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针记》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神针记- 第4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李医生?!”这回是轮到孙若兰吃惊了。

“别笑话,我报名就是为了探探风声,那五十万保证金我才舍不得出呢。我们怎么抢的过孙总这么大的公司。”李成笑道。

孙若兰来了兴趣,细问起来,李成原原本本跟她说了。

“李医生,按理呢,你要是来拍卖,我再参加就不合适了,毕竟你是冲着人家的行业去地,我们其实都是为了那块地。”孙若兰沉吟道,“不过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三家,少于八千万根本拍不下来。这个保证金,我建议你们也别交了。别见怪,我这话有点难听。”

“不会不会,你说的是事实,其实我就是想看看谁买去的,趁这机会套套关系,以后再从他那里买这块业务,主要是西山那农场。市中心这块地我不感兴趣,当然也买不起。”

“那我们可以合作。如男我们华强能买下来,我马上把那块业务转让给你,我们没做过那行业,正愁这过渡期怎么处理呢。”

“李医生,刚才我也听了下你的项目,这应该算次风险投资,如果真能做成,利润可比我卖房子高多了。说起来,我还有点心动呢,现在还接受参股吗?”孙若兰笑着说。

“有孙总的加入,我们起码可以少奋斗十年啊。”刘奇赶紧插嘴,他是知道李成脾气地,生怕李成推掉。

“哪里要十年,我是李医生的病人,他地太事可大了,只要他想做,没钱也能做起来。”孙若兰这话倒不是谦虚,金针刺在她身上会自己颤动,这种违反物理常识的事情都能出现,李成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对机会有敏锐的感应是作为一个成功商人的必备要素,因此孙若兰寥寥几句话就表达了想合作的意思。

口口口口

“胡媚,快点!”一个染了红头发的女孩在催促。

“老王你等等,马上就好!”若安堂里,胡媚打扫干净地面,再整好货架,把卷帘门拉下。跟红头发打了辆出租走了。

“还说马上?都半个钟头了。”红头发女孩,也就是胡媚口中的老王说道。

“我可是好久都没出来玩了。”胡媚接过啤酒灌了一口,红头发递给她一支摩登烟,胡媚深深的吸了一口,“你最近跑哪去了?”

“到海戏进修呢,我参加了个表演函授班,每学期都要去一个月的。”红头发叫王丽,是胡媚的高中同学,两人是死党。后来胡媚考上了大学,王丽没考上,只好走成人高考去读成教,成教这种地方鱼龙混杂,王丽在里面呆了两年多,除了吸毒什么都学会了,后来钱不够花,就学人家吊凯子。不过在这方面,她远没有胡媚成功。

“真他妈烦,老娘交了五万块呢,还这么严格。图他一个文凭也这么难,早知道我直接找作假证的,五万块都他妈能做成网络查询的了。”王丽骂道。嘴里嚼着口香糖。天气虽冷,她穿的却薄,十足的太妹打扮。

“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去药店打什么工啊。这么辛苦别把自己整成早衰啊。回头我给你介绍一男的,帅气,有钱,还特酷!”王丽说起话来像倒豆子。

“有这么好?你怎么不留着自己用啊。”胡媚道。

“他是闷骚型的,我不喜欢,配给你这种闷浪型的最合适了,一会到了迪吧我看他还在不在。在的话介绍你们认识。”

“你说谁浪呢?你个小骚货。”胡媚不依道,两人在车后座上打闹。

 第五十四章八号荡铺(二)

    是夜。

东州。

长宁街。

八号荡铺。

因为一夜情,才有了酒吧的存在。基本上,东州所有的酒吧都是一夜情基地,但是八号荡铺在东州是头一份,除开人脉环境地段等因素外,最主要是因为八号荡铺这个名字确实取的很有才。

在进门的屏风玻璃墙上,有几个怀素狂草风格的字,下面是铜版体英文翻译,没点文化的人还真看不懂,上面这样写道:

“神在第七天安息,爱在第八天醒来。”

这是方小山的创意,当初方小山是这么给老板娘,他的高中同学解释的:

第一层意思,神创世用了六天,在第七天安息,第八天,神不再看着我们,所以,让我们堕落吧。第二层意思,荡铺和当铺谐音,这告诉顾客,你可以找一夜情,我们也提供付费服务。

方小山当时还笑着说,这个宣传语可不简单,高建华(著名战略咨询家)说的FAB理念在这里都有了,这句话真应该拿到老高的书里作为经典的文案范例。

这句话后来流传的很广,基本上东州的骚男浪女们都知道了,尤其是一些小资情怀泛滥的夜生活爱好者。

方小山引此为平生得意之事,他回家里忽悠了方文极半天,说是给一个教会出资的基金题词。甚至把这件事上升到不题词就是不积阴德,不积阴德老方就有可能抱不到孙子的层面。

老方满腹狐疑,知子莫若父,他这个儿子可绝不是良善之辈。哪里会关心什么公益事业。可看字面意思,倒真像是这么一回事。可不是吗:第七天上帝休息了,第八天咱们红十字会基金来拯救世人。方文极当时还夸这个文案创意还不错呢,心想估计是方小山看上这个基金会里面的哪个女人了。

在方小山的强烈要求下,方文极几杯茅台过后,用平生最得意地狂草题了辞,好字经得起贴墙。这一团狂草,以白当黑,境界极高,肆意狂放。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方小山回头就让人设计成墙字贴酒吧里去了。还是带鸡带鸭的那种酒吧。当然方小山把老爹地落款删去了,如果方文极知道这事,他就算再受宠也得掉层皮。

方小山优哉优哉地来到八号荡铺,他是那种不喜欢谈感情的男人,做爱和做生意一样直接,心理寂寞或者生理饥渴这两样只要出现一样。方小山就会到这里来寻找释放。

射灯晃来晃去,七彩靡丽。舞池里一群人摇头晃脑,的士高震耳欲聋,郑黑每次上班通过大厅时都觉得很不舒服。快步走到酒吧区,在隔音玻璃的阻拦下。这里显得颇为安静,在舒缓的E小调提琴协奏里,厚玻璃外是一群朦胧在疯狂。

郑黑坐在8号台,面前仅有一杯水,外加一包三五。一把ZIPPO立在烟盒上,酒吧区的灯光很昏暗。银色外壳幽幽的闪着光亮。

“阿郑?揽客拉?”方小山一屁股坐到对面。

“哟!方哥,今天有空来玩啊?怎么样?要不要小弟给你介绍一个?”

“滚,你上次介绍地那妞,我弄了一晚上没高潮,一打听,妈的让你玩过,操!怪不得我满足不了。”方小山笑骂道,这话倒不丢人,在那方面他不可能比郑黑这个金牌鸭子厉害。

郑黑虽是个鸭子,但是讲义气,因此人缘不错,有一次他接客接到一个道上大佬的二奶,让人知道了,按江湖规矩,这是要切小弟弟的。还是方小山看在老板娘的面子上,帮他出面说地情,两人就是这样认识的,虽然身份差的太远,但性格合得来,也成了朋友,郑黑还经常给方小山介绍一些素质高的女孩。

摸出一根万宝路,方小山摸了摸口袋没找到打火机,起身回吧台拿了一把,却没有动郑黑的ZIPPO。

实际上舞男这一行的规矩很多,一把打火机立在烟盒上表示这个人是鸭子,而且他现在准备接客,如果有客人看上他,就走过去问他借火,如果打火机地主人说没火油了之类的话,说明他不愿意接你这个客人。当然这种情况很少见,出来混,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ZIPPO在烟盒上安静的矗立,这时候它不仅是把火机,更象征着郑黑的阳具。所以方小山不动它。

这个是忌讳。

舞男身上永远有两把火机,当招牌的那把从来不借给男人。当你第一次进入这个行业时,多半会有前辈赠送一把火机给你,然后推荐一个老顾客向你借火,这第一次,便叫开火。

郑黑地这把ZIPPO开火已经两年了,八号荡铺有二十多名舞男,郑黑在里面算是老人了,舞男这个行当吃的就是清春饭,少有作满两年的。郑黑能做这么久,不是因为他天赋异禀,而是他每个星期只接一次客。

舞男,俗称鸭子,道上叫白相人。同为性工作者,第三产业大军的一员,与妓女铺天盖地的气势相比,鸭子很少见。一方面是因为需求决定供给。另一方面,男人吃软饭毕竟是很丢人地事情。

没人生下来就想当鸭子,郑黑也是,他以前是个蓝领程序员,虽然收入不高,怎么说也算是IT人士。后来老爹肝硬化住院,倾家荡产作了移植,手术是成功了,一家人却陷入了#大的经济危机,每天都要吃排除免疫反应地药物,国产的还没有,都是进口的。每个月要吃四千多块,还有手术欠下的外债二十多万。而郑黑的工资才四千不到,眼看着杯水车薪,心里发愁却没办法。一次同事酒吧请客。半路同事被女朋友抓走。郑黑心理有事,一个人闷到醉。醒来却发现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赴,”

那天早晨,郑黑醒来第一个反应是庆幸,庆幸自己地初次一夜情对象是个漂亮女人。第二个反应是这家宾馆看起来很高档,不知道兜里那几百块钱够不够付房钱。

第三个反应,就是想再来一次,经济窘迫的他不敢谈女朋友。那股邪火憋了许久,旺地很。

空调开得太大,女人裹着毯子,侧弯着身,能看出优美的曲线。郑黑伸进手去揉捏那圆润的屁股。女人似乎有所察觉,蒙蒙地睁开眼,看了看是郑黑,说:“还来?够了够了。”

打着哈欠,女人从坤包里胡乱抓出一沓钱给他,又拿了包餐中纸“把号码写上面。”完了女人沉沉睡去。

五分钟后郑黑意识过来这是个误会。把女人弄醒,郑黑挥着那沓钱说:“你搞错了,我不是鸭。”

“那关我什么事。”那女人说了一句又倒头大睡。

根本就没有经过什么思想斗争,钱是英雄胆啊,捏了捏这沓钱。大概有一万左右,郑黑觉得这手感比女人的屁股还要好。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他收了钱,偷偷开门溜了,并从此开始了鸭子生涯。

胡媚和王丽赶到八号荡铺的时候。方小山正在和郑黑侃大山,谈论李安最新大作《色戒》中地高难度体位问题。

“有个事情。我还真得问问你这专家,回形针那体位到底有没有意思?”

“恰B,那个体位不过是李安抄袭的创意,古时候就有了,御女心经里把这个叫弱柳抱曲式,名字比这文雅多了,这种姿势难度太大,一般人用了也没意义,非得潘金莲那样的天生媚骨不可。”郑黑喝了口水,然后看见王丽跟胡媚远远的走过来,说道,“哟,我朋友带了个美女过来,有本事,你晚上试试跟她玩玩回形针就知道了。”

“老郑。今天晚上没生意啊?”王丽拿起郑黑面前的ZIPPO。看见郑黑地眼光,“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事了。”

“拿了可就得作数,这是我的招牌。”郑黑开玩笑道。

“行啊,不过你得给我打个五折优惠。”王丽大笑。

“介绍一下,我朋友,王丽。这位是方总。这位是……胡小姐。”郑黑见过胡媚,却不熟悉。

“我的名字叫胡媚,一段时间没来,黑哥就把我忘记拉?”胡媚笑道,自从到李成那里打工之后,她一直没什么时间出来玩,这次还是因了王丽从上海回来,硬把她拉出来找乐子。

“方总你好。”胡媚甜甜的伸出右手。

方小山眼前一亮,这女人笑喜扬眉,言爱瞬目,行如弱柳,坐似依树,爱拿一双眼睛到处瞟人,对视时又害臊的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