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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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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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一点。仅凭她,是报不了仇的。

江玉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武功高强的比比皆是。然而,能被誉为天才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沈千山,另一个,便是夜重。所以当夜重提出各取所需时,她同意了。她需要夜重的帮助。

但是,有一个问题她始终想不明白。

“既然天下银庄已经没有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张地重建呢?”林妙香希望能从江玉案口中得到夜重不肯回答的答案。

江玉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抛给了林妙香一个问题,“你可知道对于一个国家来讲,最重要的都油什么吗?”

“兵力。”林妙香几乎是在同时就回答了江玉案。

“可以说对,也可以说错。”江玉案泡了两杯茶,把其中的一杯推到了林妙香面前。

“什么意思?”林妙香挑了挑眉。她的爹曾是天下第一的将军,在她眼里,自然把兵力看得格外重要。

江玉案不急不徐地对林妙香解释,“对一个国家来讲,它的经济尤为重要。扼住了一个国家的经济,就犹如扼住了它的咽喉。即使是再凶猛的老虎,也不再可怕。”

“在天下银庄还没有被毁之前,它便是那能牵制住猛虎的铁链。”

“可惜……”江玉案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完。天下银庄,在楚离望放的那场大火中,彻底变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

林妙香把杯子里的茶喝完后对江玉案招了招手,“那么,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能有什么进展吧。”

梅镇的白昼煊烂明媚。

倾一池的日光,温柔地覆盖在每一处角落的黯淡。从天际撕破,坠入人间。直到出了门后,林妙香才发现自己对重建银庄的事一无所想。

与此同时,江玉案也发现了一个莫大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是身无分文,于是,两个人就在街上大眼瞪起小眼来。

“以前你建立天下银庄的时候用了多长的时间?”

“五年。”

江玉案的回答让林妙香皱起了眉。

她等不了五年。

江玉案当然知道林妙香在想什么,但他依旧添了一句,“当初还是在公子的支持下才只用了五年。不过照目前看来,他似乎是有意要为难了,所以,恐怕五十年都很困难。”

林妙香沉默。她知道江玉案说的是实话。心里各有想法的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沿着青石板路走了大半天,依旧是毫无办法。

眼看天色将晚,江玉案提议要回去了。再这样晃下去恐怕也依旧想不出办法,林妙香只得同意。回去的途中林妙香突然发现了一处占地十分宽广的豪宅。

即使是在小镇的金碧辉煌下,依旧显得十分醒目。林妙香不由好奇地问到,“那是哪里?”

“你不认识字吗?”江玉案无语地反问。

“字?”林妙香停了下来,她转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座宅邸,“哪里有字?”

“那儿,不是写着有姜府吗。”江玉案顺手指向府门上面的排匾。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手指尽头,是一片淡淡的昏黄。

“哦。”林妙香顺着他的指头望去,淡淡地回答到。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的翻涌。

为什么她没有看见。

她不甘心地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姜府的大门,想在上面搜寻到江玉案说的排匾。可惜还是没有。

也许,是因为距离太远了吧。林妙香这样安慰自己。

江玉案虽然笑得一脸的不在意,眼神却锐利地望着林妙香。她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不过林妙香不说,他也就没有问。

一无所获地沿着原路,林妙香和江玉案走回了客栈。路上,林妙香都像是在思考什么,一直没有说话。

各自回房以后,江玉案疲倦地睡了过去。林妙香却没有上床,她倚在窗边,呆呆地望着天际的月亮。

不管是五十年还是五年,她都已经等不起。她磨损着手心里的长安木簪,生出了不为人知的无奈。

“老赵,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细细的叹息声把林妙香包围在了一片寂默之中。这是她不可言说的秘密。她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什么意思?”冷清的声音骤然在她的头顶响起,林妙香抬头,被窗外突然多出的黑影吓了一跳。

她微微别过了脸,“没什么,只是急着想要报仇,想要就出娘亲而已。”

隔着窗户,夜重凌厉的目光透了进来,他不再追问,冰冷地对林妙香说到,“到我房间来。”

“你房间?”林妙香皱眉,不明白夜重这又是要做什么。夜重眉头一凝,冷冷地开口,“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林妙香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进了屋,只见夜重的房内热气腾腾,四周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过来。”夜重站在木桶前面,一脸平静地看着林妙香,哑着声命令到,“给我沐浴。”

☆、第一百五十五章 陷害

林妙香没有动。她的心就像木桶里荡漾的水波一样,起起伏伏。

等得不耐烦的夜重大手一挥,就把林妙香扯到了身前,“愣着做什么,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谁的人!”

锁骨处传来刻下长安花时的疼痛。林妙香别过脸,缓缓地把手朝夜重伸过去。

看出了林妙香的不情愿,夜重不知哪里窜出来的火气一手捏住了林妙香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

“怎么,那么不想看见我。”手下逐渐加大力度,夜重逼近了林妙香。骇人的气势从他的身体内散发出来,压在了林妙香的身上。

林妙香被迫直视着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她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我没有。”

夜重这才松开了她。

林妙香僵硬地扯去夜重的衣服,动作粗鲁。像是衣服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夜重这次出乎意料地没有为难她,被林妙香不小心抓到了他也只是皱了皱眉。

林妙香三下五除地夜重剥了个精光,她的眼睛被盯在了地上。

惟恐一抬头,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然而即使如此,夜重灼热的体温似乎能传到她的身上一般,烧红了她的脸。

“怎么,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夜重的声音里带着一贯的嘲讽与冷漠。

林妙香摇了摇头,“不是。”

本来已经坐到了浴桶里的夜重突然站了起来,把林妙香捞进了木桶,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并不算宽大的木桶挤上了两个人后。显得愈加狭窄。

“你还看过谁?”夜重眸色一黯,手上用力,脸上闪过一丝戾色。林妙香被囚禁在夜重的怀中无法动弹,更别提挣扎了。她定定地看着夜重。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她想起赵相夷为了自己而受伤时,自己为他包扎伤口而艳红的脸。

夜重闭上了眼睛。他抓过木桶边缘上搭的毛巾丢在了林妙香面前,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他把头随意地靠在木桶边沿,神色似是怠倦。

林妙香赶紧从木桶中爬了起来。她的衣服被打湿后紧紧地勾勒在她日益消瘦的躯体上。林妙香正要为夜重擦拭身体,靠在木桶上的男子蓦然睁开了眼。

夜重撑起身子目光炯炯地看着林妙香美好的身躯,别看了眼;“你下去吧。”

林妙香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他。见到林妙香没有立马离开的意思,夜重眯起了眼,静静地看着林妙香湿了的身体,裸露出来的脖颈处已经满是鸡皮疙瘩。

林妙香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有那么一瞬间,林妙香几乎是错觉般地以为夜重在关心自己。她有些困惑地看着夜重不动声色的脸,低低地出声。“谢谢。”

夜重似乎懒得回答。他躺回了原处。半个身子浸泡在木桶里面,打湿了水的长发凌乱地粘在面具上面。

林妙香走过去把毛巾递给了夜重。因为角度的关系,她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夜重水面下的胸膛。

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夜重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下去,只见自己胸膛处两道狰狞的伤疤横亘于上。他忽然低下头。阴森森的笑声从他的面具下面传来。

这是林妙香第一次听见夜重笑,他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却布满了嘲讽的冷意。林妙香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脉都给冻结了一般,她猛地一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去。

眼前,夜重身前那两道熟悉的伤疤不停地晃动着。

这一夜,林妙香没有再回来过。夜重在桶里坐到了天亮,直到水冰冷浸骨也没有起身。

因为,比水更冷的,是人的心。

北王朝发生了两件大事。

但归根结底,还是算一件。

那就是他们的王,沈千山即将迎来他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孩子。沈千山登上皇位后一直没有娶妃嫔。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便是当今的皇后,前朝的遗妃,流景。另一个则是他四月时娶了新妃,夕照。封号不悔。

自从她们怀孕以来,皇宫里四处都充满了洋洋的喜气,与不可避免的小心翼翼。对于沈千山身边的这两个女子,皆充满了神奇的色彩。

一个,曾经是游礼宠极一世的爱妃。另一个,则是来历不明却颇获圣宠的少女。除了名字,夕照的一切都是谜。

沈千山从来就不许她以真实面目示人,出行时总要她蒙上一层面纱。不过众人好奇归好奇,却没有人能把事情剖析清楚。

六月的时候,夏日渐浓。

挺着肚子的流景意外地碰见了她曾经的侍婢,夕照。她刻意想躲开,但夕照却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臣妾参见皇后,愿皇后娘娘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夕照中规中矩的话听在流景耳中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她看着夕照日渐隆起的腹部,微微失神。

“皇后?”夕照掀开了面纱,对流景露出一个满是柔软的笑容。刹那间,流景向是看见了一年前在明德殿内,她第一次见到林妙香时的模样。她微笑如水地站在沈千山身旁,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而自己,居高临下地对她说,傻瓜。

然而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始终不能再抓住那个男子的心。

流景回过神,示意夕照起身。

她不想和夕照过多接触,她只想自己能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属于她和沈千山的孩子。

夕照,是一朵灾难的云。

但夕照却并不打算就这样而已。她唤住了流景,“我想和你谈谈,姐姐。”

流景回过身。深深地望了夕照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沿着湖畔缓缓地走着,原本说要谈话的夕照也一直没有开口。

“姐姐觉得,我这张脸可漂亮?”夕照在湖边停下了脚步。她的面纱被风掀开,隐约露出一张温柔的脸。

流景淡淡地回答到,“很漂亮。”

“可是,为什么皇上还要去你的寝宫呢?我这张脸。难道不是他该日夜思念的吗?”夕照抚上了自己的脸,目光怨毒地盯着流景的腹部。

那里,同样孕育着那个男子的骨肉。

流景平静地注视着夕照那双妩媚的眼,“你始终不是她。”

“不,我会成为她的。只要,你消失的话。”夕照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往后退。在她的身后,是幽深的寒潭。

流景下意识地对她吼了一声,“小心。”

夕照的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朝后倒去。容不及多想。流景赶紧伸出手去拉她。抓到的。却是一抹虚无的空气。以及。夕照对她露出的意味不明的笑。

“你在做什么!”沈千山气急败坏地声音由远及近。他猛地一个点身,跳下潭搜寻着落下去的夕照。流景的手呆呆地停滞在半空。

她终究是输了。

看着把夕照从潭里救出的沈千山。流景笑了。笑得泪花如水般滑落。

同年六月初七。

皇后流景因意图谋杀不悔贵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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