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妹妹要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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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杂妹妹要出师-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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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很是好笑:“刚才你哥不是说了么,庸人自扰,故作深沉罢了。你哥说得含蓄,你也不至于没听出来吧?!”

玉子忆撇撇嘴:“谁会去研究你那什么纵横的无聊玩意儿,你要是在朝堂上说什么纵横捭阖,我或许还会赏脸动一下我那天才脑袋。”

碧螺不以为然。

“哦,对了,你以后可不要叫刚才那个人‘你哥你哥’的,他向来嫉妒我的才华,比较强调自己的身份儿,你还是叫他‘大公子’之类的微妙。”玉子忆的自恋简直是无可比拟。

“知道了。”碧螺心底里一百个反驳的词儿也懒得说了,只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旁边儿的芸芸倒是笑得乐不可支。

“你这丫头,不要仗着我跟你熟……不,是不要仗着你跟我熟,就没大没小的。”玉子忆瞅瞅芸芸,很是无奈地走了。

留下俩人乐不可支地看着玉子忆的身影。

俩人也就笑呵呵地回屋子去,碧螺洗了把脸,换了一件干净衣服,果然,外面传话说展乐师叫乐娘们到去园子一处比较宽阔的广场里说话。

碧螺霍地一下子站起来,却又是坐下,等着芸芸抚好鬓髻,才一起过去了。

临近傍晚,展铭站在晚霞里给众乐娘讲解着什么,碧螺只觉得他像是血光里冷酷的魔鬼。

要走的时候,展铭犹豫着叫住碧螺:“碧螺,你的脚伤可是又复发没有?”

“托展乐师的福,没有。”碧螺微微一怔,也不转身。

“……”身后明显有欲言又止的沉默,就在碧螺要走的时候,展铭的声音又响起:“你要是觉得还是疼的话,就再涂些药膏。玉家公子的药……还是很好的。”

“谢谢展乐师操心了。”碧螺回答完看都不看他,便冷冷地拽着芸芸走了。

留下展铭在夕阳中脸色犹如透明的琥珀,执守千年,却又是装满了寂寞。

芸芸惊讶道:“天呐!不是吧?碧螺,你啥时候也变冰山美人儿了?”

“什么冰山美人。”碧螺没好气地看着自顾惊讶的芸芸。

“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碧螺,你在我眼里简直是帅呆了!”芸芸此时竟用了平时碧螺的词儿,此刻像个小丫头片子似的盲目崇拜起来。

“仇人眼里还出眼屎呢!好了,你别对着我犯花痴好不,怎么感觉你今天格外振奋。”碧螺此时皱着眉头看芸芸的样子,竟然酷酷的。

芸芸收一收惊讶,却也是崇拜道:“说真的螺螺,你什么时候敢在展乐师面前这里气势汹汹又哀怨倔强了?”

碧螺怔了一怔:“气势汹汹?还哀怨倔强?”碧螺觉得这俩词儿用在自己身上怎么这么别扭:“我以为我表达的是恨意无边。”

芸芸好笑着:“你那是心有不甘,怨气无边!怎么了,可是展乐师又难为你了?”

“没有。算了不提他了。我们去吃晚餐吧。”碧螺拉着芸芸去上和园的食堂去了。

自古女子爱八卦,就算是芸芸这样温顺的女儿,此时也是停不下来了。天呐,竟然有人敢给展乐师吃苦枣儿,那简直是流云园乐娘们最大的八卦新闻!

“我可是听说,展乐师最近跟非烟姑娘很是客气。”芸芸颇为神秘。

“人家那叫相敬如宾。”碧螺不以为然。

“我还看得出来,非烟姑娘前阵子有些郁闷。”芸芸继续搜索着“回忆”。

“那是非烟姑娘马上要七夕演出了,有压力。”碧螺哂了一哂。

“听说晶晶姑娘可是和王陵好上了,却遭到婵婵妒忌,婵婵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回家应了亲事,再也不留在洛阳城了。”芸芸此时简直是发挥了想象力:“并且,一向严于约束乐娘的展乐师竟也没有挽留,就那么地放她走了。”

碧螺终于听不下去了,以前也没发现芸芸的想象力这么丰富,这会儿不由得停了脚步,思索着看着芸芸感叹道:“我怀疑这京城的水土是不是跟洛阳的相克,怎么你在洛阳时乖巧贴心,来了这里却变得这么聒噪八卦了?”

芸芸不好意思地一笑:“实话告诉你吧,谈了恋爱的人可是很敏感的。我看得出,碧螺,你最近为情所困了。”

“谈了恋爱的人?”碧螺惊讶地望着芸芸:“这么说,你跟蓝睿已经相互表明心迹了?”看着芸芸害羞着还是点点头,碧螺更加一本正经,此刻已经抓着芸芸的手问个不停:“你们谁跟谁表白的?谁先提出的?已经确立恋爱关系了?当时有没有人在场?”

097 月上柳梢有贼船

芸芸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一个问题开始回答碧螺,脸也因为害羞微微红了起来,缓了一缓,却是啐了一口:“呸!还说我八卦了,看看你!”

碧螺此时仍是一脸正经地盯着芸芸,似乎还在等她的回答,芸芸索性“哎呀”了一声,撇下碧螺跑开了。

留下碧螺呆在原地思索着,芸芸和蓝睿已经互表心迹了,那茉莉呢?茉莉当时在场吗?她会是怎样反应?她这会儿人呢?

碧螺忽然折回身去,朝着茉莉茉香的房间跑去。

茉香房里静悄悄的,碧螺轻轻地扣了扣门,却是没人反应。碧螺担心着发生什么事儿了,心下惊异地把门推开,屋子里却是没有人在。

碧螺正要关了房门退出去,却看到茉莉的一件儿白色纱衣掉在床边儿,估计是茉莉那丫头性急,换衣服的时候随手扔一下,没扔到床上却掉在地上了。

碧螺便笑着摇摇头,过去帮茉莉把衣服捡起,准备叠好放回床上。

却是在放衣服的时候,看到茉莉枕头下面露出一只粉红色便签的一角儿,很是漂亮,碧螺一时好奇便抽出来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浅浅的粉色笺纸上,写有这么一句苍劲有力的诗文儿,碧螺一时间有些怔忡。

这,明显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孩儿发出的约会邀请啊!

碧螺惊讶地翻看着笺纸,可是精致的笺纸出了这一句之外,再也没有什么称呼或是署名。

这,这……这会是谁写给谁的呢?还是只是茉莉闲着没事儿练字玩儿的?

思索片刻,碧螺忽然醒悟到自己是在茉莉茉香房间,并且还只有她一个人,便也就放下衣服,放好笺纸,掩了房门出去了。

出门后直奔食堂,心里却是没闲着。她们都是刚到这开封城,人生地不熟的,出了洛阳来的那些个人,还认识谁?

扫视了一圈儿没看到茉莉,回到食堂的时候,芸芸也已经不在了。碧螺也就在一肚子疑问下胡乱扒着饭。

“可是你忙着思索你那‘生命的长河’,而耽误了时间来吃饭了?”一个声音响起,碧螺也不理,因为她明显听出了声音里面的取笑之意。

玉子忆也不计较,却是左右看了看,奇怪道:“你那两个如影随形的姐妹呢?怎么只你一个人,饭是不是有些凉了?”

碧螺继续有一口每一口地扒着,是有些凉了。不过反正自己也没有胃口,随便吃些就是了。

玉子忆看着碧螺皱了皱眉,看了看整个用饭的大厅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索性直接过去拉了碧螺的衣袖笑道:“别吃了,走!我带你去看帝都的夜景去!”

碧螺一腔郁闷没理清,人又找不到一个。索性也潇洒地丢了碗筷,跟着玉子忆喊啦一声:“走着!”

于是俩人就大摇大摆地出去了。≮我们备用网址:≯

碧螺还在心里直笑着,下午那会儿出个门儿为难的,现在跟着玉子忆就是省事儿。于是便嘿嘿干笑几声,朝玉子忆道:“那个,老大,能不能给你商量个事儿?”

玉子忆眉毛又是一挑:“你们流云园都来到开封了,你还有什么事儿要跟我商量呢?”

碧螺一脸仰望崇拜的样子,开始给玉子忆戴高帽儿:“您就是上和园的老大,你一句话就是命令,为了让我能够时时刻刻地瞻仰开封府的风采,希望您能够给我一个特权,我……”

“想时时刻刻可以溜出上和园?”玉子忆好笑地看着碧螺:“上次在洛阳给你的荷包还在身上不,你拿出来用就是了。保管好使!”

“真的?”碧螺没想到玉子忆这么爽快:“哎呀,小公子您简直就是太体贴了!”

“那是自然!”玉子忆诡异地一笑:“以前丽春园的姑娘,就会拿我的荷包香袋来园子里找我。门卫都明白了,一见到荷包就知道是我小公子的人。”

碧螺此时的脸儿已经是绿了:“玉子忆!”

玉子忆一脸无辜:“怎么了?我这么好心呢!你看我都不计较你有没有丽春园的姑娘们长得好了!”

碧螺早已经不顾街上的人来人往,两只手爪子似的挠向玉子忆。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笑着看着这一对璧人,碧螺周围看了一圈儿,的确是“人约黄昏后”啊!

只见沿着河堤郁郁葱葱的柳树,果然有一群群仕女公子,在那里吟咏畅谈。

“首都民风就是开放啊!”碧螺砸着嘴。

玉子忆点点头:“那是,汴州沿河一景,佳人才子,相约于此,尤其是在这将近七夕日子,更是有意义。”

“那我们来这里滥竽充数什么?”碧螺好笑着。

玉子忆摇摇头:“非也非也!这里只是才子佳人的积聚之地,并不见得就只是约会之人。我们这样的才子佳……人,也正是适合来这里的。”

碧螺扑哧一笑,好吧!

于是环视着周围的人们,果然,有的公子风度翩然,有的佳人娇俏含羞,很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正在看着,河堤一处大柳树下却热闹起来,人群都叽叽喳喳地往哪里涌去,碧螺一时间好奇心起,便也拽着玉子忆奔过去。

人群却是没有焦点儿,一群人聚集着却是远远地望着大河里的一艘豪华船只,指指点点地谈论着。

“那是谁的船?”碧螺也是伸长了脖子看着,虽然远远的看不清,却是明显的气质非凡,金黄色的蟠龙更是招摇耀眼。

玉子忆轻微地哼了一声。

周围一个人听到碧螺这样的问,却是鄙夷地看着碧螺说道:“戚!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那个一看就是宫里的船!”

碧螺正要恍然大悟地“哦”一声,旁边又有声音接道:“你也是外行吧!只说是宫里的船,那么大一只蟠龙谁看不出来!宫里谁的船你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吧,那是……”

那人正在得瑟着,后半截话却淹没在了周围人群的欢呼中。远远地,碧螺看见船上出来一位翩然男子,一把玉扇摇在胸前,正笑着对床舱里说着什么。

“啧啧,据说是来了一位洛阳第一美女,是三大乐坊的首席,直把京城园子里的诗诗姑娘都比了下去了。”旁边有人开始咕咕唧唧。

“可不是么!听说是二皇子三天之内已经召见了两次了,啧啧……真不知那女子倒地是何样貌,定然是美若天仙!”有人立即附和。

“就是啊!听说还是乐坊里的首席,那可是色艺双绝啊!也配的上二皇子了!”旁边的人群已经是激动起来。

碧螺此时惊讶地盯着那只船,死死地看着那船舱的入口,她此时已经是恨不得去船里把人给揪出来看看,非烟怎么跟二皇子搅在一起了?!

她不是都快要和谁谁谁完婚了吗?!

洛阳第一美女,乐坊首席,色艺双绝……这些头衔,出了非烟还有谁能够担当!

于是碧螺几乎是快要把头给仰断了,却仍旧是没看见个什么。因为那姑娘根本就没有从船舱里出来露面。

并且,以碧螺现在十六七岁的个子,中等高矮,就算是那姑娘露面了,也早已被拥挤而来的人群当个水泄不通,自己也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唉!”碧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玉子忆在一边儿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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