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魂梦入沁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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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魂梦入沁花香-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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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色色的在木瑾儿脸上打转,嘴巴上说着恭维太子的话。木瑾儿就像是太子新的一件美器,他摆赏出来,大家品评论足一番,这让木瑾儿甚是嗤之以鼻,心中冷哼,简直是一群哈巴狗!

太子似是很受用,眼睛赤裸的盯着木瑾儿瞧个不停,台下的歌舞完全没有入了他的眼。

木瑾儿有些尴尬的浅酌了几口杯中的酒酿,味甘却辛辣,呛的她掩嘴而咳,憋得脸色微红,更添了几许媚态。

凤楚齐挑了挑眉,肆无忌惮的用冰凉的手指划过木瑾儿温热的面颊,令她不由打了个冷战。

桃儿自觉小姐受了辱,却全然没有一点说话的余地。只得看着自家小姐常若无态的表情干着急。

“听闻尔音姑娘的舞姿不错,可否赏脸舞上一曲?”

太子话一出,便得到底下一阵的应和,打趣、鼓动声一片。

木瑾儿微微低头一笑,“太子爷哪里的话,若是您想看奴婢却之不恭!”

说罢不理旁人流气充斥亵渎的哨声,莲步走到场中,乐声起,和着悠扬而起的曲调,蹁跹起舞。

其实她知道今个是难免要舞上一曲的,故而特意挑了这样一件自己特别设计的衣服,即便在冬日里也仍然可以舞的身轻如燕,蹁跹似蝶。

她本就功底不俗,再加上又有瑰娘的多日调教,把多年未伸展的舞姿,又练就的淋漓尽致。

光看底下人渐渐安静的叫喊,看着他们半举在嘴边的酒盅,直直望着她,她就知道她成功了。

凤楚齐本来兴致缺缺的眸子,此时又溢满了光彩。心中不禁叫好,这样的猎物才有把玩的滋味嘛!想毕,唇边还邪邪的一笑。

香汗淋漓的回到凤楚齐的身边落座,看着他望着自己那火热的眼神,木瑾儿心中一阵的冷哼,娇喘着用自己觉得最为妩媚的笑容为凤楚齐斟了一杯酒,举到他的唇边,“奴婢竟太子爷一杯,多谢您昨日丰厚的赏赐。”

就着她的手,凤楚齐饮干了杯中的酒,却仍旧仰着脖,把眼睛眯的细长,似是极其的享受,放下酒杯之际,又闻香把木瑾儿的手放在鼻端下深深一吸,浅吻了一口,那样子极为萎靡。

木瑾儿冷然而笑,抽回手臂,将手背在身上毫不避讳的蹭了蹭。

这架势,让在场的人,由最初的香艳到此时的惊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僵硬的扭动眼珠去看太子殿下的表情。

面对太子毫无表情的面容,桃儿打了个冷战,可是木瑾儿却并不害怕,反而咯咯的笑出了声。

在场的人无不感到莫名其妙,却都不受控制的被她这番小女儿姿态所吸引。

只见她慢慢的俯身到凤楚齐的耳边,低语,“太子殿下,现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此时他那处变不惊的表情才有了裂痕,随即扫了一眼脚边的酒盅。

本以为他会瞪大眼睛,对她怒极而斥,却未料到,他只是邪邪一笑,很随意的挥了挥手让众人统统退了出去。

小太监谨慎的关上了房门,木瑾儿不想和他独处太久,以免遭人话柄,便抖落了太子酸软无力的手。

此时她也不得不佩服太子委实也不是个软脚虾,坐在这个位置上,除了母妃受宠外,自己本身还是有一定资本的。

满头细密的汗渍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面色微红,却泛着不正常的紫青,可是唇角眉眼仍旧没有任何纰漏,这令她不得不佩服。

“太子殿下中了七虫七花毒,竟然还能如此面不改色,当真是让尔音佩服不已啊!”

凤楚齐软软的抬起手臂擦了擦唇角,“美人的手很香。”随后还做了个回味无穷的表情。

“我下的七虫七花之毒,无药可解,即便是有解,那么也需要很长时间去破解这七虫和七花各是什么。”

“你可以说重点。”

“本来我下的药量并不重。”她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可是就是这香香的手害得你,三日之内若是拿不到解药便要……。”她伸出玉指,勾起凤楚齐削尖的下巴,“香消玉损喽。”

她把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随后便是两声短促的娇笑。

凤楚齐,非但没有动怒,却燃气了兴奋之火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像是遇到老鼠的猫,他邪邪的勾起双唇,用近乎微弱的声音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明日我要凤楚琅无罪释放!”

他冷笑,哼了一声,“果然为了他。”

她已经顾不上他对于她的一切为何了如指掌,撂下话便扬长而去,她觉得那双火热的眼让她烦躁,麻烦、祸根既然已经种下那么该来的她也不怕!

门外的人还未散尽,见着她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出来,各有所思。

☆、256。【巧计救郎君】

为了保险起见,凤楚齐还是命人把白夜找了来,看着他诊脉后青紫泛白的脸,他拍着桌子哈哈的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来人宽衣!摆驾永和殿!”

又是那种玩味十足的阴邪笑意,好久都没有见过这种笑容的白夜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后便知趣的侧身而立,等待着指令。

“此毒当真无解?”

“无解……。”白夜想了想又道,“其实此毒也并非无解,只是找到解毒的法子,需要时限,即便是解药研制出来,恐怕中毒之人,早已……早已……。”后边的话不用说,凤楚齐也已经明了。

“那,此毒你可有?”

“这……,还望殿下宽限几日,属下定当竭力研制!”白夜不禁担忧,“只是,殿下身这毒可有法子解?”

“这,你不用担心。专心研制此毒便是。”凤楚齐不禁阴邪而笑,勾了勾唇角,从唇缝中一字一顿的挤出几个字,“本宫要以牙还牙……!”

桃儿哆嗦着,都不知道怎么迈的步子跟着自己小姐回的怡婡苑,进了屋一下子腿软瘫坐到了地上。

还好此时屋中只有她们二人,木瑾儿不禁摇头好笑的将她扶起来,打趣道:“年都过了,你做什么又行如此大礼?”

“小……,小……小姐。刚,刚刚……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木瑾儿使劲的掐了掐她的脸蛋,疼的桃儿大叫一声。“看看,疼吧,疼就不是做梦。”

木瑾儿刚一说完,没想到桃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拍着腿哭嚷,“这可怎么办啊,小姐,这祸可闯大了,咱们肯定死定了,死定了……。”

木瑾儿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小声威胁,“你再叫,再叫就真的轰动全世界了!”

桃儿赶紧闭紧嘴巴,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最终还是一坨坨垂了下来。

“你听我的绝对没错,咱们不但不会有事,而且……,明个楚琅就会站在我面前啦!”

这一宿,主仆二人,一个在睡梦中都带笑,而另一个辗转悱恻彻夜无眠……。

次日,木瑾儿没有再躲过秀女的功课,被姐姐揪着耳朵给拽去接受老嬷嬷的授课了。

今个学的是如何向宫里有辈分的长者行礼,木瑾儿不仅觉得枯燥乏味,更是连膝盖都麻木了,冰凉的玉石地面透过绣缎似是小细针扎的没了知觉。

她也想着尽量做好,也可以和别的姐妹一样去边上抱着暖炉喝热茶,可是……这老嬷嬷似是看她不顺眼似的,怎么做,怎么挑剔。

边上窃窃私语声,轻蔑的调笑声,不断地传入耳朵里,更让她觉得委屈。

“哼,谁让她以为有了太子殿下坐台就眼睛长到脑袋顶上去了,我们在这受了这么几天苦,也该她尝尝苦头了。”

“就是就是,这人啊,还是不要太狂太傲太骄纵的好。”

“你们还是别说了,你看她瞪着咱们呢。”话虽如此,较好的表情却并没有一丝惧色。

“哎呦我好怕怕哦,我更怕她跑去给太子爷告咱们的状。”

啪的一声,庞施施实在是听不下去,拍案而起,娇喝,“她做不好活该受罚,你们这几日学的规矩又哪里去了,在这嘀嘀咕咕又成了体统不成?!”

木瑾儿感激的看着姐姐,鼻头有些泛酸,虽然平日里和这个姐姐并不亲近,没想到……还是姐姐疼她……。

可是庞施施不说还好,这一说倒叫那脸若玉盘的美人,挑起勾画的妩媚的眼瞪了过去,“我们再不对,也轮不到你来说话,别忘了咱们都还是秀女,你又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们?庞美人还是庞大贵妃?”说罢不屑的掩嘴娇笑。

说话的正是户部尚书之女钱尤嘉,虽然父亲权位没有将军大,但是却是六部之中最高级别,又是掌管财政大权的,故而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几个见风使舵的,早就听闻相国千金和这庞家二小姐有过节,现下户部之女又带头给庞家姐妹难堪,故而也都迎合着掩嘴而笑。

木瑾儿知道姐姐虽注重外表,又总是佯装温婉淑女,其实实则性子直的很。生怕她真因为自己和她们计较,倒不是怕了谁不成,而是没有那个必要,故而冲着想要起身的庞施施,微不可查的摇了摇手。

此时的喏言姑姑仍旧面无表情的侧立在木瑾儿身旁,仿佛周遭的一切并未入了她的眼,也不曾入了她的耳。

但是木瑾儿隐隐可以感觉到她的厌烦和不屑。

还不待她多瞅喏言姑姑两眼,便有个宫人进来在喏言姑姑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她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木瑾儿道:“你起来吧。”

木瑾儿撑着地,缓了半天才起来,垂着酥麻的小腿,还算有礼的对眼神古怪的喏言姑姑道:“谢谢姑姑。”

“太子殿下在院口等你,替你请了今个的假,你去吧。”

听着周围抽气之声,木瑾儿拧着眉头应了一声,虚虚福了福身子,不去看任何各怀心思的神色,直直转身走了出去。

秀女在接受授课的时候身边没有贴身丫鬟伺候,故而木瑾儿一个人去见他,还是有些紧张。

她故作镇定的攥紧拳头,手心里冒出了冷汗,此时才知道昨天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比先前几次见虚弱了几分,脸色苍白,却透出了几分人气。

对的,是人气。之前见他,俊颜无懈可击,细长的凤眼里全是漠然的算计,薄唇虽挂着笑意,却总是让人觉得阴冷,他不是不完美,他是完美的没有人气!

她浅然而笑,福了福身子,也算是现学现卖了,“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令奴婢受从若惊。”

“你这么有礼有节的倒是另本宫更是受宠若惊。”

“不管殿下信不信,奴婢从未想过伤害谁。”

“哦?”他挑眉而笑,走起路来都要人搀扶着,“走吧,为了本宫的小命,带你去接他。”

“去见他?去见……。”木瑾儿不禁猛然抬起头。眼中的激动和欣喜撞进了他不见底的眸中。瞳孔紧缩。

☆、257。【不负相思意】

当凤楚琅狼狈的披垂着乱糟糟的头发,满身是抽打的血痕出现在木瑾儿面前的时候,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住嘴巴嘤嘤的哭了出来。

刚走出昏暗的牢狱,还没有适应光线的凤楚琅,用手虚弱的挡了挡眼睛。

指缝间看到的是那个日思夜想的娇小身影,她正捂着嘴哭泣,立刻放下阻挡强光的手,眼睛瞬间也变得火辣。

木瑾儿跑过去的时候腿仍旧因为跪的时间久而有些麻疼,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腿坏掉了,所以才会跑的那么慢,才会在他艰难的迈出那么多步后才扑进他的怀里。

她捂着脸泣不成声,“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可是……,你可是……。”那个人的儿子啊,一个父亲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她知道最伤心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凤楚琅笑着替她擦干泪水,“别哭,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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