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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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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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说呢,孟明远觉得这锦衣少年身上有种杀伐果断气质,估计应该是出身行伍世家才对。

“她做得出来,凭什么我便说不得?”那华丽少年犹自不服气,“好好一个养深闺千金小姐竟然跑到青楼去找人,成何体统?”

孟明远暗自摇头,这华服少年太过书生匠气,青楼如何?男人去寻花问柳,女人去找个人也不成么?何况这时风气和唐时一样算是开放,对女性也没有像朱明王朝那般没人性禁锢得半分动弹不得。

“她去找我,碍着你什么了?你这般毁坏她名声?”

“她这样品性,你们家还妄想让她嫁给我,我凭什么说不得?”

哦,原来如此。

不过,孟明远倒真有些看不得这华服少年了,你不想娶没问题啊,犯不着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散播蜚短流长不是,也难怪锦衣少年会大怒出手了。

锦衣少年额上青筋暴起,猛一用力,就将华服少年给扔了下来。

茶楼一片惊呼声。

华服少年亦空中发出一声悠长而惨绝人寰惊叫,然后重重地摔了地上。

咦,没事!

孟明远眨了两下眼,然后若有所悟,看来那锦衣少年手上功夫不错。

华服少年仆从惊慌失措从楼上奔下,将自家主子从地上扶起,期间那少年哀叫个不停,估计屁股摔惨了。

“就算你们程家是元勋贵戚,也休想我娶她进门。”华服少年一边痛叫一边还大声吼着。

楼上锦衣少年从楼上一跃而下,袖子一捋便要上去揍人,“你当我妹妹嫁不出去要将就你吗?究竟是谁告诉你她要嫁给你这样废物?”

华服少年仆从急忙挡住锦衣少年,“程大人,您息怒,我家少爷也是误信人言……”

“滚开,我今天非揍他不可,他当自己是个什么好货不成?整天流连烟花之地,屋里通房小妾一堆,还敢对我妹妹指手划脚说三道四。”

哟,敢情华服少年这家伙跟他家庶出大哥还是同类呢,孟明远忍不住好笑。

啊,孟明远眼猛一睁,元勋贵戚?本朝如今只剩下元勋之家中姓程只有一家,威国公府,那这华服少年是国公府少爷!

他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本朝一些重要世家贵戚做为他功课还是知道得比普通人多一些,这也算是官宦子弟必修课业吧,总不能毫不知情情况下得罪了不该得罪人。

这威国公是庆朝开国元勋中一家,世袭罔替,也是京中硕果仅存两家元勋中一家了。家中子弟大多军中任职,属于武系一脉,但职位一向不显,这或许也是一种明哲保身选择吧,其家中女儿也多少会些拳脚,以示不忘根本。

能跟国公府少爷这样叫板人至少也要是候爵皇亲之家才是,这两拨人哪个都好不要沾惹才正确。

孟明远不欲牵扯其中,便示意孟安打算悄悄离开。

主仆两个方走到门口,孟明远就被迎面而来人撞了个满怀。

脂粉味瞬间窜入孟明远鼻翼,那人抓住他手臂稳住身形。

四目相对,他眼波淡定,无波无澜,眼前少女虽明丽娇艳,但他前世见惯美女帅哥倒不觉得什么。

少女眼眸却骤然一亮,眼前这翩翩少年一派山清月朗之姿,不同于她以往所见任何一家权贵世家名门子弟。

明明身上所穿衣料也不是上乘之物,身上所佩饰物也不是名贵之物,周身却偏偏流泄着一股清华之气,就仿佛即便是身着布衣麻衫,身处脏污秽地也难改他一身风骨。

“你是谁家少年?”

听闻少女直截了当问话,孟明远为之愕然,虽庆朝民风开放,但与他所熟知开放大唐仍有许多不及,这少女这般行径真可谓称得上胆大了。

“姑娘请放手。”

“你叫什么?”

“这样当街追问男子,当真是不知羞耻……啊……”华服少年终于因口无禁忌被锦衣少年一记老拳砸到了面上,顿时发出一声惨叫,鼻血长流,形象大损。

孟明远也甩开了少女手,头也不回疾步而出,他不太喜欢这样女人,开放太过了,就是后世这样也是豪放派了,惶论这个尚称保守时代。

“喂……”少女见他这样头也不回走掉,脸上也有些不自然,又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一跺脚,扭身走了进去,“大哥,让我来,我事他也敢叽叽歪歪,今天我就打烂他嘴。”

作者有话要说:

10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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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榜开榜之日,榜前人头撺动,热闹非凡。

几家欢喜几家愁。

正书房摆棋局自娱孟明远突然被杂乱而兴奋脚步声所惊,抬头看去。

“少爷,少爷,您中举了。”

眼中所见是孟安兴奋得脸皮发红模样,后面紧跟着是疾步而来二院管家。

“二少爷,老爷请你到正堂去呢。”

孟明远头有些晕晕跟着去了正堂,就看到老妈捺不住一身高兴简直是满脸放红光,眼睛里都能笑出朵花来闪人眼。

而旁边张姨娘则一脸牵强笑,他那个一早起来就等正堂大哥也是一脸悻悻表情,而他渣爹此时却怎么也绷不住一张笑脸。

高氏兴奋声音都忍不住高了起来,“刘妈,赏报信大管家,伺候少爷几个人都有赏。”

“是。”刘嬷嬷高高兴兴拿了银子赏人。

高氏也不管丈夫对大儿子失望心情,笑着说道:“老爷,咱们远哥头一次去考竟然就过了,这真是祖宗保佑。”

“是呀,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出息。”孟老爷对大儿子失望很就掩饰起来了,到底嫡子出息也是件好事,只是他一向对长子寄予希望太高,此时心里难免失落也大。

前年他虽然做了那件出人意表事,但他一直觉得是太太教,总觉得他年纪太小根本不可能是他自己想,何况后来他再也没做过什么出格事来让人侧目。

可是现小儿子十岁就中了举人,他才惊觉不知何时他瞧不上嫡子竟然这般长进了。

“老爷,送喜报人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要打裳?”大管家出声提醒老爷还有事情要办。

“包银锭子。”孟老爷大声吩咐。

“是。”大管家也是忍不住笑,这天下多少读书人能十岁就中举?他家二少爷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高氏拉着儿子一顿打量,十岁少年,眉清目朗,俊秀清雅,一身青色书生长袍,头上只用青色发带系住,腰间系了荷包,坠了香囊,虽年少,却自有一股沉稳之气流露出来,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

她远儿怎么就这么出色争气呢,真是越看越*。

孟明远整了下衣袍,到二老身前站定,恭敬行了一个礼,谦恭地清声道:“不孝儿子侥幸考中,总算没给爹娘丢脸。”

“起来起来。”高氏紧紧就往起扶儿子。

孟海林也摸着唇上胡子微笑点头,“虽然中了举,但也别放松,明年春闱会试你现就要准备起来了。”

孟明远心里下意识不爽,脸上却没表露,到了这个时空,成了这种人家男丁,有些事本就是避免不来,只是没想到时间会提前了好几年,他才十岁呀,不应该太过专心答题,这下木秀于林了吧,活该!

“儿子谨记爹教导。”

府外一阵鞭炮齐鸣,不一会儿大管家就一脸喜气捧着一只大红官封进来回话。

“老爷,差人已经打赏了,这是官封。”

“好好。”孟海林拿过官封翻了翻,笑得眼都弯了,这一旦中了举即便再无进益,若儿子无意大功名,那也是能够吏部领到些散职充任,虽说就此无缘大权位,但那到底也算是正经官身啊。况且儿子现年纪尚小,仕途之事一点儿不急,专心进考才是当务之急。

“官封你好好收妥。”后,孟海林将官封交到嫡子手上,用手拍了拍肩,一脸欣慰道,“远儿也长大了,竟然变得如此出色了,为父甚是安慰。”

孟明远笑了笑,“爹,儿子中了举,是先生教导之功,咱们该好好送一封谢师礼才是。”

“对对,远儿想得周到。”孟海林看向大管家,“包上一百两银子,准备些四季衣料,再包些好茶,一会儿给先生送去。”

“老奴这就去准备。”

孟明远叫住了就要离开大管家,道:“爹,还是儿子亲自拿了去向先生道谢吧。”

“也好。”

“那儿子先去换件衣服。”其实他身上衣服根本不需要换,他只是觉得自己与这欢腾大堂有些格格不入,无法融入他们欢喜中,想避开。

“去吧去吧。”

“儿子也先告退了。”同时,孟明达也出了声。

孟海林垂了下眼皮,挥挥手,道:“去吧。”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出了主院,回廊分岔口,孟明达冷哼一声,停下脚步,睨了眉目淡漠弟弟一眼,道:“你别得意,不过是一时运气好罢了。”

“大哥说是。”孟明远向来不跟他口舌上一较高下,一直谨守弟弟本分,从不仗着嫡出身份给他脸子,却让他这位庶出大哥以为他好欺负,气焰日渐有些嚣张,他只心中冷笑。

书僮孟安不屑朝大少爷离开背景撇了下嘴,他们少爷不计较罢了,他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孟明远一迈进自己院子,一院子丫环婆子喜色洋洋站成两排向他道喜。

“春芽替我打赏吧。”孟明远神色淡淡留下一句话,便往自己屋子去了。

春芽朝双桃使了个眼色,双桃赶紧跟了上去。

“少爷,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明明中举是件天大好事,怎么少爷神色看上去这么寡淡?双桃不明白。

既然已经回来了,孟明远便道:“再找套衣服出来,我要去向老师道谢。”

双桃便到衣柜寻了件天蓝色锦锻书生袍出来,伺候他换上。

等他们一切收拾好,大管家也到了外面候着,孟明远便出去跟他一起往外院书斋而去。

先生看到孟明远来时候,也是一脸笑意,让书僮接了东西,向大管家表达了对东翁谢意,目送大管家离开后,这才转向自己学生道:“怎么了,为师看你可不是得意之色。”

自己老师面前,孟明远也不隐瞒,叹了口气,道:“本没想过会中,先生也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道理,学生毕竟年幼啊。”

先生笑道:“倒也不必如此诚惶诚恐,依你心性为师对你倒是没有太多担心,对于来年春闱,你有什么打算?”

孟明远实话实说,道:“学生不想力。”

先生便笑着摇头,往一旁棋桌走去,“来来,陪为师下盘棋先。”

孟明远没什么精神走过去坐下,从棋坛中执了一子,跟老师后面落下一子。

“安之是怕落‘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评语吗?”

“学生不过侥幸中举,这个评语只怕是落定了。”他本来是陪练下场试水历练,结果却弄出了这么个结果,真是始料不及。

“你本性洒脱之人,怎么此时反倒畏首畏尾起来?”

“老师又非不知家父性情,学生实是……”他有些说不下去,子不言父过啊,真特么地让人郁闷,这么一个渣爹还不能说他。

先生又落了一子,笑道:“安之本是善谋势之人,为师倒觉得安之必会借此为自己谋得一势。”

呃……他能说知徒莫若师么?这老师也太火眼晶晶了,他确实有一点小打算,不过那也得等他再大一点才好行动,现还是太小了。

“孝字当头,学生恐怕也难有施为。”嘴上说着话,脑子转着,手上也没迟疑,利落下子。

棋盘之上局势渐成。

先生看着学生那稳扎稳打半点不惊不躁棋路眼中笑意加深,安之嘴上说着惶恐,语透失措,可是心却是稳。

后,棋局终了,孟明远输了二十子,忍不住叹气,“学生还是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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