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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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剑仙-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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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秋满脑子胡思乱想,加上伤体初愈,精神不济,想了会子感觉发困,不知不觉中又睡死了过去。
    翌日清晨,韩秋自梦中醒来,但是身子酸麻,不愿动弹,窝在被子里盯着窗外出神。有个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韩秋冷哼一声道:“要进便进,贼眉鼠眼的想偷东西么?”
    那小厮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左后看了一下,觉得无人在侧,说话甚是方便,点头哈腰问道:“公子,你可是好些了?你可不知道啊,你昏迷这段日子,可把老爷夫人担心坏了。老爷更是衣不解带,日日以自身内力帮你温养经脉,人都累得瘦了一圈,夫人天天以泪洗面啊……”
    韩秋心头感动,但不耐烦这些啰嗦,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这些本公子都知道,用不着你来聒噪,你这兔崽子大清早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这小厮是韩秋的一个书童,名唤如墨,是韩家买来的孤儿。买来的时候还小,但是人极为聪明,大点以后,一直跟随韩秋,伺候些生活起居之事,韩秋对他说话自然不会客气。
    如墨嘿嘿笑道:“公子,小的来此是告诉公子一件非常不好的消息,不知公子敢不敢听?”
    韩秋皱眉道:“本公子身受重伤,眼下卧床不起,哪还惧怕什么好不好的消息,说来听听吧,也看你这兔崽子大清早的能给公子我带来什么霉运!”
    如墨虽觉得公子说话与以前有些不同,但以他的身份哪敢去质疑韩秋什么东西?凑上前去贼兮兮说道:“小的方才听到府中的夫子对公子大为不满,昨晚更是摔碎了公子送给他的砚台,并把好久不用的戒尺都翻了出来,说是要等公子去了,一定要重重责罚!公子啊,这次夫子大发雷霆,估计不是打几下手心就能平息怒气的,整不好要去圣人像前罚跪了。”
    韩秋奇道:“这可怪了,本公子身受重伤卧床不起,碍着夫子什么事儿了?他没来由的发的哪门子火啊?莫名其妙嘛!”
    如墨猛地一呆,以一种极为陌生的眼神看了看韩秋,韩秋被他看得心头一凛,但却毫不客气的一眼看了回去,虽然知道自己定是什么地方与以前不一样引起了这小书童的疑心,但现在就是猪鼻子插大葱——装相,而且还得硬装下去!如墨被韩秋的眼神吓了一跳,慌忙点头哈腰地道:“公子你怎生这般糊涂?夫子授你课业,教你道德礼仪,孜孜不倦,煞费苦心,好不容易等得公子中了秀才,夫子刚美了一天,结果公子就在苍云长街上作出了……作出了……”如墨看了看韩秋的脸色不敢往下说了。不过他那意思却是很明白了,你在苍云长街上做出了强抢民女,有辱门风之事,令老夫子颜面扫地,那老夫子焉能不怒?
    
    
     第5章:治安靠狗(完)

第6章:严师庄子期

    韩秋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如墨,老半天才缓过神来,我的个天啊,原来这个世界的人竟然还是要面子的?自己这当学生的出去惹了祸,作出了有辱斯文之事,当老师的竟然也跟着颜面扫地,清誉有损?想着想着,韩秋背后的汗都下来了,前世自己那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记得有一次啤酒喝多了找不到厕所,直接找了个墙角背过身去就撒尿了!他可是连这样的事儿都曾经干出过来过,而那时街上来往的行人也直接视而不见,因为这样的事情委实太多了。现在倒好,自己出去不过是跟一个小姑娘调笑了几句,而且认真说起来这事儿还不是自己干的,背后的老夫子竟然炸了?
    “这个,老夫子没说具体怎么惩罚本公子?这手心到底打多少计?跪圣人像要跪几刻钟?”韩秋忽然问了个比较切实的问题。
    如墨偷眼看了看韩秋,贼兮兮地道:“夫子说,夫子没说打几下……”再扫了一眼韩秋,发现韩秋正在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便满是同情地说道:“夫子说,他要打死你!”
    韩秋有些无语地听着如墨带来的消息,打死他?这个他还是不相信的,但现在那老先生怒火中烧,挨他一顿戒尺估计难免了。至于说到圣人像前罚跪,却是有点害怕,不会跪搓衣板吧?
    外面脚步声传来,夹杂着女子说话声。如墨眉毛一挑,急声说道:“公子你且好生休息,小的下去了。”说着急匆匆出了房门,不知去向。工夫不大,外面进来两个丫鬟,服侍韩秋漱口洗脸。韩秋有些不习惯,直接开口问道:“怎的是青盐?有牙刷没有?”
    一个小丫鬟低眉顺眼道:“府上刷牙所用的一直都是青盐,不知公子所说牙刷是何物,还请公子细细说明,小婢定去为公子寻来。”
    韩秋冲那丫鬟瞥了一眼,觉得颇有几分姿色,瓜子脸,眉清目秀,肤色白皙,这要是把头发散下来,拉个直板,再穿个吊带往大街上一走,绝对是美女级别的,你说“自己”放着眼前的大鱼大肉不吃,非得去大街上啃鸡爪子,脑袋少根弦嘛!韩秋强撑着坐起身来,双手比划了比划,道:“牙刷嘛,就是……”一张嘴自己先泄了气了,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随遇而安吧!青盐就青盐,别人用得,哥哥我也不比别人娇贵,也没啥用不得,这日子,就从刷牙开始吧。
    然而这日子远没有韩秋想象的那般简单,光一个没有电就让韩秋差点憋屈死。因为没有电,那些因电而衍生的一系列东西就都没有……他想看新闻,他想看时事、财经,想看娱乐报道,想知道湖人这一赛季的比赛情况,想知道小皇帝詹姆斯状态如何,想玩征途砍传奇,可是这一切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眼下竟然都成了镜花水月……最让韩秋心浮气躁,坐立不安的是,他现在没有烟抽!心瘾难戒啊,他以前一天两包,熬夜的时候一天甚至都能抽到三包,是典型的烟筒,现在竟然一支都没有了……
    如墨天天去盯着韩秋那夫子,一有点风吹草动便赶紧跑回来报告,倒是尽职尽责。韩秋以身上带伤为借口,故意赖在床上不起,虽然韩百川夫妇每日都来探望,但也未曾逼着韩秋下床。韩秋乐得舒服,整日躺在床上优哉游哉,哎呀,不用上班的感觉真好。
    这一日如墨进得门来,禀告韩秋:“知府公子范松,来探望公子了。”
    韩秋眉梢一挑,心道:范松却是个仗义之人,值得一交,便赶忙吩咐如墨请范公子进来。自己在床上半躺半卧,候着他。范松一进门便紧走几步,拱手为礼道:“韩兄,这几日在下被家父禁足家中不得外出,未能早一步来探望韩兄,还请韩兄莫怪。”
    韩秋也在床上拱手道:“范兄客气了,在下抱恙在身,不能下床,恐怠慢了范公子,请范公子恕罪。”
    范松忙笑道:“哪里哪里,韩兄太客气了,在下今日前来一是来探望韩兄,看看韩兄伤势可曾痊愈,二来么,在下带来了几幅字画,给韩兄品鉴一下,就当做是消遣之用了,也免得韩兄烦闷。”说着回头一招手,跟随他身后的仆人将一个长方形木盒捧上来,范松自己打开,随手取出一副画卷,递与韩秋。
    韩秋心里咯噔一下子,他哪里会什么品鉴字画?自家事自家明,他虽然继承了前任的绝大部分记忆,身体也剥夺了人家的,但是有些能耐却没有继承几分。例如说,前任博览群书,满腹经纶,这个他继承了,但是他空有一肚子学问却不会做文章,也不会拿毛笔写字,更不会写诗填词……更遑论品鉴字画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他明明知道一首诗该如何去写,知道如何的押韵平仄,知道如何的去对仗,可是就是写不出来……
    
    
     第6章:严师庄子期(完)

第7章:挨训

    但那范松已然将那副卷轴递了过来,他若要不接岂不是太过失礼?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将范松手中的卷轴接了过来,轻轻展开。是一副裱糊好了的狂草,满眼龙飞凤舞的——鬼画符!韩秋脑袋当时就大了,这都是啥?
    范松扭头对如墨和他带来的那个小厮说道:“你们先去外面候着,我与韩兄在此品鉴字画,不要让些无干之人前来打扰。”
    谁是无干之人?韩秋一时没想明白,如墨已然望了过来,这是在征询韩秋意见,毕竟他可是韩秋的书童,而且这也是在韩府而非范府。而跟范松前来的那个小厮已然将手中木盒放在了桌上。韩秋挥了挥手,如墨和那小厮退出去,将门关上,然后去院门外站岗去了。
    范松贼兮兮地看了看窗外,见院中无人,嘿嘿一笑,一把将韩秋手中的那副狂草抢了过去,三把两把卷了起来:“韩兄,你身卧病榻,看这些东西着实没意思,扫了兴致,在下这里还有几幅好一些的,嘿嘿嘿……”说着竟然一阵****的低笑,把韩秋笑得云里雾里。范松也不管韩秋纳闷,直接从木盒中取出另一幅卷轴,期间还踮着脚伸着脖子向外瞅了瞅。
    韩秋心知有异,也不心急,静等着范松。范松将卷轴上绑着的丝线解开,迫不及待地一抖,韩秋闪目观瞧,一看之下,眼睛顿时张得老大,半天作声不得。那哪里是什么名人字画?分明是一副裸女出浴图,就见画面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道山间水潭,一妙龄女子容颜秀美,秀发如云,全身一丝不挂……韩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好词儿来形容这古代的这般女子。
    就见满脸贼笑的范松嘿嘿淫笑道:“韩兄,这幅画可还入得韩兄法眼?”
    韩秋苦笑道:“范兄,倒是真难为了你,这等东西若是被知府大人看见,定然少不了你一顿苦头。”
    范松哈哈笑道:“韩兄,这你不必担心,在下自有稳妥地方藏匿。这还只是开胃菜,下面几副才可叫人血脉贲张,过目难忘呢……”说着将手中那副女子出浴图三把两把卷了起来,又去木盒中拿那些他所说的让人血脉贲张,过目不忘的画卷。韩秋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得出他所说的那是什么画卷,不过在韩秋眼中,这些东西根本引不起他什么兴趣。他所来的那个时代,这些画卷早已“惟妙惟肖”,而且还是“活”的,不仅是“活”的,而且还花样百出,令人目不暇接!范松拿着这几副画卷来与他分享,虽然也是哥们儿间的“情谊”,但韩秋好歹受过那铺天盖地的网络传媒毒害,这些东西焉能看在他眼中?
    “哐当!”房门被猛地一下推开,正待从木盒中往外拿画卷的范松吓了一大跳,扭头看时,正是满脸惊慌的如墨。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夫子正从学馆那边过来了,看那意思,应该是冲咱们这里来的,小的估计是来探望公子的,不过夫子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听得如墨禀报,一旁的范松脸色微变,但是他自有一番风度,立身原地,动也未动。
    韩秋眉梢一挑,心道,即便是夫子来了又能如何?还能将本公子打死?随口说道:“如墨,你去院门口代本公子迎一下夫子,万不可失了礼数,不然挨了夫子罚可别哭鼻子。”
    如墨应了一声,颠儿颠儿跑出去了。范松眼角撇着如墨出去,立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手忙脚乱地将那几幅画卷塞入木盒,接着将木盒一盖,抱起来四下一踅摸,然后猫着腰塞入了韩秋床下,接着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掸了掸尘,双手背后一背,又是一副翩翩佳公子之态。
    韩秋差点就笑出声来,只是为了照顾范松面子,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绷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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