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疆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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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疆风云录-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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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截口道:“我知道,不过不能这样,让姑娘老给我送饭来,我受不住,也没有这个理。”

姑娘道:“你就别……”

李诗又截了口:“姑娘一定要听我的,不然连这一顿我都不敢接受。”

姑娘一听这话急了:“好嘛!好嘛!我听你的,你快吃吧。”

这李诗才坐下吃了。

姑娘在旁边看着他吃。

看着他吃自己亲手做的,心里暗暗的好高兴。

可是李诗却免不了有点不自在。

姑娘真是兰心蕙质,而且玲珑剔透,她看出来了,道:

“你吃你的,我上外头去一下。”

她不等李诗说话,转身出去了。

李诗又是何许人,那有不明白的道理,对姑娘的善解人意,不禁又有一份感动跟好感,现在,没不自在了,他很快的吃完了。

姑娘似乎把时间算准了,这里李诗吃完了,那里姑娘也进来了:“吃完了?”

李诗道:“吃完了,谢谢姑娘。”

“干吗老这么客气。”

说着话,姑娘过来把碗盘收进了篮子里。

刚收好,院子里传来了急促步履声,似乎是直奔这间屋,而且还传来了孙和的叫声:

“官爷在屋里么?”

姑娘不由为之一惊,脱口道:“讨厌!怎么他这时候来了。”

姑娘想的,谁都明白,躲既没处躲,避也没处避,只好等着碰面了。

可不,孙和来得挺快,李诗刚一声:“在屋里。”他推门就进来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乃妹孙兰,不由为之一怔:“你怎么在这儿?”

姑娘整了整脸色,道:“我来给送点吃的。”

孙和神色有点怪怪的:“怪不得一大早找不着你,原来你跑这儿来了。”

姑娘道:“你找我干什么?”

“一大早看不见人,能不找么?”

“如今这不看见了么。”

“官爷吃过了?”

“吃过了。”

“没事儿了吧?”

“怎么?”

“没事儿快回去吧,我有话跟官爷说。”

“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

别说姑娘对李诗动不动就娇羞,也挺柔和,对她哥哥可挺有性子的。

孙和还待再说。

李诗道:“孙老哥,我想也没什么好瞒令妹的,就请说吧。”

孙和马上满脸陪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城防营’来的消息,昨儿晚上他们在‘土窑子’那边抓了个闹事的。

后来听说那个闹事的几个江湖朋友闯‘城防营’要人,起先还以为是江湖人劫狱呢,后来才知道那几个江湖人都有来头。

“‘城防营’乖乖的就把那个闹事的放了,我想他们是江湖人,又是外来的,不知道跟你要找的那一伙有没有关系。”

李诗心头连跳,道:“江湖人,又有来头,可知他们是什么来头?”

孙和道:“没听他们说,不过他们的官儿一定知道。”

“可知那几个江湖人住那儿?”李诗又问。

孙和道:“也没听他们说,恐怕他们也不知道,连他们的官儿也不知道。”

李诗道:“那我就要走一趟‘城防营’了。”

“怎么?”孙和问。

“我要问问,那几个江湖人是什么来头?”李诗道。

孙和道:“我跟你去。”

“孙老哥去方便么?”

孙和咧嘴一笑:“我在外头等您。”

李诗道:“那也好。”

孙和转望姑娘:“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没人说不回去。”姑娘没好气的道:“告诉你件事……”

她把李诗一早发现鸽群飞翔,追过去鸽群已早落下,没能找着饲养人家的事,告诉了孙和。

听毕,孙和向李诗道:“有这种事?”

“当然有这种事。”姑娘道:“你给尽快打听,鸽子是谁养的。”

孙和向李诗拍了胸脯:“这您交给我了,包在我身上,不过我,妹子说的也对,明天早上他们一定还会再放鸽子,等到那时候……”

姑娘道:“等到那时候,也就不用找你打听了。”

还真是。

孙和窘迫一笑:“待会儿我就打听,官爷,咱们走吧!”

李诗道:“孙老哥,我姓李,叫李诗。”

显然,他是听“官爷”,“官爷”的不习惯。

姑娘注意听了,听进了耳朵里,记在了心里。

当然,孙和也听见了,道:“原来是李爷,李爷请!”

还是“爷”!

李诗不多说了,迈步行了出去,

孙和、孙兰跟在后头,孙和真周到,还随手带上了屋门。

三个人往外走,出了客栈分了手,姑娘回了家,孙和跟着李诗去了“城防营”。

到了“城防营”,孙和跟李诗说:“您进去吧,我去打听谁家养鸽子去,咱们一会儿还在这儿见。”

李诗道:“偏劳了。”

“那儿的话,您这是折我。”孙和走了。

李诗进了“城防营”,如今他进“城防营”容易得很,见营官也不难,“签押房”里见着了营官,营官不只客气,简直有点恭谨,落座之后,营官说话先欠身:“昨天的事解决了吧,实在是他们有眼无珠,也是‘城防营’军纪不良,我已经把他们三个交办了……”

李诗道:“营官也不必过于苛责那三位弟兄,真说过来这种事那儿都有,申诫一番也就够了。”

“是、是。”营官只有连声答应的份儿。

“我今天来,是为另一件事……”

“请明示。”

“听说昨天晚上,‘城防宫’放了几个闹事的江湖人。”

“您知道了。”

“我听说了。”

“您明鉴,他们不是本地的江湖人,他们是京里‘额驸府’的爷们和,到‘张家口’来公干的。”

李诗心头猛跳:“京里‘额驸府’的人。”

“是的。”

“确是么。”

“确是,错不了,他们有‘额驸府’的腰牌。”

“可知道他们住那儿?”

“这就不知道了,他们没说,营里也没好问。”

李诗站了起来:“打扰,我告辞了。”

营官一怔,忙跟着站起:“您……”

李诗道:“我就是来打听这件事的,我原希望多知道一点,可是只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人,而是京里‘额驸府’的人,对我也算有帮助了。”

营官道:“您是要……”

“现在我不便说,到时候营官就知道了,但请记住,我到‘张家口’的事,跟我来营里来打听他们的事,千万别泄露出去就行了。”

“您放心,既然有了您的交待,营里绝不敢轻易泄露。”

李诗又打了个招呼,出了“签押房”,营官一直送到了营门口。

别了营官,出了“城防营”,孙和已经在刚才分手的地方等着了,一见李诗从“城防营”出来,忙迎上来道:“李爷,打听着了!”

李诗心头猛一跳:“在那儿!”

“告诉您您也不知道。”孙和道:“我带您去。”

他没等李诗说话,转身就走。

李诗忙跟了上去。

他见孙和一路直往北走,跟他所见放鸽子的地方方向一样,认为没有错,所以也就没有说话。

第 十 章

孙和走得不慢,当然,凭李诗跟着他走,那是绰绰有余,绝不会跟不上。

走了约有一盏茶工夫,到了一处山脚下,这地方已远离街市,见不到什么住家了,孙和停了步,往山脚下指了指,道:“李爷,到了。”

李诗四下看了看,认出正是他所见鸽群落下去的方向,但却什么也没看见,他正想问。

孙和道:“在山坳里,您看见山坳了么?”

李诗当然看见那处山坳了,就在孙和手指处山脚地方,树木茂密,浓绿遮掩,眼力不好还真看不出来,道:“就在那处山坳里。”

“对!”

“你怎么知道?”

“刚打听出来的,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他怎么知道,又是怎么告诉你的。”

“前两天他上山打猎,忽见山坳里有鸽子飞起,他觉得奇怪,山坳里没有人家,那来的鸽子飞起?他过去看了看,竟然发现山坳里有两个山洞,里头住的有人,他见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江湖人打扮,他没敢近,没敢招惹,就悄悄的离开又打他的猎去了,回去以后也没敢声张,直到我让他打听养鸽人家,他才告诉了我。”

李诗静静听完,心知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道:“好了,孙大哥可以请回了。”

孙和道:“李爷让我回去?”

李诗道:“孙大哥那位朋友都不愿招惹那些人,孙大哥愿意招惹那些人么?”

孙和有点犹豫了:“这……。”

李诗道:“孙大哥,这不是别的事你跟我也不一样,不必逞强,也没必要顾颜面,请回吧o”

孙和很不自在仍笑了笑:“好吧,那我回去了,可是您一个人……”

李诗道:“恕我直说一句,孙大哥你帮不上忙的。”

孙和笑了笑:“这倒是真的,偷鸡摸狗的事我在行,拿刀动枪真玩儿命,我就不灵了,听您的,我走了,您多小心。”

“谢谢,请放心,我照顾得了自己。”李诗道。

孙和没再多说什么,走了。

望着孙和走不见了,李诗提一口气,腾身直往山脚那处山坳扑去。

李诗身法何等高绝,几个起落也就到了,然后,他藉着浓密的林木掩蔽,捷如一缕轻烟,又直往山坳里扑去。

不过转眼工夫,已到了山坳浓密的林木也到了尽头。

李诗仍藉着林木往山坳底看,他看见了,紧挨着奇陡的山壁,是一片空地,这一片空地还不算小,空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些碎石跟杂草。

山壁上果然有两个洞口,里头黑忽忽的,每一个都有一人高,不见人迹,不闻人声,洞口却有明显的践踏过的痕迹。

两个洞口之间,有一条绳索从上坠下,绳索粗如儿臂,李诗顺着绳索往上看,只见绳索直达山壁顶,山壁顶插着一面红旗子,迎风招展。

李诗一看就明白了,山壁顶的那面红旗,是让信鸽认地方的标记。

因为这两个山洞地处山坳,又有浓密林木遮掩,信鸽根本没办法认地下落,一旦信鸽认准红旗,落在山壁顶以后,住在山洞里的人再利用绳索攀上山壁顶,取下信鸽。

正看到这儿,只见左边山洞里走出一个人来,是个中年汉子,江湖人打扮。

这个人李诗没见过,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在上“五台山”的那几个里头。

这中年汉子出洞口经过空地,正向这片林木行来,也就是说他直向着李诗藏身处行过来。

正好!

李诗等他走进这片林木,来到左近,闪身扑出去,迅雷不及掩身,一下就制住了他。

那中年汉子只觉身边一阵微风,然后脖子上就像上了一道铁箍,等到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不但一口气憋得他差点没昏过去,混身也不能动弹了。

他看见了李诗,也清清楚楚听见了李诗说话:“想活命就乖乖的听话……”

他觉得脖子上的铁箍松了些,忙道:“朋友,你找错了人了吧,昨晚上砸‘土窑子’的不是我。”

他才是真弄错了。

李诗将错就错:“是谁?”

“是老乔。”

“老乔?”

“他叫乔明。”

“真是他,不是我,不信你待会儿可以问,我要是骗了你,你可以随便拿我怎么样。”

“他长得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其实,李诗不必问这,他一点也不关心昨天晚上是谁砸了‘土窑子’,他就以这么问,只是让对方没有戒心,以便待会儿问别的。

那汉子道:“好认,老乔好认,我们这几个人里,数他最丑,要不然也不会连‘土窑子’的粉头都嫌他,害得他砸人家‘窑子’闹事了。”

“你们几个人?你们究竟有几个人?”李诗问。

“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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