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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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明君-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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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就算不足抵其,也足见上皇痛愧过往之心,思大明江山社稷,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这样的太上皇,当街杀宦官,你若说太上皇是因私而泄愤,韦某,第一个不信!”双目如炬,罩定赵平衡,涛涛雄辨之声,引得喝彩之声络绎不绝于耳。

赵平衡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却是无言以应对,只能悻悻地朝着那韦至一拱手,颓然而坐。

看到赵平衡如此,原本也有几名对太上皇之举颇有议论的监生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决定还是不去丢这个脸。最主要的就是,韦至说的句句在理,他们实在是找不出能够反驳他的理由。

“不错,老夫虽也不在场,却也是不信太上皇好杀无度。”这个时候,百度贴吧极品明君吧更新门口处传来了一个略显得沙哑却浑厚的声音,室内诸监生一扭头,看到了一位身量不高,但是精神抖擞的中年文官立于门口,正是国子监祭酒萧锰。而其身后跟着一人,则是那位负书上京面圣的李骥。

室内诸监生不由得都赶紧起身,稍稍一理穿戴,向着这位祭酒大人毕恭毕敬长揖及地。“学生见过祭酒大人。”

那李旗倒也是识趣,停身于室外,而上月,在王直府中小居了半月余之后,终究是年轻人心性的李旗不耐,辞出了尚书府,来到国子监求学,身为前任国子监祭酒的嫡孙,加之又已中了举,国子监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高材生。

在国子监里,倒是结识了不少的好友,比如那韦至,就与其颇为性情相投,虽然时间不长,可是相交莫逆,意气相投,大有要斩鸡头烧黄纸的架势。

看到那今天没有来上课,却出现在了萧锈身畔的李旗,韦至不由得一愣,不过眼下不是打听的时候,只能冲李骥眨了眨眼,示意一会有事要谈。李骥微微领首一笑,算是应下了,径直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好了,都坐下罢。”萧锈扫了一眼室内的诸位监生,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地笑容:“而等皆是日后国之栋梁,能专致于学,亦能心忧国政,实乃朝庭之福也。不过,尔等莫要忘记了主业才是。”

“大人教诲得是,不过,学生有疑问,还望大人解之。”韦至站在教室之中,百度贴吧极品明君吧更新望向这位代李时勉而成为新任国子监祭酒的萧大人。

看到萧锰点了点头,韦至先是一礼,然后朗声道:“上皇圣驾南归,乃我大明之幸事,天下皆当贺之。然学生听闻,万岁遣使奉迎太上皇圣驾,只给一轿一车,以区区七品为正使,这等待遇,学生实在是闻所未闻。自古以来,上皇出行,仪程车马,其规格皆不得低于天子,何以今我大明会如此?”

萧锰脸色一凝,望着韦至,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已然跪坐于案后的李旗也不禁脸色变得有些阴郁,心里边想到自己的祖父在病榻前的那番叮嘱,还有今日太上皇的所受的冷遇……双手大不知何时紧握成拳。

韦至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续道:“天子倡俭,着上皇以身为则,然数日前,天子巡幸蓟州边镇时,为何随者过万,仪仗车马,数以千计,既倡俭,又何必这等奢靡?既奢靡,又何必以简约以侍上皇?”

“此事,自有御史和文武百官向陛下谏言,老夫亦已写好了奏本了,待明日早朝之时,自会向天子进谏。”萧锰看着那一脸激昂之色的韦至,心里边颇为感慨,此子才华横溢,文武皆精,为人善乐好施,而遇事颇有自己的见解,品性丹烈,当真有一代名臣之风,不过,性格刚过易折。这让萧锰欣喜之余,不免为此子有些忧心。

“祭酒大人之行事,乃学生之所想也。”闻此言,韦至不由得脸露出喜,向着萧锰长揖道。而室内诸监生也都纷纷起身,向这位敢于直言的祭酒以致敬意。

李骥看到执友如此性情外露,亦不由得轻笑起来。不过此时他的心思已然飞到了宣府,百度贴吧极品明君吧更新对于那位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太上皇,他真有一种想要亲眼见上一面的冲动。



第一百三十七章再议迎驾事

‘居然是孙大人,稀客稀客,呵呵,本官未能远迎,还请孙大人切莫怪罪才是。”年过四旬,高大魅梧,身形却已显得有些富态的武安侯郑能站在厅外,笑吟吟地朝着那迎面走来的孙显宗拱手为礼笑道。

“岂敢,倒是侯爷月余不见,不但是风采依旧,而且还更显福态了,呵呵,能以不惑之龄而为一品大员者,我大明立朝以来,少之又少啊。”孙显宗笑眯眯地还了一礼,打量着这位当朝一品武将……脸的羡慕之色不加掩饰。

听闻此言,郑能的腰板不由得下意识地挺了挺,嘴里倒是挺谦虚的。”哪里,其实说来,郑某无而受此高位,心中颇为汗颜,勋之著的老臣多矣,却不想,此重担倒压到了郑某的肩上。”

“呵呵,侯爷过谦了。”孙显宗不由得笑道。抬手朝身后挥了挥,两名身强力壮的家丁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随之而至。

“这是……”郑能不由得一愣,一脸疑惑之色地望向孙显宗。

“呵呵,侯爷高升,当时,显宗正在外地办差,不能到贺,虽着兄长随了礼,可是心里边仍旧觉得过意不去,今日登门来见侯爷,自然要以作补偿,若是侯爷不弃,就收下这些小玩意罢。”孙显宗冲那两名家丁眨了眨眼。

家丁心领袖会地将那大箱箱置于厅前,然后掀开了盖子,扒开了盖在其中的稻草,露出了内里的东西。郑能看到第一眼,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子就凝固了,就像是两根深深扎入了泥土的标枪一般,再也挪动不了。

一对高约一尺半,紫青色的半透明瓶子,在那日光的照射之下散发着夺人而眩目的光彩,一圈圈的光晕游戈在瓶身上,两只瓶子外形圆润而毫无瑕疵虽然没有其他的装饰,但是这样,反而更衬显出了一种简约而清丽的美感。

“这,这实在是太贵重了,孙大人,您这礼实在是……”郑能艰难地吞了。唾沫星子,嘴里边有些语无伦次,目光里全然是贪婪和占有,仿佛这一刻,这不是一位堂堂的朝庭一品大员名声显赫的侯爷,倒像是一个看到了一键黄金掉在了自己脚边的乞丐。

“这对紫青对瓶乃是显宗无意中购得的,知道侯爷喜好这一类的摆件,今日也就借花献佛了。”看到了孙能的表情孙显宗不由得暗暗撇了撇嘴,脸上倒是仍旧笑吟吟地。

郑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着孙显宗深深一拜,恳切地地道:“别,大人这番美意可谓是找准了郑某的命脉啊,哈哈若是不收,倒显得郑某太过迂腐了,如此,郑某就厚颜却之不恭了。”

又探头再看了眼那两件瓶子,才想到孙显宗如今跟自己都还站在厅外,脑袋上头还顶着辣的太阳,不由得有些赫然地道:“哎呀,忙着看这东西,居然让贵客站在此处,失礼失礼了。”

郑能赶紧请孙显宗入了前厅,一番寒喧之后,郑能看着那对已然摆好了位置的紫青琉璃对瓶,不由得长叹道:“我大明历此大变,郑某亦遭了厄运,原本以为,此生怕是终将埋骨于异乡,再无重返中原之日,心丧若死。不料,得上皇庇佑,终与诸袍泽重归于明,方有今日之幸啊。说来,还是托了上皇的洪福。”

听得提到了太上皇,孙显宗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黯然之色。

看到了孙显宗如此,郑能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瞧郑某这张嘴,呵呵,徒惹得孙大人心烦了。”

“哪里,上皇归明,这已是天大的幸事,显宗还有什么可心烦的。”孙显宗哈哈一笑,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说起来,显宗倒是真有件事,欲向侯爷请教。”

“呵呵,请教可不敢当,孙大人有话只管明言便是,若是郑某能帮得到的,自然会戳力相助大人。”郑能笑道,两眼眨也不眨地紧盯着那孙显宗。心里边暗暗盘算着孙显宗的来意。

“听闻侯爷的妹婿,如今恭为宣府总兵,执掌我大明宣府重镇之兵权。而今,上皇正居留于宣府之地,故尔,显宗特地厚颜前来,望侯爷能知会江总兵一声……”孙显宗笑着抚了抚眉头言道。

“孙大人尽管宽心便是,太上皇何等人物,我那位妹婿焉敢不敬?”郑能笑着允诺道。”再说了,郑某能脱贼手,亦是上皇之恩泽,郑某再怎么的,又怎么可能敢不敬太上皇?”

“那就好,对了,尚有一事,显宗近日闻太上皇于安府,怒斩宦官到柄忠,斥奉迎圣驾之使,拒归宗师。显宗闻之,颇为遗憾。”孙显宗一脸的戚色,眼角的杀光扫向那郑能。

郑能闻言,也不禁有些黯然,半晌方自叹道:“说起来惭愧,我等勋贵之流,受陛下之重恩,今却不能阻天子执意,心中甚憾。”当朝议之时,对于奉迎太上皇圣驾的规格,郑能等一干南归勋贵就颇为激动,强烈地反对,可问题是,天子当面表示考虑,可是扭脸就把他们的话完全当成了放屁。

他们却也只能干瞪眼,愤愤不平,却又无可耐何。如今勋贵自主心骨张辅之流阵亡于土木堡,而其余勋贵多为瓦刺所俘之后释归的。

这样一来,他们在天子和那些官员的眼里,又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总之,当今天子虽然对他们这些南归勋贵多有提拔恩宠,但是在问政之事上,几乎没有询问他们这些勋贵意见的意思。

一句话,大明朝原本炙手可热的勋贵阶层,至那土木堡之变后,正在被当权者抛弃,渐渐地走向没落。这也使得他们颇为意志消沉。就像郑能,至上次天子不听他们的反对,执意要以最低规格待遇去接待太上皇以来,郑能一气之下,干脆告病于府中,至今身体仍未‘痊愈……。

“其实,侯爷也不必太过内疚了,天子这么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确定郑能乃是真情流露,再结合之前的所作所为,孙显宗终于确定了郑能的心意后,决定进行试探。

“嗯?”郑能不由得一呆,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孙显宗几眼,略显不悦地道:“孙大人何出此言?当今天子如此做,我等为臣子者尚替上皇不平,你乃是上皇外亲,怎么还说这等风凉话?”

“呵呵,侯爷您误解显宗了。”孙显宗不由得笑道,目光却落在了那些厅中下人的身上。

“你们都且退下,郑雄,守在厅外,莫要让不开眼的东西来打扰本侯与孙大人品鉴这对紫青对瓶。”郑能心领袖会地沉声喝道。

不多时,厅中诸人皆尽散得一干二净,只有几名剽悍的家将扶腰间刀柄立于厅外。

“上皇于郑某,有再生之恩,郑某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混帐。剁大人请明言相告便是。”终究是沙场宿将,郑能一旦收起了方才那副贪婪奸诈的嘴脸,眼眸之间,精光毕现,一股子沙场悍将的气势陡然溢散了开来。

孙显宗心里边不由得感慨道:“也辛苦当今天子冷脸以待诸勋贵,终使上皇能收这些勋贵之心,实乃大幸也。”

早朝,朝会,朱祁镇稳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冷淡地看着那位奉迎太上皇圣驾的正使,礼部给事中李实跪伏于殿内,哽咽着控诉他们一行人在那宣府所遭受的一切。

早已经从各神渠道了解了事情真相的文武百官以及朱祁钰都没有人一脸上露出什么震惊的表情,全都像是在听人讲述一个平淡得犹如白开水一般的故事。

“陛下给微臣做主啊。”说到最后,用泪声泣下来形容李实此刻的表现亦不为过。可是干嚎了半天之后,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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