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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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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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受伤可以愈合,鼻子被打塌,一辈子就破了相。对一个女人……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人……而言,没有什么伤害比这更严重。他犹豫了一下,勉强同意了血腥玛丽的乞求。

可他知道,对于一位角斗士,虚荣心这玩意可是致命的弱点。如果敌人知道你是女人,知道你怕破相,肯定会专门打你的脸。

“必须彻底斩除她的虚荣心和羞耻感。”他告诉她,“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于是,他把她按在死熊的背上,用冰冷的刀面打她光溜溜的屁股。

每打一下都火辣辣的痛。虽不很重,却让她羞耻的无地自容。年轻姑娘被人剥光了衣服打屁股,没有比这更大的耻辱。

血腥玛丽不堪凌辱。她想嚼舌自尽,却被他发现,用皮手套塞住嘴巴。

她绝望的回头,看着雪亮的军刀一下又一下落在自己臀部上。那两半丰满的小丘已经被打的充血,每次刀背落下,就针扎般的刺痛。更大的威胁来自内心,谁知道他会否调转刀锋?

血腥玛丽相信他干得出来。军刀抬起,落下,再抬起,她的心也随之抽搐。

“我快死了。”她哭着想。每被打一下,灵魂似乎也随之四散分离,渐渐消弭。

她放弃抵抗,无力得趴在血淋淋得熊背上,小腹一阵酸麻,尿液不受控制得流出来,随即感到两腿之间暖烘烘。她嘴里咕哝了一句脏话,然后陷入了……不同以往的,由极度痛苦、羞辱中升华出的,倒错的……美妙的休克之中。

这次昏迷维持了不到十秒。等她醒来时,发现他仍在执行着酷刑,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失禁。可她却再也感觉不到羞耻或疼痛,只觉得军刀打在屁股上,凉冰冰得很难受。

于是她扭过头去,对他说,“不要用刀。用手打吧。”

卡卡换成手后,她不再叫。改成呻吟,潺潺涌出的唾液浸透了手套,顺着嘴角流下来。

她觉得阴部火热。阴道也随着手掌打击的节奏一紧一松的抽动,然后流了很多半透明的性液。

她忍不住把手伸到胸口,就像偶尔夜阑人静时躲在卧室里那样,爱抚自己的乳房,手指也悄悄摸向下身。

他发现了,把她的手拨开。她懊丧的哭起来。假如现在得不到释放,羞耻、愤怒、憎恨与焦躁调和而成的性欲鸡尾酒会把她的肚皮撑爆。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摘下另一只手套,把暖烘烘的手掌放在她大腿之间。

他摸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快乐的痉挛,神经幸福的跳舞。

可心里却很难受。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永远也没法洗清的侮辱,而且也不知道该怎样报仇。因为她发现,他的手已经驱散了她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对他的憎恨,而高潮时他在她后颈的那一吻,更让她发出自己都深感羞耻的尖叫。如此嘹亮,有如军号。

等她恢复神智,腕骨已经被接好,阳光亮的刺眼,四野寂静,耳畔惟有风声。

血腥玛丽灵敏的爬上衫树梢头,举目眺望,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她在觅食时无意中发现了卡卡的营地。她欣喜若狂,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她躲在树上观察卡卡的作息规律,三天三夜没合眼。她知道光凭蛮力不可能取胜。她冥思苦想。很快的,嘴角露出狡黠、危险的微笑。

血腥玛丽掐死了一只小狼,把它的血吸干,用来补充所剩无几的体力。她趁卡卡外出寻找自己,潜入了他的营地,把狼尸体丢在睡袋中。她偷了他的军刀和一套衣服,然后把卡卡的一只手套丢在狼窝,耐心的等待着。等到悲伤的母狼外出寻找仇人后,她就在卡卡和狼窝之间的必经之路上,用坚韧的树藤作了个完美的陷阱。

母狼造访了卡卡的营地,发现幼子的尸体后狂性大发,把他的粮食和炊具全部破坏。半个小时后,卡卡回来了。发现营地被洗劫后,他异常愤怒。立刻去追行凶的母狼,这些,血腥玛丽都看在眼里。她高兴极了。她知道卡卡上当了,自己几天来的辛苦没白费。她从树上跳下来去追卡卡。果然,他踩中了陷阱,象只倒挂的风鸡。她兴奋的发抖,拔出军刀,咆哮着冲上去。她要狠狠的揍他,要用刀背打他的屁股,要阉掉他的阳物,他妈的,她兴奋的不行了。

可等她冲到卡卡面前,他却凭空消失了。空荡荡的树藤套子在风中摆动,似乎一只讥讽的眼眸。

“水中月!”空中传来他的怒吼。

她本能的抬头,刚好迎上他的眼睛。他头下脚上,仿佛一只倒挂的蝙蝠,悬在她头上。她想逃,来不及了。他勾住了他的喉咙,另一只手臂压住她的后颈,然后是喀嚓一声脆响。她窒息了。

“完了……”失去意识前,血腥玛丽认定自己的喉咙碎了,脖子也断了。

醒来后,发现下巴有点痛。脖子和喉咙完好无损。那声脆响,是下巴脱臼时发出的。尽管如此,她的处境仍然很凄惨。她被倒掉在树藤上,那本是她自己设下的陷阱。

“这对你的惩罚。”他冷漠的告诉她。

“不过,还是要恭喜你。”他已经把七招“鬼王秘法拳”都教完了。“只要打败我,这场试炼就结束了。”

血腥玛丽被倒掉了一整天。不时有狼在她面前跑来跑去。公野驴冲她的嘴翘起红蜡烛状的生殖器。她面带妩媚微笑,吸引它把那玩意儿凑近,然后一口咬住,死命的咬,咬牙切齿的咬。

驴子发出诗人赞美世界末日般的慨叹,一瘸一拐的跑掉了。血腥玛丽吐出半截驴阳具,心想:“我要这样咬他!狠狠的咬!一辈子也不松口。”

这样想着的时候,太阳晒得她皮肤泛红,一阵诡异的风冷不丁拂上脊背。这时候,她正想象着他的阳物,然后又想象着他那巨大的玩意儿进入自己身体的情景,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头晕眼花,喉咙发干,阴道痉挛,猛烈的喷射出白亮粘稠的液体。然后是万籁俱寂的轻松,仿佛身在云端。

天亮后,卡卡把她放下来,帮她按摩僵硬的肌肉,从上到下,颈肌、背肌、臂肌、腿肌,甚至连胸肌和腹肌也没遗漏,让她偷偷的高潮了三次。等他离开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他了。可他,却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这真他妈的太不公平了!

“且慢!”她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不把我当成一回事?

“不见得吧……”她决定赌一把。用自己命作赌注。

第十一章 最后的吸血鬼女王

这次她径自去找卡卡。她轻松的找到了他的巢穴。当她出现在他面前时,她胸前佩戴着母亲的遗物“鬼宝玉”,腰间系着宽大的蛇皮腰带,挂着一把自己磨制的石头刀,穿着高统军靴。除此之外,一丝不挂,赤裸的胴体被阳光晒的泛红,火红的短发和同样火红的阴毛在海风中婆娑舞动。

他惊讶的注视着她。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他知道,这次血腥玛丽下定了必死的决心。这才像个真正的战士。他深吸了口气,做好迎战准备。

她举起石刀,冲他嫣然一笑,然后刺向自己小腹。石刀太钝,没刺穿,然后她继续。她在他面前自杀。他惊呆了。他想冲过来,她发现后,冲他冷笑:“站住!混蛋,你给我好好看着!”她用石刀戳穿自己的肚皮,血水和肠子流出来,她拿头撞岩石,撞的头破血流,她解开腰带,勒住自己的脖子,勒的口吐白沫。

“你疯了!”卡卡冲上来制止她。他抱起奄奄一息的血腥玛丽,飞快的帮她止血、包扎伤口。

血腥玛丽悄悄睁开眼睛,露出残忍的笑容,举起石刀,狠狠砍在他后脑上。

她终于逮住了他的破绽。那就是,他并非真的冷酷无情,他的确是在乎她的。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她两眼血红,心中只有杀意,她骑在他背上,把他的头按进泥淖,每骂一次,她就砍他一石刀。直到露出白沙沙的脊椎骨,才恍然惊醒,抱着奄奄一息的卡卡死命的摇晃,口中发出尖锐刺耳的悲鸣,比哭还难听千万倍。

“你赢了。”卡卡睁开眼,嘴角挤出惨笑:“现在,你是真正的战士了。”

“你死了吗?你不会死吧?你死了,我也不想活。”血腥玛丽哪还有心思听这些,慌乱的手足无措。两只手全用来堵卡卡的伤口,却把伤势弄得一塌糊涂。

“别管我,想想自己!”卡卡微笑。“笑一笑,想想战士的荣耀。”

血腥玛丽愣了一下,强迫自己作出笑容。尽管难看,却帮她找回了心神。

她背着卡卡回到山洞,帮他包扎伤口。烧水。把他抱在怀里,不准他睡。让他说话。就像他当初拯救她那样拯救他。

“卡卡,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男女性交……精子与卵子相遇……”

“啪!”

“干吗打我?”

“错了!只要男人和女人同床睡觉,小孩子就会从肚脐里冒出来。”

“下一个问题。老鼠和人有什么不同?”

“老鼠不会吃老鼠。”

“啪!”“错!老鼠不会调制鸡尾酒?”

“接下来。凯旋兰为什么只在三月开放?”

“因为花期在三月,阳光和温度……”

啪!“又错啦!因为猫儿叫春!”

“还有。斐真最厉害的女英雄是谁?”

“……是血腥玛丽。”

“叮咚~回答正确,加100000分!^0^”

卡卡的伤势很重,可对于人偶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人偶纤维化的身体失去了生长能力,却拥有超强的生命力。如果说人类的身体是嫩绿的树苗,人偶的身体就是盘根错节的古松。人类易受伤,但韧性强,骨头断了也可以重新接上。人偶不怕刀剑,可身体缺乏弹性,一旦骨折,只能报废。而卡卡则介于两者之间,他是饱经风刀霜剑洗礼的青松。他什么也不怕。

“明天我们就回家。”等他脱离危险,血型玛丽坦然承认,“这岛不是我的家,我更喜欢亚马逊城。”

就在这天黄昏,卡卡发现血腥玛丽不见了,外面下着细雨,离子夜还有两个小时,他得尽快找到她。他到处找她。他在旷野中喊她的名字,终于在一片荒凉得坟茔前找到了她。那里是吸血鬼家族的坟墓,血型玛丽正抱着一块墓碑痛哭。

雨一直下。卡卡走过去,在她身旁跪下。跪在她父亲母亲坟前,他希望自己不至于打扰这家人。他嘴里喷出白气,血型玛丽也是。天不那么凉,可是很湿,抓过一把能拧出水来。她还是一丝不挂,只有皮带、腰刀和皮靴。还有鬼宝玉。她跪在冷雨里,抱着更冷得青石墓碑,她浑身的皮肤绷紧,像某种动物的化石。

她闭上眼睛,说“很难过。因为明天就走了。突然觉得这岛就是她的家,她只能在这儿过一辈子。她的身体可以在天涯海角流浪,可她的心只能岛上安息。因为她是吸血鬼的女儿,她哪儿也到达不了。只能留在这岛上。”

卡卡无言以对,事实上,他也觉得血型玛丽应该留下。记得那个雨天,他在山上追杀血型玛丽。他站在光秃秃的山顶,背对着呜咽海,头上顶着灰蒙蒙的天,注视着山下沼泽地里的血型玛丽。她踯躅独行,看起来是那么洒脱。她赤裸的胴体沐浴在冷雨中,比凤冠霞帔的女王更自信。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她是这岛的女主人。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止血型玛丽,世间万物都有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领地。那是心灵的乐土,乞丐和国王都一样。想到这些,卡卡悲从心头起。他的乐土又在哪里?他在哪儿都是异类。

“父亲原来是个海军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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