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传说 俞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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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传说 俞今-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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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神秘的东来佛院两百年来可没什么人在人间界行走了,老子以为,东来佛那老家伙早嗝屁了,你们还心存幻想吗!”一直没说话的北剑派首领列朗骂骂咧咧的继续说道,“人家飞花禅院和末罗神院还有那个关山河,知道九星一线已经不可避免,根本不来理会,只有你们这几个傻瓜,偏偏拽着老子每天来这里炮‘滚水澡’,要我看啊,什么他娘的‘九星一线,魔王重现’,魔王近千年不出了,他要是敢出,老子一刀干了他!”    列朗猛然跳了起来,抽出身上重剑,大喊道:“老子不干了,我忍你们很久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回家去抱老婆,在这三千尺高空,雄性荷尔蒙倒是分泌了不少,雌性动物却他妈的一只也没有!”他一顿脚,就要往下界飞去。    “你现在敢走,我保证你活不过今年年底!”黑山鸣冷冷的说道。    “不错,对于违背祖师诺言的人,相信其他四大剑派可以放弃成见,联手将其毙于剑下!”花间落不紧不慢的说着。    “列朗,我可不希望五大魔法剑为这事变脸,这事是正事,虽然咱们关系不错,但我也会忍不住在你的小头颅上砍上一剑的!”卡斯特仰望星空,温柔的说道。    “对惩治叛徒,疾恶如仇的我,一向是奋勇争先的!”湘天梦脸上一副激动的样子,长剑已经出鞘。    列朗眨巴眨巴眼睛,屁股一扭,又转了回来,嘟囔道:“我只是看气氛有点沉闷,所以逗大家开心一下,不走就不走嘛!”忽然又有些怨怒的喊道:“都半年了,情星离其他八颗星已经越来越近,我们这样做有意义吗?难道真能靠人力把那颗星星拉开?”    “这是先祖们遗留下来的方法,对不对都要试一试的!“湘天梦说道。    “你们看,情星好像很不稳定,它的子星刚刚被消灭,怎么又活络起来了?”卡斯特声音担忧的说道。    但见黑蓝的夜空中,从南到北一线排开的八颗无名星忽然一起暴亮起来,而第九颗星星却忽闪不停,时暗时明,甚至有些摇摇欲坠起来,它在努力向着那八颗星星靠拢!    五大魔法剑派的首领仰天喟然长叹,他们知道:“滚水澡的水温又要升高了!”    南方,子灵城门口,枫半枚正在与老婆洒泪而别,这源于三天前的一场算命。    那一天早晨,枫半枚拿着尿壶走出来,正寻思着为门口的大榕树加点肥料,就看见那树杈上骑着一个男人,鬼头鼠脸的往自己家里看去,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哎,那男人,你偷窥狂啊,快点给我下来!”枫半枚冲着他大喊道。    那男人年纪有四十几岁,头发却白了一半,脸上颇有风尘之色,他并没有听见枫半枚的话,而是在那里掐指计算着什么。猛然,他大叫一声,“哎呀,不好!”一头从树上栽了下来,同时,枫半枚的尿壶带着爆破音儿向他飞去——!    “坏事了,坏事了……!”那男人一站起身,就冲过来抓住枫半枚,“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枫半枚这人虽然很抠门,但他信命——一般抠门的人都信命,枫半枚也不例外。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中年男人,看他颇有些仙风道骨,立即就信了一半。    “我……我有什么大祸,你又是谁?”他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就是著名算命家,麻沙!”中年男人不理会枫半枚思索的表情,指着他的房子说道:“你看看,你家房子上空,阴气缭绕,黑光笼罩,大凶之相啊!”又抓住枫半枚的胳膊把他拖出半里远,“再看,往天空上看,有九道白光,这副景象真是骇人,我给人算了几十年命,以你家情况最为奇特凶险!”    算命家麻沙把枫半枚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他不客气的走近枫半枚的家,一下子差点被枫半枚的老婆婉君撞死,两人一个急着往外走,一个急着往里进,结果麻沙不是婉君的对手,当场头破血流。    他爬起身,没有去擦自己的血,而是直直的往婉君的胸部看去,确切的说,是往她抱在胸前的孩子看去。这孩子眉清目秀,看不出男女来,瞪着一双阴郁的大眼睛,正盯着麻沙看。    麻沙一把抓住那孩子的小手,然后浑身上下摸了一摸,婉君不满意了,大叫道:“把你的臭手拿开!”随后赶来的枫半枚凑过去和老婆嘀咕了几句,婉君将信将疑,把孩子放下来,麻沙立刻又上去摸了起来。    半响,他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忽然抓起自己的破布包,掉头就往外走。    “干什么?”枫半枚一把抓住麻沙,“怎么回事?”    “你儿子的命,我看不了!”麻沙睁开枫半枚的手,又要往外走。    枫半枚使了个眼色,婉君噌的一声窜到门口挡住麻沙的去路,捋起了袖子,举起了拳头,麻沙看着这女人高出自己一个头的身材,冷汗冒出来了。    他只好转过身来,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就实话说了吧,你儿子的命格千年难见,任何给他看命的人都会——遭天遣,我还想多活几年,所以,只好不看,两位还是让我走吧,君子不强人所难!”    枫半枚再次使了个眼色,婉君走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来,对着空气狠狠的劈了几刀,然后又示威性的看了看算命家,伸出一个中指向他比划了一下。    麻沙喘了口气,冷汗又流了下来。    “好吧,那我就再说几句!”他又沉思了一下,“你儿子出生在七年前天地日月千年相交的极阴之时,本身所有的一点阳气在母胎之中为抵抗天地之阴而消耗殆尽,所以,你们自己也知道……!”麻沙看了一眼那孩子,“这孩子虽然是男性,但却阴柔过剩,阳刚不足,表现在外表,就是这样一副眉清目秀的女孩儿家样貌,我相信,第一次见这孩子的人,没有人会把他当成男孩儿,表现在性格上,他应该是沉默寡言、忧郁无神、而且不愿意与陌生人接触,有极浓的排外情绪!”    枫半枚夫妇对看一眼,点了点头,忽然看向麻沙,两人吓了一跳:“算命的,你这是怎么了?”只见麻沙的脸山起满了水疱,口角流出白沫,眼皮上翻,样子甚是恐怖!”    “这下你们信了吧!”麻沙沙哑着声音说道,“他的命太硬,我这种小算命的,根本不配给他看!”    “命硬……?”枫半枚疑惑道,“命硬会怎么样?”    “嘿嘿,怎么样?”麻沙忽然坐了下来,惨笑道:“我和他非亲非故,只是看了看他的命格,就会这么惨,你们是他父母……这样说吧,这种命格的人,在命理谱上称作太阴之命,太阴,阴之又阴,极阴也,注定一生孤独,克父克母,六亲不认,生人回避,任何与他亲近的人都绝没有好下场,就连世人最忌惮的‘天煞孤星’之命,也要远逊于他。天煞孤星仅仅是命犯‘孤星劫’,一人孤独,对世人尚且无害。可太阴之命,命犯天上‘情、怨、恨、怒、痴、惘、妒、憎、哀’九星,若非夭折,必将为祸人间!”    枫半枚夫妇又对看了一眼,然后枫半枚用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看了看麻沙:“说完了?”    麻沙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连腰都弯下了,头发瞬间变得苍白,他喘气说道:“我遭天遣了——!”    “你也该遭天遣!”枫半枚站起身来,怒喊道:“你说你……你是不是化妆了,弄成这副惨像,是不是想骗几个钱儿呀,我怎么说你好呢,人家正过着一家团员相亲相爱的幸福生活,你却来这里胡说八道,还什么太阴之命,我……!”    枫半枚又使了个眼色,两夫妻忽然大叫了一声,冲上前去,一顿拳打脚踢,在一阵惨叫声中,拽起著名算命家的身体,嗖的一声,撇出门外。    “好……好狠的狗男女!”麻沙撑起快要散架的身体,冲着枫半枚家的大门喊道:“为了照顾你们情绪,我还有一句话没说,现在我决定让你们痛不欲生,告诉你们,你们那个阴阳怪气的儿子,他活不过今年夏天,他是注定要夭折的,哈哈哈……!”    “轰~~!”一道闪电猛的从天上劈下来,准确无误的砸在算命家的头上,他抬起头,嘴角流血,眼冒金星,忽然笑了:“千年难见的太阴之命,竟然被我看到了,作为一个职业算命家,我无怨无悔,就算是遭天遣,我也值了……!”扑通一声,他摔倒在地。    大门后面,枫半枚夫妇有些傻了。    “老公,我觉得他不是胡说呢!”婉君小心翼翼的说道。    “无稽……无稽……!”枫半枚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忽然一把抱住儿子,“儿子怎么可能……别听那蠢材的话,什么狗屁算命家!”    “可是,他自己也……!”    “别说了!”枫半枚一挥手,“以后这件事谁提我跟谁急!”    他又在院子里晃荡了半天,轻声道:“不过儿子确实很奇怪,他怎么总也不说话呢?”    “是啊,从出生到现在,七年了,只说了四十九句话!”婉君抚摸着儿子的小脸,柔声道:“儿子,叫声妈妈!”    那孩子仿佛没听到,愣愣的看着墙角处,那里有一颗蒲公英。    “老婆,我决定带儿子出去散散心!”枫半枚终于作出了决定,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城门送别。    枫半枚:“婉君,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擦去!”    婉君:“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枫半枚:“慢慢长夜里,归来日子里,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婉君:“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保重你自己!”    枫半枚:“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学会珍惜你自己!”    婉君:“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枫半枚:“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最后,婉君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丈夫,无限深情的说道:“老公,我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老婆,只要是你说的,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你做到!”    “能不能把咱们儿子的名字改一下……!”    “……”    “虽然,这个世界上,因为枫叶之都的关系,很多人,包括你,都姓了‘枫’,可是姓‘枫林’的,却只有那么一家,我知道,你叫咱们儿子为‘枫林玉’是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潜意识里某种欲望作崇,但是你要知道,‘枫林宰相府’得罪天下,如今天下大灾,北方暴民横行,万一他们迁怒于我们玉儿,我怕你们有去无回!”    “这个嘛……!”枫半枚摸着下巴作思考状。    “就把那个‘林’字去掉,‘枫玉’不是也不错吗,我们家是作玉器生意的,枫玉长大以后,人如其名,生意一定兴旺!”婉君憧憬着说道。    “这个我说的不算,你还是问儿子吧!”枫半枚贼笑着,一把闪在一边,在他身后,是一匹骡子,骡子背上,一个眉清目秀的孩子正仰起头一动不动的看着远方。如果不说,你绝对看不出他是一个男孩子,因为从他身上显露出的任何表面特征,百分之百,看过的人都会把他当成一个漂亮的小女生。    婉君走到骡子旁边,看着目光忧郁的儿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儿子,以后你就叫枫玉了啊,人家问你,就这样说哦!”    枫林玉默然的摇了摇头。    “耶!”枫半枚在身后作出一个胜利的姿势。    婉君忽然抽噎着哭了起来,呜咽道:“儿子,为什么你认定的事情就不允许别人改变呢?而且,你就要和妈妈分开了,你不伤心吗,为什么不哭?”    枫林玉看看母亲,伸出小手,擦拭着她的泪水,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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