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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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诱妃入宫- 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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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慕容千寻都有这个心想要碰她,只是她的抗拒让他生生止住了动作,若是这么下去,她不仅出不了宫更加无法让夜墨凝康复,若是夜墨凝始终无法行动自如,就算是她离开了这里,她也会心存愧疚,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可是要让她妥协吗?

她紧了紧手中的笔,即使妥协也只是暂时,只是身体,她的心已死。而且她也曾说过,若是哪天他背叛了她,他这辈子都得不到真爱,他的女人都不得好死!

“啪”地一声,手中的笔抵在石桌上突然断成两节。

依兰吓得怔在一旁,看着桌上断成两节的笔,也不知道夜婉凝哪儿来的力气,张德贵刚端着茶过来,刚才的情景落在他眼里,他差点就打翻了茶杯,在他们的记忆力,夜婉凝何曾这么动怒过,这种无声的动怒让人心惊胆寒。

“再去拿支笔。”她将那笔朝旁边一挥,连地上的小雪球都吓得缩在依兰脚边瑟瑟发抖。

晚膳时,慕容千寻还是在御轩宫,夜婉凝坐在一旁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如今她除了跟依兰和张德贵偶尔说句话外,她每日里都在钻研医术,所有的医术都和骨伤有关,有宫人请示些什么,她也不会去答话,慕容千寻若是在御书房用膳让她去,她根本不会动身。

看着夜婉凝一直吃着面前的几个菜,慕容千寻亲自给她布了些菜。

“凝儿,多吃点,若是不合口味,让御书房的人重做。”他看着她说道。

夜婉凝看着菜微微吐了几个字:“多谢皇上抬爱。”

慕容千寻手上一僵,看着她吃着碗里的菜,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沉默半晌,他道:“跟朕无需言谢。”

夜婉凝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是。”

一顿晚膳下来夜婉凝也就说了那么几个字,慕容千寻一直看着夜婉凝,她的反应和言词让他食难下咽,心口发堵却无法倾吐郁气。

沐浴过后,夜婉凝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并非是其他香料所至,而是她本身的体香。慕容千寻躺在她身边身下早已起了反应,转头看了她好几眼,终究还是忍不住轻轻地解开她的寝衣。

出乎他意料,她并没有抗拒,而是任由他一件一件地褪去身上的衣衫,直到二人赤诚相见。只是,她的视线始终未曾落在他的任何一处,她侧着头落在床上某一点失神,若不是他知道她已经找回了记忆,他会以为她仍是失忆中。

俯首覆上她的双唇,她似乎早已没了温度,就这么仍由他吻着,他的手抚过她的每一处,她依旧没有回应,只是他太熟悉她的身子,所以最后即使她没有主动做出回应,她的身子还是背叛了她的意志。

她闭着眼被迫迎合着他,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却被他慢慢握进了手心。

想来他是忍受了许久,所以这一夜他有些索取无度,而她身子的反应,也让他觉得得到了强烈的邀请,每一次都想要让她感受他的存在,每一次都像是要让她之前一切的不愉快,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并非是男人可以身心分离,女人也可以。

清晨,胡林早已等在寝殿外等候着他起身上朝,可是慕容千寻却一直睡在床上抱着她不愿睁开眼睛。

以前这样的情景对夜婉凝来说无疑是甜蜜的,别说慕容千寻不愿起身,她也不想这么早就没了他给她的热度,可是现在,她讨厌那份虚伪的情。

即使现在他回心又如何?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每一夜她都忘不了那鲜血横流的景象,每一夜她都梦见馨妃和琴嫔挺着肚子骄傲地跟她说,她们怀了慕容千寻的孩子,哪怕是没了孩子,她们照样和慕容千寻享受过云雨之欢。

每当梦见这般景象,她便腹中翻腾想要呕吐。

更何况,她不会再抱任何希望,之前的如胶似漆都能演变到不停伤害,她若是再信了他的话,她岂不是死无全尸了。

思及此,她拧眉动了动身子,他却伸手将他揽得更紧,低哑着声音道:“再陪朕睡一会儿,凝儿,朕……希望今后每夜都能与你相拥而眠。”

夜婉凝抿了抿唇,这样的话她觉得耳熟,之前是感动,现在是可笑。

深吸了一口气,她说道:“皇上昨夜可有尽兴?那我今日是否能出宫为我哥医治了?”

虽然慕容千寻有让邹子谦出宫给夜墨凝医治,可是对于她,他还是没有放手。他怕她真的这么离宫了,一去不回。她只觉得好笑,夜墨凝的腿伤没有好,她如何能一走了之?更何况夜墨凝医治腿伤还要宫里名贵的药材才能缩短治愈的时间。

听夜婉凝这么一说,慕容千寻身子一僵,抬眼朝她看去,依旧是那美如天仙的容颜,可是那话却绝情得像是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她竟是将昨夜视作是交换的筹码,她竟是用自己的身子当做今日为了夜墨凝出宫的筹码……

突然想到之前,她若是想要出宫,必定会缠着他让他不得安宁,直到他同意为止,那种感觉觉悟半点厌恶,而是难以言喻的甜蜜,可是现在……他们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他从床上坐起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太阳穴处突突跳着,外面有胡林焦急的踱步声,他站起身沉痛开口:“你的病刚好,先好好调养身子。”

听到宫女为他更衣的声音,她看着帐顶苍白了脸色。

“皇上是不准吗?”她问。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露在被子外的肩颈布满了他昨夜留下的青紫。抿了抿唇,他上前坐在床沿握住她冰凉的手:“要不朕将他接到宫里来,你若是想要医治他也方便。”

夜婉凝满目怒意瞪着他:“你还想对他做什么?是不是没打断他的手不甘心?”

他心头一紧微微拧眉:“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她移开视线沉着脸色:“那你是要所有干净的人都呆在这个肮脏的地方被污浊吗?”

“凝儿……”慕容千寻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半晌,他缓缓放开她的手往外走去。

*****************

“娘娘,吃点吧,别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膳桌上,依兰看着坐在慕容千寻身边不动碗筷的夜婉凝好言相劝,明知道她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无声地反抗,可是她终是忍不住心疼夜婉凝。

慕容千寻心口发堵,看着她碗中丝毫未动的饭菜,他的脸色越发黑沉,无又感觉无力。

他又给她布了些菜,而她却抿唇不语视线落在别处。

“凝儿……”他疲惫地覆上她的手背,见她没有反应,他紧了紧手沉声开口:“用好膳让秋瞑陪你去。”

离宫的马车上,夜婉凝没有一丝受宠的喜悦,她知道,这是她用血的代价换来的,若是他没有亲手打掉她的孩子,或许,他还以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才是真的,若是她不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或许她还在那冰冷的月凝宫孤影残灯。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娘娘,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依兰问。

夜婉凝看着窗外的景色反问她:“若是你,你会如何?现在将你宠上天,难道你能保证过段时间他不会将你打下地狱?”

依兰不知如何回答,可是这么一听,在细想往日的情景,若是她自己,或许也无法原谅,毕竟那样的伤害已经伤尽了她的心。如果是普通的后宫女子,或许还会抓住机会守住隆恩,可是夜婉凝不是那些女子,注定了慕容千寻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陆秋瞑随行在马车边,听到夜婉凝的话,不由地紧蹙了眉。在他看来,慕容千寻从小都是含着金汤匙,他什么都不缺,更不缺女人,若是他想要,天下女人都是他的,哪里会懂得男女之情?

遇到了夜婉凝,对她的宠溺已经是慕容千寻用尽了所有他所懂的情,可是当他发现她的“背叛”后,就像是受伤的老虎,用尽一切办法去伤害她和她身边的人,当他发现自己的错误时,他已经极力挽回,可是他不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挽回的,也有些东西就算他是帝王也无法得到。

到了将军府,夜墨凝早已等候在门口,夜婉凝看到那般情景,不由眼底一热,似乎每一次来到将军府,夜墨凝都会等在将军府门口,她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可是她知道一定是很久。

“哥哥。”夜婉凝下了马车就立刻快速走了上去蹲下身子看着他。

夜墨凝坐在滚轮椅上不能动,但是看见她迅速走来,脸上的笑容一刻都没有消失过。

“凝儿,累了吧?”夜墨凝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进去吧。”

进了将军府,夜婉凝来到夜墨凝的椅背后道:“我来。”

“这怎么使得。”管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夜婉凝已经将他推去了房间。

房间里只留下了夜墨凝、夜婉凝、邹子谦和依兰,就连陆秋瞑都没有让他进来,对于夜婉凝来说,一切和慕容千寻有关的人她都不想见。

“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酸疼?”她坐在凳子上问。

夜墨凝摇了摇头:“不疼,我很好,别担心。”

夜婉凝忍不住心酸,她懂得骨科,自然知道断腿之人在康复期间的痛苦,可是夜墨凝却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让她难受的话。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询问了邹子谦近日给夜墨凝施针的次数和腿伤的情况,随后才亲自给夜墨凝医治,施针过后,夜墨凝果然觉得舒适多了,先前的酸痛也消失无踪。

“想不到凝儿的医术如此精湛。”他看着自己的腿有些难以置信。

夜婉凝淡淡一笑:“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好许多,看来邹子谦这个徒弟我没有白收。”

邹子谦受宠若惊:“娘娘……”下一刻,他立即跪倒在地,“下官惶恐。”

夜婉凝看了他一眼缓声开口:“难不成往日所教都担不起你的一声‘师父’称呼?”

邹子谦欣喜若狂:“下官何德何能可以有凝妃娘娘收为门徒。”

听到凝妃娘娘这个称呼,夜婉凝看着窗外蹙眉陷入了沉思,她何时才能摆脱这个身份?

邹子谦以为她因为他没有叫师父而恼怒了,急忙磕了三个头道:“多谢师父不嫌弃。”

夜婉凝转身扯出一抹笑:“别跪了,起来吧。”

“多谢师父。”邹子谦笑着起身。

看到这样的她,夜墨凝心里比谁都难受,虽然知道她现在根本不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对她的情感却丝毫没有变,反而越发浓烈,若说对以前的夜婉凝是情感萌动,那还是带着兄妹之情,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可是对于后来随行而为的夜婉凝就是真正的用情,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守护一个心爱的女人。

见夜墨凝失神,夜婉凝来到他身边安慰道:“别担心,应该不出三个月就能行动自如了。”

三个月,也该是过年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是一年,她来到这里竟然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里喜怒哀乐都尝遍了,如今的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喜什么是哀。

“三个月?真的……还能行动自如?”夜墨凝闻言难以置信。

夜婉凝的眼底划过一丝伤:“难道你也不信我?”

夜墨凝急忙摇头:“不是,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还以为要一辈子成为一个废人。”

夜婉凝上前拉住他的手:“但是也不能急于求成,若是没有我的同意,哪怕觉得自己能走了也不能动,否则骨头会错位。”

“嗯。”他反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若是你不听劝,到时候你的腿一长一短成了铁拐李我可不管。”

“知道了!一定全听你的。”他笑得很阳光,似乎在腿断之后没有像今日这么高兴过。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双手紧握在一起,邹子谦和依兰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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