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后风流,八劫压寨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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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后风流,八劫压寨夫君-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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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嫔和李美人看到了她打人的场面,又得了齐妃的暗示,遂痛快的将身上的饰品悉数除下,放到了一丈红的手心,道:“皇后娘娘,日后就不要来了,我们都是小门小户,可是禁不起您的搜刮!”

一丈红嘿嘿一笑,好整以暇的弹了弹刚才身上沾染的灰尘,一根蛛网,在屋外摄入的唯一的一缕光线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一线白光,她移动白皙不甚娇嫩的手指,缓缓的挑起,凑到唇边,轻轻一吹,转而道:“襄嫔、李美人,今日可是得了齐妃的便宜了,不过齐妃也不亏的,我看这些财宝都结了蛛网了,还不如拿出去救济穷人呢?也落得一个美名不是么?”

一句话说完,她招呼不打,转身拉着凰嫣便走。

坤徳宫的宫中的太监宫女,先行看得到如此多的大箱子被抬进来,十分的惊讶,问送来的那些太监,也都摇头,不予回答。

正在他们十分犯愁之际,一丈红和凰嫣嘻嘻哈哈的回来了。

“娘娘!这是储秀宫送来的,不知……”

绿萝率先回禀,自从知道锦姑是太后派来监视她的后,一丈红便十分亲近绿萝,因此名义上是管事嬷嬷的锦姑,就被绿萝给架空了,什么事情也不用做,用一丈红的话讲,

可以专职打“小报告”!

一丈红回来便看到锦姑鬼鬼祟祟的躲在一颗树后,在窥视她,顿时火气上涨,她飞快的几步过去,一把揪着锦姑的发髻甩到了地上,道:“该死的奴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举起竹杖,一杖打在她的脑门上,脑门顿时如豆腐开花,伴着红色的血液,再创了当年七岁那年“一丈红”的辉煌。

“娘娘!她死了!她可是太后的人!”绿萝道

一丈红将带血的竹杖一扔,嫌弃道:“可惜了用了几年的竹杖,去叫人将她扔给疯狗!”

“是!”

她已经警告她好几次了,仗着是太后的人,便挑拨是非,是可忍孰不可忍!

“绿萝!这些财宝和日后继续进账的一些财物,你记下,并且疏通关系,送到宫外,救济京城的百姓,折合成现银,每人就一两银子吧,并且用齐妃娘娘还愿的名义!”

绿萝道:“娘娘!这是齐妃娘娘委托您办的?”

“算是吧!日后宫中会有很多这样的有思想、有觉悟的娘娘的!”一丈红锤了一下有些酸楚的胳膊,许久不曾练武,果然都生疏了,只是那么几下,就有些疲累了呢。

这边一丈红已然将财宝的去向,交待清楚,绿萝果然不负一丈红所托,在次日便将这些办理妥当,一日之间,整个京城的穷苦百姓都在谣传:宫中出现了一位齐妃娘娘,因为曾经在娘家许下愿,一旦为妃,便尽其所能周济京城穷苦百姓!

外边争相传颂的谣言不胫而走,同时在宫中已然起了不小的波澜,在绿萝将财宝刚刚运送到宫外,慈安宫的太后便将一丈红请了去。

慈安宫大堂,十分的辉煌,处处掩映着这个宫中半老女子的威严和奢侈,如果不是聚集了太多的妃嫔,一丈红会觉得这偌大的宫殿,是否仅仅供给一个老太后享用,太过浪费?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您吉祥——”一丈红屈身施礼。

“皇后!你是不把皇上当回事儿,还是不把我这老太后当回事儿?你一个堂堂的一国之后,竟然抢劫皇妃?是谁给你的胆子?而且哀家还听说,你无辜杖杀了锦姑?”

“嗨!太后娘娘,我当时什么事情呢,惹得您老如此生气,那可不是抢劫,那是为齐妃积福呢,齐妃谢我才对,如何能够责备我呢?至于锦姑,她无辜诋毁太后娘娘,说您为老不尊,竟然仗着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便横行后宫,而且她供述,她自己是明着是您的人,实则是云贵妃的人!”

太后威严的扫了一眼云贵妃,云贵妃吓得花容失色,顿时紧张的摇头,眼睛里都是可怜和惊恐。

“那哀家还得谢谢皇后给哀家出了一口恶气?那齐妃之事呢?你可是做了?”

齐妃当时就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声泪俱下:“母后!您得给臣妾做主,皇后她自恃位分极高,便到我宫中抢掠,这在阗国历史上绝无仅有,如果您不信,大可以问问襄嫔和李美人,当时,她们两个也是受害者呀!”

襄嫔见状,也急忙跪倒,同样泣道:“母后,的确是皇后打伤了姐姐宫中的奴才,还威胁臣妾等。”

“齐妃姐姐宫中的财物被皇后洗劫一空,我们身上的首饰也都未曾幸免!”李美人做着补充。

此时的齐妃掩面而泣,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就连一直在看戏的一丈红,也都佩服她的演技,的确可以达到闻着悲愤的效果。

齐妃徐徐的抬起头来,脸上的泪水冲刷得那厚重的脂粉,出现一条条、一道道,在这种视姿色如神圣的宫中,也真真的是难为了她。

她哽咽道:“母后!您赏赐给臣妾的如意八宝簪,皇后也——”

“够了!皇后,你还敢狡辩?”太后疾声厉色。

☆、第一百零四章 乱,大闹后宫惹事端

一丈红的目光从面如寒霜的太后;转到如泣如诉的齐妃,再到粉黛不施、没有一件首饰的襄嫔和李美人,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有节奏的响起,打破了此时的静谧。

“齐妃、襄嫔、李美人,你们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嘲讽的话语一出,齐妃的目光如剑,直直的刺向一丈红,“皇后!您身份高贵,可是臣妾也是皇上的枕边人,不能颠倒是非黑白、信口雌黄!俗语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您公然去我宫中抢劫,置我于何地?置宫中规矩于何地?又置阗国万年的锦绣河山于何地?你眼里还有皇上和太后么?燔”

声声质问叩问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同时也起到了同仇敌忾的作用,十几个妃嫔都用仇视的眼神看着她,有的甚至幽幽的道:“太后,如今阗国后宫的规矩,相较您那个时候,可是差得太远了,哪里还是个皇宫,直接不如贩夫走卒的治家之道!”

“太后娘娘——奴才有事禀报!”一个太监从门外匆匆赶来,同时也打断了一丈红的欲言又止的话。

“说——”太后此时没有其他心思,只想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不靠谱的皇后。

“启禀太后!刚刚奴才从宫外回来,见许多百姓聚在皇宫外半里,正在向皇宫遥遥相拜,口中还喃喃自语,说是感谢如菩萨般好心的齐妃娘娘的恩赐!”小奴才一口气说完,还诧异的看了眼衣冠不整的齐妃。

太后和齐妃齐齐愕然,太后道:“说具体点儿,到底出了什么的事儿?”

“外面百姓一夜之间都在传颂齐妃娘娘的恩德,她竟然给每一户贫苦的百姓送了一两银子。”太监看向齐妃的眼神儿都带着崇拜窠。

齐妃一个激灵,看向一丈红,一丈红抿嘴含笑,对她深深的一点儿头,她本来跪着的身子陡然瘫倒,心中不由得暗骂:一丈红!你好狠!

“齐妃!他说的可是实情?”太后问道。

齐妃强撑起软软的身子,此时的泪水却是真心的,那是心疼银子的泪,“太后——是,是真的!”

太后狐疑的看着她,不由得道:“你们瞧瞧人家齐妃,自嫁入宫中以来,不但安守本分,还能够为哀家和皇上长脸,你们该好好反省一下,不要整日里就是恩宠啊,金银啊的!”

“是!臣妾等谨记太后的教诲!”十几名嫔妃,声如洪钟。

看一丈红根本没有和其他嫔妃一样,俯首称是,太后脸一拉,“皇后!你知罪吗?”

一丈红眼底含笑,挑衅的看向齐妃,迟迟不回答,待刚要起唇之时,陡然听到齐妃道:“太后娘娘,其实是臣妾跟皇后娘娘闹着玩呢,皇后只是看着臣妾的如意八宝簪好玩,说是藏起来,让臣妾着急,臣妾一时情急,便想了如此一个不靠谱的主意,让太后您出手,这,哎呀,臣妾真是该死!”

齐妃的一番话,不算合理,但尚属合情,太后张了张嘴,只能道:“哀家的眼里不揉沙子,既然是齐妃跟你闹着玩的,你就回吧!日后还是要安守本分,不要连累哀家陪着你们胡闹!”

“是!既然齐妃承认了,那我就没事了,臣妾告退!”

一丈红未待太后发话,转身离去。

独留下一脸阴郁的太后和一群恨之入骨的嫔妃。

“你们都退下吧,齐妃留下——”太后道。

“是!臣妾等告退!”

待众人离去,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太后和齐妃,太后低头垂眼,略显松垮的颈部皮肤,在一抹余晖的照耀下,更加的明显,“你说谎了!”

齐妃一凛,“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有些发颤道:“太后——”

“好了,起来吧,要想置你的罪,随时都可以,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太后!皇后抢劫了臣妾的珠宝首饰,想必是变卖了,以我的名义送给那些穷百姓,当时太后急于表扬了臣妾,是有苦难言!”

一想到那些从娘家带来的珠宝,和皇上太后赏赐的价值不菲的首饰,齐妃心中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倒是有点儿小聪明!既堵住了你的嘴,也堵住了皇上的惩罚!说不定皇上还得赞扬她!”太后不无赞赏。

“是!”齐妃唯唯诺诺的应道,垂眉之间,一抹恼怒之光一闪而逝。

“你打算就这样算了?”太后用纤长的指甲顺了顺仍然细长浓密的弯眉,齐整如月的眉毛,更显得突出而靓丽。

“太后以为——”齐妃不知道太后心里的算盘如何打算,不由得疑惑而虔诚的问道。

“哀家以为如果你来当这个皇后会更好!”

一句话让齐妃的心脏跳得犹如敲鼓,看向太后的目光,也没有了往日里的谨慎和敬畏。

“臣妾,臣妾不敢!”

“呵呵,不敢?难道齐妃不想报此仇?福祸相依,今日之失恰似明日之得,也许并不是坏事,只要善加利用,这就会成为你成

为人上人的踏板!”

太后说出此话,目光如炬,里面流转着无尽的智慧和浸淫后宫多年的技巧和手腕。

齐妃激动的看向太后,双眸流转间如波光潋滟的湖水,深不可测又不堪探究。

“太后娘娘!臣妾一切都听您的!您只要说出如何做,臣妾必当尽心尽力!”齐妃知道现在的她们是一条线上的,至于以后,她还来不及想。

太后满意的点头,“其实哀家看你是最机灵的,由你当皇后,哀家也非放心了。”

她们推心置腹的一顿商量,下一步如何做,却没有防备,两道探究的黑眸,已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因为太后和齐妃声音渐小,她也不做停留,灵巧纤细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慈安宫的后门——

坤徳宫。

“朕的皇后倒是好手段!”凤猷浓眉的眉毛上挑,看向一丈红的眼神儿带着他自己都说不清多少的宠溺,不知为何,就喜欢这样单纯如斯的她,每回梦中都会出现她美好的毫无城府的笑容。

就连欺负人、胡闹,都光明正大的进行得有声有色,这在偌大的皇宫中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一丈红被他的火辣辣的眼神儿看得有些心理发毛,自从凰嫣说凤猷喜欢她后,她不敢触碰他的眼睛,有时候真有一种会被吸进去的感觉,就像此刻,她脸色绯红,莫名的羞涩起来,眼神恍惚不敢与凤猷对视。

为了避免尴尬,她借口喝水,径直奔着水壶走去,掩饰的倒了一杯道:“过奖了,受不了可以放了我!”

“你就那么盼望离开这里?”

一丈红对上凤猷的幽潭一般的黑眸,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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