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园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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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 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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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钟书蓦地收住脚步,“那我们走了,公主不要跟着一起走吗?”

年老轻咳一声,“老钟,公主该跟我们走吗?她跟王爷的关系……”

“哦哦!”钟书恍然顿悟一般,随即又皱了眉头,神色郑重的看着年老,“可是晟国与凝国间的旧账……”

没等他说完,年老便无奈摇头,指指自己满头银发,又指指钟书,苦笑道:“老钟,你说现在的旧晟国与如今的凝国有可比性吗?即便是我们胜了,那对彼此之间还剩多少个活头?你还好些,年轻力壮点。我就不行了,没几年掰头了。撑着的这几年,就是指望着小主人能够幸福,替王上报仇雪恨。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是没了心思咯!”

“可是隐卫布甲四方,难道咱们就不要陪着公主去找他们?”

年老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钟书,“老钟,其实要我说,你这人一辈子都是愣头青。你也不想想昔日隐卫之中,心智和武功就数我们这队最差的了。弄不好这一次是我们最后一队找到公主的。”

“那他们呢?如果他们也找到公主,为什么不来晟城跟我们汇合?难道他们因为这些年的安逸日子,都过懒了?叛变主人了?”

“老钟啊……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一辈子就没冷静过。他们这么做,定然是有他们的理由。主人不也有言,隐卫只能在主人最需要,时机最合适的时候才能出现。咱们这一次的作为,都有些张扬了。幸好亲王人还算可以,否则咱们真该去见王了。”

钟书被年老说的脸色通红,沮丧道,“那现在怎么办?我说的是公主跟王爷的事情。”

年老撇了钟书一眼,“这种问题你问我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用?赶紧先安排撤离的人手去吧,那姓张的小子也不是吃素的呢。”

钟书想想也是,骆尘鸢跟宫明的事情还是他们《文》自己解决为上。不过若是有用《人》到他的地方,估计他也会使《书》点力气上去。毕竟他还是蛮钦《屋》佩宫明精明能干的,就是不知道自家那傻大姐一般木讷的公主,能不能过了这把美男关。

正杵在宫明身边,抬眼望天的骆尘鸢不知为何优雅而庄重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酸溜溜的鼻头是,蓦地迎上前方一会过头来,带着盅惑艳丽的微笑的妖瞳。

浑身澈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骆尘鸢倒抽一口凉气,赶紧侧过头来,躲开那倒令她有种不良欲望的眸子,轻轻嗓子,干咳一声,“那个,事儿也完了,王爷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了!”语毕,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站住!”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不早不晚,喊停喊得很及时。

骆尘鸢脚步也瞬间凝结在原地,原本就不太安分的小心脏,此时更是乱的一塌糊涂,胸腔里的陡然翻腾起的热血,冲的她面颊一片羞红。

最不争气的便是脑海里忽然闯入某夜某日的不健康画面出来,搞得她本来就凌乱的心脏又图添了一份羞涩。

看着这幅秀色可餐的美人图,宫大神竟然二次绝缘,淡淡一句,“现在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你的嫌疑也没有洗脱。这些日子,你还是要继续做我的随侍。把这些清理干净之后,再离开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桃色连波

骆尘鸢被宫明这一说给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天了,“凭什么啊?那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刚开始你们说我有嫌疑,我为了大局先忍着,这会儿事情都完事了,你还死扣着!王爷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内奸?身为人质,我若是内奸,岂不是自己还自己吗?我有毛病啊我!”

早就设好了套子的宫明,俊眉微挑,不急不慢,悠哉悠哉道,“谁说没有证据?”

骆尘鸢一怔,心里有点犯虚了,难道是骆伯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这么一想,脑袋忍不住缩了缩,诺诺问,“什么证据?”

“证据便是公主之前的不反驳,按照我对你的了解,别人岂能委屈冤枉你一天?你不上房揭瓦造反了才怪。哼。”

“这算是什么理由啊?!”兴许是惦念着骆伯的事情,骆尘鸢连反抗的气儿都软了许多。

“那什么理由才算是好的?”宫明带着疏离的微笑反问。

骆尘鸢这会儿火气已经被灭光,强挺着腰杆,心虚虚的道。“罢了,罢了,我收拾就是。你就趁着钟书和年老不在的时候这般欺侮我,等回头他们来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痛亲王爷算算这比污蔑的账!”与其逼他再去调查自己,还不如坦然的担一担,多争取一些时间,早点在王府外盘下个小房子,让骆伯出去住比较安全些。

见她松口,宫明唇角微微勾了一勾,看来这几天还得多给年老等人添加点事情,最好让他们忙得十天半个月都没有时间来漓园。

宫明的书房极大,且不说跟小型图书馆一般的藏书架,单单是他办公的桌几都是加长加宽的,即便是如此,桌几上依旧时刻堆满了要批的折子和帐簿左右前方各置,一盏名贵之极的象牙笼花灯,原本侍婢守着的位置,便是这俩灯罩子的对面。估摸着宫大神的坏事做多了,心虚又多疑,所以贴身的侍婢通通遣到门口站着了,平常只留青松一人打点。

现在就人品了,连青松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一大堆活,包括整理书籍,整理批好的折子和未批好的折子,沏茶,伺候,一点都不能落下,整一全职的秘书和打杂结合体。

“等收拾完那账簿,你过来把这些批完的折子再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纰漏的地方没有。”宫大神奋笔疾书,不忘记修理她,顺手推过来一堆厚厚的折子,眼皮也不抬的道。

骆尘鸢坐在窗台下正捶打着累酸的肩膀,看看那堆厚厚的折子,又皱着脸望望窗外已经高挂在枝头的明月,此刻一片乌云,正悠悠的蹭着月亮荡过去……

“王爷……”拳头紧握,决定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还是搜刮出来那个烂得不行的理由,“折子涉及到朝廷政事,小女子不能参政。”

宫明微微抬起那张迷死人的雍容面孔,好脾气道,“我只是让你检查下纰漏,并没有让你去批奏折和参议。何况那些折子都是漓家的商事,公主多想了。”

骆尘鸢脸色一灰,拳头再握,“是,王爷。”

于是,跪坐在一旁的小茶几上,取折子,翻开,淡定的撑开直打架眼皮检查,白底黑字,朱红色的批改,以及回复,没有一点错误之处。于是阖上,再取出新的一折,翻开,检查……

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检查了多少,到底有没有疏漏了错误的折子,总之几个回合之后,骆尘鸢只听耳边有人在耳边轻唤,自己朦胧“嗯”了一声,机械似的伸出手,翻开,检查……

宫明一向冷漠如冰霜的俊脸,在那只小手蓦地伸过来时,僵掉一半,发现自己腰间单薄的银蝉丝袍被人一撩,翻过一层去时,全僵住,等那小手彻底探入怀中,碰触到自己的肌肤时,宫大神倏然脸红了。

讪讪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搓搓鼻头,蜻蜓点水般的拂过她的睡穴,拥她抱入怀中,女子特有清净的醇香在相拥的刹那扑面而来,撩起了宫明内心深处,一直难以遮掩的欲望。

在那熟睡的樱唇上深深的啄了一口,真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让顽性如此她感受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滚烫和渴望。

可惜现在时机还不能够,他必须得忍,不得不忍……

宫明将怀中的骆尘鸢横抱起,正要走入书房屏风里的寝室,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已传入耳际,微微蹙眉,脚步声已经踏过门滥。

“二哥我……”抬眼间看到那个躺在宫明怀中熟睡的女子,说出的话骤然哽噎在喉,宫瑞忽觉得全身不自然的绷紧,眉头瞬然一皱,顿时感到一阵焦躁和酸愤。

没有丝毫波澜的表情,淡淡的看着他,“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

“没、没什么事情。”

**的挥手,倒过脸去,恨不得转身便走。

“等我。”语毕宫明将怀中人微微搂紧,转入寝室,替她细心的盖好被褥,这才走出来。

看着那张似乎还残留着点点幸福的俊美面孔,宫瑞觉得满心的酸涩和难受,轻咳一声,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从言语间泄露出来,强颜笑容道,“恭喜二哥,这次虽未一举夺下铁矿山,但给他们创伤不小。除非以后他们集合兵力开过晟城,否则这边依旧是黑山的天下。按照合约,二哥已经能从黑山那边获得更多的赢利。”

“因祸得福,也还不错。”本该极有成就的话语,却被那平淡之极的口气轻轻带过。

他永远都是这样,无关于胜负输赢,无关于成王败寇,他几乎从小到大对着的永远都是这张沉着冷静,不卑不亢的面孔,尽管这张面孔倾国绝艳一般,但他永远彰显更多的是威严和冷漠。

除了刚才那一刹那的温柔……

“那么她……”不知为何嗓子出奇的干涩,顿了一顿,依旧带着薄薄的嘶哑,“那么公主是不是也该回山寨了?”

“你觉得黑山那样的条件和情况与漓园或者亲王府比起来如何?”漫笑着,不时的看他一眼。

“这当然不能够相提并论了。说难听些,那就是个土匪窝子。”宫瑞道。

微微侧了侧脸颊,目光略过那屏风,不用说,他也能够想到屏风后躺着的那张娇艳如花的熟睡面孔。雅然笑了笑,“她应该呆在最适合她的地方。”

宫瑞一顿,目光也忍不住转向那张屏风,神色微涩,疑惑地道,“钟书和年老恐怕会不同意吧?”毕竟她的身份在那里,几乎也要和传说中的那个形象逐渐靠近,出来黑山,兴许还有很多很多在她身上的秘密,没发现一个,都会令凝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力。

“她虽然是公主,但在此之前……”宫明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微笑,转过脸定定看着宫瑞,“她更是我的洛姬。”这一点,是无论何时都让人难以取代,哪怕以后倾国的是她,哪怕以后为她而倾国的人数不胜数,这一点永远都发改变,只要他不愿意松手。

宫瑞只觉得那淡如止水一般扫过来的目光,看得他浑身如浸在冰雪之中,那种排山倒海的语气,像是在张扬,亦是在宣誓,更是在警告,她是洛姬,不管怎样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除非他放手,否则永远无法改变。

而没有人能比宫瑞再了解他,只要他愿意放手的或人或物,都只有一个下场和结局,那就是毁灭。

“我知道。二哥打算怎么办?”胸口堵的难受,但他也没有勇气说出一个‘不’字。

“等吧,黑山人撤退的如何了?”宫明转过那犀利如剑的目光,漫声问。

“都干净了。虽然最后张彦章赶到时,他们出了点小意外,但后来已化险为夷,顺利的退回山寨了。”

“嗯。那就好。”

“二哥,晟城的事情差不多停一段了,要不要回京城看看父王母后,父王看样子不成了,北方天气酷寒之极,太医说,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看他们?好啊。”宫明冷冷一笑,“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不高兴见到我,我觉得我还是最好乖乖的呆在京城之外,否则你们肯定会很早听到国丧的消息。”

“二哥,你总有顾忌一下局势吧?”就是不念亲情,也该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

“怎么顾?老头子已经将诏书颁布下来,我纵然入京,恐怕也难能得到玉玺,还可能被太子一党扣下。若如此,那么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就白白孝敬给了他?”

“玉函无法打开,他也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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