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传说- 第4节

第四章　青鸟飞鱼

我忍不住开心的傻笑了起来，头上长长的翎羽顽皮的跳跃颤动着，母亲看着我头上两根孔雀绿色的翎羽，开口笑道：“我的小灵羽就是这两根翎羽颜色遗传了我，真是鲛族最漂亮的小公主。”

我歪着脑袋不相信，我还在育婴海树上时，透过气囊看到每个姐姐都长得国色天香。

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得到母亲的肯定，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还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母亲带着我游进小宫殿的寝室，低低的吟唱出摇篮曲哄我入睡，那天籁般的歌声让我浑身软绵绵的，眼皮睁不开，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她拥着我躺在一块磨平的珊瑚床上，那床上铺了一张神奇的淡蓝色半透明的轻纱，暖暖的。

次日早上，我睡眼惺惺的醒了过来，张开眼皮最想看到绿眼睛的母亲，可是她不在。我睡了一夜，胆子也变大了一些，想着自己熟悉环境，游到宫殿门口，扒开珠帘，穿过回廊来到大殿里。

看到母亲亲切的背影，我游扑上去，亲昵的蹭蹭她，把小脑袋埋在她深绿色的华发里，嗅着她身上海葵淡淡的清香。

“小灵羽，出来吧。”母亲转身把我从身下举起，停放在和她一样的高度，淡绿的眼眸闪烁着，嘴角的弧度让她绝美的面容看上去散发着母性的魅力。

听到她说话，想起昨晚她唱出的天籁之音，我多么渴望自己可以说话。我长大嘴巴，指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几个哑音，期待的看着母亲。

“王，小公主着急要发声了。臣下已经准备好了。”一身黑袍的老婆婆站在我们面前，与她黑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滑稽的盘成一个葫芦形状的发髻，余下的银丝扎了个矮矮的马尾。

“那我们出发吧，巫蛊。”母亲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整理我长长的头发，“灵羽，待会到海面上会有点疼，巫蛊婆婆会帮助你减少疼痛的。”

我崇拜的看着巫蛊婆婆，盯着她头上那个滑稽的葫芦发髻，抿着嘴巴，眯起眼睛，笑的好不开心。

母亲双手结印，将我关在一个透明的泡泡里，巫蛊婆婆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透明的网张开，收了泡泡在网里面，把网头的绳子系在腰上。

我崇拜的看着巫蛊婆婆，盯着她头上那个滑稽的葫芦形状的发髻，抿着嘴巴，眯起眼睛，笑的好不开心。

母亲双手结印，将我关在一个透明的泡泡里，巫蛊婆婆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透明的网张开，收了泡泡在网里面，把网头的绳子系在腰上。

我看到远处头上有着繁琐的刺青鲛人，驾着旗鱼很拉风的一眨眼的功夫停在我们面前。那是个男鲛人，他剃着光头，头上和额头两侧以及耳朵后面都有繁琐的刺青，看上去像是古老的图腾。

他的眼神像罗刹一样凶狠，身体比母亲和巫蛊婆婆都要高大许多，手臂上的肌肉结实有力，皮肤呈古铜色，右手手臂上也有一处刺青，是一把三角叉的刺青。那男鲛人恭敬的站在鱼车的门口，对母亲行礼，母亲轻轻颔首。

鱼车前端四条6米多长的旗鱼安静的停在我们面前，它们靠近头部的背鳍长得又长又高，前端上缘凹陷，此刻在海水里舒展着，仿佛是船上扬起的一张风帆，又像是扯着的一面面旗帜。它们的上颌像剑样向前突出，蓝褐色的身躯上，镶有黄白色的斑点，这些圆斑成纵行排列，看上去像一条条圆点线。

母亲和巫蛊婆婆带着我坐上进鱼车，放下纱帐，那男鲛人立刻跳上最前端的一只旗鱼顺势身上，两只手牢牢的抓住那条旗鱼的鱼鳍，一声叱呵“驾！”，四条旗鱼离弦的箭一般拉着鱼车飞速的向前驶去。

旗鱼是海里游动速度最快的鱼类，加上又是四条巨大无比的旗鱼组成的车，可以说和飞起来没有什么两样，可是此刻我却嫌它们慢，盼望早点到达海面，那样我就可以说话了。

母亲和巫蛊婆婆看着我焦急的神情，还有我在泡泡结界里不停的游窜出不去滑稽的样子，紫色的眸子闪烁出渴望激动的光点，她们乐呵呵的笑着。

“不知道我的小灵羽是什么样的音色呢？娘亲好想听到你叫我一声。”母亲看着我一脸期待。

“王，您不要担心，小公主肯定像您一样，拥有美丽动听的声音。”巫蛊婆婆说的不容质疑。

“不知道我的小灵羽是什么样的音色呢？娘亲好想听到你叫我一声。”母亲看着我一脸期待。

“王，您不要担心，小公主肯定像您一样，拥有美丽动听的声音。”巫蛊婆婆说的不容质疑。

忽然瞬间我看到到处是光明，亮的刺眼，旗鱼车停了下来，那男鲛人回头恭敬对母亲说，“我敬爱的王，海面已经到了。”

巫蛊婆婆打开网，母亲将封在泡泡里我先递给那个男鲛人，那个男鲛人接过我的那一瞬间凶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温柔，他动作轻柔的用双手抱着那个泡泡。

母亲和巫蛊婆婆游出鱼车，母亲手指着海面上一块面积比较大的黑色礁石：“奴煞，把公主放这上面吧。”

那男鲛人小心翼翼将我放在礁石上，就在泡泡结界接触礁石的刹那间，泡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窒息般的感觉，痛苦的任由无所不在的空气灌入我的体内，它们在我身体每个角落冲撞着，喉咙干燥的要命。

天边橘红色的太阳落入海平线，洁白明亮的月亮升了起来，就在日月交替之际，母亲开口吟唱起来，歌声包围在我周围，让我的痛苦渐渐消失，我不在挣扎，喉咙开始有痒痒的感觉，头上的翎羽翘了起来。

巫蛊婆婆从她的胸口掏出一枚奇形怪状的海螺，拿起它舀了一瓢海水送到我的嘴边，我“咕嘟”一口喝了个干净，嗓子清爽起来，整个人也跟着精神起来，并且适应了空气如同适应海水。

“我的小公主你可以说话了呀。”母亲看着我，淡绿的眼眸里装满期待。

“娘、亲。”我开口试音，晃了晃头上长长的翎羽。

“恩，灵羽终于可以开口叫我娘亲了。我的小灵羽马上要跟着娘亲一起唱歌，唱到明天早上太阳出来我们就回来了。”

我们坐在礁石上，娘亲开口教我唱歌，她一句我一句，两种同样美丽动听的歌声飘扬在蓝色的海域，无数小鱼跃出海面有落回去。

巫蛊婆婆睁大眼睛听着我的歌声，喃喃自语道：“小公主真的是天籁之声！天籁之声啊！”

我们坐在礁石上，娘亲开口教我唱歌，她一句我一句，两种同样美丽动听的歌声飘扬在蓝色的海域，无数小鱼跃出海面有落回去。

巫蛊婆婆睁大眼睛听着我的歌声，喃喃自语道：“小公主真的是天籁之声！天籁之声啊！”

我和母亲由一段接一段的唱着，不知不觉中太阳一纵一纵的离开海平线，水天相接处已成为紫色，它突然的跳出海面。刹那间，它发出夺日的光亮，强烈的阳光，它旁边的云彩也被镀上一层金边，霞光尽染无余。母亲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我重复了最后的那几个音符。

迎面扑来凉爽的海风，撩起了我的缕缕紫色的长发，洁白的浪花轻轻地吻着我的小尾巴，放眼望去，东方天际微微露出橙黄色，我与母亲唱了一夜的歌。如果说母亲的音色像夜箫般的天籁之音，我的歌声则像把小竖琴，比母亲的音色更为天籁，柔和优美。

“我亲爱的小公主，真是天籁之声呀。比娘亲声音还要好听，呵呵。”母亲脸上温暖自豪的笑容，将我夸得乐歪歪的。

“娘亲，我的声音向你的还是想爹爹的？”我好奇的问。

看到听到“爹爹”两字时，娘亲的笑容僵硬了，巫蛊婆婆赶忙打圆场“小公主的声音当然向我们的王啦，时候不早了，王，咱们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应到娘亲此刻心中的无限悲凉，我想安慰她，晃晃头上的翎羽，脑袋中闪过一些模糊的词句，轻轻开口吟唱：

“鲛族的女王

最坚强

请您，不要

在脸上留下泪痕呀

海族的灵魂

是魔法的缘分

请让我，用笑容

来把眼泪催眠

抚平你们心中的

荒凉和痛苦

带领你们

走出孤寂的旅程

……”

伴随着我的歌声，无数的小鱼游聚在我的身边，他们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蔚蓝的碧空上一群群海鸟落在我们周围的礁石上卧在上面，听着我的歌声。

我看见一群白色的海鸟，甩了一下头上的翎羽，那孔雀绿色的翎羽的羽绒此刻光亮突然增强了许多，那群海鸟立刻飞上了天排成一个圆圈。

伴随着我的歌声，无数的小鱼游聚在我的身边，他们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蔚蓝的碧空上一群群海鸟落在我们周围的礁石上卧在上面，听着我的歌声。

我看见一群海鸟，甩了一下头上的翎羽，那孔雀绿色的翎羽的羽绒此刻光亮突然增强了许多，那群海鸟立刻飞上了天排成一个圆圈。

母亲和巫蛊婆婆诧异的看着我，那个叫奴煞的男鲛人此刻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讶的仰着头看天空中的那个圆圈。

我咧着嘴得意的笑，再次晃了晃头上的翎羽，心里想着让所有的鸟都飞到天上在圆圈周围排成直线，组成太阳的图样，结果那些青色的海鸟鸟都乖乖的飞上天变成我想着的太阳图案。

“我的小公主，这些青鸟都是你控制的吗？”母亲有点不相信眼前的情景。

“恩，娘亲，他们都好聪明，我只是想想他们就知道我要什么样子的图案了。”我骄傲的用尾巴打起水花溅在身上。

“王，这么多年以来，没有谁比小公主这么早就拥有这么强的灵力。”奴煞呆呆的望着我，凶狠的眸子此刻看上去眼里全是崇拜。

“那不是公主的灵力，是公主的本能所致。”巫蛊婆婆沉下脸来。

“奴煞，准备回去了。”母亲朝巫蛊婆婆看看，开口喊奴煞。

只见奴煞拿起挂脖子上的贝壳海哨，用力一吹，那四条巨大的旗鱼出现在水面，母亲没有把我关在泡泡里，我们坐上鱼车，我发现旗鱼的颜色全部由蓝褐色变成桃粉色和紫红色。

“娘亲，为什么旗鱼颜色变了。”我好奇的看着母亲。

“因为你的歌声呀，旗鱼颜色多变，可能刚刚在下面听的陶醉了。”母亲柔声回答，将我抱在怀里。

随着奴煞的一声叱呵，我们潜入水中，困意袭来，我在母亲的怀里很快的睡着了。梦境里，水里无数的小鱼追逐的我头上的翎羽，有一只红色的小丑鱼碰到了翎羽，轻轻的、痒痒的。

随着奴煞的一声叱呵，我们潜入水中，困意袭来，我在母亲的怀里很快的睡着了。梦境里，水里无数的小鱼追逐的我头上的翎羽，有一只红色的小丑鱼碰到了翎羽，轻轻的、痒痒的。

巫蛊婆婆和母亲窃窃私语的声音，“青鸟和飞鱼本是天敌，如今小公主能召唤控制青鸟，王，那个传说不会是真的吧？”

“巫蛊，你就不要乱操心了，以后我会让灵羽成为鲛族的骄傲。”母亲望着远处，声音悠悠的。

“王，小公主已经是鲛族的骄傲了。她的灵力是贵族里无人能及，灵魂已经和仙族的孩子一样纯净。”巫蛊婆婆碎碎念。

“是啊，可惜他不能看见我们的孩子。”母亲低声的说，气若游丝。

巫蛊婆婆沉默了，不多言语，脸埋在黑色的袍子里。

“巫蛊，你说我今生还能看的着他吗？”母亲隐忍的哽咽着。

熟睡中的我感应到什么似地，微微皱眉，翻身把头动了动。母亲和巫蛊婆婆都把目光投向我，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