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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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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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在催他离开,不要因此而沾染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从而影响到现在平静的生活;但叫嚣的感情却又让他久久不愿离开,那两条腿似有千金重一样,让他迈不开来。

作为皇室弟子,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政治敏感。他已模糊猜到了即将发生的局面,对此事他也从未有过任何奢望;只是他真的渴望,什么时候母后和四弟在商议事情的时候,他也能静静地坐在一旁,甚至参与进去,为他们出谋划策。

有时,他真的羡慕八弟。许是被保护得太好的缘故,至今还带了一份皇宫中少见的单纯。除了对吃食感兴趣,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勾起他的欲望。因此,他和泰学书院中那位专心钻研美食的皇姑姑倒是结成了莫逆之交;连带着父皇也是看在皇姑姑的份上,大事小事都纵容着八弟,也更加养成了八弟那不谙世事的性子。

此刻,看着四弟匆匆离去的身影,他知道母后和四弟事情已商议完毕;看着屋内灯光暗下去了,他知道母后也累了歇下了。在茫茫夜色中,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孤单,也越发对亲情有了一种浓浓的向往。

第29章 028 出海归来

暮色还刚刚有些褪去,东方的天际慢慢地浮现出一丝光亮。码头上的船员、挑夫都已早早地起床,开始为一天的劳作作好准备。

随着太阳的光芒越吐越亮,整个码头开始热闹起来了。叫卖声、吆喝声、打招呼声,此起彼伏,为码头注入了鲜活的活力。

这时,从远处慢慢地驶来了一艘巨船。船帆已破败不堪,如撕裂的布条一样垂挂在断裂的桅杆上;整个船身也是伤痕累累,就像一个遍体鳞伤的伤员一样,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了家乡的港湾。

船头上站着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正是顾府的一家之主顾之仕。因经常出海的缘故,他的肤色有微微的古铜色;海风将他脸上的线条刻画得十分硬朗,平白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

他身上所穿的冷月轩的成衣,此时已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衣服的下摆和右臂处也已破损;特别是衣服的右臂处,长长的裂口周围还有着斑斑的血迹。

他的身后,站着他的长随常彦。再后面,站着的是跟随此次出海的船员。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和他的衣服一样,撕裂了;甚至有几个,身上就随意地披了块布料而已。

每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已,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刚毅的神色。此刻,当大家站着船头,看到越来越近的港湾时,终于抑制不住劫后余生的喜庆,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随着船慢慢地驶近码头,岸上的人们开始注意到了这艘船。这是怎样的一艘船啊?所有的人都觉得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破败的船只过。这还能算是船吗?船帆是撕裂的、桅杆是断裂的;整个船身,没有一丝坚固不可摧的感觉,就像随时会散架一样,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惊。

慢着!这样大的一艘船,也只有京城首富顾府才会拥有,也才有资本能够拥有。可是,现在?紧接着,岸上一些眼神好的挑夫,又眼尖地发现这确实是顾府的船在船身左右侧面,本来都用白漆所写的硕大的“顾”字,现在虽然已经斑驳得不像一个字了;但如果仔细辨别,还是能依稀认出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岸上的人们开始渐渐地沉默了,叫卖声、吆喝声,都渐渐地停了下来。人们只是定定地望着那艘巨船,看着它慢慢地、努力地越驶越近。

岸上是悄无声息,在黎明的码头上出现这样的场景不免让人觉得诡异;可是,慢慢地,岸上的人们开始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欢呼的声音。是的,这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随着巨船的驶近而越来越清晰。是的,这一阵阵的欢呼声是从船上传过来的。

于是,岸上也慢慢地开始热闹了、沸腾了,三三两两的说话声逐渐地连成了一片,再逐渐地连成了更大的一片。议论的、怀疑的、猜测的、焦急的……林林总总,越聚越多。

虽然,人们在心里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疑惑;虽然,作为经常在码头上讨生活的人,此刻的情景已揭示了曾经发生过怎样的事情。但在这一刻,没有一个人愿意将自己心底的疑惑直白地宣泄于口,只是都聚集在码头上等着巨船的安全入港。

巨船终于靠近了。在岸上众人的目光中,船头慢慢改变了方向,然后顶着水流,终于平稳安全地靠岸了,众人才都轻轻地嘘出了一口气。

巨船靠岸,只见船上的船员抛锚将船固定好,然后放下跳板。这时,码头上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刚才的纷纷议论此时倒是慢慢隐去,人群在耐心地等待着船上众人的出现。

这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大家都纷纷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从街的尽头一匹白马正飞驰而来。待快到众人面前时马背上的人才猛地“吁”地一下勒住马缰绳,马刚停下他已一个翻身从马背上纵下。

只见他拔腿朝大船上跑去,人群中已有人认出他正是顾府的大少爷顾浩曦。

这时,已有人顺着跳板缓缓从船上走下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顾府的一家之主顾之仕。

顾浩曦猛地看见自己父亲的模样,惊得一下子收住了脚步;仅仅过了片刻,他便冲上跳板,一下子冲到了顾之仕面前。一把抱住顾之仕,颤声喊到:“爹!”

顾之仕看见自己的大儿子,心中也是心潮澎湃起伏。特别是刚才顾浩曦所喊的那声“爹”,更是让他深深体会到了亲人间血浓于水的亲情。

从他的记忆中,顾浩曦还是在极为年幼的时候叫过自己“爹”;自打顾浩曦懂事开始,就一直尊称自己为“父亲”。刚才,这个孩子一定是被自己的情形给吓到了,才会真情流露情不自禁地喊出了这一声“爹”的。

顾之仕不禁安慰地拍拍顾浩曦的肩膀,说:“爹没事。”

顾浩曦张了张嘴,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心疼地看着父亲身上那破烂的衣服。顾之仕感动之余,却也只是再次拍了拍拍顾浩曦的肩膀,说:“爹没事,我们回家。”

“嗯,爹。我们先回家。”顾浩曦坚定地朝父亲点了一下头,随后收敛了情绪,平静地将事先已作好的安排又向众人复述了一遍。顾之仕看着大儿子安排事情井井有条,不由感到十分欣慰。

这时,福贵和文笔也都赶到了。

等顾浩曦将事情全部安排好后,不顾顾之仕的反对,执意要求父亲乘坐轿子回府。顾之仕也感到身子确实疲软,便不再坚持。只是,他不愿意回府,而是想先去别院梳洗一番。顾浩曦骑上白马,跟随着轿子一起回别院。

随着出海的船员也都回家休整去了,顾府所雇挑夫在福贵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将船上的木料、货物等装好车,随后也运往顾府的别院。常彦还想留下来帮忙,被福贵给劝回去了。文笔自回府向老夫人和夫人禀告老爷已回京的消息。

第30章 029 偶遇

“哒哒哒哒……”一阵清晰的马蹄声,在黎明还未来得及褪去的些许暮色中敲打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面。

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驶来。样子也普通,倒是车身比寻常马车要宽了一半左右。眼钝的人只能看出驾车的车夫是个好把式,套车的马是匹好马;只有眼睛毒辣的人才能发现,整个马车竟然全是红木所造,足以想象这户人家的奢侈程度。

香冷正在马车里,迷迷糊糊地打着盹。闭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小姐从满嘴哈欠地上车,到困意上头小脑袋迷糊地随着马车的奔跑一点一点的;直到现在终于像是捞到了一个大抱枕一样,两只小手抱着她的胳膊,头正枕在她的肩膀上,呼吸均匀而平缓。终于是睡着了!

闭月看着香冷睡得香甜的样子,心里暗暗为小姐叹了口气。作为从小服侍小姐的丫环,对小姐的一举一动自然熟悉非常;她怎么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会觉得小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呢。

以往的小姐吧,有点小任性,但绝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刁蛮,对待她们这些手下更是从来没有过打骂的;所以院子里的丫环们觉得小姐太好说话了,有时也会偷个懒,小姐即便知道了也是一笑而过。

每到逢年过节的,更是大把地给赏钱;老爷夫人也是纵着小姐,从不会过问小姐给的数目。所以呢,整个院子里的丫环有时也会不把小姐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小丫环隐隐地听着欧阳小姐的差遣。

可是,这几天的小姐看上去还是原来的那个小姐,但行事风格却是有了极大的改变。以前对生意上的事是从不关心的,现在还巴巴地想着要做出新的糕点;以前对院子里的下人也是疏于管教的,可现在就两三句话就制得那些小蹄子们收了不该有的心思。

还有,早晨连着早起,向老夫人请安,要知道以前是日上三竿了都爬不起来的。还有还有,像今天是一早就起床了,和夫人一起去向老夫人请安后,用了早膳便巴巴地上了马车要赶去泰学书院上学的。这些事放在以前,那可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呀。所以,闭月才会有了小姐不是原来的小姐这样奇怪的念头。

不过,闭月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更喜欢小姐现在的样子。小姐对她们还是好的;其实,只要做好份内的事不做逾矩的事,根本用不着担心小姐会责骂自己。

而且,现在的小姐变得聪明了;你看,小姐能想出新的糕点样式,这可是这么多年梁国第一次有的事情。

还有,小姐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相信欧阳小姐的话了;要知道,连我们这些丫环看着都知道欧阳小姐对小姐可不是那么真心的,只有小姐还傻傻地相信她的话。不过现在好了,小姐终于开始明白了。

闭月正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着,感觉马车慢慢地停了一下。“怎么啦?”嘴里询问的话语刚想问出口,可一看靠在她肩上睡得正香的小姐,她又马上把话咽了下去。她等了一会儿,有心张望,可又不能移动身子;想了想,还是把声音压低了,轻轻地问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能跟随小姐的车夫自然是个驾车的好把式,同时也是机灵的;否则依顾老爷顾夫人那爱女如痴的性子,怎么会放让香冷坐上车子。因此,闭月的话刚出口,就听见车夫已下车,走到了车厢前,低低地回复道:“是有一辆马车坏了,停在道上,挡住了路。”

到底是谁家的马车,大清早的就挡路?闭月饶是稳重,也心生了一丝不满。

正想着是否要唤醒自家的小姐,可巧就看见小姐慢吞吞地睁开看双眼。

“小姐,您醒了?”闭月将声音压得极低。毕竟现在还是清早,大户人家的小姐能坐在马车内就睡着了,传出去还是有损清誉的,至少也会沦为大户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果是长途跋涉后身子乏了,那还能圆过去一下。

“嗯。”香冷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事实上,她刚才也没全然睡着;只是马车一颠一颠地让她觉得就像是摇篮在一晃一的,舒服极了,也就顺势闭上眼睛靠着闭月这个大抱枕给休息了一下。此时,既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又是如此禀报,那自然是不能再继续闭眼睡觉了。

“闭月,你扶我下车。”香冷吩咐到。

“是。”闭月先轻轻地跳下车,然后将香冷扶下了马车。

香冷下车后,就见离自家马车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停在路中央。因着路面本是极宽,香冷她们的马车小心一点还是可以过去的;但这样的话,就显得比较失礼了。马车旁站着两位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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