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洁明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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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洁明言情小说- 第4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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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耳又酥又痒又麻,刘少君喘了口气,只觉得小腹有种空虚的燥热。

  “不要这样。”她的右脸碰到右肩,早已无路可退,她受不了他的唇一直有意无意的碰着她的左耳。地想把自己的左耳给藏起来,只好转过脸来面对他,没想到他靠得太近,她一转过来双唇就扫过了他温热的唇。

  刘少君立时屏住了呼吸,想再转头避开,却被他那双黑瞳中的情欲震慑住,她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动弹,只能望着那双黑眸。

  他的头微微一动,热唇就碰到了她的,她又吸了口气想转开,却也想要他再来一次。

  他见她没动,很快地凑上前,蜻蜒点水似的伸舌舔了她上唇一下。刘少君再度轻喘口气,还没来得及吐气,他便又以唇舌堵住了她的嘴,这次不再是试探性的轻碰,而是唇舌火辣辣交缠的深吻,有如野火在炙烫的艳阳下燃烧干燥的荒原,迅速地吞噬大地上的一切。

  虚软无力的感觉很快蔓延至全身,小腹中的火热越形高涨。他不知何时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当她几乎快要窒息而死时,他才离开她的唇,额头和她相抵着喘着气。

  “老天。”他低低吐出两个字,眼中还有着火热的欲望,无法相信才一个吻就让他几乎失去自制。

  她也想叫老天,却只能望着他急促的呼吸,感觉到自己双颊火红发烫,而且觉得晕眩。

  他见她又犯病,松开她的手,抚着她的右脸,“不要紧张。乖,深吸口气,再吐气,间隔慢一点。照着我的话做,吸气……吐气……”他慢慢的说,帮她调整呼吸。

  刘少君照着他说的缓缓吸气吐气,做着深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晕眩才渐渐退去。

  “抱歉,乱了你的呼吸。”见她气色和缓了些,他才问:“医生说这是换气过度症,情绪过于激动时才会发生。你【  BBS,专业言情小说论坛】

第一次发作是何时?”

  她撇过脸,不想回答。

  “少君?”他又问。

  她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以沙哑的声音回答:“五年前。”

  听到答案,张鸿羽感觉像是肚子被捶了一拳,久久才讷讷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转自Pinepro's Gate

  辨识:Ithuriel 校排: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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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洁明……



都是你的错……第九章



第九章

  晚上九点半。

  在黑色大理石打造足有二十坪大的宽广浴池中,白烟从清澈见底的泉水表面蒸发向上,形成蒙咙的雾气。右面墙上的石狮口,不断流出热烫的泉水,左壁上则有着两盏宫灯。

  前方是入口处,仅以一整片玫瑰石做成的屏风挡住,后方没有任何屏障,只有上头挂了个造形古朴的风铃。这儿地势高,往外望出去便是山下的城镇,山下的人看不见这里,池中的人却能从这儿看见山下的风景。

  浴池的水深及腰,而且浴池在边缘拔高起来有如长椅般,让人方便坐着泡温泉看风景。

  刘少君正包着白浴巾坐在这儿泡温泉,凝望着山下黑夜中的点点灯火。夜风一吹,顶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好点了?”

  刘少君听到声音倏地转过头,只见凌俊身上裹着条黑色的浴巾,下了泉水走向自己。洗去了脸上脏污的凌俊,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配上她那打薄的短发,看起来像是俊美的少年。但是那玲珑有致、匀称姣好的身材,加上一身足以和少见阳光的刘少君媲美的白皙肌肤,可就让人不容错认她的性别了。

  “嗯,好了点。”刘少君微一点头,轻声道谢:“谢谢你让我这么晚还来泡温泉。”她知道这池子到晚上九点后就不再开放,是这女孩特别通融的。

  “不客气。”凌俊在她身旁坐下,“你觉得这里如何?”

  “很漂亮,很安静。”她望着山下的灯火,简短的回答。

  凌俊用手拨了拨水面,“介意我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刘少君转头看她。

  “大个儿说是他害你不能走的,你为什么不恨他?”她直视着刘少君的双眼。

  “不是不恨,只是我也有错,去怪他,倒不如先怪我自己。而且,恨又如何呢?找他报仇吗?他能赔我一双腿吗?”她淡淡一笑,“不行,是吧?何况冤冤相报何时了,只是浪费我的心力、生命和时间而已。还是说去和他要钱呢?我不是乞丐,并不缺钱,拿那么多钱做什么?放着生利息吗?等我哪天死了,还不也是别人的。”

  “你很认命?”凌俊扬眉。

  “不,我只是很珍惜生命。”刘少君认真的回答。

  “既然珍惜,为什么又不敢接受真心?”凌俊质问。

  “你--”刘少君愣了一下,脸色微变,有些慌的撇过头,装傻地道:“什么真心?我不懂。”

  “不懂?我还以为除非是白痴,才看不出来大个儿对你的用心。”凌俊一脸的好笑。

  她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才苦涩的低声缓缓道:“有时候,做人不能把事情看得太清楚。”

  “哦。”凌俊点点头,假装同意,然后在她松了口气时,又迅雷不及掩耳的问了句“所以你就利用他?”

  “没有!”她猛地抬起头,咬着下唇道:“我没有。”

  “不是吗?你明知道他喜欢你,又不给他明确的拒绝,只是假装不懂大个儿对你的好,不懂他对你的心。一味的贪图他给你的方便和温柔,却又不肯响应,只知道装傻,你这不是在利用他是什么?”凌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虽然音调不高,话意却咄咄逼人。

  “我们是朋友。”刘少君有些微愠,想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句话,却语音微弱,她心虚地连目光都不敢看向她。

  “朋友?哈,你是傻子才当他是朋友。”

  “对,我是傻子,那又如何?碍着你了吗?我想当傻子……不行吗?”刘少君忍住快夺眶而出的泪,奋力扶着池边站起身。

  凌俊不以为然的看着她,冷冷的道:“大个儿现在不在外面,你确定你能自己走到更衣室?我要是你就不会这样走出去。”

  “谢谢你的好心,但你不是我。”她没回头,只是咬牙扶着池子边缘,一步步走到前方,因为在泉水中有浮力,脚反而省力。

  凌俊仍坐在原地,拍拍手,讽刺道:“好有骨气啊。原来你的骨气还会挑人出现的,真行啊!”

  刘少君受不了的停了下来,背对着她,双肩微微轻颤的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你什么都不说,怎么可能有人懂!”她冷言冷语的说着。“说啊,说说看你有什么为难委屈的理由,我可有的是时间听你说。”

  “你希望我有什么样的反应?响应他吗?”刘少君转过身来,激动的道:“你以为这样就万事顺利了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就行了,感情的事牵涉到的不只是人的一辈子,还有背后所牵连的朋友和亲人,我是个只能走几步路的残废,就算将来能走了,也是要瘸一辈子!”“一辈子,你懂吗?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或是十年二十年,而是一辈子!我若响应了,就表示要交付我的心出去。但是,试问他能忍受一个瘸子当女友或当老婆多久?就算他能忍受,他的朋友能吗?亲人能吗?”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不敢太快换气,不想在这里就发作。

  “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痛,会流血。我只是想保护自己,这样做有错吗?”

  泪水滑下脸庞,她未拭去,只是望着凌俊那张绝美的容颜继续道:“如果……我曾贪求,也只贪图这短短两天而已,我只求这两天能假装他是属于我的,假装这次能到永久,假装我是幸福的。”

  刘少君泪眼蒙眬,双腿已无力,整个人滑坐到池中。

  她凄凉一笑,声音破碎地说:“你不用急着帮他申张正义,他只是同情我而已,我不会缠着他、不会欺骗他的感情,回北部后,我会和他明说的。你就当是可怜我……让我拥有两天的幸福吧。”

  凌俊安静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半晌才走过去淡淡的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很矛盾?”她将刘少君扶起来,然后拭去她脸上的泪,缓缓的说:“你刚刚说的那些,就叫认命。”

         ※        ※         ※

  半夜十二点。

  如果……我曾贪求,也只贪图这短短两天而已,我只求这两天能假装他是属于我的,假装这次能到永久,假装我是幸福的。

  张鸿羽回想着刘少君方才所说的这段话,他面对着外头的庭院,两眼注视着两指中夹着的烟,前头燃着的红点,每遇夜风便倏地闪得更红,然后又渐微弱。

  你能当是可怜我……让我拥有两天的幸福吧。

  他深深吸了口烟,然后吐出。白烟枭枭,他的内心因她所说的另一句话而仍然汹涌波涛,胸口依然疼痛。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竟会说出这样卑微的话,她向来都是高傲的、自我的、坚强独立的刘少君,他也没想到当他无意中听到这些话时,心中会有这么强烈的震荡。

  本来他是去前头要杯热开水来喝,没想到回来时,竟会在玫瑰石的屏风后听到这段谈话。他不是有意想偷听,但两脚却无法移动走开,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听完。

  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平复内心的激动。

  你不用急着帮他申张正义,他只是同情我而已。

  张鸿羽又想起她说的另一句话,不禁苦笑。她错了,他不只是同情她。

  他本也以为自己有些同情她,而且很喜欢她,但直到方才听到她说的那些贬低自己的话时,一阵强烈的疼痛由心口席卷全身,他才知道自己不仅仅是同情和喜欢而已,他早已爱上她了,所以才会这样希望能得到她的信任,希望能够照顾她,希望能将她呵护在自己怀中;也所以才会如此的为她感到心痛,心痛她的自卑,心痛她的矛盾,心痛她的不敢奢求。

  更心痛她所认为的,只能拥有短短两天的幸福。

  手中的烟缓缓燃尽,他又点了一根,心情仍是沉重。

         ※        ※         ※

  她曾以为她不相信“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却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这样的道路,想贪求两天的爱恋,两天的温柔。

  她曾说过,她“不认命”,但原来心底却早已认了命。

  她是矛盾的,怎能不矛盾呢?

  如果他没那样温柔,如果他没那样疼宠,如果他眼中未曾有过那样的承诺,如果他不曾那样地毫无保留,那么或许她还能抗拒陷落,还能坚持着。

  但一切都乱了,她的理智、她的情感,都因为他的介入而乱了。

  然后,变得矛盾。

  跟着,丧失了自尊……接下来,她是否将失去自我?

  墙角亮着微弱的小灯,一只飞蛾努力的振奋着翅膀,一次又一次的冲向灯罩,它跌落下来,还没触地又在空中飞起,再次锲而不舍的继续扑向昏黄的光源。

  刘少君望着这景象,眼角又滑下泪,渗入枕头。

  她咬着下唇,知道在和室的他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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