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强化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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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 第3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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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对这些没兴趣,但他还是托齐世武顺道带了一些丹药和两件护身的法宝给萧延——这有什么法子?投资都到这程度了,眼看再加把劲就有了收获,没道理就这样放弃的呀。

齐世武调走,新任总督未能赴任,三楚行事诸般事宜暂行由督政使叶之皓负责。

临近年关,且尸毒并未像预想中那样大规模扩散,关天养绷紧的心到底是松了下来。眼看着家家都置办起了年货,自己却是孤家寡人一个——尽管柳家早把他当成一份子来对待,但他却无法从柳大龙和柳婶上身上感觉到家的温暖——极不是滋味。

这日从史家赴完宴回来,见黄儿并不像往常那样摇着尾巴在门外欢迎他的归来,而是虎视眈眈地蹲在墙角,满眼的凶光,嘴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吠鸣声,俨然遭遇了强大的敌人似的。关天养见状便笑了,“黄儿,干什么呢?”他喝了点酒,虽没有醉,却有些飘飘然。再加上今儿天气睛好,虽无月,却是满天的寒星,晶晶亮,教人心襟大为开阔。

黄儿汪汪了两声,一对前爪在墙角使劲地扒拉了起来。

院里虽没点灯,但关天养的眼神又岂是受夜色限制的?一眼就看到那里有个新打出来的耗子洞,黄儿分明是在和洞中的不速之客较劲。

“黄儿,过来,你去多管闲事做什么?”

黄儿呜呜地朝他叫了两声,并没有过来,而是继续用爪子扒拉。

关天养无奈,只得由着它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墙角被黄爪生生刨出了一个大坑来,耗子洞已被新土给堵得不见了踪影。不过黄儿的神情有些恹恹的,并不像以往那样见着他起床了就欢喜得上蹿下跳。

关天养连叫了两声,它才懒懒地摇了一下尾巴,便又趴着不动了。

关天养轻轻摸着光滑的皮毛,笑问道:“怎么,眼看着大家都过年了,咱们却是孤家寡人,你不高兴了?”黄儿呜呜地两声,眼含哀伤地看着他。

关天养揉着它的头,笑问道:“咋回事呢?大冬天的,莫不成你……哎呀!”猛地一拍脑门,这才想起黄儿肯定是想念主人。虽说这一个多月来在他这吃得好、住得好,可狗最是深情恋旧的,它又怎么可能忘了养了它十几年的主人呢?

匆匆地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关天养就道:“黄儿,走了,见你家主人去!”

黄儿果然一振而起,兴奋地连叫了好几声,又围着关天养左蹿右跳,撒欢着呢。

上了马车,关天养便让先去九夏府。

见着了知府廖成龙,问他上寨村的村民都安置在何处。廖成龙却不知道,叫师爷去查。过了许久师爷才来回禀,说安置在了汉江府。

“汉江府?”关天养头顿时大了,这有着一千多里地,可不是一天就能赶个来回的。但见黄儿安静地蹲在身边,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只得苦笑道:“汉江府何处?我想去瞧瞧!”

师爷说:“卷宗上记的是上虞县石桥镇白水塘村。村民的安置是由总督齐大人亲自协调的,所以我们大人也不太知情!”廖成龙忙说确实是这样。

出了知府衙门,关天养便让车夫小王回家过年去,他自己要驾车去一趟汉江府。小王坚持了一番,拗不过关天养,只得由着他去。

关天养接了车,先是给车轴贴了加固的符箓,待出了城后,又才给马贴上【神行符】,望着汉江府飞驰而去。

天不及黑,便到了上虞县。一打听,石桥还距县城将近二百里,位于偏僻的山区。关天养就只得沿着坑洼的大道继续赶路,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石桥镇上。

客栈、饭店都已经歇业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着迎接除夕和新年。

关天养跳下车来,看着街上玩着爆竹焰火的孩子,便想起了前些年有四丫、陈朔和苏少白一起过的年,心里顿时酸酸的。

随便寻了个人打听白水塘村的去处,结果反被人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关天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得说有亲戚搬来了白水塘村,快过年了,特地赶来看看。那人见他衣着不俗,又有自驾的马车,便道:“小伙子,看你的样子该是有钱人家吧?”

【三百三十六、神秘的失踪(上)】

关天养笑道:“皇帝都还有穷亲戚不是?”

那人哧地一声冷笑了开来,“道理固然对,可是娃儿呀,你这亲戚就亲口告诉你他家搬去了白水塘村么?”

关天养似乎意识到了不妙,便摇头道:“不,我是听街坊们说的……”

“他们骗你个嫩伢仔呢!”

嫩伢仔是三楚方言,是指不懂事的小娃儿。关天养心下陡地一凉,问道:“老人家,难道没有白水塘村这个地方么?”

“有,怎么没有?可两年前那场大水便将那里淹得没了,至今仍是一片水塘,别说是活人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呢。怎么会有人搬去那里?”

关天养啊了一声,吃吃地道:“不会吧?”心说九夏府官方卷宗登记在册了的,又是齐世武亲自协调安排的,怎么可能有假?

“依我看呀,肯定是告诉你那人看你太闲了,故意耍弄你呢。回去吧,别跑这冤枉路了!”

关天养还是不信,坚持问明了白水塘村的方向,也不顾天色已黑,继续赶路。那人连连感慨说这人疯了,肯定疯了。

白水塘村距离石桥镇有六十多里,马车只走了十多里便没路了。关天养只得弃车与黄儿一起步行。快到午夜时,终于到了白水塘村所在——果然是一片泽国,除了建在高处的田地、庙宇、仓库依约昭示着这里曾经有过村落,再也寻不到一丝别的踪影。

关天养是一个不容易死心的人,兜着不知道有多深的大水塘绕了一夜,在天明时终于在来路的的树荫下发现了一块已经被埋得只剩小半截露在外面的石碑,刨出来一看,上面写着‘白水塘村’四个大字,某年某年上虞县立。他顿时如遭雷击,当场呆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说上寨村的百姓都安置到了白水塘村了么?怎么白水塘村却是一片泽国,连只鬼都看不到呢?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怀着疑问和被耍弄的怒火,关天养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上虞县位于汉江府以北,不论是来还是回,都不必经过汉江府。但关天养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到了上虞县后没有折向西,而是向南。他要去一趟汉江府,他要核实清楚情况:到底是九夏府在使鬼,还是汉江府。

有【神行符】的作用,不过巳时中刻就到了汉江府。一路找到知府衙门,就对值守的差役说:“凡请上覆知府大人,就说九夏府商人关天养来拜!”

差役一听是商人,眉头大皱,挥手道:“去,去,去,咱们府台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另一边的差役却问道:“你是你叫什么名字?”

关天养又说了一遍。那人噫了一声,再问:“你可是经营着知真斋、天下楼和怀远堂的鬼市商人?”关天养说是。那差役唬得脸色都变了,打了一躬,飞也似地跑进去禀报。不多刻,知府就亲自迎了出来。

好一番客气之后,关天养就道明了来意。知府却说不记得有这事,便教人去查。结果还是查不出个所以然。

关天养是怒不可遏,差点当堂发作。

廖成龙说是齐世武协调安排的,而汉江府又不知道这事,齐世武如今也回乡了,连个对证都没有了,上寨村百多口子人也好比露水珠儿——人间蒸发了。

天还不黑,挟着满腔怒火的关天养就回到了九夏城。

廖成龙正要去赴一场宴会,刚从府里出来,还没来得及上轿,便听关天养的声音远远地响起:“知府大人,这是要去哪呢?”廖成龙惊得呃了一声,循声望去,见关天养坐在车辙上,手执皮鞭,冷冷地瞧着他。那眼神恍似刀子,要将他的心肺都剜将出来。

“哟……”廖成龙满心的发怵,却强作笑颜,“关老板呀,这……”心想着关天养若是去了汉江府,断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便改问,“关老板莫不成有什么大事?走,府里说!”

关天养嘿嘿地笑道:“好,府里说!”跳下车辙,随着廖成龙进了衙内。

落座之后,廖成龙让过茶,便主动问道:“看关老板气色不太好,想必是这段时间累着了么?哎呀,大过年的了,该休息还是要好好休息一下的……”

关天养也不喝茶,平静地问道:“知府大人,上寨村的一百三十二口子百姓都安置到哪了?”

“啊?”廖成龙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见关天养浑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后,才吃吃地笑道:“昨儿不是派人查了么,都安置到了汉江府那边了。详细地址是,是……”身后的师爷忙凑上来道:“是汉江府上虞县石桥镇白水塘村!”

关天养不言语,雕像般静静地盯着廖成龙。

廖成龙心下发毛,连哭的心思都有了。若不是官场滚爬几十年,心性磨练得还得坚韧,哪里还撑得住?

师爷是个灵醒人,也意识到了不妙,拱手道:“关老板有所不知,这事是总督府那边操办的,我们也是只接到个行文,具体是由谁操办的也就不知道了!”

师爷语气虽然略带惶急,但中气十足,神情恳切,关天养能感觉出他没有撒谎。但廖成龙眼神闪烁,面色白里透着青,分明就是心怀恐惧。“他在怕什么?”关天养如是自问,“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亏心的事?”便挤动了肌肉,皮笑肉不肉地问道:“是么?”

师爷道:“怎么不是了?关老板请想,上寨村是我们九夏府治下,若不是由总督府协调,怎么可能将那一百三十二名百姓安置去了汉江府?九夏府虽为三楚首治,但与汉江府是平级,人家那边不可能接收咱们这的灾民的!”

关天养当然知道跨境安置灾民的手续很是麻烦,但他已经认定廖成龙肯定知道什么内情,便问道:“廖大人,是这样吗?”

“是,是……”廖成龙强咽着唾沫,笑道:“关老板若是不信,可以问齐大人嘛……”若换成是别人,廖成龙早将官架子端了起来。可他也知道,再大的官架子在关天养面前没有半点用,他不但有着深厚的修行界背景,更是三皇子的老师,弄死他这个五品知府比弄死一只蚂蚁难不到哪去。所以只得强忍着恐惧和怒火,慢慢地周旋。

尽管关天养已经认定廖成龙和上寨村百姓失踪的事件有关连,但手里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廖成龙怎样。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也要先搞清楚,说不定总督府协调将上寨村的百姓安置到了别处呢?只是在行文给九夏府时出了疏漏。他之所以如此的愤怒和担忧,是因为听史玉柱说过,当初为了控制尸毒过快漫延,总是将出现了感染者的村子不论人畜,全部择地填埋了事。死了的数千人中,大约只有三分之一是真正的感染者,剩下的三分之二都是无辜殃及的。

若真是这样,那就太过于残忍,绝对不能原谅的。

从知府衙门出来已经是戌时都过了,寒风卷着雪珠子呜呜地吹着,纵是裹上了簇新的衣袍,走在大街上的人也冻得直哆嗦,但还是不影响热闹的年味。

送走了关天养,廖成长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脸上也恢复了血色。

“东翁……”师爷颇有些不解地道,“大过年的,关老板这是闹的哪出呢?”

廖成龙哂然一笑,哈着白气道:“谁知道呢?这人是出了名的怪,做事也没个章法,全凭想当然。”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我先去了,可不人教人久等。若再有什么事,你先揽着!”哈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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