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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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庶嫁- 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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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派了心腹丫鬟看着,将午后的事情和自己二人的打算,跟她二人细细说了,小郡主柳眉一挑,拍案冷笑到:“好毒的计策,好精妙的算计,筝儿,你们这计策不错,我便也来出一份力吧!”她看看琳琅:“干脆明日咱们不去跑马了,到苏小姐帐子里看戏去!”

她一言出口,琳琅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笑到:“看戏有趣,算我一个!”

如筝不过是想要跟她们说说让她们好有个准备,此番却搞得小郡主也搅了进来,当下便有些急:“哎呀你们,我不该说的!”

小郡主却笑着嗔怪到:“你若是真的不告诉我们,不许我们出上一份力,我们才要怪你呢!此事你就别管了,回去也跟你家苏狐狸说一句,这揭破宣扬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反正我们也都嫁了人了,不怕嫁不出去!”她一句话说的豪迈,琳琅和如筝心里却是一痛,有心想要劝她,却舍不得打破这难得欢乐的气氛,便也陪着她笑,如筝看着她身上淡粉色的芙蓉花,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年京郊游猎,彼时轻狂,总觉得山青水媚,青春恣肆,却不防转眼,便是人事两非,刻骨凄凉……

翌日,苏有容便如之前一般早早到了御营陪明德帝狩猎,如筝则给卫氏请了安,便推说身子略有些不适,告辞回了帐子,带浣纱三人饮茶做针线。

不多时,果然苏芷兰笑着一挑帐幕走了进来,如筝心里叹了一声,脸上却带了个得体的笑容:“二姑娘来了,快坐。”

苏芷兰倒也不过分热络,反倒做出一副矜持为难,又略带讨好的样子,看的如筝心里也是一奇,想了想就又明白了:有如婳这个高参在,自然是替她百般斟酌过了。

如筝笑着让了苏芷兰坐下,又让浣纱赶紧泡茶,苏芷兰用了半杯祁红,才微笑开口:“嫂嫂这梅花绣的真好,怪不得阖府上下都说你手巧。”

如筝看了看桌上绣了一半的帕子,笑到:“闲着没事做着玩儿的,二姑娘见笑了。”

苏芷兰看她言语温和,心里一喜,开口言到:“本来我是该多跟嫂嫂亲近的,只是在府里天天被娘亲拘着学针线四艺,倒是抽不出身来了……”如筝也不接她的茬,只是笑到:“是啊,此番倒是可以松泛松泛,二姑娘愿意来便多来,咱们坐着聊天做针线也好。”

苏芷兰见她并未出言相讥,点头笑了笑又到:“其实此番来找嫂嫂,我也是存了些私心的……我素日里被娘亲娇宠惯了,小时候一向是得理不饶人,也没少得罪三哥,如今长大了,也扯不下面皮来跟他道声歉,如今只得来走嫂嫂这条路子……”她做出一副后悔的样子:

“还求嫂嫂多向三哥给我求求情啊。”

如筝面上笑着,却是冷眼看着她这一番做戏,若是苏有容没有告诉过自己她曾经做下的事情,自己恐怕还会对她的话信个两三分,谋害兄长这样的大罪,便被她这样简单说成了年幼不懂事,让人还以为她那时候是朝苏有容扔石头子儿,抢吃食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

☆、第250章 秋狝 (四)

她心里这样恨恨想着;脸上却是一片和气:“二姑娘说笑了;儿时哪有不调皮的;既然是小孩子打闹,夫君定然是全都忘了;二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苏芷兰见她这样轻轻就带过了;心里却是一沉;不过想想自己此番的目的,倒也不再多说;只是笑到:“那便好,想来也是有嫂嫂的功劳在内的;不瞒嫂嫂说;我此番出来也是带了活计的;还是幅大的;娘亲让我在年前定要完成一幅四六尺的大绣屏,不然就要打我的手板子呢……”她做出一副惴惴的样子:“我想着年前绣完真是太紧了,便连此番出行都带了来,如今就在我帐子里摆着,可上面最中间一朵牡丹却是怎么都绣不好,拆了绣绣了拆,绷子都要拽断了,无奈之下只得求嫂嫂来救我,还请嫂嫂到我帐子里指点一二吧!”

如筝听着她这一番说辞,端的是入情入理,让人没法推辞,忍不住也赞一声如婳好周详的计策,竟然是在府里就打算好了!

虽然已经打算好了,她也还是作势推辞了一下,却不想苏芷兰急的拉了她的手,再三相求,如筝心里冷笑了一声“自寻死路莫怨人”便也笑着起身拿了大衣服,又叮嘱了浣纱看好帐子,自带着雪缨出了门。

走了几步便是苏芷兰的帐子,姑嫂二人进帐坐定,如筝也不多说,便帮苏芷兰认真看着那朵“怎么都绣不好”的牡丹。

不多时,苏芷兰便让贴身的丫鬟出去烧水,如筝心里一动,知道她要动手了,果然不多时帐子里便传来一阵腻腻的甜香,香气浅淡,若有若无,要不是刻意防着,甚至都察觉不到。

如筝赶紧装作绣累了擦汗,将帕子放在鼻下狠狠一嗅,顿觉头脑清明了起来,抬头看看雪缨,雪缨会意,做出头昏的样子,轻声说了句:“二小姐帐子里好热……”便慢慢软倒。

如筝惊诧地抬头看看雪缨,也做出头昏的样子,又看看苏芷兰:“二姑娘,这是?”

苏芷兰却是得意地笑了笑:“三嫂,别怪我了,我也是受人之托……”

见如筝一脸惊讶愤恨地倒向后面,苏芷兰赶紧上前将她扶到铺上,又来脱她的外衣,却不防后脑一麻,便昏昏软倒。

如筝将身上的苏芷兰翻过来除去外衣塞进被子里,又放下了帐子四周的帘子,帐内本就不足的光线便愈发变得昏暗,对面看人都是影影绰绰的。

如筝赶紧将苏芷兰的外衣穿起,雪缨此时收好了银针,从贴身的袄里解下一直缠着的薄斗篷给如筝裹好,刚要出门,如筝却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打开自己的香囊捏了些香料抹在了苏芷兰颈间,这才上下看了看无碍,带了兜帽走出帐子。

她站在帐子门口,按昨日听阿澹说的向着东面浅浅一福,便拐进了帐幕旁边的林子,装遛弯去了。

帐子里的雪缨则将在帐幕一侧随便堆了些被褥,装作一个人被盖住的样子,便从帐子西面的窗户悄无声息地钻了出去,又拉紧了窗帘。

如筝在林子里溜达了几步,浣纱赶紧迎了上来,主仆二人找了个僻静无人处,将斗篷和苏芷兰的外衣一把火烧成灰埋了,又整理好了向外走,没走出几步,却看到苏有容站在林子边笑看着自己。

如筝这一桩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心里却不是不忐忑的,如今看到了他,总算是放下点儿心,看看浣纱已经出去善后了,便轻轻投入他怀里:“你怎么来了,狩猎的事情……”

苏有容笑着摸摸她头发:“无妨,陛下让我们随意走走打猎,我走着走着就走到这片林子来了,没想到没打到小鹿,却捉了个林间精灵……”

如筝听他说的好笑,心里的紧张烦闷也淡了几分:“事情我都办好了,你放心……只是……估计此番父亲和夫人要大大的头疼了!”

苏有容低头看着她,轻笑了一声:“养不教,父之过,他能怨谁?二丫头不但心狠,脑子还笨,放着父母交给的大事不上心,倒上赶着给别人去当枪使,此番都是她自己作的,咱们有什么办法。”

如筝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在郡主姐姐是答应了小心行事,估计圣上慈心,肯定会让那一位纳了她的……”

苏有容点了点头,刚要送她出林子,却又停住了脚步,看着远处笑了一下,如筝顺着他目光看去,却是如婳匆匆赶来,想是来跟苏芷兰汇合的,此时步履匆匆的,还没看到二人。

如筝刚要拉苏有容躲了,苏有容却是坏心将她带到一棵大树后,伸手放在她唇上,让她等着,如筝知道他是又要使坏了,嗔笑了一下,却也顺从地没有出声音。

待如婳匆匆走到这边,苏有容却突然闪出来,声音略大地叫了一声:“弟妹!”吓得如婳“嗷”一声停下脚步,待看清了他身边浅笑着的如筝,又惊得瞪大了双眼,仿佛见了鬼一般。

苏有容却装作没看见,对她笑到:“弟妹这么急匆匆地是去哪儿呢?看到我们也不打个招呼?”

如婳却似没听到他说话一样,指着如筝颤声说到:“你,你怎会在此处?!”

苏有容有心气她,便闲闲地笑着拉了如筝的手:“我和你长嫂在这儿私会呢,是有些不端,却非弟妹你该管的,弟妹还是回避吧。”

如婳刚刚明明白白地看到太子进了苏芷兰的帐幕,此时如筝却出现在这里,她稍微一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恰巧此番便听到了帐幕那边传来了喧嚷声,如婳一瞬间便如五雷轰顶,满腔恐惧愤恨都发作出来,叫嚣着冲向如筝:“你这贱人,定是你……”她还没走到如筝左近,便被苏有容一个巴掌扇了回去,她惨叫一声抬头看着他:“你,你竟敢!”

此时苏有容也没心思再陪她啰嗦,当下便沉了面色:“我不敢?我不敢什么?你以为你还是林府欺上瞒下的四小姐?国公府有恃无恐的嫡子正妻?我早就警告过你,筝儿如今是你的长嫂,多敬着些,你还是做下这等事情。”

在他如炬的目光下,如婳额角也慢慢渗出了汗,再看看旁边一脸冷然的如筝,她突然明白,自己并不是时运不济,而是一直都不如她,她这才知道自家娘亲最后拼命叮嘱自己不要在与如筝斗是什么意思……只可惜她明白的,却是晚了些。

如婳木然地愣在那里,她如何不知现下帐篷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却连想都不敢深想此事将要带来的后果,苏有容见她似乎是明白了,便一拉如筝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说道:“此番的事情是你们自己做下的,苦果也要自己咽下才是,你若是不识时务,到处去乱说,我倒也不怕把事情在府里挑开了,看看子澈和父亲倒是饶不饶的了你……”末了,他又冷笑到:“以后别对着你长嫂张牙舞爪的,我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打贱人,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这一句,他也不再看她,自拉着如筝走出了林子,如筝也不愿去看热闹,苏有容便将她直接送回了帐子里,自己抄小路回了围场。

不到午后,事情就有模有样的传了出来,说是太子殿下不知怎么的摸错了帐子,将苏家小姐当成了薛良娣,结果……不巧苏小姐叫嚷起来,还被路过的小郡主等一干贵女给惊着了,如今已经闹到了陛下那里……虽说这样的说辞一听就是骗鬼呢,但事涉皇家阴私,却是谁都不敢说三道四。

午后,明德帝狠狠地斥责了太子,安抚了苏国公,又为苏芷兰赐下了仅次于良娣的良媛位份,可这样的恩宠对于苏清辞来说,却是坏了满盘的计划。

虽说没有什么仪式,但毕竟皇帝已经开了金口,苏芷兰当天晚上就收拾东西灰溜溜地进了太子的大帐,于太子李天祈来说,不过是后院里多收了一个笨女人,还不如他吃不到如筝带来的怨气大,顾忌着苏家和苏良娣,对苏芷兰倒是还算客气,思来想去,他也怀疑到了阿澹身上,却又不确定是不是苏芷兰和林如婳这两个蠢货走漏了风声,再加上皇帝此番震怒,日日将他拘在御帐里训斥敲打,他倒也没功夫和胆量再深究了,也只得暂且压下,想着回到府里再彻查。

当天晚上,小郡主和琳琅凌朔风到苏有容的帐子里喝酒聊天,几个人听了苏有容说的前因后果,小郡主又将太子那尴尬丢丑的样子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大家就都笑疼了肠子,多日来的郁气也排解了些。

后面的日子便过得没什么波澜了,明德帝许是因为这件事情,觉得意兴阑珊,便下了圣旨返京,原本二十几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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