放的不是吗?御轩宫一有风吹草动你就去通报馨妃和琴嫔不是吗?因为你们的一己私欲害了这么多人,你还敢在半夜和这个侍卫当着我的面苟合?”

听夜婉凝一说,众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小娟。

小娟吓得全身惊颤,想不到夜婉凝早已恢复了记忆,早已不再痴呆,可是她明明听见邹子谦说她的病没有个一年半载不会好啊,难道说邹子谦在那个时候已经和她同气连枝想要揪出他们?

见夜婉凝一步一步逼近,小娟无从辩驳,突然起身准备逃离,夜婉凝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腹中顿时绞痛,低头看去,一把剪刀直直地刺进她的腹部。

“娘……娘……”

这一刻震惊了所有人,依兰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夜婉凝,她竟然杀了人,而且将剪刀刺进小娟腹部时,脸上没有一丝惧怕。

夜婉凝从来没有害过人,更加没有杀过人,可是她这一刻才知人心的可怕,若是他们只是害了她,她还可以将他们送去依法处置,可是他们不该去伤害夜墨凝。他是武将出身,如今却是连衣食住行都要别人去伺候,她难以想象夜墨凝是如何熬过来的。

在她杀死小娟的同时也是在杀死软弱的自己。对恶人心软就是对她身边人的残忍,她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她的身边人,一个都不行。

一咬牙,她推开小娟拔出了剪刀,小娟瞪着双眼伸手想要抓她,却被她一挥剪刀,她手腕上的动脉被她割破,一瞬间御轩宫鲜血横流。

张德贵和依兰站在夜婉凝身边,好半晌才发出了声音。

“娘娘,您……没事吧?”依兰扶着一手鲜血的夜婉凝。

张德贵急忙命人打盆清水要帮夜婉凝净手,也顾不得地上的两个尚存余温的尸体:“娘娘,快洗洗手,现在要去金銮殿举行立后大典了,再不去可要误了吉时。”

夜婉凝冷冷一笑,缓步走到那凤袍前,左手捏起凤袍一角,突然咔嚓一声,剪刀一绞,凤袍被生生给剪开。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皇上还等着呢,您剪了凤袍穿什么啊?”依兰忍不住哭着相求。

张德贵拉着夜婉凝的手不让她再剪下去,而夜婉凝的一句“难道你们还想让我受折磨下去吗?”让他们蓦地止住了劝阻的动作。他们终于明白,夜婉凝从来不求这些虚名,而慕容千寻之前对她所作的一切已经将她的情挥之殆尽。

慕容千寻和众臣等在金銮殿内良久,始终都不见夜婉凝的踪影,他心里开始慌乱,直到小公公在胡林耳边低语几句,胡林的脸色一变,急忙将消息告诉了慕容千寻,慕容千寻甩下群臣立刻朝御轩宫而去。

来到御轩宫,入眼的是两具尸体,一个七窍流血,一个腹部一片血迹外手腕处也被人割破了动脉,而夜婉凝则在不停绞着那件手工精细的凤袍。

“凝儿,你这是做什么?”慕容千寻急忙制住她的动作,一看到她手上的鲜血,脸色一白,“手上怎么都是血?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凝儿有没有受伤?”夜婉凝挥开慕容千寻的手将最后一个袖子也给剪开了。

“凝儿,别胡闹,这凤袍怎么能剪了。”他夺下她手中的剪刀抚着她坐下,“快去传御医,把那两个人拖出去,你们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依兰和张德贵对视了一眼,立刻垂下了头,谁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胡林看着石桌上一片狼藉,上前急问:“皇上,这凤袍已毁,这立后的庆典……怕是要推迟了。”

慕容千寻一边帮夜婉凝清理着手上的鲜血,确定不是她的血才放下了心,而后吩咐道:“去织锦司,让她们将备用的凤袍拿来。”

“备用的凤袍?”胡林一顿,他倒是没想到慕容千寻居然做了两手准备,难不成他已经猜想到了夜婉凝会胡闹不成?垂头应声,胡林转身离开御轩宫,经过方才那二人所躺之处,不由地一阵寒栗。

清理完了手,夜婉凝勾唇笑起淡薄一语:“话说了可以收回,承诺给了可以不尊,衣服毁了还有备用,对皇上而言还有什么不可以办到的?果然是帝王风范。”

慕容千寻一惊,他惊愕地抬头看向她,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凝儿……你……恢复记忆了?”心中欣喜一片,可是听到夜婉凝的话后心口又钝痛异常。

夜婉凝起身不愿多看他一眼,而后看着那一盆的血苦涩一笑:“这个情景真是眼熟,皇上觉得呢?”

慕容千寻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那日他失手打掉了她孩子的情景,那一天为了取出胎胞,那一盆一盆的鲜血不停地往外端,那一刻他真的懊悔不已,可如今被夜婉凝这么一说,他却觉得无言以对。

“皇上,凤袍取来了。”

在静逸的氛围下,胡林带着一个绣娘呈上了另一件凤袍,手工同样精细,金丝线在阳光下闪耀着万丈光芒,上面镶满了名贵的珠宝,价值连城。

慕容千寻起身走到夜婉凝跟前,眼底滑过一丝伤:“有什么事等立后庆典过后再说可好?”

“立后?”夜婉凝冷笑,“帝后是帝王之妻,我何德何能?放眼望去,谁都比我有这资格当皇上的妻子。”

“凝儿,朕已经下了旨,今日也是立后吉日,朕希望让凝儿成为这冷月国的帝后,也只希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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