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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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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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不是就可以用用你新做的那个淋浴了?这几日都是站在澡盆里擦澡,委实的不大舒服。”皇甫惜歌问萧孟朗。

所谓的淋浴,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大铁桶挂在墙上。要沐浴之前通过人力往内里蓄满了热水,打开桶下的铜阀便有热水从莲蓬头里流出。萧孟朗本来还想弄个随时都能加热的装置,可现在这时代除了明火又没别的辙可想,太阳能也许能利用下却也只能是夏日。

眼下惜儿已是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当务之急便是解决不能泡澡的难题。萧孟朗如是的想着,便说做一个先凑合用吧,待慢慢琢磨起来一点点改善,时间充裕着呢。那明火加热便得改造净房,这当口可不适宜动土。

如今听妻子发问,他连连点头:“一会儿叫婆子们将那本该蓄进浴盆里的热水踩着木凳倒进墙上那个大铁桶里,便可以用了。今儿我先教你用一次,叫流苏也在一旁瞧着,简单方便得很呢。”

流苏吩咐罢门外的小丫头和婆子们,便回来低声问三爷与三奶奶可要用些宵夜。萧孟朗一般没有用宵夜的习惯除非月底忙账目,于是说给你们三奶奶做些软和好克化的便好,流苏笑着应了便去嘱咐翡翠。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房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房

皇甫惜歌到底想错了,说什么二奶奶水雅琳一旦出了满月、三夫人便会跳着脚给二爷纳妾。眼下可是二妞儿的洗三才过,三夫人便已经求到老夫人跟前来,说是想把二爷屋里的通房丫头瑾玉抬成姨娘。

她坐在老夫人炕下的圈椅上冷眼旁观。这张圈椅上的狐皮椅褡和锦靠既柔软又暖和,已经成了她的专属座位。斜对面那一张也一样是四夫人的专座,只是四夫人马上就要临产,老夫人已是免了她的请安定省。

“咱们家的规矩你是忘了不成?” 老夫人听罢三夫人的肯求便沉了脸:“那瑾玉才收进屋里没多久,功劳苦劳一概没有,凭什么就要抬成姨娘啊?你那媳妇可是还在月子里呢。”

三夫人一味的陪着笑:“是媳妇没说清楚呢。瑾玉的小日子已是过了七八天了,媳妇也找大夫给瞧了,却说日子短没瞧出来……”

话音不待落,三夫人便偷偷望着皇甫惜歌道:“瑾玉不过是一个丫头,媳妇便也没大张旗鼓给她请个好大夫来再瞧瞧。”

皇甫惜歌低头暗笑。虽说她的孕事并没有大肆张扬,当初四舅父被孙妈妈请进府来,老夫人又叫她不必再来花厅用晚饭,哪个眼明心亮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三夫人方才这话真是好笑,难不成倒叫四舅父再来一趟,却是帮雅园的通房丫头诊脉?

不要说雅园本就与她无关,就算那个瑾玉是清苑的,也轮不到请了四舅父给个丫头看身孕,她皇甫惜歌可张不开那个口。

老夫人听了三夫人的话,不但不欣喜脸色更加阴沉:“那丫头若真是有了身孕,难不成多等几天脉也好诊了,那肚里的孩儿就能飞了不成?怎么就这般沉不住气?”

大房萧林氏住在庄子上,二房的长青媳妇一心在屋里带允哥儿,四房长林媳妇在院儿里猫着待产,这些日子还就看这三房长田媳妇一人儿上蹿下跳了。内院里的大事小情没有一样儿她不过问不打听的,敢情是以为这当家主母的差事非她莫属了?

过问罢内院里的事儿也就罢了,她再知道得清楚毕竟插不上手。如今怎么着,通房的喜脉还没诊出来就拿来当功劳显摆了?有那闲得无聊的劲头儿,怎么不说将五丫头和四郎的婚事议上一议?

三夫人听老夫人斥责她沉不住气,神色便有些讪讪然。不想老夫人随即又开口问她婉眉与四郎的婚事,她本就没什么准备,拿什么话儿应对?因此嗫喏了半晌也不曾说出句齐整的话来。

“你这个娘当的,叫我说什么好?整日里就知道盯着成了亲的儿子屋里,该做的倒是一样都不急!婉绣是姨娘生的不假,到底也养在你膝下!四郎还是你亲生的嫡子!”老夫人有些动气,又怕吓到了三郎媳妇,便压着火气低声训着三夫人。

“三丫头四丫头比婉眉才大几天儿?三丫头可都是为人媳妇了,四丫头眼瞅着也是好事将近,婉眉的人家儿却至今都没定下来,你个做嫡母的一点都不急么?”

三夫人有些不以为然:“我们五姑娘命苦。姨娘是个指望不上的,又没有好哥哥好嫂子帮衬,单指望媳妇一人儿到底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这亲事订好了订坏了媳妇岂不是干落埋怨不得好儿?”

皇甫惜歌随着老夫人一同失笑。老夫人是在笑这媳妇胡搅蛮缠推卸责任,皇甫惜歌是在笑三夫人这是念秧儿给谁听呢?难不成是指责老夫人和她太偏心、只知道照顾三姑奶奶和四姑娘,倒将五姑娘撇下了?是哪个定下的规矩,姑娘的婚事必须堂嫂帮忙?

墨儿的婚事确实也是口头定下了不假,皇后亲自给皇甫惜歌写了家信,只说待找个吉日便来宣旨指婚。若说三夫人是为这个干吃飞醋,那还真是表错了情,婉眉能和墨儿比吗?再说了,这等私密之事,三夫人又是打哪儿听来的?

说什么婉眉的姨娘是个指望不上的。生了姑娘都养在夫人名下了,反过头来倒要指望姨娘给姑娘寻亲事,这是谁家的道理?单不说姨娘有没有那个本事,若真的有,三夫人能容得下吗?归了包堆儿这还是在说话儿给有心人听呐。

“当初洛府有意与咱们结亲,又有惜儿的面子跟这儿撑着,你却不是嫌弃这个是嫡生庶,就嫌弃那个是庶生嫡。也不知你挑来挑去挑花了眼还是太不量力,人家洛家的两个少爷可都是结了好亲要各自成家了,咱们五丫头还在深闺里无人问呢。”

“若说天底下所有做母亲的都想打儿女身上落好儿却不想费力,可有这等美事儿?照你这么讲,老婆子我活了一把年纪了,操心罢儿子还要操心孙辈,我去和谁念叨两句苦?” 老夫人反过来将苦水倒给三夫人,倒着倒着也觉出了没意思,抬手打发她赶紧走人:“你也别在我这儿碍眼了,赶紧回吧。”

三夫人一样事儿也没办成倒叫婆母抢白一通,只得怏怏离去。剩下老夫人与皇甫惜歌在鹤年居的次间里相对发笑,笑罢后各自叹了口气。皇甫惜歌自然知道老夫人这是已经无奈了,却也无法出言安慰,三夫人无论如何也是个长辈不是。

二夫人又来请过安,老夫人便留着皇甫惜歌在鹤年居一同用早饭。见孙媳一大碗羊奶喝下面不改色,老夫人高兴坏了:“惜儿到底是个有福气的,一点儿也不害口。想当初祖母可是一口**也喝不下,闻到味儿就哇哇吐个不停,生了哥儿四个,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牛乳倒还比羊奶的膻味轻些,一样是喝不下一口。” 老夫人说着说着愈加艳羡起来,好像恨不得回到几十年前去从头活一次。

皇甫惜歌听罢这话也觉得真是幸福。难不成肚子里这孩儿是个嘴馋的?一碗不加杏仁的羊奶都不觉得膻气重,反倒觉着香甜无比。若真是如此倒随了他爹呢,见到好吃的便迈不动步儿。

果不其然老夫人接下来便说到萧孟朗:“你肚子里这孩儿倒是个随爹的。三郎不单是不挑嘴,最近几年还会想方设法鼓捣着好吃的。祖母见你最近气色愈发的好起来,三郎可是功不可没吧?”

“祖母!” 皇甫惜歌脸色绯红轻笑着,“哪有您这样儿变着法子夸自己孙儿的?惜儿也从来不挑嘴呢,倒不见您夸上两句。”

老夫人说的倒是大实话。三郎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知打什么书上看来的,说是核桃芝麻花生大枣一类的有利于养人尤其是利于怀孕的女子与腹中胎儿,换着法子叫翡翠日日做给她吃。四舅父听说了这事儿还对三郎赞不绝口,说他简直赶上了妇科圣手。

比起来雅园那位爷,三郎还真是个绝顶的好夫君。皇甫惜歌想着便发起笑来,这绝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这么想着心情愈加好起来,一碗羊奶下肚儿,又吃了一碗核桃芝麻生酥外加两只鹅油松瓤瓜仁卷仍觉意犹未尽,吓得老夫人赶忙叫停。

“若实在觉得不够饱,咱们少食多餐。” 老夫人一脸惶惶然。这不是还没满三个月吗,怎么就这般能吃了?难不成这孩子是个喜欢看人家热闹的,瞧见哪个作瘪她就高兴就越发的胃口大开?

早饭吃罢只叫绿萝给三奶奶拿了白水漱口,老夫人到底是没忍住开了口:“方才你三婶娘求的通房抬姨娘那件事儿你怎么看?”

皇甫惜歌也不犹豫:“三婶娘盼孙心切情有可缘,可到底提的不是时候。一是那丫头孕事未定便抬了姨娘未免仓促,二是二奶奶无论如何还在月子里,这也太叫人心寒了吧。”

老夫人点头。长青媳妇也是三十多小四十的人了,怎么还不如一个刚过门一年的年轻媳妇瞧得清楚。若说真是事儿太过复杂,倒免不了身在其中当局者迷,可那事儿却不是多繁琐啊。

却说三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便喊来五姑娘萧婉眉,发了一通牢骚之后,便嘱咐萧婉眉多往鹤年居与清苑走动走动:“你的亲事你自个儿也得当回事儿啊,眼下府里也就你一个适龄的姑娘家了,再上门来求娶的人家不是可着你一人儿挑?莫整日里沉着一张脸子给我瞧。”

萧婉眉无奈的给嫡母施了告退礼郁郁离去。过去嫌她整日里将自己的亲事挂在嘴边没个姑娘样子,今儿又说什么自己的婚事自己得上心。里里外外的话全叫这嫡母说了个够,到底不是她肚皮里爬出来的她就不当回事呢。

这又撺掇着多往鹤年居与清苑去。鹤年居倒是能去,清苑她好去吗,三奶奶有了身孕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恐怕别人躲着还来不及呢。萧婉眉想到这里心一横,反正没有哪个人将她的亲事当个正经事儿做,萧府里又不缺吃少穿的,先得过且过吧,大不了哪天急眼了,拿着把剪子跪倒鹤年居门口铰头发去!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求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求

冬至节的头五天,萧府四姑娘萧氏婉墨的指婚懿旨到了殷州萧府。对着萧家众人宣读了旨意,宣旨官又当众递给了皇甫惜歌一封信:“这是皇后娘娘嘱咐下官交给郡主的家信。”

问过皇后娘娘可嘱咐了要带回信回去,宣旨官说不急,皇甫惜歌颇有些不解。既是不急,何必当众给信?又何必将一封所谓家信随同懿旨一起送达?她嫁进来一年多又有了身孕,脚跟儿也算站稳了,不用这样给她撑腰吧?

依旧是厚厚的红封送走了宣旨官,扭身迈过府门门槛的萧大老爷满心忐忑。当今圣上虽是正值壮年,毕竟立储之事也将提上议程。萧家接二连三的与皇室联姻,迎郡主下嫁倒是与立储没大关联,如今女儿即将嫁入淳亲王府,再说没干系可是不成了。

外加除了老四外,老2也出了仕。难不成萧家再不能稳稳当当做生意、反要像几代前一样做起官宦人家?若是如此,老太爷一辈子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唉,雨露雷霆皆是君恩啊,不想受又能如何。

各人各回各院儿,皇甫惜歌坐到窗前暖炕上便迫不及待看起了信。信看完,人也目瞪口呆了。萧孟朗被喊回来一同接旨,接完旨意也没再出府,这时便紧着问妻子怎么了。

接过妻子递来的信,萧孟朗看完了之后与她相对半晌没说话。不过沉默思考到底是管用的,良久之后两口子终于异口同声说了一句:“平衡之术?”

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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