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强化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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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 第3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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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将手一拱,“关老板放心,叶某必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交待!”这才匆匆地去了。

出了关帝庙,江断流就忙迎了上来,“东翁,情况怎样?”

叶之皓唉地叹了一声,“上车说吧!”钻进马车后,便问:“那消息你是打从哪里听来的?”

江断流道:“东翁想必也知道,我在江湖上有些朋友,都是听他们说的,至于是否确切,还无法肯定。但我去总督府查过移民安置的案底,居然什么都没有。这不是咄咄怪事么?”

叶之皓也有些傻了眼,“这怎么可能?”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江断流的眼神都拧成了麻花,“大前儿晚上关老板来拜,说要查询上寨村百姓的安置去处,当时我便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便先将他支走,说第二天早上回话。这两天来,我着实花了不少功夫去翻阅这两个月来的灾民安置案底,不单上寨村的没有,其余几个村子的也都没有。东翁,会不会是齐大人把他们都给……”

叶之皓连连摇头,“断无可能。要那样处置是有章程的,而上寨村等几处的情况还不至于到那一步。若是齐大人真的那样做了,一旦被查实,那可是灭门的罪呀。”

江断流怔怔地愣了半晌,只差没有抓狂,喃喃地道:“可,几百口子,就这么失踪了?”

“失踪是不至于的,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片晌的沉默后,叶之皓又开口道:“总督府各司房的吏目都还是旧人,了不得只有传他们来问问了。”

江断流道:“东翁不必费这番功夫了,断然问不出什么来。案卷上都没留底的东西,他们又岂能知道?”

叶之皓越发的苦恼了,哀叹道:“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在齐大人离任后,新督帅未上任前出了问题。这可都是我的责任呀……”真是又气又怒,又怨又恨,却又没处发作。

江断流虽然苦恼,却不失镇定,见叶之皓这般,又打叠起精神来安慰。

到了督政使衙门前下了马车,便有差役上前来先前叶之皓请了安,就递了一封信给江断流,说是一个姓张的人送来的,务必要亲手交他拆阅。江断流似乎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精神为之一振,当场将信拆开一看,顿时惊呼了一声。

叶之皓站住脚步问:“怎么了?”

【三百四十一、江断流(上)】

江断流忙说进去再说。到了书房,江断流不无激动地道:“大人,有眉目了。”

“哦?”叶之皓显是还没明白过来江断流所指,“什么眉目?”

“据道上传来的消息,近来黑市上果真有人售卖【上清化毒丹】,而这人正是之前天云楼的护卫头领欧阳杰!”

“当真?”叶之皓惊得长身而起,“不是开玩笑吧?”

江断流道:“定然不会。听说欧阳杰已经死在了黑虎堂的手里,如今的九夏黑市也落入了黑虎堂之手!”

“黑虎堂?”叶之皓虽身在官场,但对九夏黑白两道的情况还是略有耳闻的,“你是说那个叶辉?”

“不错。听说此人与关天养的交情不一般,而且在欧阳杰身死的那晚,关老板也去了朱家井的叶宅。”

“这……”叶之皓吸了口冷气,惊惧地道:“也就是说,有人把关天养捐出来用来救治被感染百姓的丹药私吞了,拿到黑市上去售卖?”

“正是!”江断流击掌道:“若不然关天养又岂会如此气愤?又岂会紧追着上寨村百姓的下落不放?昨夜又岂会在朱家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他这三个‘又岂会’说得叶之皓虚汗直冒,连连问道:“那会是谁呢,会是谁呢?”又说:“这可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江断流道:“关天养是个恩怨分明,轻财重义的人,他恼恨的是那些个在背后使鬼,无视百姓死活之辈。大人与此事无涉,只要向他说清楚,误会也就解开了。”

叶之皓有些犹豫。江断流说得倒是轻巧,他却不这么看。再者他一省督政,堂堂三品大员,难道要向一个商人下软话?纵然关天养是三殿下的老师那又如何?[·]皇上可没有承认过,那就作不得数。更何况他又是太子派系的人,断不能看老三那边的人的脸色行事。便说:“目下正值九夏存亡之际,可否……”话还没有说完,江断流就连连摇头道:“东翁,强征之举万万不可呀!”

“为何不可?”

“鬼市与朝廷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两下相安。鬼市的商人只要不触犯国法,朝廷就不能将他们怎样。东翁若是以朝廷的名义强征,且不说一粒丹药也征不到,更会激怒幽灵宫。以他们的力量,东翁的前程不但要毁,怕是,怕是性命也堪忧!”

叶之皓打了个寒噤,苦笑道:“难不成还真要本官去求一个商人么?”

江断流暗自苦笑,心说:“关天养这样的人又岂是普通的商人?且不说他修行者的背景,就是凭着他是三皇子老师的身份,也不能不恭敬几分。如今中京形势不明,太子今天是太子,明天就未必了。”这些话也只能想想,断乎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只道:“若是东翁觉得不便,我倒可以去走这一趟。纵是不能解开误会,也可以先探探口风!”

叶之皓忙点头道:“如此最好不过了!”

江断流赶到关帝庙时,正逢着关天养要出门。他忙跳下车去,远远地拱手道:“关老板,这是要去访友么?我是来得很不巧呀!”

关天养微微一拱手,冷眼打量着江断流,“江先生,我可是等你几天了呀!”

“唉……”江断流也是很会演戏的人,摆出一脸的苦楚,“关老板不知道,要从如山的案卷里查出上寨村安置的去处,实在不容易。这不,我忙活了整两天,连年都不曾好过,总算有了点眉目。本来昨儿就要向你汇报的,可正巧老家打发人来了,走不开,再加上昨夜又出了那几档子事,这才好不容易抽出功夫来。实在请关老板多包涵……”

关天养也懒得管他有多不容易,招手道:“来吧,上车谈!”江断流钻进车厢后,他就问:“你都查到什么样的眉目了?”

“这个……”江断流欲言又止,瞥了一眼驾车的小王。

关天养微哼一声,“我的人不比你们官府,尽可放心说吧!”

“那好……不瞒关老板,我这一查两天,总督府相安灾民安置的案卷都翻了个遍,也不见有上寨村的安置留底!”

“噫?”关天养料想到会是这样,冷冷地道:“那你还说有了眉目?”

“什么案底都没有,难道不是眉目么?”

关天养品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但他还是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总督府有人使鬼?”

“然也!”江断流击掌道:“上寨村等几个村子的百姓转移安置是由总督府一手负责的,连我们叶大人都没能过问。移交九夏府的公文中说是安置去了汉府江上虞县的白水塘村,可关老板说了,那里一片沼泽,连鬼影也不见一个。而我查了两天,总督府的案卷里却无此记录。这岂非诡异得很?”

关天养嘿嘿一笑,不予置评。

“上寨村等几个村子的数百名百姓下落不明,而黑市上又传出有专解尸毒的【上清化毒丹】售卖。由此便可断出:有人见财起意,以见不得人的手段处置了上寨村等几个村子的百姓,然后将【上清化毒丹】私吞了,拿到黑市上售卖以自肥!而这个人定然是能接触到总督府的军政机枢,身份地位非同泛泛。要不然绝对做不到这般的毫无对证!”

江断流说的这些关天养早已经想透了,现在他不能理解的是:若总督府的内鬼是左省山,他为什么还敢拿了【上清化毒丹】在九夏黑市售卖呢?是因为只有九夏城才面临尸毒感染之危,此药才能卖得出去吗?不,不是的。【上清化毒丹】的药效非常神奇,能解百毒,他以黄金出售,拿到哪里去不能卖出一粒上千两,甚至是几千两的好价钱呢?见江断流分析得头头是道,他也就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既然此人手段如此狠辣,岂有想不到迟早会被我发现的一天?”

江断流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也有自己的解释,“火中取粟!若是拿到别处去,就算能够卖掉,也未必能有九夏城这样的暴利。再者,这两年来,怀远堂和天下楼卖出去的【上清化毒丹】有多少?纵是关老板你耳闻黑市上有卖,也绝不至于疑到此处。当然,他唯一疏忽之处就是没料想到关老板如此认真,会去寻究百姓安置的下落。若是关老板就此忘了,岂非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番分析也是想当然的,没有证据支撑,关天养权当一听。他已经决定明天就赶往江东,寻齐世武和左省山问个清楚——他有飞舟,来去最多只消四天功夫,快捷得很。

见关天养不为所动,江断流似乎有些气馁,可他也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朗声笑道:“关老板的仁义九夏人尽皆知。此时百姓皆陷入危难之中,性命悬于一线,唯有指着关老板伸出援手救助,我等身家性命才有望保全。若关老板为着些许宵小的不义之举而置百万生灵于不顾,我等尽陷绝地,难有生理……”本来江断流是打叠起精神,想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关天养的,不想关天养才听了个开头,就摆手道:“别给我扯这些大道理。敢情是都拿我当傻子,成了你们逞才显能的对象了?哼,你不就是要我拿药出来救济感染的百姓么?”

江断流精神一振,喜道:“关老板若能不计前嫌,施以援手,九夏百姓尽感盛德……”说着,长揖拜了下去。

关天养既不拦,也不让,坦坦然地受了江断流这一礼,然后阴阴地一笑:“此前我一共给了官府五十四丸【上清化毒丹】。按眼下的市价,每丸该值一千三百五十两黄金,约合两万三千两白银,共计是一百二十四万白银。零头我不要,权作是我身为九夏的一份子,为桑梓出力罢了,一百万两你们总得给吧?这笔账先结清了,要多少药拿钱来买,我绝不说一个不字!如何?”

江断流的神色顿时僵住了。

关天养却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百姓为朝廷子民,他们交捐纳税,供养着朝廷,临头有事了,朝廷就想着一分钱不花就把问题解决了么?那你们何必征税?又何必自诩为民父母?”越说越声色俱厉,江断流的风流气度也都被吓得抛到了爪哇国,脸色又青又白,说不出的沮丧。

关天养约略发作了一通,大约感到了好受些,语气又恢复了平和,“我不是皇帝老子,百姓的死活原与我无干,我也犯不着去追究上寨村百姓的下落和丹药到底是谁克扣了拿到黑市上去售卖的,这些都是你们官府自家的事。我的章程就是这样。如今叶大人是三楚之主,要怎样请他看着办。”跺脚叫停了马车,冲江断流拱手一揖,“江先生,请吧,恕我不能远送了!”

江断流这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关天养的决心,见下了逐客令,只得黯然叹了口气,拱手道:“关老板的话我一定如实向东翁转告。告辞!”跳下车去,又上了自家的马车,绝尘而去。

【三百四十二、江断流(下)】

江断流这辈子除了在考场上,还从不曾这般狼狈过。任他机智百出,舌绽莲花,在关天养面前却是半点用也没有,满腹的道理还没有说出来就尽数被堵了回去,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坐在马上车,看着街上熙来攘往的行人,心下禁不住暗骂:“商人就是商人,眼里只有利,哪里晓得大义所在?我真是糊涂,费精神与他讲大道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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