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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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蝴蝶- 第7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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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灭亡得轰轰烈烈,而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窝窝囊囊。

(……嗯……怎么有点像《银河英雄传说》里面,那位末代老皇帝的想法?不过大金朝廷可要比银河帝国烂得多了,如果换一下的话,保证是舰队只存在于纸面上,要塞是用泡沫塑料做的假货,士兵要吃八九成的空额,小莱就用一堆玩具船和塑料枪去跟魔术师杨大人拼命吧

当然,为了平衡起见,同盟军也应该向民主印度的军队看齐:三天两头的恐怖袭击、十七种语言的全面混乱指挥体系、卖挂票每年每个城市撞死四万预备役的轨道电梯,还有印度斯坦航空公司的死亡飞行器……士兵待遇则向民主俄国的灰色牲口学习,英俊的卖到俱乐部里搞基,丑陋的送进黑砖窑做苦工……

嗯,估计还没开到伊谢尔伦回廊,两国军队就已经自己报销了。然后小杨和小莱就可以单挑了……)

——所以,未来的五国讨债团,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帮由疯狗指挥的脑残、骗子和懦夫,任何正常的交涉和作战方式都不管用——很像那些被高利贷逼迫到走投无路的疯子吧

接下来,就该要描绘一盘散沙的革命党阵营了,不知弄个铁拳无敌的“同萌会”出来如何,嗯,还有“社会复兴党”,“天地会”,“民主进步党”……尤其是原内务府逃亡官吏组成的“阉党”——最后上演一出“阉党的复仇”,绝对很精彩……

还有,各地藩镇军阀的龙套,诸位热心读者们也可以报名了——北方最强的秦王、魏王和齐国公,南方的安南国公、占城国公,还有蜀地诸镇,云贵各镇,湘西的常德镇等等。

在中央,则有上海道台和上海税监(宦官),这两个前期出场较多的角色。

第七章、君亦是亡国之君(下)

第七章、君亦是亡国之君(下)

在伺候着康德皇帝用过四菜一汤的简单晚膳,又让人用软轿抬着皇帝去寝宫睡下之后,孔令旗公公便带着一个新收的干儿子小太监,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居所踱了过去。

当今的大内总管孔令旗,乃是康德皇帝完颜德昭的潜邸旧臣,康王府的太监总管,有着将近十年的交情。因此在清洗了内务府之后,就顺理成章地继承了这个宦官的最高首领之位。

由于深知自己这位主子乐衷于破罐子破摔的疯狂性情,以及对前任内务府总管大臣雅易安的滔天怨恨,孔令旗孔大总管自从上台之后,就一直表现得非常低调与和气,从而深得皇帝的喜欢。

最近,孔令旗刚刚收了一个原本在茶坊里烧开水的小太监做干儿子,这个名叫小玄雨的小太监非常机灵懂事,很得大总管的喜欢,几乎视如亲生,今天是头一回带他到皇帝身边站班,也好让他长一长见识。

而在这一天所看到和听到的事情,也确实是令他咋舌不已。

所以,当走到僻静无人处之后,小玄雨就忍不住对孔令旗问道:

“……干爹,在三年前的时候,内务府真能对皇上报出鸡蛋每个三十两的天价?”

“……嗯,确实是这样没错。”

孔令旗回头看了看四下无人,便转身对自己新收的这个干儿子低声说道,“……这低买高卖,乃是内务府发财致富的一大高招。原本历代皇上深居内宫,对外头的物价不甚清楚,内务府就从宫外平价买入物资,有的时候干脆就直接从市面上抢,然后高价报给皇帝,从中赚一个差价……嘿嘿,当年雅易安总管在位的时候,内务府每年都能用这个法子,扣下七八百万两白银呢

不过,当今皇上在民间住过,对这些行情可是一清二楚,又是生来吝啬的脾气,哪里能看着这许多白花花的银子消失得不明不白?这雅易安也是被鬼迷了心窍,真以为自己比皇上还大了,居然把一切事情都摊在了皇上面前,逼着皇上答应他们乱花皇家的私房钱,还威胁说要让皇上的旨意不能出禁门

嘿这真龙天子的逆鳞,哪里是能够随便乱动的?这不,皇上一下子就给气得炸毛了,知道雅易安在宫里的势力大,回头便出宫调集禁军,发兵血洗内务府、炮打乾清宫、火烧御祠堂……足足两万多近侍、宫女和包衣奴才啊,都被咱们这位皇上给一口气杀得干干净净!那雅易安就算再怎么位高权重,财雄势大,遇到这种场面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死活不知,不晓得躲在哪个旮旯里,跟癞皮狗似的苟延残喘……”

“……这……这确实是在自寻死路了……这世上有谁能比皇上还大啊?”

小玄雨不由得惊讶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歪着脑袋想了想,却又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却断了干爹您这么大的一条财路……”

“……瞧瞧,小子诶,难道你就只有这么点儿出息?就不晓得要动动脑子?”

孔令旗抽出腰间的折扇,“啪”地在玄雨头上打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不错,咱们这位皇上,自以为精明,也确实是晓得外头市面上的行情。可这几个鸡蛋,几根萝卜,就算是提到了三十两银子一个的天价,又能克扣得下来多少油水?

实际上,只要你肯用心去细细琢磨,这宫里头能落下银子的地方,那可真是要多少有多少,为啥就一定要盯着皇上的菜单不放呢?”

“……比方说前些日子吧,太后她老人家过生日,本总管花了一千两银子的公款,请来了一个戏班子,其中颇有几个技艺高超的名角,还有狮子、老虎跟猴子什么的,在万寿宫前的广场上热热闹闹唱了一天大戏,让太后和几位后妃娘娘看得很开心。而皇上在知道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因为在外头请一个这样的戏班子,确实是要差不多一千两银子的价钱没错。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戏班子是刚从外地搬过来的,在京城是人生地不熟,还没站稳脚跟。为求得这个进宫演戏的机会,赚到一个宫廷御用戏班的名头,好在京城里尽快打开局面,那戏班子老板非但是一文钱的酬劳都没要,还倒贴了咱家五百两银子的红包呢”

说到这里,孔令旗忍不住在嘴边挂起了几丝得意的微笑,凑到小玄雨的耳旁小声说道,“……咱们这位陛下,与一生居住在深宫大内的历代先帝相比,确实是不太好糊弄,但其实也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若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忘了上下尊卑,胆敢朝皇上的内库伸手,结果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但若是奴才们借着宫里的幌子,到外头去给自家弄些好处,只要别搞得太离谱,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计较……”

——小事精明、大事糊涂。

这就是如今的大内总管孔令旗,对当前这位康德皇帝完颜德昭的真实评价。

事实上,以当初的内务府之权势熏天,一位刚刚称帝不久、背景单薄、根基全无的天子,纵然占着大义名分上的绝对优势,也是很难随便撼动的,甚至还有被倒过来废黜退位的危险。

问题是,那时候在雅易安雅公公领导之下,内务府实在是太贪婪、太疯狂了,从来都不知半分收敛,只是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拼命敛财,凡是能看到的好处,就连一丝一毫都不肯落下:一面要侵吞皇上的私房钱和各种珍贵藏宝,一面要克扣宗室后妃的体己银子,一面要敲诈勒索文武百官,还指使底下人整天在京城市面上随便抢东西,从来不付一文钱……最后甚至连桀骜的诸侯藩镇,内务府都敢派人上门去索要好处。

更疯狂的是,内务府的这些搜刮手段,居然还全都是明着来的,甚至敢公然恐吓皇上,叫他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要把皇帝变成宫中的囚徒……真是完全忘了到底谁是主子,谁才是奴才?

——身为寄生于皇权之上的奴才,却同时把皇帝、宗室、朝廷、藩镇和百姓都往死里头得罪,偏偏既没有架空朝廷百官,又没有勾结藩镇外援,更没有控制住皇帝和后妃,甚至连掌握的兵权都很有限……雅公公这种怨满天下的荒唐搞法,除了自寻死路之外,就真是没啥好说的了。

所以,当康德皇帝宣布要查抄内务府的时候,早已怨声载道的满朝文武,才会一呼百应,奋勇当先。

但这并不意味着康德皇帝就取得了多么伟大的胜利——尽管内务府的奴才们,确实是桀骜不驯、无法无天,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动乱末世,毕竟也是皇权的一项重要支撑。皇上没耐心跟诸位总管和大太监们见招拆招,将这股力量收归己用,而是他们统统宰光,痛快固然是痛快了,却也让皇家的权威更加虚弱。

而且,由于并非作为太子培养,知识水平欠缺,称帝之后也没有真正得力的辅政能臣,康德皇帝的执政水平其实相当糟糕,偏偏接下的又是这么个四面漏风的烂摊子,也实在是太难为这个年轻人了。

——就大内总管孔令旗亲眼看到的情况,康德皇帝自从登基以来,每天都是很早就来到乾清宫,亲自批阅来自全国各地和中央各部门的奏章,还要接见最少十几拨、最多五六十拨的各地官吏,一直忙到深更半夜才能就寝,全年到头也难得有一天休息,可谓是宵衣旰食,殚精竭虑。

然而限于经验和阅历,他阅读奏折的时候总是不得要领,更看不出其中潜藏的明枪暗箭;下批示的时候也往往辞不达意,让下面的人茫然不知所措;遇到有人来觐见,皇帝时常是对坐无言,只能问候一下对方的身体;收到言官进谏,则经常懵懵懂懂难辨是非曲直,最后只得搁置不理。

所以,康德皇帝在登基之初,对内务府悍然发动的那一场血腥清洗,确实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并且暂时把里里外外的野心家们都给吓住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英武果决之君”的各种拙劣表现,通过各种途径被先后透露出来,又让人渐渐有了黔驴技穷的感觉,重新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由此可以推测得出,这个王朝在日后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有什么长治久安的好前景。

孔令旗总管虽然是皇帝陛下最贴心的内侍,但同样也对这位皇帝的性格脾气看得最透,因此差不多是对当今这位康德皇帝复兴国势最不报希望的一个人。

因此,当他荣升大内总管之后不久,就先后在岭南等地悄悄购置了不少庄园,安排各房亲戚迁移入住,以此为狡兔三窟、开枝散叶之策,只求延续家族血脉,躲避日后很可能会发生的灾难……

而就在这京城之中,与孔令旗总管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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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梅雨季节的深夜,夜色漆黑如墨,繁星朗月尽皆被掩藏在阴云之后,没有路灯的大街小巷之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在潮湿的空气中,还时常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压抑得让人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深夜时分,金陵城某座白墙青瓦的大宅门前,一顶八人抬的绿呢官轿,在两盏写着“费府”字样的防风灯笼的照耀下,被缓缓抬进一扇镶满铜泡钉的朱红门第,又一路穿房过巷,先后过了三进大门,一连转了好几个弯,才在一处雕梁画栋的垂花门前停下。

然后,当朝一品军机大臣,文华殿大学士费立国,这位年过六十、德高望重的三朝老臣,便在几个家仆小厮的搀扶之下,走出了轿子,穿过垂花门,顺着游廊来到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旁边,就听见前面的正房之内,不时传来一阵阵热闹的谈笑声。

“……呃?怎么都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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