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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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巅峰- 第2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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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一横,只是想:我南宫狼拼了命杀了毛益辉,他们逃跑的机会就大了很多。我南宫狼一直欠着辛家什么,今天正好偿还。只盼赵天儿姑娘日后和马兄喜结连理之时,能记得有个人曾经为她而死。想到这里,南宫狼再无所惧,银狼刀一摆,那一股寒意直逼面前的毛益辉。

南宫狼冷冷道:“姓毛的,你怎地这么多废话?南宫狼在此,你受死吧。”说完,也不等毛益辉回答,银狼刀光一闪,那亮晃晃的刀锋狂卷着疾风,直逼上前去,正式刀皇的绝技:囚人三刀!

毛益辉见他出刀,暗叫不好,手里的蓝刀刚刚扬起,南宫狼的第一刀已经劈了过来。刀光映着火光,一片绚丽。当地一声脆响,毛益辉踉跄后退,正待再逃脱,四周却已经布满了气墙。

南宫狼劈出一刀,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知道自己的内伤实在太重,这三刀倘若都使出来,只怕立时就要毙命。然而他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二刀仍然使足了气力,劈向毛益辉。

毛益辉知道厉害,可是想跑都无处可跑,只能硬着头皮挡架。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毛益辉鲜血狂喷,手里的刀再也拿捏不住,桄榔一声掉在地上。四周恶蛟帮和清风山的人恼恨毛益辉不讲信义,谁也不上前帮忙。见毛益辉吐血,反而都有些快意。

南宫狼不理翻腾的血气,第三刀又是劈出。毛益辉知道这回必死,是怎么也逃不掉的,眼见南宫狼如天神般冲前,几乎要跪下求饶。那银狼刀劈到半途,南宫狼突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银狼刀静静地躺在地上,四周好不容易结好的气网此时也慢慢散开。南宫狼内伤如此严重,又强催囚人三刀,终于抵受不住这强烈的反噬之力。

毛益辉死里逃生,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他慢慢走上前去,见南宫狼兀自昏迷不醒,不由得嘿嘿冷笑道:“南宫大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你要求死,我姓毛的成全你便是!”说罢,捡起地上的蓝刀,走到南宫狼跟前,一刀劈下。

刀到半途,毛益辉只觉得身体一轻,自己竟然倒飞出去。这一刀砍空了自然不必说,可是自己落脚之地势必是一片火海。他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拉扯他的力道,可是却徒劳无功。

只听一声惨叫,毛益辉一下子滚到了火光冲天的辛府里面,身上着火,惨叫连连。四周人士大惊,却见那烧裂了的大门轰然倒塌,一下子压在那毛益辉的身上。顿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四周站满了的喽罗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毛益辉是怎么死的。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辛府半空响起:“尔等欺人太甚,今日武乐山就代辛兄除了你们。”火光中,只见一老者身披白袍,神威凛凛地站在了辛府门口。恶蛟帮的人倒还罢了,可是清风山的人却是认识武乐山的,当下许多人吓得尿了裤子。

武乐山也不废话,道:“老夫不喜杀人,但尔等所为,实在不配活于世上,若老夫今日饶了你们,只怕日后有更多人死在你们手下。”

说完,白袍一晃,人已经到晕过去的南宫狼身边,连出五掌,五人喷血倒飞出去,每人还压死了一两个人。两大帮派的人这个时候才想起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武乐山身法奇快,双手不停,一掌一人,例不虚发。片刻工夫,辛府前便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而武乐山一身胜雪的白袍却不带一丝鲜血。

武乐山看看地上的南宫狼连忙上前把住南宫狼的脉搏,见其真气紊乱,已经是垂死之兆,当下不敢怠慢,一股真气就这么输送了过去。

武乐山和蓝田贝路上耽搁了些时候,待到得山庄,正好是山庄遭劫之日。黑衣人遍布山庄,见人杀人,见狗杀狗,当真是激犬不留。武乐山看得清楚,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庸手,江湖上多少都有些名头。只是他们蒙面,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武乐山杀了几个黑衣人,才发现山庄已经是一片火海,蓝田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血泊中。

只听一声呼哨,黑衣人迅速撤退。武乐山拦下了两个,待要询问他们的来历,却被他们抢先一步,服毒而死。眼见蓝田贝尚有一口气在,武乐山只得不去追赶,俯身查看蓝田贝的伤势。

蓝田贝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武乐山从他嘴里得知,山庄里无人幸免。聂信死在正厅,聂信的女婿死在后院,蓝田贝的一儿一女也不知道去向。武乐山心下难过,催动了几次真气,都没有效果。眼睁睁看着蓝田贝死在那里。

武乐山心中悲愤,无以复加。这个时候,却听见有声啼哭在墙角边。武乐山心中惊喜,连忙跑过去,找了好久,才发现在那墙角边上的一块石板下,有一个一尺见方,两尺深的洞。待他搬开石板的时候,正好发现一个小女孩在里面哭。

武乐山带着她离开山庄,后来又问了她好久,才知道她叫蓝馨竹,竟然是蓝田贝的女儿。黑衣人屠戮山庄的时候,聂信的女婿聂灿把她藏在那里的。那石板年深日久,上面有层沙子,最是隐秘不过,聂灿如果自己藏在那里,八成武乐山找到的就是他了。

武乐山心中感叹,这聂灿想必也就是十来岁的年纪,竟然有如此的风骨,实在不负乃父之期望。可惜竟然死在这帮黑衣人的手里,而自己连黑衣人来自哪里都不曾得知,报仇便更无从谈起。

他心情郁闷了好久,一直在深深自责,对蓝馨竹自然是疼爱有加,见她聪明伶俐,懂事乖巧,心里也着实喜欢。只是待他回到纳无,刚进城门就看见火光冲天,连忙把蓝馨竹放在一个安全处,自己赶过去。

他见辛府着火,辛乘龙费尽心思建立的家业竟然毁在这等宵小手里,心里怎能不气?他本来心情不好,这些人如此放肆,也算活该倒霉,被武乐山成了发泄的对象。

武乐山抱着南宫狼,离开辛府,只听几声巨响,辛府里面的房屋一座接一座的倒塌。武乐山心中一苦,想到老友,几乎站立不稳。他找到蓝馨竹,然后把南宫狼放到一个客栈里面,让蓝馨竹先睡下,自己则给南宫狼连夜疗伤。

他找不到许邵他们的去向,无法可施,只有把南宫狼先救醒再说。只是南宫狼伤上加伤,性命已经危在旦夕,武乐山搭上他脉搏,只觉得他体内真气乱窜,冲击的那原本就微弱的经脉。武乐山自诩医术高超,此时对于能否救得南宫狼一命,也没有了丝毫把握。

马日浩的马车出了城门,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地势便偏僻起来。石板路上只有马蹄铁的哒哒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动听。马日浩不敢大意,生怕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两只眸子死死盯住车后面的石板路。

只听前方的吴山一声大吼:“谁?”吓了马日浩一跳。推门问时,只听吴山道:“刚才好象有个黑影过去了。好象,好象是飞过去的。”

马日浩向前看时,只见雾蒙蒙一片,只有积雪的光亮,哪有什么黑影了?

吴山自己却道:“说不定是小的花了眼。马爷先回去休息罢,这里交给小的。”马日浩点点头,道:“还是小心些为好。”然后进了车厢。

三人在车厢里面各自想着事情,想到辛府今后就成了一堆废墟,南宫狼生死未卜,都是眉头紧锁。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最后竟然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马日浩心下奇怪,到前面一看,只见赶车的吴山低着头,拿着马鞭子的右手垂在腰间。

他一拍吴山的肩膀,有些开玩笑地道:“吴山,你怎么了?睡着了吗?”却见吴山身子一歪,从马车上跌了下去。马日浩吃了一惊,细看时,吴山七窍流血,早就死了。他哎哟一声,几乎要跳起来。赵天儿出来看时,只吓得脸色苍白,尖叫一声,抱着许邵,缩在车内。

马日浩这一惊非同小可。有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吴山下了毒而自己不知道,那下毒之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吴山死前毫无半点征兆,显然中得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马日浩一边安慰着赵天儿和许邵,一边把吴山抱上车,放在驾驶座上。

只见吴山怒目圆睁,死不瞑目,左手伸前仿佛要抓住什么,却没有了力气,又放了下去。马日浩见他脖子上有一枚金刚镖,咽喉周围已经变成黑色,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将吴山两目合上。

环目四顾,月亮隐进了云层,四周黑茫茫一片,只有正前方的路依然有些清晰。马日浩拿过马鞭子,挥手一抽,两马长嘶着向前走去。

马日浩丝毫不敢懈怠,转身低声对许邵道:“许邵,照顾好你姐姐。事情有些不大对头。”话音未落,两声暗器破空的声音划过,一左一右,两只马颈项上各中了一枚金刚镖。只听两马又是两声长嘶,竟然倒地,口中流血而死。叫声在黑暗的夜空中显得凄凉又可怖。

马日浩这回看清楚了打死右边马的暗器是从路旁十丈外的一棵树上发射过来,当下脚下一动,身形已经冲天而起,半空中一个旋身,防止那人再发射暗器,然后一个拂云手护身,脚下蹬步,一下子踩到了那树枝上。哗啦啦声响,树枝上的积雪不断落下,马日浩的身体在树枝上还微微晃动着。

他这两下动作快极,只是眨眼间的工夫,他从马车到树枝,那发暗器之人本来就要立时现身,可是整棵树都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来人来去无踪,轻功显然也不低。马日浩心下惊讶无比,今天晚上这事情处处透着蹊跷,他只觉得心口砰砰直跳,嘴巴也发干,只能张口大声道:“何方高人,为何不肯现身一见?”声音在四方回响,传来隐隐的回声。

只是四周依然一片寂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马日浩又喊了几遍,仍然听不到半丝回答。他不断地望着四周,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扫来扫去。黑夜里,路旁的积雪闪着白光,一切都是让人惧怕的静,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

敌在暗而我在明,两匹马一个人都死了,却连是谁杀的都不知道。马日浩心中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一咬牙,纵跃回车里,低声对车内的许邵和赵天儿说了情况,嘱咐许邵拿好卷尘刀,然后一手提一人,飞速跃出了车厢。

马日浩抓着两人在石板路上飞奔,才跃出几丈,只听四周风声呼哨,几十件暗器飞了过来。马日浩一声冷哼,身形一转,视暗器如无物,竟然轻轻松松地插了过去。

这一来就看清楚了,四周人至少有四五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这里出现,显然早就是有备而来。马日浩脚下不停,却见前方两人从路旁树枝的阴影中跃出来,两柄精光闪闪的长剑拦住了去路。

马日浩骤然停下,将许邵和赵天儿放在地上。只听四周轻微的响声不绝,他们三人前后围了整整五人。人人一身黑衣蒙面,只有两只眼睛在外面。唯一区别他们的就是手上的兵刃不同。赵天儿紧紧依偎在马日浩怀中,强做镇定。许邵握紧了手里的卷尘刀,心里也砰砰乱跳。

这些人身法轻盈,走路无声,宛如鬼魅,在这漆黑的夜晚出现,本来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马日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哼道:“各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为何要拦住我们去路?”

众人不答,只见前方两个使剑人的身后,走来另一个黑衣人,只是那人却没有蒙面,露着一张温文尔雅的脸。那张脸没有伤疤,没有棱角分明的颧骨,只是圆润无比,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地挂在唇边。他一步一步走到两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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